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 彧
(天津濱海職業學院,天津 300451)
在電子商務環境中對食用菌供應鏈網絡模型進行設計時,其生鮮食用菌栽培及流動加工屬于采購物流環節;生鮮食用菌流動、銷售屬于銷售物流環節,且在流動加工內部又存在著生產物流環節。所以這就提供了生鮮食用菌供應鏈網絡模型的完成視角[1]。在具體的電子商務環境下去考察生鮮食用菌采購物流、生產物流、銷售物流的實景,則可以將該供應鏈系統具化為:生鮮食用菌栽培專業合作社、生鮮食用菌流通加工企業、生鮮食用菌零售賣場這三個重要節點。在市場需求導向下將生鮮食用菌流動加工企業定義為供應鏈系統中的核心企業,從而在電子商務平臺的信息雙向交互下,實現了商流、物流、信息流、資金流的統一。
在生鮮食用菌栽培、流通加工、銷售所構成了全產業鏈視角下,對供應鏈模型的分析可從以下3個方面展開。
定義嚴格意義上的采購物流全過程為:生鮮食用菌從栽培產地啟運為起點,生鮮食用菌進入到流通加工企業的倉庫為終點。就采購物流的起點而言,由于生鮮食用菌栽培產地一般位于山區或城郊地區,所以這就規定了生鮮食用菌啟運的區位條件和空間節點位置[2]。就采購物流的終點而言,由于生鮮食用菌的保質期有限,且在流通成本控制要求的驅動下,流通加工企業在選址上一般遵循韋伯所提出的工業區位論,即將廠址選擇在靠近生鮮食用菌出產地的區域[3]。生鮮食用菌流通加工企業通過電子商務平臺向生鮮食用菌專業合作社要貨,并主要采取第二方物流的形式完成生鮮食用菌的規模運輸任務。根據這里的商流特征,生鮮食用菌產地與生鮮食用菌流通加工企業之間需建立中轉和分撥節點,該節點應能滿足流通加工企業的規模化運輸之需。
生鮮食用菌流通加工企業主要完成產品清洗、分類、包裝等工作內容,完整的生產物流過程為:以生鮮食用菌出庫為起點,以生鮮食用菌進入成品庫為終點[4]。同樣考慮到生鮮食用菌的理化特性,在生產物流環節可以省略產成品入庫這一過程,通過節約入庫時間而延長生鮮食用菌商品的使用價值。這里還需注意一個問題,即消費者對生鮮食用菌的需求結構存在著動態演變趨勢,這不僅與季節因素有關,也與消費者的需求偏好相關。因此,為了能夠在生產物流環節增強生鮮食用菌各類產品的活性指數,需要將包裝流程下沉到終端市場之中,使之能夠根據終端市場的需求狀況實施訂制化的包裝、配送服務[5]。根據上述商流特征,則需考慮在生鮮食用菌流通加工企業與零售賣場之間設立配送中心,以配送中心的包裝和配送服務來適應終端市場對生鮮食用菌需求結構的演變趨勢。
銷售物流過程的起點為產成品從流通加工企業出庫,終點為產成品送達到目標客戶處。面對兩類客戶對生鮮食用菌的需求,其在商流特征上必將形成顯著差異。通過調研發現,面對終端賣場的商流特征為:商品數量批量化、商品運輸低頻化、商品結構均衡化[6]。然而,面對終端消費者的商流特征卻為:商品數量零碎化、商品運輸高頻化、商品結構同質化。由上述商流特征所決定,在銷售物流網絡模式設計中需要分別考慮兩類客戶的需求特點,并需在配送中心與終端消費者之間引入中介環節,從疫情期間的實踐來看:這里的中介可以由社區小型超市來承擔。
在1.1中根據商流特征給出了分析結論,將該供應商網絡模型應用于現實中時,面臨著這樣2個難點問題:中轉和分撥節點的選址問題;中轉和分撥節點的運營主體選擇問題。由于生鮮食用菌屬于農特產品所以在業內存在著同質化競爭壓力,由該競爭壓力決定生鮮食用菌栽培專業合作社與流通加工企業議價時往往處于劣勢地位。再由議價地位的決定為流通加工企業提供采購物流的便利性,就成為中轉和分撥節點選址所遵循的原則。針對生鮮食用菌的中轉和分撥節點具有顯著的外部性特征,所以在運營主體的選擇上則需面臨著兩難境地,即作為供應鏈核心企業的流通加工企業無意承擔該節點的運營職責,生鮮食用菌專業合作社又難以推動該節點的有序運營。
社會網絡化分工為生鮮食用菌流通加工企業下沉業務流程提供了可能,在1.2中根據商流特征指出,需考慮在生鮮食用菌流通加工企業與零售賣場之間設立配送中心,以配送中心的包裝和配送服務來適應終端市場對生鮮食用菌需求結構的演變趨勢。生產物流網絡化模型存在于理想環境中,這種理想環境可以類比為物理學的真空環境、零摩擦力環境,然而在現實的供應鏈運營中卻不能完全成立。
相對于零售賣場需求狀態的穩定性,終端消費者對生鮮食用菌的需求存在著多樣化的趨勢,且由于終端消費者居住的分散性也客觀增大了末端配送的難度。在引入社區小型超市作為中介外,還需進一步思考退貨所需的逆向物流系統的構建問題,社區小型超市經營主體的中介身份穩定性問題(涉及到激勵機制的設計)。
PPP為政府與社會資本的組合,這就意味著在對生鮮食用菌中轉和分撥節點選址時需要引入兩個主體:政府公權力主體和企業主體[7]。縣域政府根據生鮮食用菌流通加工企業的選址要求,在土地劃撥上給予優惠政策,并由生鮮食用菌流通加工企業出資完成節點的修建。根據PPP項目運作規則,縣域政府以合約的形式與生鮮食用菌流通加工企業建立戰略合作,并賦予企業在具體時間內對節點的專屬經營權。這樣一來,在生鮮食用菌流通加工企業的主導下,節點選址便能滿足便利性的要求;同時,給予企業專屬經營權便能為他們收回投資和獲得合理利潤提供制度保障。
隨著生鮮食用菌中轉和分撥節點選址和運營問題的破解,在采購物流環節還需繼續破解“最后一公里”問題,即生鮮食用菌栽培基地與分撥節點之間的物流聯系問題[8]。目前,第三方物流企業難以承擔該項任務,若是依靠生鮮食用菌專業合作社的運輸能力則將顯著提高其流通成本,可以發揮農戶運輸服務能力。生鮮食用菌產地所在的村委會牽頭在村社組建運輸合作社,并在精準扶貧戰略下統籌扶貧經費為合作社注入啟動資金。運輸合作社專門為生鮮食用菌提供產地到分撥地的點對點運輸服務,作為經營主體與生鮮食用菌栽培合作社進行運輸費用核算。生鮮食用菌分撥點也同時承擔生鮮食用菌栽培所需原料的分撥任務,所以運輸專業合作社也負責村社生鮮食用菌栽培所需的農用物資的輸送任務。
生鮮食用菌流通加工企業作為供應鏈中的核心企業,需強化雙邊合約管理效力來規避經營風險。具體的實施辦法為:生鮮食用菌流通加工企業與生鮮食用菌栽培專業合作社建立戰略合作關系,并以合約的方式買斷對方的供貨權。同時,生鮮食用菌流通加工企業與配送中心建立戰略合作關系,并在合約中引入淘汰條款。由此,隨著雙邊合約管理效力的強化,便能使流通加工企業將精力放置在外包質量監管上。
在電子商務環境下生鮮食用菌流通加工企業與合作賣場之間建立信息共享平臺,并實時跟蹤合作賣場生鮮食用菌產品的銷售數據,并以該數據作為研判未來產品需求趨勢的重要指標。生鮮食用菌流通加工企業根據研判結果,完成對生鮮食用菌加工種類和數量的優化,并將生鮮食用菌產品的銷售和物流包裝任務(最后一道工序)外包給第三方。第三方完成任務后將生鮮食用菌成品送達到流通加工企業的冷庫系統之中(此時可以完成包裝質量檢測),由冷庫系統接收終端客戶的訂單,并交由配送中心完成配送任務。
生鮮食用菌流通加工企業需重視社區小型超市的商品配送地位,這從年初疫情期間的生活日用品配送中已得到顯現。由此可見,生鮮食用菌流通加工企業需與社區小型超市的經營主體建立良好的合作關系。鼓勵該類中介在線上銷售由流通加工企業所提供的生鮮食用菌產品,且以折扣價的形式增大該中介的盈利能力。若是該類中介已經開通了網上農產品銷售平臺,流通加工企業則在自己的電商網站上幫助其進行推廣,以此來增大該類中介的客戶源。
生鮮食用菌產地與生鮮食用菌流通加工企業之間需建立中轉和分撥節點,該節點應能滿足流通加工企業的規模化運輸之需[9]。可考慮在生鮮食用菌流通加工企業與零售賣場之間設立配送中心,以配送中心的包裝和配送服務來適應終端市場對生鮮食用菌需求結構的演變趨勢。在銷售物流網絡模式設計中需要分別考慮兩類客戶的需求特點,并需在配送中心與終端消費者之間引入中介環節,從疫情期間的實踐來看:這里的中介可以由社區小型超市來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