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輯

許淵沖:生命并不是你活了多少日子,而是你記住了多少日子,你要使你過的每一天,都值得記憶。
遲子建:菜園依然青翠,火燒云也依然會在西邊天燃燒,只是一家人坐在院落中籠起蚊煙吃晚飯的歲月一去不復返了,讓我在回憶蚊煙的時候,為那股親切而熟悉的氣息的遠去而深深地悵惘。
賈平凹:惟有甘于清貧、甘于寂寞,自始至終保持獨立的人格,這才是人生“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精神財富。
汪曾祺:寫字作畫,首先得有激情,要有情緒,為一人、一事、一朵花、一片色彩感動,有一種意向、一團興致,勃勃然郁積于胸,勢欲噴吐而出。
曹文軒:你要警覺,要保存住自己高貴的天性、新鮮的感覺、瀟灑活潑的思想。
華茲華斯:此刻,當眼前的景物浮現在我腦海中時,我帶著非常愉快的心境仔細思考著,今后每一天,只要憶及這些印象,我便能從中感受到快樂。
卡耐基:人生如行路,一路艱辛,一路風景。你的目光所及,就是你的人生境界。
村上春樹:多數情況下,吸引人們注意的,與其說是處于靜態時的相貌好壞,不如說是神采靈動時的優雅自然。
白巖松:方向是比速度更重要的追求。
屠格涅夫:如果我們總在等待絕對的一切就緒,那我們將永遠無法開始。
梁曉聲:愛是雙向的。只有父母對孩子的愛,沒有孩子對父母的愛,這種愛是不完整的。父母養育孩子,子女尊敬父母,愛是人間共同的情懷和關愛。
季羨林:我交了一輩子的朋友,究竟喜歡什么樣的人呢?約略是這樣的:質樸、平易;硬骨頭,心腸軟;懷真情、講真話;不阿諛奉承,不背后議論;不人前一面、人后一面;無嘩眾取寵之意,有實事求是之心;不是絲毫不考慮個人利益,而是多為別人考慮;關鍵是個“真”字,是性情中人。
宗璞:丁香結,這三個字給人許多想象。再聯想到那些詩句,真覺得它們負擔著解不開的愁怨了。每個人一輩子都有許多不順心的事,一件完了一件又來。所以丁香結年年都有。結,是解不完的;人生中的問題也是解不完的,不然,豈不是太平淡無味了么?
蕭紅:這地方的火燒云變化極多,一會紅堂堂的了,一會金洞洞的了,一會半紫半黃的,一會半灰半百合色。葡萄灰、大黃梨、紫茄子,這些顏色天空上邊都有。還有些說也說不出來的、見也未曾見過的,諸多種的顏色。
朱自清:古爾孟曾以葡萄喻人生,說早晨還酸,傍晚又太熟了,最可口的是正午時摘下的。這正午的一剎那,是最可愛的一剎那,便是現在。事情已過,追想是無用的;事情未來,預想是無用的;只有在事情正來的時候,我們可以把捉它,發展它,改正它,補充它:使它健全、諧和,成為完滿的一段落、一歷程。歷程的滿足,給我們相當的歡喜。
路遙:人生,其實無非是矛盾與選擇的綜合體,無關對錯,僅僅在于我們能否有勇氣在矛盾中作出選擇并勇敢承擔一切后果。
老舍:生命也許就是這樣,多一分經驗便少一分幻想,以實際的愉快平衡實際的痛苦。
李娟:人之所以能夠感到“幸福”,不是因為生活得舒適,而是因為生活得有希望。
郝景芳:熱愛,就是一種天賦。你不一定最優秀,但你有一股沖勁兒,哪怕自己干得不行,也不想放棄,這就是天賦。
哈佛大學數學家薩繆爾:你必須要時時警醒,才不會在你的孩子放學回家告訴你恐龍有羽毛時大吃一驚;你必須經常查閱資料,意識到自己年輕時學到的很多知識并不是最先進的。我們對宇宙的認識比幾十年前已經多得多了,知識在不停更新并不意味著我們無知。但是很多時候,我們確實沒有意識到這種改變。
蔡康永:雖然信念有時薄如蟬翼,但只要堅持,它會越來越厚的。
崔健:永遠能找到方法,就永遠能讓自己更高興。他們每次給你設障,你就不斷地提高自己。一定不能妥協,你要妥協的話,下場就特別慘。
韓松落:我們似乎總會在某一年,爆發性地長大,爆發性地覺悟,爆發性地知道某個真相,讓原本沒有什么意義的時間的刻度,成了一道分界線。
麥家:人生是個圓,有的人走了一輩子,也沒有走出命運畫出的圓圈。他不知道,圓上的每一個點都有一條騰飛的切線。
李開復:中國人總是把“乖”“聽話”當作一個孩子的優點,但是我希望我的孩子不要只做聽話的孩子,我要他們成為講理的孩子。聽話的孩子可能只是盲從,而不見得懂道理,而且以后這樣盲從的人如何進入社會。講理的孩子因為覺得你有理而“聽話”,而不是畏懼你而“聽話”。那不就是更好嗎?
郎咸平:經濟學中有個公式:幸福=效用/期望值。如果你男友發獎金,拿到1000元,可你期望他給自己買10000元的LV包,1000除以10000,幸福感只有0.1。但如果你的期望是讓男友請自己吃頓200元的西餐,1000除以200,幸福感是5。要獲得愛情中的幸福,最好不要讓欲望影響你的生活。
馮唐:實在放不下的時候,去趟重癥病房,你就會明白,自己已經得到太多,再要就是貪婪。時間太少,好玩的事情太多,從尊重生命的角度看,不必糾纏。
東東槍:幻想跟夢想是有區別的,努力過的人才配談“夢想”這倆字兒。
朱德庸:不好的教育是為了挑出1%的人,犧牲99%的孩子的人生。
金克木:一般認為,小說講假話,是虛構,歷史講真話,是現實。其實小說是假中有真,歷史書是真中有假。小說往往是用假話講真事,標榜紀實的歷史反而是用虛構掩蓋實際。孫猴子七十二變是假,孫悟空的言行性格是真;堂·吉訶德、阿Q是假的,但這樣的人是真的。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要講真話,談何容易。鏡中的花,水中的月,是假的,又是真的花月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