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生態文明教育的內涵、現狀與創新

蔣篤君，田 慧

(河南工業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鄭州 450001)

人是生態文明教育的對象，也是生態文明建設的主體，生態文明教育通過全面提高人的生態文明素養、切實增強人的生態文明建設能力，進而實現生態文明的健康持續發展。

一、我國生態文明教育的基本內涵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綠水青山和金山銀山絕不是對立的，關鍵在人，關鍵在思路。”[1]23我國生態文明教育的根本任務是培育生態文明建設的時代新人，弘揚社會主義生態文明新理念，從多方面助推美麗中國建設，夯實“中國之治”基礎。

1.社會主義生態文明教育的概念界定

生態文明教育源于人類對日益嚴重的生態危機的反思與自救。社會主義生態文明教育是基于生態文明建設需要和實現人類永續發展的美好愿景，堅持以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生態文明思想，特別是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為理論指導與根本遵循，貫徹落實黨的教育方針，依據生態學原理，遵循教育教學規律，灌輸生態文明思想，弘揚生態文化、倡導綠色發展觀，培育公民的生態意識、生態責任、生態道德、生態能力，塑造穩定的公民生態情感與生態意志，提高全民生態文明素養、生態文明建設與生態治理能力的教育實踐活動。社會主義生態文明教育引導社會公眾對大自然保持應有的尊重和敬畏，樹立生命共同體的生態文明理念，自覺履行環境保護責任，踐行文明健康、綠色環保的生產生活方式。生態文明教育的發展狀況決定著人們在生態文明建設中的角色認知與價值判斷，進而決定著生態文明建設質量與進程。

2.社會主義生態文明教育的價值蘊意

社會主義生態文明教育體現著萬物平等、天地和諧的生態文明價值取向，是建設美麗中國的現實需要、筑牢中國之治的重要基礎。其一，生態文明教育是建成美麗中國的現實需要。生態文明教育能夠提高人的生態綜合素養，增強我國生態軟實力，有利于將建設美麗中國的共同愿景轉化為全體人民的自覺行動，為建成美麗中國提供堅實的人力資源支撐。習近平總書記強調：“走向生態文明新時代，建設美麗中國，是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的重要內容。”[1]20社會主義生態文明教育作為一項系統工程，涵蓋生態文明建設思想理念、知識技能、法律法規及相關制度等，生態文明教育支撐并實現著生態文明建設。其二，生態文明教育是夯實“中國之治”的重要基礎。生態危機根本上是人的問題，人是生態文明教育的對象，培養和提升人的生態文明素養是社會主義生態文明教育的根本任務，是國家治理體系與治理能力現代化的核心問題，更是提升“中國之治”的關鍵“硬核”。十九屆四中全會指出：“堅持和完善生態文明制度體系，促進人與自然和諧共生。”[2]生態文明教育注重提升人民的政治認同，培養人民對生態文明建設的高度自信，因而有利于將我國生態文明制度優勢轉化為生態文明建設的綜合實力，不斷提升“中國之治”的效能。

3.社會主義生態文明教育的理論基礎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生態文明教育的理論基礎主要有四個來源。

第一，馬克思、恩格斯關于人與自然關系的思想。馬克思、恩格斯關于人與自然關系的科學論述奠定了生態文明建設的思想基礎。馬克思指出：“不以偉大的自然規律為依據的人類計劃，只會帶來災難。”[3]恩格斯強調：“我們不要過分陶醉于我們人類對自然界的勝利。對于每一次這樣的勝利，自然界都對我們進行報復。”[4]生態危機就是自然界對人類的報復，人類必須敬畏自然、尊重自然、順應自然、保護自然。習近平總書記明確指出：“學習馬克思就要學習和實踐馬克思主義關于人與自然關系的思想。”[5]

第二，中華優秀傳統生態文化思想。自然是生命之母，在我國五千年歷史文化長河中，勞動人民世代傳承著底蘊深厚的倫理道德思想。例如，西周時期頒布了保護水源、森林和動物的《伐崇令》，設立了保護山林河湖之官的虞衡制度，無不體現著取之有時、用之有度的生態文明理念。孔子“敬畏天命”的思想教導人們遵循自然規律辦事，“天人合一”的生態倫理思想表達了“釣而不綱，弋不射宿”的適度消費觀；道家經典思想強調“道法自然”的生態平等觀，認為人與自然要共同承擔大自然衍生的義務，老子主張人們對大自然要懷有敬畏之心與感恩之心。可見，我國生態文化思想傳統中體現著對自然萬物的熱愛之情、守護之意。生態文明教育要挖掘和借鑒傳統生態思想文化教育資源，并結合我國文化傳統與社會心理進行創新轉化，以優秀傳統生態文化元素彰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生態文明教育的鮮明特征。

第三，中國共產黨執政以來關于生態文明建設的理論與政策。人與自然是休戚與共的生命共同體，新中國締造者們綠化祖國的生態理念和生態實踐，集中反映著中國共產黨人樸素的綠色情懷。中國共產黨歷代領導人都重視環境保護和生態文明建設，毛澤東同志在1956年3月提出“綠化祖國”的口號，為探索中國特色環境保護道路奠定了良好的發展基礎；以鄧小平同志為核心的黨的第二代中央領導集體將環境保護上升為基本國策，奠定了我國環境保護法治化、制度化的基礎，鄧小平同志指出：“植樹造林，綠化祖國，是建設社會主義、造福子孫后代的偉大事業，要堅持二十年，堅持一百年，堅持一千年，要一代一代永遠干下去。”[6]以江澤民同志為核心的黨的第三代中央領導集體，在十四屆五中全會上首次提出實施“可持續發展”戰略并寫入黨的十五大報告。以胡錦濤同志為總書記的黨中央提出了“科學發展觀”，并將“建設生態文明”的重要命題寫入黨的十七大報告，注重把大自然的優美和人的自身發展相結合，實現人與自然的和諧統一。中國共產黨歷任主要領導人從不同角度闡述了生態文明建設的基本思路和理念，是我國生態文明建設思想在不同發展階段的豐富與發展。

第四，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把生態文明建設納入“五位一體”總體布局，提出了一系列新理念新思想新戰略，強調“生態興則文明興”，堅持“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堅持“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等，形成了科學系統完整的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深刻回答了新時代我國生態文明建設的系列重大理論和實踐問題。“建設生態文明是中華民族永續發展的千年大計。必須樹立和踐行“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理念”[7]23。習近平總書記還強調：“我們要牢固樹立社會主義生態文明觀，推動形成人與自然和諧發展的現代化建設新格局，為保護生態環境作出我們這代人的努力！”[7]52全面培育和提升公民生態文明素養、建成美麗中國亟須科學構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生態文明教育體系，這正是我們這代人為保護生態環境應該作出的努力，也是走向生態文明新時代、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重要內容。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集中體現了中國共產黨的執政理念、歷史使命和責任擔當，是我國生態文明教育必須堅持的根本指導思想。

二、我國生態文明教育發展現狀與面臨的困境

1992年6月，聯合國通過的《21世紀議程》指出：“教育對促進可持續發展和提高人們解決環境和發展問題的能力至關重要。”[8]這明確了環境教育是面向各個層次所有人的終身教育，強調了教育在尊重與愛護自然環境中的作用。當前，我國生態文明教育取得了長足發展，但仍然面臨著諸多困境與發展瓶頸。

1.我國生態文明教育發展現狀

我國生態文明教育起步晚、發展慢，突出表現在三個方面。

第一，我國生態文明教育發展相對滯后。1973 年我國第一次環境保護會議通過了《關于保護和改善環境的若干規定》，明確提出要開展環境保護的宣傳教育。1978 年國務院環境保護領導小組制定《環境保護工作匯報要點》，強調中小學要增加環境保護的教學內容。1981年國務院頒布的《關于國民經濟調整時期加強環境保護工作的決定》指出：“中學和小學要普及環境科學知識。”[9]《全國環境宣傳教育行動綱要(2016—2020)》要求：“推進學校生態環境教育，培育中小學生保護生態環境的意識，提高高校環境課程教學水平，培養環保職業專業人才。”但是，我國生態文明教育在操作層面缺乏具體可行的實施方案與監督考核機制。

第二，生態文明教育課程體系不健全。生態文明教育的目的是培養具有生態文明素質的時代新人，為促進生態文明建設提供人力資源保障。我國生態文明教育在課程體系、專業設置、教學安排、政策法規、教材制定等方面存在諸多問題，尤其是對生態文明教育重要性認識不到位。客觀地講，我國生態文明教育基本上從屬于“大中小幼”思想政治理論課程，在城鄉區域差異條件下，又受各級各類學校規定學時、授課內容，特別是授課老師自身專業限制，難以對學生開展針對性、銜接性、專業化的生態文明教育，這使得我國生態文明教育在教學體系、教育內容等方面存在明顯的籠統化、碎片化現象，亟須規范與完善。

第三，生態文明教育體制機制有待完善。生態文明教育是將生態文明理念作為一種價值導向與日常行為的教育實踐，旨在促進人與自然的和諧共生。科學高效的生態文明教育體制機制是實現生態文明教育效果的重要保障，我國生態文明教育存在的突出問題是工作體制不健全、運行機制不完善，缺乏明確的生態文明教育目標和人才培養要求，不僅束縛了我國生態文明教育的發展，而且導致我國生態文明教育相對滯后于經濟社會發展的現實需要。因此，生態文明教育宣傳機制、組織管理機制、反饋評價機制、監督考核機制、制度保障機制等需要重構。

2.我國生態文明教育面臨的困境

我國生態文明教育發展面臨的困境集中表現在兩個方面。

第一，社會公眾生態文明意識普遍淡薄。生態意識是生態文明教育的基本內容，是公民生態素養的核心要素，培養公民生態文明意識是促進生態文明建設的關鍵環節。當前，社會公眾的生態文明意識普遍淡薄已成為生態文明建設的短板。一方面，“粗放式發展方式”對生態文明教育的負面影響。我國經濟近40年高速增長，但沒有很好地處理經濟建設和生態保護之間的關系，走過“先污染、后治理”“邊污染、邊治理”的彎路。同時，國家在社會發展中對環境保護和生態建設的投入嚴重不足，破壞生態的事件屢屢發生，導致了“人與自然不夠和諧”的教訓。“人制造出了一種‘自然之死’，即現代人更樂于將自然看成一種無生命之物和可以任意擺布之物。”[10]彌補公民生態文明意識缺失短板，亟須加強生態文明教育。另一方面，“應試教育模式”對生態文明教育的消極影響。我國教育長期存在功利性傾向，應試教育根深蒂固的影響致使生態文明教育徘徊于國民教育邊緣，沒有引起人們足夠的重視。建構多維度、有中國特色的生態文明教育體系，以生態文明教育的高質量發展促進生態文明高質量建設，重構人與自然的和諧關系，讓生態文明教育優先發展成為時代需求。

第二，生態文明教育體系構建缺乏系統性。生態文明教育作為一種價值導向與日常行為的教育，是一項系統的教育工程，參與的主體是全體公民，要打破學科、課程、專業的限制，覆蓋并滲入所有知識領域和所有教學過程。同時，也不能僅限于一般生態文明知識的普及，生態文明教育要具有針對性、戰略性和前瞻性。生態文明教育具有顯著的實踐性特點，生態文明教育體系的構建包括學科設置、課程體系規劃、師資隊伍建設以及融入多學科教學模式，通過“生態課程”與“課程生態”的滲透融合，實現生態理論知識普及與生態文明理念、公民生態行為習慣的養成與踐行。

三、我國生態文明教育的工作體制、教育模式及運行機制創新

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國生態文明建設取得顯著成就，但離建成美麗中國的要求與滿足人們對美好生活的期待仍有較大差距。因此，必須以堅持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為指導，創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生態文明教育工作體制、教育模式及運行機制。

1.我國生態文明教育工作體制創新

我國生態文明教育亟須健全加強黨委領導、堅持政府主導、統籌社會協同、鼓勵全民參與的生態文明教育工作體制，確保生態文明教育組織高效、職責明確，上下聯動，形成合力，共同促進生態文明教育高質量發展。

第一，加強黨委領導。辦好中國的事情，關鍵在黨。黨的十九大報告提出了“把我國建成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美麗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戰略目標，這要求各級黨委要高度重視生態文明教育工作，堅持社會主義辦學方向，全面貫徹落實新發展理念，做好生態文明教育的頂層設計與教育過程的監督指導，營造生態文明教育與生態文明建設融合發展的良好氛圍，全力促進我國生態文明教育健康有序快速發展，全面培養提升公民的生態素質及生態行為能力，為建成美麗中國奠定堅實的人力資源基礎。

第二，堅持政府主導。各級政府及教育部門要堅持黨的教育方針，構建具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生態文明教育體系，將生態文明教育全程納入整個國民教育體系，嚴格按照生態文明教育學科體系、專業設置、課程建設等要求，科學編寫、出版適用于各級各類學校生態文明教育的系列教材；盡快培養和建設一支專業化、職業化、高水平的生態文明教育教師隊伍。同時，組織編制涵蓋全體公民、貫穿社會教育全過程的生態文明教育讀物，擴大社會各階層生態文明教育的覆蓋面，全面提高國民的整體生態素質，實現以生態文明教育高質量發展促進我國生態文明高質量建設。

第三，統籌社會協同。生態文明建設取得實效需要凝聚社會各界的共同參與，生態文明教育健康發展同樣需要社會各方面力量的協同配合。建立健全由黨委統一領導，各級人民政府主導推動，統籌企業、民間組織、人民團體等社會各界積極配合的生態文明教育工作機制，發揮生態文明教育的社會協同效應，營造社會各界力量共同關心、支持生態文明教育的氛圍，在全社會形成保護生態就是發展生產力的共識，確保我國生態文明教育實現高質量發展。

第四，鼓勵全民參與。隨著生態文明建設進入新時代，全面提升人的生態文明素養是社會主義生態文明教育的重要內容，是實現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重要問題。 “生態文明建設同每個人息息相關，每個人都應該做踐行者、推動者。”[1]122社會主義生態文明教育旨在實現人的發展與生態優化的同構性，確保人的充分發展與生態系統的根本改善，實現生態文明建設人人參與、人人有責，美麗中國人人共建、人人共享。

2.中國特色生態文明教育模式創新

面對新時代新使命，我國生態文明教育要不斷開拓創新，積極探索構建具有鮮明中國特色的生態文明教育模式，將生態文明教育以喜聞樂見的方式覆蓋到全體公民、貫穿于國民教育全過程。

第一，家庭是生態文明教育的啟蒙場所。家庭是開展生態文明教育的第一課堂，父母是孩子最好的生態啟蒙老師。父母對孩子生活習慣的養成至關重要，孩子的模仿性、可塑性強，生態文明教育要從娃娃抓起，父母要正確引導和灌輸生態環境保護意識，久而久之，孩子就會從小養成良好的生態環境保護習慣，并逐漸固化成良好的生活生態習慣，讓生態文明意識深入孩子的心靈，為日后的成長打下扎實的生態基礎。

第二，學校是生態文明教育的主要陣地。學校是開展生態文明教育的重要場所，肩負著培養和造就生態公民的社會職責。要圍繞立德樹人這一根本任務做好生態文明教育的頂層設計，各級各類學校針對我國生態文明建設的重大戰略部署作出積極響應，及時修訂人才培養方案，將生態文明建設的指導思想、基本原則融入學校教育教學全過程，制定生態文明教育指標體系與目標任務，對生態文明教育的思想觀念、生態保護技能作出具體規定，將生態文明教育覆蓋到學校教育的全過程。要打破固有學科壁壘，通過學科、專業全面滲透，將生態文明教育貫徹到日常教育教學中，打通必修課、選修課和專業課界線，建立相互補充的生態文明教育課程體系，形成既有通識普適性、又有專業針對性的優質生態文明教育課程集群，將生態文明教育延伸到學科建設的全領域。要開設生態文明通識課程，各級各類學校要把生態文明教育作為素質教育的必要內容，提升生態文明教育課程覆蓋面與受益面，讓青少年時刻感受到生態文明教育的重要性與緊迫性，確保生態文明理念、綠色發展觀念進教材、進課堂、進頭腦，從而實現入耳、入腦、入心，幫助青少年群體養成良好的生態行為舉止與生態生活習慣。

第三，社會是生態文明教育的重要課堂。生態文明教育要加大對全體社會公眾的教育引導，鼓勵社會全員參與生態文明教育，并將生態文明教育實踐貫穿在企業、機關、社區、鄉村等場所。同時，借助現代新媒體信息化技術搭建“理論與實踐、線上與線下”相結合，富有啟發性、趣味性、吸引力的生態文明教育網絡平臺，推進生態文明教育在社會課堂上實現全覆蓋，持續增強社會公眾的生態文明素質與生態文明建設能力。

第四，黨的干部培訓要納入生態文明教育內容。黨政領導干部是決定我國生態文明建設的關鍵少數，他們的整體生態文明素養與生態文明建設能力決定著我國生態文明建設的進程與質量。“生態環境保護能否落到實處，關鍵在領導干部。”[11]將生態文明教育作為必修課納入黨政機關、公司企業、人民團體等領導干部培訓體系，將生態文明理念滲入黨政領導干部培訓的全過程，時刻繃緊生態文明教育這根弦，全面推進生態文明建設，切實增強領導干部的生態文明建設能力與生態文明建設責任。同時，加大生態文明建設成效在領導干部業績考核中的權重，嚴格實行領導干部任內生態環境破壞責任追究制度。

3.我國生態文明教育運行機制創新

科學系統的生態文明教育運行機制是提高生態文明教育效能的重要保障，主要由五個部分構成。

第一，教育宣傳機制。教育宣傳機制是開展生態文明教育的重要基礎，習近平總書記強調：“要加強生態文明宣傳教育，把珍惜生態、保護資源、愛護環境等內容納入國民教育和培訓體系，納入群眾性精神文明創建活動，在全社會牢固樹立生態文明理念，形成全社會共同參與的良好風尚。”[1]122各級黨委宣傳部門要加強主流媒體對生態文明教育的宣傳引導力度，鼓勵社會各領域、各部門參與到生態文明教育之中，充分彰顯黨中央建設美麗中國的戰略部署，展現各級黨委、政府部門重視生態文明教育和建設生態文明的決心，教育引導全社會形成生態文明價值觀念和生態行為準則。“政府可以通過宣傳教育的方式，引導民眾成為綠色消費的參與者、監督者、行動者，在‘衣食住用行’等日常生活中最大限度節約資源和能源消耗的數量。”[12]調動社會公眾參與生態文明教育的積極性和主動性，努力營造全民關心、共同參與生態文明教育的良好社會氛圍，在全社會灌輸生態文明教育理念、綠色發展觀，形成社會各界內在生態需要，進而轉化為社會公眾個人文明健康綠色的生活方式與穩定的生態行為習慣。

第二，組織管理機制。組織管理機制是開展生態文明教育的組織保證，我國全民生態文明素質培育任重道遠，各級黨委、政府要立足于黨中央“五位一體”總體戰略布局高度，謀劃生態文明教育頂層設計，構建“黨委領導、政府主導、社會協同、全民參與”的生態文明教育工作體制。推動政府主導做好生態文明教育的整體規劃，遵循生態文明教育的基本規律和學生成長規律，對我國生態文明教育制度作出統籌規劃與系統設計，將生態文明教育融會貫通于國民教育各個階段。本著注重實效，形式多樣、分類引導的原則，將綠色發展觀作為《教育現代化2035》重要內容，促進生態文明教育科學化、系統化、制度化，不斷完善我國生態文明教育組織管理機制，實現政府、學校、社會、公民個體之間的生態文明教育高效聯動。

第三，反饋評價機制。反饋評價機制是衡量生態文明教育成效的主要標桿和關鍵環節，它真實反映著生態文明教育目標、教育規劃、教育過程等的實現狀況與實現程度，特別是生態文明教育總體規劃與人才培養方案制定落實情況、生態文明理論教育與實踐教學開展情況、教育對象掌握生態文明知識和生態技能的實際情況、從生態文明意識到生態環保行為的轉化情況等，是否達到生態文明教育的預期目標，并及時調整生態文明教育時間表與路線圖，切實提高生態文明教育的效能。

第四，監督考核機制。獎懲制約機制是促進生態文明教育健康發展的重要措施，把生態文明教育監督考核與獎懲制約機制納入生態文明教育的各個階段、各個環節，落實到生態文明教育全過程，以不斷激勵、監督、鞭策和懲治的方式推進生態文明教育，從根本上扭轉生態文明教育知易行難現象，確保實現生態文明教育高質量發展，為建成美麗中國提供強有力的生態支撐。

第五，制度保障機制。完善的制度保障機制能夠確保生態文明教育在人、財、物等方面得到根本保證，通過精準施策與綜合施策相結合為整個社會注入“綠色基因”，促進生態文明教育提質增效，增強社會公眾參與生態治理的獲得感和幸福感，從而提高全社會參與美麗中國建設的能動性，實現生態文明人人共建、美麗中國人人共享，提升綠水青山“顏值”，彰顯金山銀山“價值”，全面增強我國的生態軟實力，最終提高我國生態環境綜合治理能力，為建成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美麗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貢獻力量。

總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生態文明教育必須毫不動搖地堅持以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為指導，堅定走綠色、可持續、高質量發展之路，實現我國生態軟實力的持續發展，不斷增強我國在全球生態環境治理體系中的話語權和影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