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外商務旅游研究可視化圖譜分析

王玲 尚亞萍

摘 要：本文運用文獻計量、社會網絡、內容分析研究方法，利用近30年文獻數據繪制社會網絡圖譜，深入剖析國內外商務旅游研究熱點及前沿趨勢。目前，國外商務旅游研究主題可概括為目的地研究、經濟效益研究、商旅者安全及工作-家庭沖突研究;國內集中在概念內涵研究、服務專業化和商旅市場研究;未來研究趨勢主要聚焦于商務旅游在概念內涵界定、商旅細分市場、商旅服務模式演變研究等方面。

關鍵詞：商務旅游 ?社會網絡圖譜 ?文獻計量

中圖分類號：F59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6-0298（2020）11（b）-084-03

得益于全球經濟和高新科技發展的推波助瀾，商務旅游實踐呈現出井噴式發展?？v覽國內外研究歷程，經歷了描述性研究、多學科綜合性研究和重大問題導向型研究三個階段[1]。本研究對近30年國內外相關文獻進行社會網絡分析并總結出國內外研究熱點，結合文獻閱讀和研究熱點探索有待挖掘的主題。

1 數據來源與研究方法

對1985—2018年中國知網（CNKI）中關于“商務旅游”研究的文獻成果進行檢索，來源限定為“核心”和“CSSCI”學術期刊。期刊的檢索條件為：主題= “商務旅行”或者“商務旅游”，詞頻限定為“精確”，共檢索到1985-2018年的碩博士文獻79篇、期刊文獻132篇。經人工篩選未發現與本研究無關文獻，共得到211篇有效文獻構成國內數據。對Web of Science 數據庫中就“商務旅游”研究的文獻進行檢索，數據庫設定為“Web of Science 核心集”，檢索條件為：主題= “Business Tourism”or “Business Travel”or “Bussiness Trip”，共檢索到1985-2018年的353篇文獻，剔除傳記、摘要、新聞等非研究型文獻，得到347篇有效文獻構成國外數據。研究使用SATI、Ucinet、NetDraw可視化研究軟件以及SPSS統計軟件，繪制社會網絡圖譜并進行多維尺度分析，客觀地反映出國內外關于“商務旅游”研究的發展現狀及研究趨勢。

2 國內外研究熱點

2.1 商務旅游熱點可視化分析

運用SATI3.2[2]對檢索出的文獻進行關鍵詞抽取。經過數據處理后，選擇了頻次統計前40位的高頻關鍵詞進行中心度可視化分析。

圖1顯示，Business travel、Travel、Airlines、Globalization、Commuting等關鍵詞處在可視化圖譜的中心位置，說明國外商務旅游成果主要集中在由這些中心節點所構成的研究領域中。International Business、Social network、Personal mobility、Service等關鍵詞處于可視化圖譜的邊緣節點，屬于商務旅游研究的薄弱之處，有望成為未來研究的發展方向。Mobility、Sustainability、航空相關詞匯、Stress等關鍵詞的出現頻次較高，可以看出商務旅游的某些特性，如商旅的重要聯動業務之一就是航空業;商務旅游涉及跨地區，商旅客流的流動性也成為研究的重點之一;作為商務旅游的主體，商務旅游者的研究一直都是學者關注的方向，其研究深度不僅局限于行為，還包含了心理變化，即壓力等;同時也關注現實發展背景。

圖2顯示，商務旅游、旅游產業、旅游業、商務旅游市場、入境旅游、旅游者、旅游企業等關鍵詞處在可視化圖譜的中心位置，說明國內商旅研究基于行業視角展開的理論成果較多。作為服務行業，商旅公司運作管理的方式是國內的研究重點，演化出旅行社中的商旅研究、差旅管理等;旅游產業則涵蓋了旅游相關要素產業，如住宿業、交通業等，這些產業中的研究構成了國內商旅研究的重要方向之一。城市旅游、入境商務旅游、商務旅游產品開發、行業整合等研究內容處于研究邊緣，從側面也反映出我國商旅研究與國外存在滯后性，如入境商旅在我國目前仍屬于邊緣研究，我國學者不僅可以就上述方向作為研究方向，也可參考國外的研究邊緣領域，從中發現問題并進行具有開創性地研究。

2.2 共詞聚類可視化

借助SATI3.2軟件生成40x40高頻關鍵詞相異矩陣，將相異矩陣導入到SPSS19.0軟件中進行聚類分析，同時選擇分層聚類繪制出高頻關鍵詞聚類樹狀圖。

圖3所示，國外商務旅游研究文獻的高頻關鍵詞聚合為四個類團，其中包括的關鍵詞分別為：第一類團包括Burnout、Work-family conflict，該類團的研究視角主要聚焦于商旅者的研究，關注商務旅游者的訴求及行為研究是目前研究的熱點，由于商旅活動性質導致個體消極影響因素研究是商務旅游研究基于心理學研究范式下的最早切入點。第二類團包括Work Travel、Personal mobility、Social networks，該類團主要探究了商務旅游特征，商務旅游無論如何演變，基于旅行發生的旅游流及社交網絡化都存在，對于該類團的研究主要聚焦于社會發展背景下，其演化趨勢、協同作用等研究。第三類團包括控制、Space、Mobility，該類團以企業方、管理方為研究方向，討論了如何在商旅特性的框架下進行商務旅游管理。第四類團包括Airlines等其余31個高頻關鍵詞，該類團涵蓋內容較廣泛，現下商務旅游研究案例主要集中在China、Australia等國家，雖然中國商旅發展相較歐美發達國家存在滯后性，但是發展速度是有目共睹的，這也吸引了國外學者的關注;其次，Services、Marketing等研究也存在于該類團，但目前關聯研究較少。

如圖4所示，國內商務旅游的高頻關鍵詞聚合為5個類團，具體為：第一類團包括企業管理、企業，商務旅游發端于企業需求，該類團多注重企業中差旅的成本控制管理研究。第二類團包括旅游企業、旅游社、外資、商務旅游市場，該類團的研究視角為商務旅游承辦方，主要探討了以旅行社為代表的商務旅游市場運營模式及存在問題。第三類團包括旅游業、旅游產業，基于產業視角討論商務旅游發展概況。第四類團涵蓋營銷和戰略等理論對商務旅游現行發展態勢及未來開發提供對策性建議研究。第五類團包括入境旅游等其余28個高頻關鍵詞，該類團多為研究對象及商務旅游邊緣研究方向。

2.3 多維尺度分析的主題聚類可視化

多維尺度法是一種將多維空間的研究對象簡化到低維空間進行定位、分析和歸類，同時又保留對象間原始關系的數據分析方法。利用SPSS度量模型采用“Euclidean”，對局部樣本（前40位）進行分析后得出的多維尺度圖譜。

圖5顯示，若干主題元素相距極近，甚至出現交叉疊加的情況，說明國外就商旅研究主題呈現出較為清晰的主題聚合圈，相比較聚類樹狀圖中所示的四個聚類團更加細致化，同時又包含了聚類分析樹狀圖所顯示的類團結果。將國外商務旅游研究多維尺度分析圖與共詞聚類樹狀圖（圖3） 結合來看，多維尺度分析圖的聚合結果更加細化明確。圖6顯示，各類團內部元素距離相近，第五類團處于該圖中的中心位置。由此可以反映出國內的商務旅游還處于研究視角分散，研究深度有待提升的階段。該圖譜與聚類分析結果與原始數據存在較高的關聯性，無明顯偏差。

3 國內外研究主題分析

結合上述國內外商務旅游研究熱點可視化分析及文獻研讀梳理，國外商務旅游研究主題大致聚焦于影響因素研究、商務旅游安全研究、商旅人員工作家庭沖突研究、經濟效應研究、商旅目的地研究等方面。國內就商務旅游研究主題大致分為概念內涵研究、商旅服務專業化研究、商旅市場研究三個方面。

3.1 國外研究主題分析

（1）在影響因素研究中，有學者從宏微觀角度予以分析，認為宏觀影響因素主要體現在政治、經濟、環境和社會因素等方面[3]?，F階段的影響因素研究以微觀視角切入居多，微觀影響因素主要體現家庭結構、旅行距離、通信技術及性別因素等方面。（2）商務旅游者的健康和安全是商務旅游成功的關鍵所在，商務旅游本身是否會對商務旅游者造成健康隱患也成為學者討論的熱點。（3）商務旅游工作—家庭矛盾沖突的研究聚焦于微觀視角，對商務旅游引發的壓力進行了深入研究，發現商務旅游壓力的主要來源為工作和家庭，針對工作—家庭沖突展開深入分析。（4）商務旅游兼具旅游和工作，涵蓋面廣泛，能夠帶動多行業經濟發展，國外學者關注到商務旅游為貿易發展所帶來的經濟意義方面。（5）對于商務旅游目的地的研究一直是該領域內的主要探索話題，商旅發展會對目的地的經濟、交通、文化、娛樂等相關產業產生協同效應，目的地的商務服務設施、顧客滿意度及城市形象等因素也成為商旅選擇的重要指標。

3.2 國內研究主題分析

（1）國內學者的關注點主要聚焦在商務旅游的概念辨析[4]、內涵特征等方面，在概念界定方面，若將商務旅游拆解為商務和旅行，這兩個概念均可獨立存在，兩者均是基于需求層面進行闡釋。需求具有多樣性、綜合性、聯動性，由于需求的多重性質則導致了學者就概念界定上的偏差。（2）國內學者對商務旅游服務專業化展開的一系列研究，主要集中在差旅管理方面。近年來，我國企業對于商務出行需求愈加頻繁，國內學者主要從成本、發展現狀、差旅服務公司等方面展開研究。（3）國內學者對商務旅游市場相關研究較為成熟。在發展現狀研究方面[5]，主要從市場現狀、細分市場分析和客源市場開發等范疇進行討論，對商旅市場進行系統性的深度剖析。

4 研究發展趨勢

4.1 概念內涵邊界界定

現階段的研究不同程度上在功能定位、服務方式、結構形態等視角就出現的問題進行梳理闡釋，已初步歸納總結出商務旅游的概念內涵雛形?，F下的研究成果在辯證統一上還存在爭議，一部分研究認為商務旅游是一種細分旅游和消費行為的結合活動[6]，另一部分認為商務與旅行存在矛盾沖突，不可視為一體。商務旅游是一個寬泛的范疇，其定義內涵不似自然學科定義式具有學科嚴謹性，在內涵解讀與邊界闡釋上具有一定的主觀性與復雜性。未來就概念內涵的研究重點將會以內涵的邊界為主，使之在不同研究情境下的概念內涵表達中均能得到中正合理的揭示，并以不同情境下的內涵邊界來擴充內涵、外延，從而形成理論實踐契合的“定體”。

4.2 商旅細分市場研究或將成為主流關注

全球化的宏觀背景下，研修培訓、會議、商貿展覽等內容使國際商務旅游市場不斷加以擴充，出入境商旅市場均呈現出激增的趨勢。目前部分學者已關注到入境商旅市場的影響要素、系統優化、城市互動等相關研究[7]，國外研究中對入境商旅市場、女性商旅市場等細分市場的研究愈加成熟。在國外研究趨勢及現實發展的影響下，對于商旅細分市場的深化研究會引起越來越多學者的廣泛關注。

4.3 “互聯網+共享經濟”背景下商旅服務模式演變研究

商旅的快速實踐發展，當代學者意識到與實踐接軌的理論思考才具有重要的研究價值，其研究內容已開始從理論化闡述轉向實踐研究方面。在國內外研究可視化圖譜中不難發現，商旅服務整合研究、電子商務等研究主題雖處于邊緣研究，但研究潛力已強勁顯露。其研究開端始于近幾年“互聯網+”高速發展階段，共享經濟順勢而生。學者開始關注到“互聯網+共享經濟”滲透對于商旅服務結構開始產生重要影響，如異地商旅活動中的共享租車、房屋短租等業務的預訂、使用、歸還等一系列旅游行為均是商旅活動中的共享體驗。共享經濟商業模式下的商旅服務模式演變已是大勢所趨，更加趨于專業化、自動化、一體化和規范化[8]。這種研究發展趨勢將繼續不斷深化，形成理論與實踐交叉借鑒的研究態勢。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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