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寶松 劉 霞 王海峰 詹文彥 宋玉勤
(邯鄲明仁醫院腫瘤科,河北 邯鄲 056000)

1.1 病例選擇
1.1.1 診斷標準 西醫診斷參照《原發性肝癌的臨床診斷與分期標準》[4]中PHC的診斷標準,臨床診斷:甲胎蛋白(AFP)≥400 μg/L持續4周以上,或AFP>200 μg/L持續2個月,能排除妊娠、活動性肝病、生殖系胚胎源性腫瘤及轉移性肝癌等,并能觸及堅硬及有腫塊的肝臟,有2種肝癌標志物陽性及1種影像學檢查有肝癌特征的占位性病變者;病理學診斷:肝組織學或肝外組織學證實為肝細胞癌。中醫參照《中醫內科學》[5]中脅痛、積聚診斷標準,辨證為肝郁脾虛證:右脅下痞塊,質硬拒按,脅痛引背,入夜更甚,脘腹脹滿,納呆乏力,大便溏或干,舌質偏黯或有瘀斑瘀點,苔薄,脈弦細或澀。
1.1.2 納入標準 明確診斷為PHC且不宜手術患者;TACE適應證患者;年齡40~65歲;試驗前2個月未行放療、化療等相關抗腫瘤治療;預計生存期>3個月;無語言交流障礙;本研究經醫院醫學倫理委員會審批通過,患者或家屬自愿簽署知情同意書。
1.1.3 排除標準 存在TACE禁忌證者;合并活動性肝炎及其他部位感染者;妊娠期或哺乳期患者;嚴重凝血障礙,外周血白細胞及血小板嚴重缺乏;未按規定治療,或無法判斷療效,或資料不全等影響療效判斷者。
1.2 一般資料 全部80例均為我院腫瘤科住院患者,按照隨機數字表法分為2組。治療組40例,男27例,女13例;年齡42~64歲,平均(51.65±11.33)歲;分期[4]:Ⅱb期14例,Ⅲa期14例,Ⅲb期12例;肝功能Child-Pugh分級[4]:A級15例,B級25例。對照組40例,男25例,女15例;年齡41~65歲,平均(53.64±8.78)歲;分期:Ⅱb期16例,Ⅲa期13例,Ⅲb期11例;肝功能Child-Pugh分級:A級17例,B級23例。2組一般資料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
1.3 治療方法
1.3.1 對照組 予TACE。在數字減影血管造影X線機(DSA)(330型,美國通用電氣公司)監視下,Seldinger法經皮股動脈穿刺,將血管造影(RH)導管選擇性插入腹腔動脈、肝固有動脈、肝左或肝右動脈并造影,然后將導管置入腫瘤供血動脈,灌注化療藥物順鉑注射液(南京制藥廠有限公司,國藥準字H20030675)80 mg+氟尿嘧啶注射液(亞寶藥業集團股份有限公司,國藥準字H20057995)1.0 g,隨后注入注射用鹽酸吡柔比星(浙江海正藥業股份有限公司,國藥準字H20045983)40 mg+40%碘化油注射液(上海旭東海普藥業有限公司,國藥準字H31021603)10 mL配成的乳化劑,行腫瘤血管床的肝固有動脈栓塞。每4周重復1次,共治療3次。
1.4 觀察指標及方法 ①比較2組疾病控制率。通過CT或MRI檢測腫瘤病灶最大單徑和(或)最大垂直徑乘積變化。完全緩解:可見腫瘤完全消失,并持續4周以上;部分緩解:腫瘤2個最大垂直直徑乘積縮小50%以上或病灶單徑線之和減少30%以上,無新病灶出現,并持續4周以上;穩定:腫瘤2個最大垂直直徑乘積之和縮小不足50%、增大不超過25%或病灶單徑線之和介于增加小于20%而減少小于30%之間,無新病灶出現,并持續8周以上;惡化:腫瘤2個最大垂直直徑乘積之和增大超過25%或病灶單徑線之和增加20%以上,或有新病灶出現[4]。疾病控制率=(完全緩解+部分緩解+穩定)例數/總例數×100%。②比較2組T淋巴細胞亞群。分別于治療前及療程結束后1周采用流式細胞儀(美國貝克曼庫爾特公司)測定T淋巴細胞亞群CD3+、CD4+、CD8+,并計算CD4+/CD8+。③比較2組血清白細胞介素2(IL-2)、γ干擾素(IFN-γ)、IL-4、IL-10。分別于治療前及療程結束后1周采用酶聯免疫吸附(ELISA)法測定血清IL-2、IFN-γ、IL-4、IL-10。試劑盒由上海恒遠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提供,嚴格按照說明書進行操作。④比較2組生活質量評分變化。采用國內肝癌特異性生活質量評定量表(QOL-LC),包括軀體功能、心理功能、癥狀/副作用和社會功能4個領域,共22個條目,采用0~10評分法,評分越高表明生活質量越高[6-7]。

2.1 2組疾病控制率比較 見表1。

表1 2組疾病控制率比較 例(%)
由表1可見,2組疾病控制率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治療組疾病控制療效優于對照組。
2.2 2組治療前、療程結束后1周CD3+、CD4+、CD8+及CD4+/CD8+變化比較 見表2。

表2 2組治療前、療程結束后1周CD3+、CD4+、CD8+及CD4+/CD8+變化比較
由表2可見,2組療程結束后1周CD3+、CD4+、CD4+/CD8+均較本組治療前升高(P<0.05),CD8+較本組治療前降低(P<0.05),且治療組CD3+、CD4+、CD4+/CD8+均高于對照組(P<0.05),CD8+低于對照組(P<0.05)。
2.3 2組治療前、療程結束后1周IL-2、IFN-γ、IL-4、IL-10水平比較 見表3。

表3 2組治療前、療程結束后1周IL-2、IFN-γ、IL-4、IL-10水平比較
由表3可見,2組療程結束后1周IL-2、IFN-γ水平均較本組治療前升高(P<0.05),IL-4、IL-10水平均較本組治療前降低(P<0.05),且治療組IL-2、IFN-γ水平均高于對照組(P<0.05),IL-4、IL-10水平均低于對照組(P<0.05)。
2.4 2組治療前后生活質量評分比較 見表4。

表4 2組治療前后生活質量評分比較 分,
由表4可見,2組治療后軀體功能、心理功能、癥狀/副作用、社會功能評分及總評分均較本組治療前升高(P<0.05),且治療組升高更明顯(P<0.05)。
PHC以肝臟間歇持續性的鈍痛或脹痛、食欲差、乏力、消瘦等為主要臨床癥狀,其發病機制尚不明確,目前已知與乙型肝炎病毒或其他病毒引起的肝炎和肝硬化,黃曲霉素和某些藻類毒素對糧食和飲用水的污染及遺傳因素等密切相關。TACE是一種針對不能進行手術切除的PHC患者的非手術治療的首選措施,具有創傷小、恢復快等優點。有研究顯示,肝癌組織主要血供來自肝動脈,TACE通過注入栓塞劑阻斷腫瘤供血動脈,從而使腫瘤組織因缺血、缺氧而壞死。另一方面,經肝動脈灌注化療藥物,藥物在腫瘤局部緩慢釋放,可使肝臟的藥物濃度是全身血藥濃度的100~400倍,化療療效明顯優于全身化療[8]。但單純應用TACE治療的PHC患者仍需面對介入治療和腫瘤本身帶來的免疫功能降低、腫瘤轉移率和復發率較高及身心健康等方面的問題。因此,近年來PHC傾向于綜合治療[9-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