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空間中黑社會性質組織與惡勢力的刑法認定

陳偉軍

海南師范大學，海南 海口 570100

一、網絡黑惡勢力的時代演變

如今，網絡中一些黑惡勢力的加劇，主要是因為在信息發展時代中，不管是社交平臺的侮辱性信息，還是電子商務平臺中的惡意評論，這些信息在傳播中都會損害受害者的聲譽和信譽。由于強烈的分化和聚集效應，一旦發布負面信息，它將對受害者的聲譽和信譽產生毀滅性影響，并危害到受害者的經濟收入，使他們無法正常生活。2011年，重慶警方破獲一起名為“騎士攻擊集團”的網絡犯罪案件。在該案件中，以蔡某為核心的“帶頭哥”犯罪集團通過非法入侵和控制計算機信息系統，強行取得網絡游戲傳奇私服廣告代理權，涉案金額高達7000萬。當一些媒體報道此案時，他們提到了網絡犯罪力量。此案使法律界開始思考犯罪力量是否會通過網絡技術的發展來擴大其對網絡空間的影響，并在網絡空間中進行惡霸欺凌行為，這已成為非法行為。［1］事實證明，隨著信息通信技術和互聯網商業模式的進一步發展和重大變化，網絡犯罪勢力的確在不斷出現，并且在可預見的將來還會出現其他形式的表達。

二、網絡黑社會性質組織與網絡惡勢力的刑法解讀

（一）網絡空間中黑社會性質組織的虛擬、現實雙重性

網絡黑社會組織是否有爭議，取決于網絡黑社會組織的不同定義。如果我們認為所有具有網絡黑社會性質的犯罪都必須在虛擬空間中進行，那么目前具有網絡黑社會性質的組織的時間節點確實難以存在。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九十四條的規定，黑社會性質組織的組織特征、經濟特征、行為特征和危害特征是必不可少的，但網絡空間中存在的軟暴力行為最多，沒有有形的硬暴力行為是無法滿足的黑社會性質組織的行為特征。［2］但是，如果認為網絡因素在三合會組織的形成和發展中起著不可或缺的作用，則它屬于三合會組織。

在三合會組織的四個特征中，其行為特征必須依靠身體暴力。因此，它們不可能在網絡空間中發生。經濟特征是所有三合會組織的共同追求，不是正式的而是實質性的重要要求。［3］因此，當前網絡黑社會性質組織與傳統黑社會性質組織的區別在于，網絡能否通過聚合和連接實現其組織特征，或者借助網絡擴大其非法影響力，形成非法控制，從而達到其危害性特點。

（二）網絡惡勢力的“軟暴力”外觀及其認定

1．網絡惡勢力的“軟暴力”作用機制

與現實社會中黑惡勢力組織的軟暴力背后的堅決暴力支持不同，網絡邪惡勢力的不良社會具有很大的影響力，這主要是由實施軟暴力引起的。因此，當他們認識到互聯網的邪惡力量時，應對其特定的侵權行為提出更高的要求。事實上，網絡惡勢力對網絡秩序的非法影響與現實世界不同。其實，黑惡勢力實際上扮演著地下執法隊伍的角色，所以大部分黑惡勢力都會有一把保護傘。互聯網的邪惡力量是不同的。他們的行為更多的是研究網絡規則的漏洞，或者以言論自由的名義進行威脅或侮辱，或者通過技術手段對受害人進行威脅，以及他們針對特定對象的行為的連續性。［4］

2．網絡空間中的“一定區域或行業”及對其的非法影響

網絡惡勢力與現實社會惡勢力的本質雖然是通過人身威脅或經濟威脅來作惡、欺凌他人達到其非法目的，但其非法影響的機制卻不盡相同。在現實社會中，黑惡勢力的組織主要采用暴力或威脅等非暴力手段，使某些地區的人們感受到組織的力量，產生恐懼感。這種非法控制不需要通過違法犯罪活動為每個人進行，而是可以通過鄰居或同行業員工之間的口頭溝通來實現。互聯網上的分區不是按地理區域劃分的，而是按不同的門戶網站和不同的網絡平臺劃分的。因此，要判斷一個組織是否為邪惡組織，就必須擴大解釋范圍，并采用具有特定人群瀏覽和使用的網絡平臺作為特定領域或行業。相應地，網絡惡勢力的宣傳也體現在某一領域或平臺的惡名。這就是普通犯罪和普通網絡犯罪行為的區別。需要注意的是，由于大量應用或在線論壇都有本地模塊，網絡中的某些平臺可能與現實空間中的某些領域或某些行業重疊。［5］

三、雙層社會中網絡黑社會性質組織與惡勢力的存在形式

（一）網絡黑社會性質組織的三種形式

根據網絡因素的不同功能，可以分為三種情況：一是黑社會性質組織的組織者和核心成員通過網絡聚集在一起，在此基礎上形成了相對嚴格的組織體系，但網絡已經形成了非法控制。一些依靠傳統違法犯罪活動或尋求保護傘的地區或行業；二是組織已下線，但其危險性的實現主要通過網絡直播、視頻轉載等網絡形式進行；三是該組織不僅依靠互聯網組織，而且通過互聯網在某些地區或行業形成非法控制，達到其危險性。在這三種不同情況下，第一類較少，原因仍然是黑社會性質組織的違法活動需要在現實社會中實施，且人員具有一定的地域性。事實上，這幾年，通過網絡游戲、QQ等網絡媒體聚集的幫派組織很多，主要的活動和交流還是在網上進行。這些團伙組織主要由未成年人一起玩游戲組成。第二、第三種情況往往交織在一起，表現為小規模、小規模、少數人惡意組織和尚未發展成為黑社會性質組織的黑社會性質組織，然后組織通過網絡不斷擴大影響力，實現對某一地區或行業的非法控制。在這個過程中，志同道合的人通過網絡加入組織，最終形成更大的規模，在一定領域內產生更大的影響力。

（二）惡勢力在網絡空間中的犯罪邏輯

不難發現，盡管網絡惡勢力有多種表達形式，但它們的基本動機大多是為了獲得經濟利益，因此其犯罪邏輯非常相似。它可以大致分為兩類。第一個特定于網絡空間，或者至少比實際空間更頻繁。也就是說，在通過網上招聘，離線開發等方式組建團隊之后，對網絡形成了一定的影響，具有一定的行業或平臺的工作能力，用自己的聲音來引導網絡公眾。另一方面，它不需要以損害社會聲譽和評價為中間環節。互聯網的邪惡勢力直接對受害者實施各種形式的軟暴力，讓他們付出保護的代價。這種網絡惡勢力的犯罪邏輯是，線下惡勢力群體是相同的，但其具體行為依賴于互聯網，并發生了一定程度的變化。在這一類中，不僅有最原始的黑客組織攻擊計算機收取保護費、針對互聯網的犯罪，還有以互聯網為犯罪空間的新型犯罪，如在網絡平臺上收取游戲保護費和經常性的借貸行為。

四、網絡黑惡勢力的規范地位

隨著法律制度和社會治理的改善，直接充當地下執法團隊的三合會組織仍然是襲擊的重點，但它們并不是主流。由于在兩層社會中區域和產業之間沒有一對一的對應關系，因此越來越難以依靠暴力手段來組織黑社會組織和非法控制。在處理網絡邪惡勢力的過程中，公安機關應著力消除惡魔。不僅要區分黑惡，更重要的是要掌握網絡黑惡勢力的組織特征，有害特征和行為特征，并將其與普通犯罪區別開來。在確保準確性和扎實性的前提下，我們應該掌握各種形式的網絡惡勢力背后的利益鏈，深入挖掘網絡背后的推動者，并追根溯源。在法律意義上，犯罪性質不同，法律后果不同，不能混淆。刑法第二百九十四條規定了組織、領導、參加黑社會性質組織罪，并規定了相應的刑罰。因此，黑社會性質組織是一種獨立的犯罪行為。黑社會力量不是一個法律概念，也不是一個獨立的罪名，而是一種特殊的共同犯罪形式，在量刑時需要認真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