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瑞疫苗多國出事遭質疑

●本報駐美國、德國特約記者 林日 青木 ●本報記者 吳志偉 李雪 ●陳康 柳玉鵬

當地時間14日，挪威突然爆出已有23名老人在注射輝瑞疫苗后死亡，其中13人的死亡原因經當地藥監機構評估被認為與注射疫苗的副作用有關。挪威目前僅2.5萬人注射了輝瑞疫苗，23人死亡是個很大的比例。同一天，德國也爆出有10人在注射輝瑞疫苗后死亡。法國也有1人接種輝瑞疫苗后死亡。然而對這些案例，挪威、德國等國相關機構都把重點放在死亡者都是有基礎疾病的老年人，挪威稱“很顯然這個疫苗風險性不大”，應對措施也僅是針對老年人的疫苗接種指南進行更新。更令人驚訝的是，西方主流媒體對此幾乎是一片沉默，這與它們大肆炒作中國等其他國家疫苗“不可靠”形成了鮮明對比。由美國輝瑞公司和德國生物新技術公司研發生產的新冠疫苗是目前世界上已經批準大規模接種范圍最廣泛的疫苗，這樣的重大死亡事件應該值得關注，但西方對這些案例進行了淡化。多名中國醫學專家15日接受《環球時報》記者采訪時表示，由于西方對此報道和研究報告很少，目前很難判斷這些案例究竟與疫苗有多大相關。但他們強調，對一款疫苗，有效率并非參考接種的唯一指標，疫苗安全性及可能出現的副作用等情況更值得關注。專家們提醒，就算有效疫苗出現，也不可能讓世界新冠肺炎疫情瞬間結束，進行有效隔離等社會防控措施需要繼續嚴格實行。

死亡案例“并未引起特別不安”

據“今日挪威”網站14日報道，挪威藥品管理局日前說，在挪威批準民眾可以接種美國輝瑞公司和德國生物新技術公司（BioN?Tech）研發的新冠疫苗（以下簡稱輝瑞疫苗）后，迄今已報告23例接種后死亡的病例，其中已經得到評估的13例同疫苗副作用有關。該機構特別強調，死亡病例的共同特點是死者都是體弱多病的老年人。挪威藥管局首席醫師西格德·霍特莫說：“報告的死亡病例反映出mRNA疫苗常見的副作用，例如發燒和惡心。這些癥狀可能導致體弱的老人死亡。”霍特莫在14日的記者會上稱：“如果你身體虛弱，就不應該接種新冠疫苗。”報道稱，挪威藥品管理局和國家公共衛生研究所共同對死亡報告進行審查，同時挪威國家公共衛生研究所已經對新冠疫苗接種指南進行更新，對于身體虛弱的老年人接種新冠疫苗提供了新的要求和建議。

俄羅斯衛星新聞網援引挪威國家廣播公司的報道稱，挪威藥品管理局稱，所有死亡病例都是免疫力低下的80歲以上老年人。該管理局的有關人士說：“疫苗的一般副作用可以導致老年人現有的疾病加重。”盡管已有23人在注射輝瑞疫苗后死亡，而且其中10例尚未進行評估，但挪威藥品管理局代表馬德森仍斷言：“這些病例并未引起特別不安。很顯然這個疫苗風險性不大。”據報道，挪威藥品管理局同意于去年12月27日開始大規模接種輝瑞疫苗，并規定養老院的老人是首批優先接種疫苗人群。目前挪威已有2.5萬人接種了第一針疫苗。

武漢大學醫學部病毒研究所教授楊占秋15日在接受《環球時報》記者采訪時稱，輝瑞疫苗屬于mRNA疫苗，與滅活疫苗相比有個很大的不同在于，這類疫苗以治療性為主。如果病人已經感染了新冠病毒或有其他疾病，疫苗產生的異性蛋白質可能引起過敏反應甚至其他副作用，也有可能加重本身基礎性疾病的病情，這是大家所公認的mRNA疫苗的缺點。

一位不具名的免疫專家15日告訴《環球時報》記者，輝瑞mRNA新冠疫苗研發很倉促，此前從未在傳染病預防領域大規模使用。該專家稱，年老體弱的人應該慎用，一方面年齡太大，免疫系統本身因衰老功能不足，疫苗效果不好；同時免疫調節能力差，容易產生免疫功能紊亂。此外，基礎病多，體質虛弱，更容易出現不良反應，耐受不良反應的能力也隨之削弱。

楊占秋在采訪中稱，與輝瑞疫苗相比，國產疫苗目前主要是滅活疫苗，安全性要好很多。這是因為滅活疫苗的制作工藝成熟，也廣泛作為預防性疫苗使用，出現副作用和死亡的概率相比之下都要小得多。

疫苗安全性更應被關注

在挪威報告出現23例接種輝瑞疫苗后死亡案例的當天，德國也報告有10人接種輝瑞疫苗后死亡。據德新社報道，負責疫苗接種的德國保羅·埃里希研究所（PEI）正對10人在接種輝瑞疫苗后死亡事件進行調查。該研究所有關制劑和藥品安全的負責人布里吉特·凱勒14日在記者會上強調：“我們要說的是，接種疫苗的人是基礎疾病非常嚴重的患者。”她認為，這些死亡案例不太可能與新冠接種有直接聯系，“根據現有數據，我們假設患者死于自身的疾病，只是與疫苗接種同時發生。”PEI總裁克勞斯稱，新冠疫苗暫時性副作用比流感疫苗的副作用要強一些，但嚴重的副作用非常罕見，而且（疫苗與病例的）關系尚不清楚，“風險非常有限”。

俄新社援引法國國家藥品安全局14日的報告稱，在使用輝瑞疫苗后，法國發現6例嚴重不良反應，另有一名養老院的老人接種疫苗兩小時后死亡。法國國家藥品安全局稱，鑒于患者的病史，尚未確定其死亡與疫苗之間的關系。報告稱，所有案例的完整報告將在下周發布。

輝瑞疫苗是目前世界上已經批準大規模接種范圍最廣泛的疫苗，自上市后，多國頻頻傳出在接種疫苗后出現嚴重反應甚至死亡的案例。以色列公共廣播公司1月1日稱，該國有4人在接種輝瑞疫苗幾天內死亡，其中一名75歲老人在接種數小時后死亡。《紐約時報》1月9日稱，佛羅里達州醫生格雷戈里去年12月18日接種輝瑞疫苗3天后，四肢出現嚴重斑點，最終在接種疫苗16天后死亡。對此，輝瑞聲明稱，不認為“與疫苗有任何直接聯系”。

一名不愿透露姓名的專家對《環球時報》稱，對于接種疫苗后出現嚴重反應甚至死亡的案例越來越多，西方一邊聲稱與疫苗無關或關系不明，一邊又強調死者是有各種基礎性疾病的老人。這名專家質疑道，那么他們為什么在疫苗上市以前不強調這些？為什么疫苗上市時不提出附帶條件呢？為什么西方國家還專門指定優先給老人注射呢？

“香港01”新聞網14日稱，事實上，全球各款新冠疫苗都未公開全面數據，聲稱有效率達95%的輝瑞疫苗同樣面臨質疑。報道稱，國際著名的醫學雜志《英國醫學期刊》（BMJ）副編輯、馬里蘭大學藥學院副教授諾什1月4日發表文章稱，根據FDA的報告，在注射了輝瑞疫苗的試驗組和注射安慰劑的對照組中，試驗組有8人在注射7天后確診感染新冠病毒，而對照組有162宗確診案例，對照組比試驗組多95%的確診案例，輝瑞據此得出疫苗95%有效率。但除了上述170例確診病例外，實際上另有3410人出現類似新冠肺炎癥狀卻未被核酸檢測確診的個案沒被記錄在內。這些疑似病例比確診病例多出20倍，若檢測失準，將會大幅度降低疫苗的實際有效率。

西方主流媒體為何集體沉默

令人驚訝的是，對于這些有關疫苗的負面消息，西方主流媒體，特別是英文的媒體很少報道。對于挪威有23人在接種疫苗后死亡的消息，西方媒體一片沉默。在谷歌英文媒體搜索中，幾乎搜不到相關報道。在“今日挪威”消息刊發20多個小時后，美國彭博社15日才播發了一條不到100字的小消息，消息的標題僅稱“挪威警告80歲以上病患者的疫苗接種風險”。

對于挪威有23人在接種輝瑞疫苗后死亡，俄羅斯Regnum通訊社15日稱，俄國家杜馬議員茹拉夫列夫譴責這是在新冠疫情大流行期間西方制藥公司的商業戰引發的可怕后果。他在臉書上發文稱：“西方的疫苗接種實際上是對活人進行的一種藥品測試。”俄加馬列亞流行病學和國家微生物學研究中心主任金茨堡稱，這是一個相當可恥的事件。mRNA疫苗的安全性尚未得到真正解決。當大量外源mRNA進入人類細胞時，免疫系統會將其視為危險。對于2.5萬人的接種量來說，23例接種者死亡相當于0.1％，這是一個危險的指標。

俄羅斯《消息報》15日稱，推特等美國社交媒體一直對有關俄“衛星-V”新冠疫苗的正面消息進行限流。俄直投基金稱曾通過推特分享“衛星-V”疫苗的所有信息，但他們的推特賬戶卻被推特平臺限制用戶訪問。對此，俄議員科薩切夫表示，事實證明，美國采取的一切手段是為了在競爭中讓有巨大商業利益的美國公司獲利。美國最大的想法就是控制人類，如果美國公司成為世界唯一的新冠疫苗供應商，那么世界將完全依賴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