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圖書館提供的社會支持對新市民主觀幸福感的影響
——信息公平的中介作用

梁秀霞（河南工業大學管理學院）

1 研究背景

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提出“使人民獲得感、幸福感、安全感更加充實、更有保障、更可持續”［1］。這“民生三感”建立在人民的物質與精神生活得到相應滿足基礎之上，是在滿足人民群眾對富裕物質生活追求的同時順應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而注重精神層面訴求的真切回應。“民生三感”在國內引起廣泛的關注，相關研究還被列入2018 年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課題指南，各學科專家學者從不同方面對“民生三感”問題進行了闡述，同時已有研究關注了新型城鎮化過程中的“新市民”這一特殊群體。

國內學者對“新市民”的內涵界定有廣義和狹義兩個層面。廣義上的“新市民群體”是指除原城市市民群體以外的所有新來城市工作和生活的人員［2］；狹義上的“新市民群體”是指在新型城鎮化的過程中，越來越多的農民通過國家、政府頒布的相關政策獲得作為市民的身份和權利，如居留權、選舉權、受教育權、社會福利保障權等，最終實現了地域和職業的雙重轉變［3］。本研究所指的“新市民”特指在就地城鎮化的進程中，居住在城市周邊農民的土地被征用、住宅被拆遷、戶籍從農村戶口轉變為城市戶口、居住地由農村轉移到城市社區、不再從事農業生產勞動的這部分農民。

新市民在融入城市的過程中會遇到許多融合障礙，他們的幸福感、主觀幸福感引起了學者們的廣泛關注。國內外已有研究從不同角度證明了個體的主觀幸福感會受不同社會支持的影響，良好的社會支持有益于緩解生活壓力，增加正性情緒體驗，抑制負性情緒體驗，從而增強個體的主觀幸福感，主觀幸福感與社會支持之間是正比關系［4-6］。公共圖書館作為國家的公益性文化服務類機構承擔著為新市民提供信息資源和服務的重要角色，是新市民獲得社會支持的一部分。有學者探討了圖書館提供的服務在人們幸福感方面所起到的重要作用［7,8］，但鮮有學者關注公共圖書館提供的社會支持對新市民主觀幸福感的影響。針對這一研究現狀，本研究在國內外相關研究的基礎上就公共圖書館提供的社會支持對新市民主觀幸福感的作用機制及信息公平的中介作用進行研究，其中，主觀幸福感理論、社會支持理論、信息公平理論為本研究提供了理論支持。

本研究的研究意義表現為：① 結合黨的十九大報告中的“民生三感”熱點，關注新型城鎮化過程中新市民的主觀幸福感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② 本研究驗證了公共圖書館提供的社會支持及社會信息公平保障制度對提升新市民主觀幸福感的重要性，對公共圖書館的建設和發展有重要的參考價值；③ 把圖書館學和社會心理學相結合開展交叉學科學術研究，對深化圖書館學等相關學科的研究具有重要的學術價值。

2 理論基礎與研究假設

2.1 公共圖書館提供的社會支持與新市民主觀幸福感

關于主觀幸福感的定義，以Diener 為代表的心理學家認為主觀幸福感是個體依據自定標準對其生活質量的整體評價［9］，Andrews 等認為主觀幸福感不僅包括對生活滿足的程度，還包括積極和消極的情感體驗，主觀幸福感的三個成分分別是積極情感、消極情感和生活滿意度［10］。

關于社會支持，丘海雄認為社會支持是個人、組織等基于一定社會網絡對弱勢者提供的物質、信息或精神等幫助或服務［11］。社會支持一般是指來自個人之外的各種支持的總稱，是與弱勢群體的存在相伴隨的社會行為，社會支持分為物質幫助、行為援助、親密交往、提供指導、提供反饋以及積極的社會交往六類，也包括被理解、被尊重、情緒上的支持［12］，是個體對所需資源、信息等接受和滿足的程度［13］。

國內學者對社會支持的研究主要體現在社會支持對城市居民、老年人、大學生、農民工群體的主觀幸福感有正向影響［14,15］。本研究認為，公共圖書館作為集公益性、服務性、教育性于一體的社會機構，其對新市民提供的資源和服務是社會支持的一部分，是新市民主觀幸福感的重要預測變量之一。公共圖書館在新型城鎮化過程中的作用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① 公共圖書館是文化和信息資源的重要場所，為新市民提供物質支持（文獻資源和網絡資源）、行為援助（信息服務和就業培訓）和技術指導（計算機、網絡和信息使用培訓）。通過公共圖書館提供的幫助和支持，新市民獲得了就業信息，提升了工作或生活技能，提高了知識文化水平，增強了自信心，能更快融入城市社會。② 公共圖書館社會教育職能是家庭教育社會支持系統的重要組成部分，直接關系著新市民的家庭幸福。③ 公共圖書館公平的社會制度使新市民擁有了平等獲取知識的權利，使其產生正面的、積極的心態，產生了積極情感體驗。經過上述分析，本研究提出假設如下。

H1：公共圖書館提供的社會支持對新市民主觀幸福感有顯著的正向影響

2.2 公共圖書館提供的社會支持與新市民的信息公平

國外關于信息公平的定義以美國學者L.A.Lievrouw 和S.E.Farb 為代表，他們認為信息公平是指所有人都有機會獲得他們所需要的有價值的信息［16］。公共圖書館制度為平等實現個體、群體、地區、族群等組織之間信息能力提供了制度保障，維護了整個社會的信息公平［17］，公共圖書館信息公平保障的主要職能包括信息權利保障、信息能力保障和信息規則保障［18］。本研究認為，公共圖書館對新市民信息公平的保障作用主要表現以下幾個方面。① 保障了新市民在信息權利方面的平等。公共圖書館通過提供免費的資源和便捷的服務使新市民無障礙獲取信息資源，保證了新市民信息獲取的公平。② 保障了新市民在信息能力方面的平等。新市民信息能力雖弱，但公共圖書館為新市民實現信息能力平等提供了制度保障。由于新市民文化程度普遍較低，在信息獲取和信息利用方面的能力均有待提高，公共圖書館可以通過一系列的培訓和信息能力教育，使新市民懂得如何尋找信息、利用信息，為新市民信息能力的提高提供了支持。經過上述分析，本研究提出假設如下。

H2: 公共圖書館提供的社會支持對新市民的信息公平有顯著的正向影響

2.3 信息公平與新市民主觀幸福感

新市民文化程度普遍較低，而信息公平的實現可以提升其獲取信息和利用信息的能力，將信息轉化為知識與財富。信息公平對新市民主觀幸福感的影響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① 政治權利方面。信息公平保障了新市民信息能力的提升，有助于其完整地掌握和利用信息技術，在公共事務決策過程中有效地表述的自己訴求和維護自己的主張。② 經濟權利方面。在信息社會中，勞動者的智力勞動能力是評估勞動力價值的首要因素，而勞動者的信息素養決定了勞動者智力勞動能力的強弱。信息公平能夠幫助新市民提升智力勞動能力，從而提高勞動收入。③ 文化權利方面。信息權利平等保證了新市民可以自由地獲取各種必需的文化信息，信息能力平等提高了新市民利用網絡信息的能力，使他們能更加和諧地融入城市文化，自身的文化權利得到了有效保護。經過上述分析，本研究提出假設如下。

H3：信息公平對新市民主觀幸福感有顯著的正向影響

2.4 信息公平的中介作用

根據前面的假設，公共圖書館提供的社會支持對新市民的幸福感具有正向影響，公共圖書館提供的社會支持對信息公平具有正向的影響，信息公平對新市民主觀幸福感也有顯著的正向影響。因此，本研究推測信息公平在公共圖書館提供的社會支持與新市民主觀幸福感之間起到了部分中介作用，故提出假設如下。

H4：信息公平在公共圖書館提供的社會支持對新市民主觀幸福感影響中具有部分中介作用

根據上述假設，公共圖書館提供的社會支持與新市民主觀幸福感的關系如圖1 所示。

圖1 公共圖書館提供的社會支持對新市民主觀幸福感影響模型

3 研究設計

3.1 變量測量

本研究涉及新市民主觀幸福感量表、公共圖書館提供的社會支持量表、信息公平量表，所有量表采用李克特5 點量表計分,“1”表示非常不同意，“5”表示非常同意。

（1）新市民主觀幸福感量表。本研究在主觀幸福感理論和相關研究的基礎上，自編了新市民主觀幸福感量表。通過預測和探索性因素分析，確定新市民主觀幸福感量表由職業狀況、子女教育和公共服務三個因子構成。職業狀況包括工作技能、工作穩定性、工作壓力和工作滿意度等指標；子女教育包括家庭學習氛圍、子女學習輔導、公共圖書館對新市民子女學習的社會支持等指標；公共服務包括公共服務機構提供的教育、培訓、醫療和娛樂設施等服務。經預測調查后，正式量表確定為11 個條目，上述變量能解釋總變異的70.225%，Cronbach 信度系數為0.888，表明量表信度較好，問卷測量效果可信。

（2）公共圖書館提供的社會支持量表。本研究基于社會支持理論，參照邵艷設計的讀者幸福感17 項指標［19］，自編公共圖書館提供的社會支持量表。公共圖書館提供的社會支持包括硬支持和軟支持，硬支持包括圖書館建筑、設施和環境，軟支持包括文獻資源配置和圖書館服務。經預測和探索性因素分析，確定公共圖書館提供的社會支持量表包括設施環境、文獻資源、圖書館服務三個因子，正式量表確定為 12 個條目，上述變量能解釋總變異的66.324%，Cronbach 信度系數為0.78，量表信度尚可，問卷測量效果比較可信。

（3）信息公平量表。本研究基于信息公平理論，參照吳正荊、區晶瑩等人的研究［16,20］，自編信息公平量表。吳正荊提出社會信息公平的五個維度，即信息保障權利公平、信息資源配置公平、信息利用機會公平、信息獲取設備公平和信息提供機構公平，共有15 個二級指標［16］。區晶瑩等從意識、方法、途徑、效果等方面構建新市民信息能力觀測變量評價指標體系［20］。本研究自編的信息公平量表經預測和探索性因素分析，確定了信息權利保障、信息利用機會、信息利用能力三個因子，正式量表共12 個條目，上述變量能解釋總變異的73.752%，Cronbach 信度系數為0.874，量表信度較好，問卷測量效果可信。

3.2 數據來源

本研究采用問卷調查法收集數據，問卷中包含了新市民主觀幸福感量表、公共圖書館提供的社會支持量表和信息公平量表。筆者采用了人工實地發放的形式進行問卷調查，調查時間是2019 年 7 月至 8 月，調查對象為12 個省會城市18 歲以上的新市民，這十二個城市分別為沈陽市、濟南市、合肥市、石家莊市、太原市、鄭州市、武漢市、南寧市、成都市、昆明市、西安市和蘭州市。每個城市調查200 人，共發放2,400 份調查問卷，最終獲得有效問卷2,015 份，回收率為84%。樣本構成情況如下。① 性別：男性（54%）、女性（46%）；年齡：18-30 歲 （14.9%）、31-40 歲 （50.5%）、41-50歲 （22.8%）、51-60 歲 （7.4%）、60 歲以上（4.4%）；③ 婚姻狀況：未婚（9.9%）、已婚（77.7%）、離婚（9.4%）、喪偶（3%）；④ 文化程度：小學及以下（3.5%）、初中（29.2%）、高中（中專、技校）（34.7%）、大專（18.8%）、本科或以上（13.8%）；⑤ 職業類型：機關事業單位工作人員（9.4%）、公司職員（8.9%）、技術人員（12.9%）、制造企業工人（17.8%）、服務業人員（25.2%）、個體職業者（19.3%）、無業人員（4.5%）、其他（2%）；⑥ 個人月收入：無收入（2.1%）、2000 元以下 （28.1%）、2001-3000 元（42.7%）、3001-4000 元 （14.3%）、4001 元以上（12.8%）。

4 研究結果

4.1 數據初步分析結果

筆者使用SPSS 22.0 軟件對各變量的均值、標準差進行計算（見表1）。由表1 可知，公共圖書館提供的社會支持與新市民主觀幸福感、信息公平均有顯著的相關關系，信息公平與新市民主觀幸福感也有顯著的相關關系，而且從相關系數來看，三個變量的系數均高于0.7，表明各變量的測量是可靠的，且樣本數據的偏度小于2，峰度小于4，服從正態分布。本研究共有2015個有效樣本，適合進行結構方程模型分析。

表1 變量描述性統計

4.2 驗證性因子分析

4.2.1 結構模型與數據的擬合檢驗

本研究根據前文提出的公共圖書館提供的社會支持對新市民主觀幸福感影響模型（見圖1），運用AMOS 21.0 構建結構方程模型，使用極大似然法進行結構方程模型估計，對模型進行數據擬合后，得到各項擬合度指標，大多指標均未達到反映理想模型的標準值要求。因此，本研究考慮對誤差變量進行參數釋放，修改初始模型（見圖2）。表2 是初始模型和修正模型后的整體擬合度指標值，可見，修正后的模型整體適配性良好，各維度在相應變量上的標準化因素負荷量介于0.52-0.95，模型與數據擬合非常理想。

圖2 修正后的公共圖書館提供的社會支持對新市民主觀幸福感影響結構方程模型

表2 結構方程模型擬合度指數

4.2.2 組合信度、聚合效度和區分效度檢驗

驗證性因素分析結果顯示，各變量的組合信度分別為新市民主觀幸福感0.775、公共圖書館提供的社會支持0.711、信息公平0.869，均高于0.6，表明各變量的測量是可靠的。三個變量的平均方差提取量（AVE） 分別為公共圖書館提供的社會支持0.502、新市民主觀幸福感0.54、信息公平0.692，均高于0.5，表明這三個變量具有較好的聚合效度。各變量的AVE 算術平方根值分別為公共圖書館提供的社會支持0.708、新市民主觀幸福感 0.734、信息公平0.831，均大于表4 中變量間的相關系數，說明區分效度比較理想。

4.2.3 驗證假設

表3 是本研究模型擬合結果，臨界比（C.R.）絕對值均大于2，公共圖書館提供的社會支持到新市民主觀幸福感的標準化路徑系數在0.05水平下達到了顯著，影響系數為0.366，公共圖書館提供的社會支持對新市民主觀幸福感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從而驗證了本研究提出的H1 假設。同時，公共圖書館提供的社會支持到信息公平和信息公平到新市民主觀幸福感的標準化路徑系數都在0.001 的水平下達到了非常顯著，影響系數分別為0.632 和0.712，說明公共圖書館提供的社會支持對信息公平有非常顯著的正向影響、信息公平對新市民主觀幸福感有非常顯著的正向影響，從而驗證了本研究提出的H2、H3 假設，而且信息公平對新市民主觀幸福感影響更大。

表3 模型擬合結果

下面進一步驗證信息公平的中介作用，同時對模型所包含的各種關系的效應量進行分析（見表4）。假定路徑系數顯著為正、不顯著為負，那么公共圖書館提供的社會支持到信息公平和信息公平到新市民主觀幸福感的標準化路徑系數的乘積符號為正，公共圖書館提供的社會支持到新市民主觀幸福感的路徑顯著也為正，因此同號。根據溫忠麟等人的研究［21］，信息公平在公共圖書館提供的社會支持與新市民主觀幸福感間起到了部分中介作用，從而驗證了假設H4。信息公平的中介效應量為公共圖書館提供的社會支持到信息公平和信息公平到新市民主觀幸福感的標準化路徑系數的乘積，即0.632×0.712=0.450，公共圖書館提供的社會支持到新市民主觀幸福感的總效應量為直接效應量加上間接效應量，即0.366+0.450=0.816。信息公平對新市民主觀幸福感中介效應的效應量比為中介效應量與總效應量之比，即0.450/0.816=0.551，高于公共圖書館提供的社會支持直接效應量。至此，本研究最初提出的假設全部得到了驗證，公共圖書館提供的社會支持不僅直接影響新市民主觀幸福感，還通過信息公平間接影響新市民主觀幸福感，信息公平在其中起到部分中介作用。

表4 模型中各潛變量的直接效應、間接效應和總效應（標準化結果）

5 結論與建議

5.1 結論

（1）公共圖書館提供的社會支持對新市民主觀幸福感、信息公平均有顯著的正向影響，即公共圖書館提供的社會支持越大，信息越公平、新市民主觀幸福感越強。

（2）信息公平對新市民的主觀幸福感有顯著的正向影響，信息公平在公共圖書館提供的社會支持與新市民主觀幸福感間起到了部分中介作用，即公共圖書館提供的社會支持對新市民主觀幸福感有直接作用，但還可以通過影響信息公平繼而對新市民主觀幸福感產生間接作用。

（3）信息公平對新市民主觀幸福感的影響大于公共圖書館提供的社會支持對新市民主觀幸福感的直接影響，說明在新型城鎮化過程中新市民不但需要公共圖書館提供公共文化服務，更需要通過公共圖書館的社會信息公平保障制度，實現獲取信息的公平，滿足精神層面的富足，提高幸福感。

5.2 建議

本研究從公共圖書館提供的社會支持和信息公平方面入手，基于公共圖書館提供的社會支持、信息公平對新市民主觀幸福感的正向影響作用，提出公共圖書館向新市民提供社會支持的建議。

（1）公共圖書館向新市民提供信息支持，即向新市民提供信息資源、拓展新市民信息獲取范圍及渠道、彌補其信息或認識不足等支持性工作。公共圖書館要切實保障新市民對公共圖書館資源和服務的可及性，應在距離新市民社區較近、人口密集、交通便利的地方建立社區圖書館、中小學圖書館、移動圖書館等，如，深圳市的“圖書館之城”、揚州市“24 小時城市書房”都值得學習借鑒。同時，應當多購置一些與新市民有關的就業、教育、大眾讀物以及養生類書籍，適當增加電子類刊物。此外，公共圖書館應當對受文化水平不高、對圖書館作用認識不到位等因素所限的新市民實施知識援助，幫助他們提高信息獲取的能力和信息運用的能力，如通過網絡、電視、海報等途徑加大宣傳力度引導新市民利用圖書館，依托公眾號等網絡平臺為新市民推送適合其知識水平和針對其需求的特色信息。

（2）公共圖書館向新市民提供工具性支持，即幫助新市民群體提升工作或生活技能。由于生活地域的變化，新市民的生活方式也發生了變化，對于城市的生活規則往往不太適應。因此，公共圖書館應當深入新市民生活的社區向新市民宣傳城市的生活方式和要求，比如鄰里之間的交往、公共道德的遵守、出行交通安全等，幫助新市民盡快融入城市生活。另外，新市民由從事農業工作轉向非農工作，職業的變化使他們有很多不適應，因此，公共圖書館要按照新市民不同的就業需求, 組織技能培訓班和定向式教育等，為新市民提供不同的技能培訓和素質教育，提高他們的職業競爭能力。

（3）公共圖書館向新市民提供社交支持，即向新市民提供社會交往的平臺，使他們更好融入城市社會。新市民遷移到城市后，與當地居民的交往和互動存在著巨大隔閡，公共圖書館應當充分發揮文化活動在新市民城市融合過程中的橋梁和紐帶作用, 通過文化知識講座、閱讀活動、文化知識競猜、周末劇場等, 促進新市民與城市市民、城市文化的接觸與感知，進而實現互認互知互融，建立新市民的城市社會支持網絡。

（4）公共圖書館向新市民提供情感支持，即公共圖書館通過一系列引導使新市民群體感受到尊重、愛護，使其產生正面的、積極的情感。情感支持是一種直接的良好的社會支持，對人們主觀幸福感的提升有明顯的促進作用。公共圖書館向新市民提供情感支持方式主要是精神陶冶，即公共圖書館通過讀書節、親子閱讀活動、經典傳誦、人物勵志教育、圖書傳遞等活動，以圖書館舍、互聯網絡等手段推動圖書閱讀和傳遞服務。圍繞新市民在城市融入、職業成長、情感婚戀、子女教育、身心健康等方面的需求, 加強思想道德引領，以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引導新市民塑造健康向上的生活態度與理想信念，鼓勵他們樹立遠大理想，自強不息、努力拼搏。向居民提供情感支持是公共圖書館未來工作的重點，學術界也應當對此多加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