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財經大學 朱雨軒 謝曉宇 劉靜宇
人工智能,英文名ArtificialIntelligence,英文縮寫AI。它主要是研究和開發用于模擬、延伸和擴展人的智能的理論、方法、技術及應用系統的一門新的技術科學。
從實踐方面看,人工智能現已可以獨立地創作音樂和繪畫,當前使用人工智能機器人書寫的詩歌集也已經出版發表,可以說對當前的知識產權法提出了巨大挑戰。例如,百度創作詩歌的機器人、微軟的“微軟小冰”等都于近些年發表和出版過眾多詩集作品。這就給當前作品著作權的隸屬關系增添了很多的問題和麻煩,例如:這些出版和發表的作品著作權,在機器人軟件的發明者、機器的所有權人、賦予機器人一定程度的法律主體地位的人三者之間歸屬何人?人工智能是否為著作權人?人工智能的作品是否受法律的保護?如果這些機器人創作的作品被抄襲,誰能有權利來捍衛人工智能的著作權?人工智能著作權問題與政府規則有什么關系?政府是否會出臺科學合理的政策規則來解決這項世紀難題?
傳統認知里認為人工智能的創作需要人作為主導,在整個創作過程中,人工智能都只是起到輔助作用。傳統的計算機生成內容有三種方式∶其一,人完全主導,即在創作過程中完全遵照人的意志,計算機只是一個輔助工具,整個作品都沒有摻雜計算機的隨機生成內容。以人通過計算機的寫作、繪畫為例,這時當然只有自然人作為作品的唯一作者。其二,人設定路徑,計算機按照既定方式生成內容。其三,計算機完全隨機生成內容。常見的有一串隨機生成的文字,或者是一段毫無規律的音符,由于它的無序性并不符合人們通常對作品的要求,因此也沒有必要進行保護。
人工智能生成內容簡單地歸屬于自然人或法人,顯得有悖于人的常識。
《著作權法實施條例》第二條規定“著作權法所稱作品,是指文學、藝術和科學領域內具有獨創性并能以某種有形形式復制的智力成果”,第三條規定“著作權法所稱創作,是指直接產生文學、藝術和科學作品的智力活動”。由此可以得出對于人工智能生成內容能否成為作品應深究該過程是否存在智力活動,智力活動的產物自然是智力成果,在符合著作權法對于其獨創性要求之后,即可稱之為作品。智力在《辭海》的明確解釋是∶“獲得知識和運用知識解決實際問題時須具備的心理條件或特征。而智力在心理學方面卻有著不同的解釋,大多數心理學家認為,智力的核心是抽象思維能力,是指包括觀察力、記憶力、想象力、思維能力的各種認識力。”因此也就沒必要去深究計算機究竟是否在創作時進行了思想活動,畢竟著作權并不保護思想,因此只要人工智能作品具有獨創性,就應當對其進行保護。
綜上,現代人工智能的發展對傳統認識形成了新的挑戰,再把人工智能排除在知識產權的保護范圍之外明顯已經不合時宜。那么各國政府對這一新變化又有何相關規則呢?
縱觀世界其他國家,有不少國家已經通過公共規則把人工智能納入著作權的保護領域,有的試圖納入,那么我國政府是何規定呢?
對于人工智能是否為著作權人以及人工智能的作品是否受法律的保護我國缺乏相應公共規則。因此,誠如上文所訴微軟公司的人工智能產品“小冰”是否能成為著作權人引起學界內外廣泛討論。一方面根據《著作權法》第十一條之規定:如無相反證明,在作品上署名的公民、法人或者其他組織為作者。由于出版的詩集署名是“小冰”,那么“小冰”就是依法享有《著作權法》所規定的人身權利和財產權利的著作權人。另一方面,“小冰”不屬于享有著作權中的自然人、法人或其他組織中的任何一類。因此人工智能機器人創造出來的內容,在肯定其最低限度創造性的基礎上,人工智能的所有者完全可以視其為作者。那么“小冰”的作品認為是法人作品顯然更為恰當,其著作權也就應歸屬于創造設計它的公司。
有部分專家認為,創作的“獨創性”更能體現作品其是否享有有法律保護。只要作品具備足夠的獨創性,那么其就受法律保護。而有些專家對此持不同觀點,他們認為人工智能生成內容的‘可版權性’認定,需要通過獨創性的其中要件—創造性加以認定。通過界定作品的獨創內容是否是有人獨立完成,才能加以判定。有的專家對人工智能的作品受版權保護完全不認同,他們認為,無論是設計人工智能的思想,又或是算法本身,都不應受版權法的保護。但是,算法背后的代碼呈現,可以作為計算機軟件獲得版權保護。
知識產權法是把保護知識產品的創造者等知識產權人的利益作為直接目的。如果不對知識產權人利益進行充分保護,那么知識產權法就會因此失去重心和基礎,知識產權法想要的預期目標也將難以實現,因為知識產權法從根本上來說是一種激勵機制,只有對知識產權人進行充分的激勵,那么才能提高其從事知識創造的積極性,才可以產生更多更好社會鎖需要的知識產品。知識產權法作為激勵知識創造的良性機制,首先保障的是知識產權人在知識產權法上依法享有的的法律地位和專有權利。而知識產權法的最終目的則是通過這種良性激勵機制,促進知識和信息的廣泛傳播,促進科學和文化的進步以及經濟的進一步發展。
具體到《著作權法》來說,是保護著作權人的著作權與維護公共利益兩方面內容。作者作為權力主體在著作權法中是處于主導的地位,是作品的直接負責人。著作權法必須以保障和維護作者的權益為核心,確保作者在著作權中的主導地位不受侵犯,通過保障作者的權利盡而激勵作者對作品的創作。除了保護著作權人的著作權,著作權法還有更重要的公共利益目的。著作權法的公共利益目的具體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促進學習;保留公共領域;促進公眾接近作品;促進民主文化。
從著作權目的角度考量,如果不對人工智能作品加以保護,將不利于著作權目的的實現。
著作權法是知識產權法的重要組成部分,知識產權的核心原則就是利益平衡原則。著作權法是對作品產生的利益進行分配的法律,調整著傳播者、著作權人與社會公眾之間的,原作者與演繹作者之間的利益關系。如果不給予人工智能創作物以著作權的保護,則可能導致不受著作權法保護的人工智能創作物大量涌入市場,而這些創作物和一般的人類作品并沒有實際的區別。一旦大量投入市場這一公共領域當中,由于人工智能作品并不受到著作權法的保護,用戶就不需要支付任何費用而對“人工智能作品”進行使用,那這些創作物的價值將無限趨向于零,除非一些高度原創性的作品或依賴作者聲譽的作品,這無疑是對人工智能及其創作者利益的一種嚴重侵害,而經過精密設計的利益分配體系將會失去應有的平衡,這明顯是有違利益平衡原則的。
從公共市場激勵機制的角度來說,如果對人工智能創作授予著作權保護,這就意味著市場中受到著作權保護的人工智能作品的供應量將會大幅度增加。而考慮到人工智能的低成本和高效率的特點,在市場總需求保持不變的前提下,人類作品的定價能力和競爭能力在市場上將被大大的削弱,從而使人類作者進行創作的經濟性動力逐漸下降。人工智能創作物的產生實際上是從作品的供給端沖擊了著作權制度原有的架構,也就是說,原始投入到市場中的作品數量將由于人工智能技術的發展而變得龐大。如果不賦予人工智能作品著作權,那么人類作品市場吸引力和流動性就不會喪失,以人類作品形成的發行、復制和傳播為經濟鏈的著作權市場將會依舊繁榮。但是,人類作品競爭力卻得不到應有的提升,市場對于整個作品行業的創新激勵機制明顯不足,這實際上并不利于作品行業的進步。
既然人工智能創作作品應納入著作權法保護范圍,那么那么接下來的問題是:人工智能創作的作品的著作權應該歸屬于誰?人工智能創作作品的著作權歸屬,無非兩種選擇:賦權給設備設計者或賦權給設備所有人。賦權給設備設計者,則設備所有人對啟動設備后生成所有內容的使用都要征得設計者的許可,其結果的荒謬之處顯而易見,設備所有人的理性選擇是不購買設備,整個社會也不能獲得更多知識。因此,將權利賦予設計者,是權利的雙重保護。公共規則應該科學合理的考慮是否將歸屬賦權給設備所有人,則設備所有人基于穩定權利的預期,將積極推廣人工智能生成內容,社會公眾、設備設計者、設備所有人可以實現共贏,有助于作品的利用和再創作,為人類利用人工智能的創造能力提供新的激勵手段。政府規則是社會正常運行的基本保障,也是對人工智能、人工智能創作激勵的一種最有效的公共治理手段。
人工智能作為新時代的產物,將會對我們的生活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也將是對公共治理不容小覷的挑戰,面對人工智能對法律特別是對知識產權領域的帶來的種種沖擊,政府相關部門應該未雨綢繆,通過政府規則積極采取行動,把人工智能創作作品納入法律保護范圍并明確人工智能創作作品的歸屬。進一步為提高社會生產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