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讓茍且 成為習慣

苗向東

習慣了茍且，終究會“狗血”。有人說，“今宵有酒今朝醉”的頹廢是茍且，“舉杯消愁愁更愁”的哀怨是茍且，“云想衣裳花想容”的安逸是茍且。只有每天不茍且，我們才能走在超越的路上。

學習、研究都不能茍且。在朱自清看來，即便只是兩三行的詩句，一樣不能“毫不經意，順筆寫出”。胡適的寬厚能容是出了名的，但在學術研究上他不茍且，他在給王重民的信中說：“一點一筆不放過，一絲一毫不潦草。舉一例，立一證，下一結論，都不茍且。”

曾國藩說：“決不可存茍且心，決不可做偷薄事，決不可學輕狂態，決不可做憊賴人。”曾國藩因“不茍且”，最終成就一生。羅振宇學習曾國藩，第5個跨年演講，他決定不用提詞器，全場演講4萬多字，他硬是背了下來。有人問羅振宇為啥這么狠，跨年演講總撰稿李南南說：“羅振宇就是這樣，永遠不茍且，永遠不妥協，死磕到底。”世上的絕大多數人都是茍且的，而在某些時刻，只要我們不茍且，只要我們比別人稍微認真一點點，我們就能享受努力帶來的紅利。他人茍且之時，自己稍微不茍且，你就贏了。

汪曾祺說：“凡事不宜茍且，而于飲食尤甚，中國的許多菜品，所用原料本不起眼，但經過一番‘講究之后，便成了人間至味。”茍且不是生活，是將就、湊合。一位作家說：“時常看到有人以‘我是個粗人，不會講話為借口，信口開河，粗聲大嗓。把話講好真的這么難嗎？其實，不一定非要學富五車方能錦心繡口，只要有心做一個不茍且的人，就可語言得體，溫文爾雅。說話不茍且，下筆同樣不茍且。”

那么怎樣做到不茍且呢？就是要“心中有詩和遠方”。“詩和遠方”是代表心中要有一個夢，即對美好的向往，是一種人在追求生存過程中自己內心的真正的“愛、喜悅、和平”。高曉松說：“英國作家毛姆寫了一部小說《月亮與六便士》，這里，一個代表了高高在上的理想，一個象征了世俗的生活，有人‘只是抬頭膽怯地看一眼月亮，又繼續低頭追逐賴以溫飽的六便士，有人則‘在滿地都是六便士的街上，抬起頭看到了月光。”再大的利益或是困難，不出賣、不背叛、不茍且，我最羨慕的就是這類不隨便不茍且的人，有著天撼不動，地震不搖的價值。不能把人生只活成茍且，這既是一種人生態度，也是一智慧和境界。

我們如何對待生活，生活也將如何回饋我們。不茍且于現狀，必成長于未來。

（責任編輯/劉大偉 張金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