袁一湛,本名袁千益。喜好熱鬧且有趣的人和事,哪兒有好玩兒的就往哪兒躥,日常為“一日看盡長安花”的美好日子而努力奮斗。
人人都道少年好,我道少年皆是寶。
萬花叢中過,我獨愛這幾位少年。
“鄙人不在江湖,可江湖總有鄙人的傳說。”
我是袁一湛,擁最颯的少年,寫最野的行文,歐耶!
老張看我不爽很久了。起源是在好多年前,我們班上美術課,胖胖老師要每個同學都對著美術課本的某一頁畫一幅威尼斯的素描,兩節課后直接打分,作為期末考試的最終成績。
老張是專業的,從小就在少年宮里跟著學畫畫,小娃子心里藏不住驕傲,她坐我對面,立馬亮起眼睛擼袖子:“我要拿第一!”
我野路子,啥正規渠道也沒學過,頂多就在學校里上上美術課,回家后偶爾跟著我爺爺動動毛筆畫山水。
結果兩節課后,我拿了第一,99分;她第二,98分。
我情商低這特點是從小就有的,當別的同學問我為啥畫這么好的時候,也沒想到別的,就隨口答了一句:“隨便畫的。”
好家伙,我立馬就感到被某道目光剮了一下,老張坐在對面“哼”了一聲,自此開始對我的針鋒相對。
有一回特別好玩兒,班里來了位實習老師,給我們班搞“擊鼓傳花”,一排一排橫著傳,傳到哪位,就請他上臺表演節目。老張在教室里坐我右手邊,曉得我害怕上臺,就刻意在老師擊鼓的時候把花花攥在手上,想等鼓聲停的時候立馬丟給我,讓我上臺出一出糗。
我平時傻乎,但到底不笨,等鼓聲停的時候,看到老張果然立馬丟給我,我也立馬使了招猴子丟桃,花花就“咻”地飛到吹哥懷里。
我們敬佩的吹哥,上一秒還嘻嘻哈哈地看我笑話,下一秒臉都綠了。這下好,左右兩邊各坐了一只泄了氣的皮球,我咧咧嘴發出奸詐的笑聲。
后來老張還是喜歡挑我刺,她是英語課代表,我到她面前背書的時候一句話的發音能被揪上三次。我氣鼓鼓的,愣是把英語發音提了一個等級,保證一點兒刺也不被揪到。
再后來不知怎的,老張突然變得特別黏我,估計是針對著針對著就針對出感情來了。高一的時候我倆又在同個班,有個男生午休的時候不小心把飯盒扣到我腦門上,硬是被老張拿著《數學必修一》嗷嗷地追著打一路。
去年生日前一天,我又提了一次威尼斯的素描,想讓老張畫給我當生日禮物。那個時候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畫畫了,連最簡單的漸變牡丹也忘得差不多了。
老張別的沒說,就捏捏我的臉。次日課間操回教室,我突然發現課桌里被塞了一幅《戴珍珠耳環的少女》,畫功相當出色,相當漂亮。
有回吃飯和朋友聊天,對方提起美術專業的女生,用了“文靜”“藝術”兩個詞,我心里一抹身影極其囂張地飄過。
“潑辣……”我忍不住笑起來,“而且心眼兒特小,得罪不起。”
對方又道:“啥呀?我遇到的美術專業的女生都特別漂亮,特別有氣質。”
我愣了一下,仔細地揣摩了一番,忍不住點點頭,這倒是。
不施粉黛,如琬似花。
編輯/王語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