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年回首

孫小清

摘 要：20世紀80年代末，中國國內出現了思想上的徘徊與經濟上的阻滯，而國際格局則風云變幻、形勢復雜多變。在此背景下，1992年初，鄧小平前往武昌、深圳、珠海、上海視察，發表了具有重要歷史意義的“南方談話”。談話指出了深化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的前行方向。今年是“南方談話”發表的第29年，也是改革開放43周年。再讀此番談話，不禁感慨其精神和思想不僅沒有過時，相反歷久彌新。從歷史背景、核心思想、歷史意義、現實啟迪四個方面，回味“南方談話”的奧義。

關鍵詞：“南方談話”;改革開放;社會主義現代化

中圖分類號：A849? ? ? ? 文獻標志碼：A? ? ? 文章編號：1673-291X（2021）01-0001-04

1992 年1月18日至2月21日，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總設計師鄧小平，前往武昌、深圳、珠海和上海等地視察，沿途發表了一系列重要談話，后被稱為“南方談話”。這次“南方談話”引起了國內外的廣泛關注。

“南方談話”具有重要地位和偉大意義，它深刻分析了當時的國際國內形勢，指明了處于十字路口的中國未來發展方向，為進一步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進程貢獻了指路明燈式的指導思想，中國共產黨繼任的幾屆最高領導人都對“南方談話”給予過高度評價。習近平總書記指出：“鄧小平同志的南方談話，從理論上深刻回答了長期困擾和束縛人們思想的許多重大問題，推動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進入新階段。”[1]

一、歷史背景

1.國內背景。一是思想認識方面。在南方談話前夕，我們國家有些人仍擺脫不了“階級斗爭”的思維方式，姓“資”姓“社”的問題搞得人心惶惶，對改革的懷疑發展到了對改革的否定?？梢哉f，當時的中國處于整個偏“左”的輿論導向中。那時的國內像一艘缺乏明確前進方向的船只，無法加速給力，只能隨波逐流，甚至原地打轉。二是經濟發展方面。思想認識方面的禁錮束縛了經濟的發展，許多人擔心我黨的政策有變，都在等待觀望，這種情況嚴重阻礙了擴大對外開放、深化體制改革及推行市場經濟，國內的經濟發展速度明顯放慢。1988年，中國的通貨膨脹率達到18.8%，1989—1990年成為中國改革開放以來經濟發展的低谷時期。此外，作為市場主體，不少企業倒閉、職工下崗。1990年9月召開的中共中央經濟工作會議談到：“比較突出的是經濟效益下降，國家財政比較困難?！盵2]

2.國際環境。一是國際共產主義受挫。1989—1992年，我國處于相對孤立的國際政治環境中：國際共產主義運動連遭挫折，東歐社會主義國家改革失敗，世界范圍的社會主義運動受到嚴重震蕩。先是1990年柏林墻倒塌，緊接著東歐劇變，次年蘇聯解體。二是西方勢力和平演變。西方國家借著世界格局變動的關鍵時機，加緊對社會主義國家進行滲透，加大和平演變的力度。從1989年開始，一些西方資本主義國家從經濟、政治、文化教育、外交關系等方面對中國進行制裁。

二、核心思想

正是在這樣復雜多變而又充滿機遇的國內外歷史背景下，鄧小平發表了“南方談話”，其中的核心思想可以概括為十個要點。

1.如何認識社會主義本質。“南方談話”首先對“何為社會主義”這一關鍵問題做了全新的概括：“社會主義的本質，是解放生產力，發展生產力，消滅剝削，消除兩極分化，最終達到共同富裕?！盵3]這句概括非常精確，對“什么是社會主義”的認識達到了使人醍醐灌頂的境界。其內容有三層含義：首先，解放與發展生產力作為一條主線始終貫穿于社會主義。換句話說，要區分什么是社會主義，應該把重點放在解放和發展生產力上。正如鄧小平曾指出的：“搞社會主義，一定要使生產力發達，貧窮不是社會主義。”[4]其次，社會主義生產關系是“消滅剝削，消除兩極分化”的形式和手段，但“消滅”和“消除”是兩個逐漸的過程，不是同時達到。最后，社會主義是一個由低到高的發展過程，最終的奮斗方向和目標是“共同富裕”。

2.堅持黨的基本路線不動搖。鄧小平同志在“南方談話”中指出：“要堅持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的路線、方針、政策，關鍵是堅持‘一個中心、兩個基本點……基本路線要管一百年，動搖不得?！彼€說：“誰要改變三中全會以來的路線、方針、政策，老百姓不答應，誰就會被打倒?！边@兩段話的意義在于：首先，黨的基本路線，關系到我國“三步走”的百年大計能否實現;其次，只有百年大計的實現才可以充分證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的成功。

3.姓“資”姓“社”的判斷標準?！澳戏秸勗挕闭婊貞诵铡百Y”姓“社”的爭論。鄧小平認為：“判斷的標準，應該主要看是否有利于發展社會主義社會的生產力，是否有利于增強社會主義國家的綜合國力，是否有利于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三個有利于”的判斷標準使黨內外姓“社”還是姓“資”的爭論，被畫上了終止符，極大地促進了人們思想觀念的根本轉變。由此改革開放掀起了新的高潮，為此后的改革開放奠定了更加堅實的基礎。

4.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理論。社會主義國家對關于計劃與市場的關系問題一直有著激烈爭論，但始終沒有得到很好的解決。在“南方談話”中，鄧小平也就這一問題給予回答：“計劃多一點還是市場多一點，不是社會主義予資本主義的本質區別。計劃經濟不等于社會主義，資本主義也有計劃;市場經濟不等于資本主義，社會主義也有市場。計劃和市場都是經濟手段?！笨梢哉f，鄧小平清晰明了地論述了有關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理論的認識：一是社會主義的本質特征不在于對計劃與市場的界定;二是計劃與市場都是經濟發展的手段，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都可以運用這兩種手段;三是過去社會主義只實行計劃經濟，束縛了生產力發展，因此必須把計劃與市場結合起來運用才能更好地發展經濟。

5.解放思想，實事求是。鄧小平同志在南方談話中說到，“不敢解放思想，不敢放開手腳，結果是喪失時機，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以及“實事求是是馬克思主義的精髓。要提倡這個，不要提倡本本。我們改革開放的成功……是靠實踐，靠實事求是?！钡拇_，解放思想、實事求是正是我黨和國家不斷成長、永葆活力的精神源泉，也是改革開放的核心精神。解放思想與實事求是二者相互統一、不可分割。鄧小平重申這一精神，目的是告誡人民：如若故步自封、思想僵化，則無法面對和解決我國發展中的問題，更不能令中國加快步伐前進。只有思想得到解放，才能全面客觀地分析基本國情，按照黨的各項方針政策實事求是，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現代化事業而努力。

6.馬克思主義思想的指導地位?！澳戏秸勗挕敝皣鴥葒H的復雜形勢，既給堅持馬克思主義構成了嚴峻的挑戰，也為我國馬克思主義理論發展帶來了不小的機遇。鄧小平在談話中指出：“我堅信，世界上贊成馬克思主義的人會多起來的，因為馬克思主義是科學。它運用歷史唯物主義揭示了人類社會發展的規律。”這番話的重點在于堅定馬克思主義信仰：要以馬克思主義和中國化馬克思主義理論為行動指南，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樹立建設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崇高理想，為實現共產主義遠大理想而奮斗終身[5]?；仡櫢母镩_放42年的歷程，中國共產黨始終堅持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思想，開創出一條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道路，充分證明了馬克思主義的強大生命力和思想魅力。習近平總書記說：“沒有馬克思主義信仰、共產主義理想，就沒有中國共產黨，就沒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盵6]

7.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澳戏秸勗挕敝赋觯骸耙獔猿謨墒肿?，一手抓改革開放，一手抓打擊各種犯罪活動。這兩只手都要硬。打擊各種犯罪活動，掃除各種丑惡現象，手軟不得……不僅經濟要上去，社會秩序、社會風氣也要搞好，兩個文明建設都要超過他們，這才是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秉h的十八以來，黨中央在推進經濟建設的同時，加大了反腐敗的力度，堅持無禁區、全覆蓋、零容忍，堅持重遏制、強高壓、長震懾，“老虎蒼蠅一起打”，反腐敗斗爭取得壓倒性勝利，反腐成果令世界驚嘆。全國掃黑除惡專項斗爭也取得階段性成果。

8.大力發展科學與教育。教育事業是民族振興的根本事業，科學技術創新是一個民族能力的象征，也是一個國家興旺發達的不竭驅動。鄧小平在談話中多次指出科學與教育的重要性，他說，“經濟發展得快一點，必須依靠科技和教育。我說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高科技領域的一個突破，帶動一批產業的發展……要提倡科學，靠科學才有希望”，“希望大家通力合作，為加快發展我國科技和教育事業多做實事。”由此可見，鄧小平始終強調實現現代化的兩個戰略是科學和教育。更重要的是，科學教育不僅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展戰略的重點，還關系到現代化建設全局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命運走向。

9.和平與發展。鄧小平在“南方談話”的最后著重強調：“世界和平與發展這兩大問題，至今一個也沒有解決。社會主義中國應該用實踐向世界表明，中國反對霸權主義、強權政治，永不稱霸。中國是維護世界和平的堅定力量。”而這之中，發展更是當今時代主題的核心問題。在談話中，鄧小平重申：“抓住時機，發展自己，關鍵是發展經濟?，F在，周邊一些國家和地區經濟發展比我們快，如果我們不發展或發展得太慢，老百姓一比較就有問題了?！?/p>

10.從嚴治黨?！澳戏秸勗挕敝刑岢隽艘幌盗杏嘘P中國共產黨內部治理的想法，鄧小平指出：“中國的事情能不能辦好，社會主義和改革開放能不能堅持，經濟能不能快一點發展起來，國家能不能長治久安，從一定意義上說，關鍵在人。”談話中，鄧小平清醒地告誡全體黨員干部“說到底，關鍵是我們共產黨內部要搞好?！编囆∑街鲝垙墓伯a黨的嚴作風、嚴反腐和嚴制度三方面進行“從嚴治黨”。首先作風建設，要反對形式主義，提倡多辦實事。鄧小平提到，“現在有一個問題，就是形式主義多……要騰出時間來多辦實事，多做少說?！钡诙?，“對干部和共產黨員來說，廉政建設要作為大事來抓”，而且“在整個改革開放過程中都要反對腐敗”。最后是制度建設，對此鄧小平指出：“還是要靠法制，搞法制靠得住些?！秉h的十八大以來，黨中央把全面從嚴治黨提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以力挽狂瀾的浩然氣魄和卓越膽識，以堅毅的政治勇氣和歷史擔當，著力解決管黨治黨寬松軟的突出問題，步伐鏗鏘，撼人心魄，其力度之強勁、成效之顯著、影響之廣泛令世人矚目，開啟了全面從嚴治黨的新時代。全面從嚴治黨成為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治國理政最鮮明的特征，是當代中國最大的政治成就，是凝聚黨心民心的最大亮點。

三、歷史意義

1.解放思想，實事求是的宣言書。“南方談話”打破了改革的僵局，宣告了整頓治理舊階段的終結和改革開放深化新階段的來臨，極大地鼓舞了全黨和全國各族人民在改革開放和現代化建設中的信心，推動了中國經濟社會的全面進步。談話精神可以說是中國改革開放史上重要的思想解放，回應并澄清了長期阻礙人們思想和理解的許多重大問題。解放思想、實事求是可謂是“南方談話”的精神之魂，徹底澄清了黨內外的某些認識誤區和思想迷誤，實現了全黨在思想認識和行動上的高度統一。談話為改革指明了方向，形成了系統化的思想理論，排除了黨員和群眾的思想顧慮，消除了錯誤認識的干擾，明確了中國前進的方向，為加快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做了充足的思想準備。在整個南方考察過程中，鄧小平反復強調“改革開放膽子要大一些”。這就是告訴我們，只有解放思想、理論創新，才能為改革開放實踐中的大膽突破提供先決條件。

2.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分水嶺。南方談話，“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進一步發展開拓了巨大空間，形成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展史上一座具有標志性意義的里程碑”[7]。它重申了改革要始終堅持社會主義大方向、同時發展市場經濟的總體策略，是社會主義計劃經濟和市場經濟的分水嶺。此外，“南方談話”也指出了共同富裕的實現手段，即發展經濟既要注重效率效益，又需要兼顧公平。此番談話中“三個有利于”的判斷標準，為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建設提供了強有力的理論支撐。后來黨的十五大確立的“公有制為主體、多種所有制經濟共同發展的基本經濟制度”，正是對南方談話精神的全面貫徹落實。

3.中國社會主義發展的轉折?！耙阅戏秸勗捑駷橹笇?，中國的經濟體制改革實現了具有決定意義的兩大突破，即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和公有制為主體、多種所有制經濟共同發展的基本經濟制度。”[8]站在國際格局的高度，鄧小平認清國際大勢，把握住時代特征，根據中國現實國情，提出重大理論創新，確立了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從此中國進入歷史新階段。在毛澤東探索的基礎上，鄧小平成功地找到了一條適合中國未來發展的道路，既超越了資本主義，又突破了蘇聯模式，使中國經濟再次轉到了高速發展的軌道。“南方談話”不僅審視了國際共產主義運動遭受重大挫折的現實，還重新科學地重申了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理論指導地位，為全黨同志及各族人民樹立了走社會主義道路的堅定信心。

4.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確立?！澳戏秸勗挕笔状蚊鞔_指出了中國經濟改革的方向，開啟了中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新時代的序幕。沒有“南方談話”，中國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恐怕難以確立。談話之后，中共中央相繼做出若干《決定》，對建立、完善和發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起到了關鍵性作用。市場經濟成為中國經濟增長的新引擎，呈現出良好的發展態勢，綜合國力大幅躍升，人民生活全面提升。自1992年以來，中國經濟進入了持續的高速發展時期：國內生產總值從1991年的2萬億元增長到2001年的10萬億元;2010年國內生產總值增長創下10.6%的峰值，總量達到41.30萬億元，意味著中國首次超過日本，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2019年國內生產總值99.07萬億元，比2018年增長6.1%。

5.鄧小平理論的形成。作為《鄧小平文選》第三卷的收官之篇，“南方談話”標志著鄧小平理論的成熟和最終形成。鄧小平理論是將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和中國實踐相結合，在總結我國社會主義革命建設的經驗，并借鑒其他社會主義國家的成敗教訓的基礎上產生的。這一理論成果是整個中國共產黨智慧的結晶。談話系統回答了社會主義本質、社會主義建設的發展路徑和階段、基本任務、外部條件、政治保障、戰略步驟、黨的領導和依賴等一系列基本問題。談話是對其原始理論觀點的系統總結，也標志著鄧小平理論的最終形成。

6.深化改革開放的總遵循。鄧小平在“南方談話”中堅決表示要堅持黨的基本路線不動搖，深化改革、擴大開放。而要害在于制定正確的路線和選好接班人，同時要依靠正確的組織路線確保政治路線。他還認為，要把重點放在民主、法治和科學教育的發展上，不斷改進黨員干部作風，選擇精英擔任重要職務。同時，發展既是經濟問題，也是政治問題。經濟發展呈現周期性，要力爭使經濟發展由弱變強，穩步提升綜合國力。改革就是革弊興利，是社會主義的自我發展、自我完善和自我創新。“南方談話”實現了黨內思想統一，振奮了民族精神，打破了停滯不前的改革僵局?！澳戏秸勗挕鄙羁潭到y地總結了國內外的經驗教訓，也反映了建設和改革的積極和消極方面，同時澄清改革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目標，為中國經濟的未來發展方向提供途徑。

四、現實啟迪

1.正視和解決社會發展中的各種矛盾。如前所述，“南方談話”前夕國內外歷史背景，當時國內存在很多思想上的爭論，這些矛盾的存在，影響了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事業的繼續發展。對這些問題，鄧小平采取了不可避免，毫不掩飾，明確和坦率的態度，以問題為導向進行分析和解決。如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了一個新的時代，取得了歷史性的成就，但仍存在如貧富差距、地區差距、城鄉差距、官員腐敗等等問題?！澳戏秸勗挕苯沂境鑫覀儜撜鐒e過時的東西，重視沒有涉及的內容，總結新的實踐經驗，直面探究出現的新問題。

2.樹立馬克思主義思想信念。對馬克思主義的信仰不僅是因為我們黨選擇了馬克思主義，而且因為它科學地揭示了客觀世界的規律。改革開放42年來，中國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就，但在發展過程中，中國逐漸凸顯了一些復雜的矛盾。諸如馬克思主義信仰缺失，社會責任下降等問題，都給社會發展帶來了巨大挑戰。對于中國共產黨來說，我們要始終把思想建設放在第一位，堅定馬克思主義的理想信念。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對馬克思主義的信仰，對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的信念，是共產黨人的政治靈魂，是共產黨人經受住任何考驗的精神支柱?！盵9]2019年12月以來，我國抗擊新型冠狀病毒疫情的實踐，充分體現了社會主義制度的優越性，深深地教育了全國人民，更加堅定了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自覺性。

3.創造和利用國內外條件發展。鄧小平在“南方談話”中，認真地分析了國內外環境，認為要勇于借鑒和汲取一切人類文明的優秀成果。作為我國的基本國策，對外開放就是要提高對外開放水平，并以開放促發展。在和平與發展的時代主題下，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的“一帶一路”倡議和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構想，不僅為中國的發展提供了良好的國際環境，也促進了世界各國的發展。中國的開放出現了五個新的時代性的特征：一是從過去主要著力于增加出口轉變為既支持出口也鼓勵進口，而且努力地降低關稅以增加進口;二是從鼓勵吸引外資轉變為既鼓勵吸引外資也積極地走出去投資，走出去和引進來并重;三是從過去沿海為主，逐步遞推到內陸，現在有重大開放的舉措，不管自貿區或者新區各種開放舉措，東西南北中全方位開放;四是過去以工業制造業開放為主，現在服務業、服務貿易和制造業全方位開放;五是過去的開放以商品進出、資金要素的進出為主，是以商品要素的流量型的開放，今后會進一步轉化為制度規則型的開放。

4.共同富裕是最終目標。鄧小平在“南方談話”中指出社會主義的根本任務是共同富裕，黨的十八大報告首次正式提出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十九大提出現階段要以人民對美好生活的渴望為奮斗目標，可以說實現共同富裕是衡量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重要尺度。這里達到“共同富?！钡恼_路徑是共享發展。習近平在《實現中國夢必須凝聚中國力量》中說：“我們要隨時隨刻傾聽人民呼聲、回應人民期待，保證人民平等參與、平等發展權利……不斷實現好、維護好、發展好最廣大人民根本利益，使發展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全體人民，在經濟社會不斷發展的基礎上，朝著共同富裕方向穩步前進?！盵10]

習近平提出，綜合分析國際國內形勢和我國發展條件，分兩個階段來安排。2020—2035年，在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基礎上，再奮斗15年，基本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到那時，人民生活更為寬裕，中等收入群體比例明顯提高，城鄉區域發展差距和居民生活水平差距顯著縮小，基本公共服務均等化基本實現，全體人民共同富裕邁出堅實步伐。2035—2050年，在基本實現現代化的基礎上，再奮斗15年，把我國建成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美麗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到那時，全體人民共同富裕基本實現，我國人民將享有更加幸福安康的生活，中華民族將以更加昂揚的姿態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五、結語

可以說，鄧小平的“南方談話”系統地總結了1978—1992年改革開放的頭十年經驗和教訓。面對爭議和矛盾的問題，他科學地回答了“什么是社會主義”等一系列根本性的理論問題，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的形成和發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我們慶幸，28年前鄧小平同志發表了這番談話，給中國帶來了后續20多年的高速發展。今天，我們仍然慶幸的是，在改革開放的43年進程里，我們始終堅持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一個接一個地突破艱難險阻。我們更加慶幸的是，在“新常態”背景下，面對國內外復雜多變的局面時，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再次以驚人的膽識、巨大的勇氣和極大的智慧，為中國的發展道路明確了發展方向，為中國的繼續前行奠定了堅實的基礎。我們感謝那個風云激蕩的崢嶸歲月，今后我們將“不忘初心”，以堅定的毅力和勇氣，攻堅克難，為推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進一步發展做出自己的貢獻。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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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習近平.在第十二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一次會議上的講話[J].人民日報，2013-03-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