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業音響企業的危機與轉機

孟子厚

（中國傳媒大學 傳播聲學研究所，北京 100024）

2020年伊始，一場突如其來的新冠肺炎疫情使整個中國的經濟和社會文化生活近乎停擺。而隨后疫情在全世界的蔓延和擴散的程度更讓人始料未及，嚴重影響了整個世界的經濟和社會生活。疫情對各個行業的影響都是深重和深遠的，有些甚至是災難性的，其后果也許還沒有完全顯現出來。國內的專業音響行業也避免不了受疫情的沖擊和影響，專業音響行業如何面對危機、化解危機、尋求轉機，筆者對此做一些思考，并加以梳理和討論，供行業參考。

1 疫情的影響

此次疫情百年不遇，實屬黑天鵝事件，難以預料、控制。人們最初預計只是國內市場短暫萎縮，不料疫情在中國得到控制，卻在世界大范圍蔓延。原來大多專業音響企業主要靠國外訂單生存，國內疫情爆發時，國外的訂單依舊，甚至還有增加，對企業的整體影響不大。可進入三月后，國外疫情遠超國內，幾乎所有的商務活動暫停，訂單取消或擱置，看不到后續情形。這樣的局面下，大多專業音響企業面臨各種困擾，甚至是生死存亡問題。疫情帶來的直接影響：

· 居家生活使消費銳減，商業娛樂行業基本關停；

· 電影行業尤其受打擊，電影院關閉，恢復遙遙無期；

· 音樂會、現場綜藝等聚集性活動停止；

· 大型體育賽事停止；

· 大型集群會議停止；

· 大型基建項目暫停。

如何應對困局、化解危情、尋求轉機，如何在這個海嘯般的市場災難中生存下來，需要專業音響企業的決策層認真思考。

現在，國內雖然逐漸走出疫情，但鑒于國外疫情的倒流，國內演藝、娛樂、體育賽事還不能放開，何時恢復正常取決于全球的疫情控制情況，經濟全球化發展使任何一個國家和地區都難以獨善其身。由此，疫情后可能出現的問題有：

· 人們生活習慣和消費取向的改變；

· 娛樂行業萎縮和市場模式改變；

· 供應鏈斷裂，小企業沒有挺過危機；

· 資金鏈斷裂，疫情持續不斷，企業持續虧損；

· 技術人才流失，流向安全性高的超大型企業和國企；

· 全球經濟危機造成大蕭條。

對于專業音響行業，音響企業基本上都是民營企業，而且外向型企業居多；另一方面，國家對非國計民生的基礎產業的民營中小企業支持的力度有限，不可能托底。面對如此嚴重的局面，估計有一大批產品單一、市場單一的中小企業無法生存；規模以上的企業，市場比較多元化的企業可能要好一點，但是日子也不好過，如果不及時制定和實施應對之策，停工清算也是遲早的事情。采取冬眠的辦法也許好一些，但是否能存活下來不得而知，因為即使進入休眠狀態還是存在一定的消耗，就看企業的家底是否可以為繼。即使冬眠過去，企業如果沒有對后疫情的市場和技術需求準備應對之策，也難以適應新局面。

2 思考應對之策

國內的民營音響企業的特點突出，基本上還是勞動密集型企業，獲取的是勞動力成本的紅利；外向型企業占比很大；產品單一、市場單一，技術含量比較低，自主研發能力比較低。因而，在天災和市場波動面前的適應能力相對弱。2019年，中國民營企業貨物進出口總額約2.0萬億美元，相當于全部進出口總額的43%，這說明民營企業的外貿訂單可能決定其生存，音響企業可能更加依賴于外貿。全球疫情如果持續惡化，以外貿為主的中小型音響企業估計難以熬過2020年年底，倒閉、重新洗牌再所難免；有一定實力和積累的規模以上企業如果做好應對之策也許可以渡過難關。如何采取應對之策，可結合企業的具體狀況、產品構成、技術儲備、財務狀況等方面著手。

（1）縮減開支進入蟄伏期

面對無生產訂單，將開支減到最少，封存生產設備和生產線，只保留最少的人員維護工廠，等待萬物復蘇。即進入蟄伏狀態，待外部環境合適就可復活，即使不會滿血復活，由于尚存造血功能也不至于會癱瘓。

（2）積累技術儲備提升員工素質

生存狀況良好的企業，可以利用這個“空閑”期梳理企業以前積累下的技術，并引入新技術開發新產品，做好技術儲備，待市場恢復盡快重新占領市場。從長遠看，勞動密集型模式的生存空間會越來越小，向技術密集型轉型是必然的。在訂單充裕的時候，企業不太愿意主動投入進行技術儲備和技術轉型，今朝有酒今朝醉，很多技術項目都是臨時性的，或面子工程，更多的是廣告效應和獲取政策優惠的策略。技術轉型的關鍵是人員素質，包括研發人員的素質提升和全體員工隊伍的專業素質提升。如果在休眠或半休眠的狀態下，企業還可以保留一支核心研發隊伍，可以利用這個時期推進高、新、特技術的研發和員工隊伍的素質提升，包括專業培訓、專業文化建設等。這是個戰略性的投入，是支撐企業長遠可持續發展的舉措，不能只看眼前的投入產出。

（3）調整專業領域積極創造轉機

音響企業基本上都是面向娛樂和演藝行業的，此次疫情受打擊最嚴重的恰恰就是這一領域，即使疫情過去，也不會馬上回到以前的盛況。因此，音響企業要想繼續生存，需要拓展更多專業領域，積極尋找和創造新的機會。音響技術及產品不止在娛樂和演藝行業有需要，在軍事、農業、工業、醫療衛生、康復養老、環境旅游等領域也有越來越多的需求，而專業音響企業在這些領域很少介入或介入不深。雖然也有一些企業涉獵過這些領域，但還沒有達到規模化的程度，技術也沒有達到專業水平。即使沒有疫情的影響，這些領域對音響技術的需求也是越來越多。有條件、有能力、有遠見的企業應該多在拓展專業領域這個方向上下功夫。

3 拓展領域和轉機

（1）電影音響

電影院是人員密集而且不通風的地方，是防疫的難點，因此疫情過后短期內仍難以完全恢復。電影行業要想把觀眾拉回來有兩個辦法：內容上突破制約，技術上創新和突破。內容不在我們的討論范圍之內，這里僅就技術如何創新吸引觀眾去電影院進行思考。

技術創新無非是視覺和聽覺上的創新，區別于傳統的電影，VR、AR電影可能是一個突破口和發展方向。其實，視覺3D早就有了，VR、AR已經比較常見了。但是，聽覺上的VR、AR一直沒有起色，還停留在立體聲、環繞聲、全景聲等層面。這里面可以開拓的空間很大，尤其是聽覺上的增感技術、聲景生態電影技術、傳統歷史影片的虛擬全景聲重放技術等應該得到重視。國內的專業音響企業對這些技術其實已經有一些基礎儲備和預研，如5228全景聲技術框架、虛擬可變混響技術、低音增感技術、視聽增效技術等，但應考慮如何加快這些預研項目的進度，盡快工程化，推向市場，提升觀眾體驗，從而在疫情后促進消費者回歸電影院發揮作用。電影院的效果增感體驗，是把觀眾拉回影院的有效手段，因為體驗增感無法在家里和小空間里實現。

電影行業面臨的另一個轉機在家庭影院、微影吧、主題酒店等，與其去電影院有被感染之險相比，人們更樂意待在家里或比較私密的個人空間里觀賞電影。因此，如何能讓人們在家里或微影吧里體驗和享受專業電影院的感覺，也是可開拓的領域。小空間或緊致空間里的多聲道全景聲電影還音設備和系統應該是音響企業要重視的，而且這個技術及產品也可以運用在汽車里觀賞電影。適合家庭環境的多聲道音響設備、緊致空間的多聲道全景聲渲染算法和處理器等都是需要盡快投入研發的技術。個人移動終端的全景聲電影音響體驗（全景聲耳機）技術也會有一定的需求。

（2）專業音響

在疫情過去后，劇場和體育場館對專業音響的需求估計不會有增長，不萎縮不停滯就不錯了。新增場館的建設項目基本飽和，難以有更多的機會，除非需要大幅度拉動經濟。據悉近日國家召開相關會議提出擬增加公共消費，但遠水解不了近渴。專業音響行業要想在疫情后還能保持一定的市場，需要在技術和產品上有明顯的進步，“補短板、求創新”是出路。

專業音響行業的最大的短板是基礎部件——揚聲器單元的音質不過關，國內企業沒有自主知識產權的高品質揚聲器單元。揚聲器系統的音質比較糟糕，一直沒有明顯的改善，所以多年來重要的場館建設以進口音響設備為主。許多規模化的音響企業已不自己設計和生產揚聲器單元而靠外采，沒有自己的風格，音質難以控制。國內許多專門生產揚聲器單元的中小企業，出口的產品大多屬低端產品。這個最大的短板不解決，國內的專業音響水平無法提升，性價比也無從談起。不能總是靠政策來保證國家工程采購國產品牌，這不符合市場規律，不可持續。有規模的音響企業應該借此疫情的機會苦練內功，做好準備，徹底解決關鍵部件的短板問題，以高質量、低成本的策略來贏得被進口品牌占據的市場份額。如果國外疫情持續惡化，國外廠家的供貨能力出現問題時，可能也是國內企業的機會。

揚聲器是傳統的聲電換能器件，難以有創新和替代，但其他周邊設備可以有創新和突破的空間，如音箱處理器、音頻傳輸設備等。處理器技術上是最有可能突破創新的，這方面國內外都有一些相關的研發積累，也有不同的思路和技術路線。傳統上是圍繞幅頻均衡、壓限、延時等技術做處理器，近年來熱捧的FIR濾波器、相頻均衡等類型的處理器其實效果并不明顯，更多的是發燒和炒作。而基于房間特性補償、非線性失真補償及諧和性調制等新的思路和技術路線的處理器可能是未來的發展方向。國內企業也有了一定的研發基礎，應該加快工程化，通過早期的應用試驗總結經驗，盡快推向市場，搶占先機。

（3）醫衛音響

醫療衛生和養老保健領域是專業音響企業基本沒有涉足的領域，但是這個領域對專業音響技術的需求越來越多，此次疫情過后，人們對醫療衛生和生活品質的重視會帶來新的需求和商機。

這一領域涉及的音響設備包括：作為醫療和衛生器械的音響設備、醫院和康復機構的環境音響設備、養老機構和家庭的健康聲環境設備。音樂治療和運動康復相關的設備原來有一些，但是還沒有達到專業的水準，國內有的音響企業從2008年奧運會開始就陸續研發過類似的設備，目前也計劃進入健康聲環境設備的推廣，但是基本上還處于試探和起步的階段。此次疫情帶來很多啟發，比如傳播病毒的飛沫和浮塵是否可以用聲波消除和沉降，用化學消毒的辦法會引起環境的污染，也難以徹底消除。超聲波清洗的設備在工業和民用上已經有所應用，也可在醫療衛生領域進一步研發和拓展超聲波或聲頻清洗技術的應用，替代可能造成新的污染物的化學清洗技術。聲波清潔技術是物理手段，是完全環保的手段，不會造成環境污染和新的污染物質。

隨著國家逐漸進入老齡化社會和社會生活壓力的逐漸增大，用于康復、情緒調節、精神放松等的生態聲環境技術可能會有很多的需求。在家庭或醫療、養老機構內的局部空間里，利用音響設備并配合其他手段營造一個仿真自然環境的人工生態聲環境，用于輔助醫療和日常保健，這是一個新的保健理念，沒有傳統的“藥物”，用聲音和音效來達到治愈和保健的效果，所需要的音響設備和聲音的形態都需要進行研究，與中國傳統醫學理論相結合起來，這個工作在有些音響企業和音樂界已經有所嘗試。

方艙醫院是疫情下出現的特殊的醫院形式，或許會在以后的災難和疫情中成為一種標準配置。疫情過后，國家會組織方艙醫院等的配置等標準化制定，音響企業要盡早考慮和推動將輔助醫療用的音響技術和設備納入其中。其主要功能其實是輔助醫療和醫療緩沖，引入聲音輔助治療和精神撫慰，緩解對正規醫療資源的擠兌和情緒撫慰，是一種類似中藥的“大水漫灌”的辦法。

（4）軍用音響

軍用和特種音響技術和裝備的需求近十年來逐漸增長，訂貨量越來越多，保守估計五年內的市場需求有5～10個億。但這個領域的進入門檻比較麻煩，有規模的音響企業大多是民營企業，沒有保密資質和裝備生產許可證。導致目前大多的供貨商都是有資質的非音響企業或有背景渠道的小企業、科研機構等，規模化生產水平不高，距離專業音響的差距較大。近幾年，隨著軍民融合的改革，軍用裝備的進入門檻逐漸降低，給專業音響企業提供了機會。專業音響軍民融合的切入點和關鍵技術如下。

強聲技術——大功率、高聲壓級發聲技術與裝備。即指100 m處的最大聲壓級大于110 dB；頻響范圍寬于語音頻帶（170 Hz～6 000 Hz）。

次聲技術——大功率、遠距離次聲發射技術與裝備。即指次聲頻率范圍4 Hz～20 Hz；具有必要的輻射指向性，以保護己方人員。

仿聲技術——仿各種軍用器械、裝備的聲響，各種自然聲響，各種動物的聲響（包括水下生物），包括電聲仿真、氣動聲仿真、機械聲仿真、以及化學仿真。

微聲技術——用于網絡平臺和通信媒介的聲音技術，主要適應于微型電聲器件和弱音器件的發聲。

部分音響企業已經介入軍用音響領域，也參與過一些招標，但是由于準入門檻和對軍標產品的不熟悉，還沒有形成規模。從技術水平看，專業音響企業是有能力也應該進入軍用音響裝備領域；而且通過進入軍用裝備領域，也可以促進專業音響企業的技術和管理的提升。

（5）農用音響

農用音響是全新的領域，也可能是未來市場巨大的一個領域。雖然有個別專業音響企業提供過一些農用產品，只是把民用裝備做農用裝備而已，基本上還沒有專業性音響技術進入這個領域。

農用音響的需求主要是兩個方面：農作物的聲波蟲害防治和聲波促長。目前可以使用音響技術的農作物主要還是經濟作物，大田作物還沒有條件使用，這主要是經濟效益成本的問題。不論是聲波蟲害防治還是聲波促長，是有機的物理手段，沒有化學和生物污染的后果。所以這種手段的應用前景十分看好，僅就目前可以看得到的經濟作物的聲波蟲害防治的市場就有數萬套的規模，而且隨著農產品價格的逐年提升，未來大田作物也可能使用聲波技術。

由于農用音響基本上是在戶外或大棚里，其使用環境等條件的要求與軍用裝備有類似之處，耐高溫、耐高濕、防鹽霧、防塵、防霉等都需要達到一定的標準；聲功率、覆蓋面積、供電等也有特殊的要求。同時，大面積的農用音響的使用需要組網和集中控制，有賴于4G、5G網絡的普及，控制和管理技術也可以實現，關鍵的問題是聲學部件的研發和驅蟲或促長聲音素材的研究。有機農業是農業的發展方向，建議專業音響企業在此領域加大投入，研發適用的系列化的農用音響技術和裝備。

（6）工業音響

超聲清洗和制漿在工業領域早有應用，不屬于傳統的音響范疇。但專業音響企業也可以考慮介入這個領域，有一定的優勢。在可聽聲頻段的音響技術在工業上的用途也需要開拓，如聲頻除霧、流化工藝、聲頻輔助加工，以及有源降噪等。有條件、有相關積累的企業可考慮開展這方面的研發。

（7）生態環境旅游

疫情的影響，人群密集的娛樂和演藝活動會減少，但戶外休閑和養生為主的生態環境旅游可能會增長，成為消費增長點。景觀設計和建設是生態環境旅游設施的基礎性建設，而聲景觀建設越來越受到重視。國內的聲景觀建設十余年還沒有形成規模化的產業。雖然有多所院校做了許多相關研究，但沒有轉化為產業和產品，也缺乏設計規范和標準。聲景觀建設的硬件支持其實就是專業音響技術和設備，目前已有的一些聲景建設是與公共廣播系統復用的，并沒有形成專業的聲景觀音響系統。這個領域還是有相當的開發前景的，除了滿足生態環境旅游設施的建設外，也可以與戶外演藝活動相結合，傳統專業音響在此具有優勢。

（8）安防領域

安防裝備的需求近年來一直比較旺盛，但是專業音響企業介入不多，基本上還是以視頻監控為主，有一些音頻監控主要是聲音采集和關鍵詞分析等。目前的安防還基本上是被動式的，以監測為主，少有主被動結合的。主被動結合的安防系統是未來的發展方向，通過音視頻信息的監測和分析，由系統主動做出干預，干預系統的形式包括：聲音、強光、噴霧、噴水、電刺激等手段。其中聲音是比較理想的軟殺傷干預手段，并且可以形式多變，易于調節，也可以作為語音廣播，語言干預和警示。有條件的企業可以開展音響干預技術和設備的研發，與目前已有的安防監控系統相結合，形成完整的集成和配套。

此次疫情過后，是否會出現專門的衛生和疫情安全防控概念和系統，是值得關注的。特別是在人員密集的地區，通過生化傳感器監控和感知疫情，由音響系統進行警示、干預和物理清潔等。

（9）教育領域

教育音響也是近年來發展快、市場大的領域。學校教室的聲環境標準目前還不成熟和完備，由于疫情的影響和社會的發展，教室的空間要求會增大，人員密度要降低，對教室的擴聲需求就會增加。教室音響目前介入的企業不算少，但有特色、技術含量高的技術產品幾乎沒有，還處于低端擴聲的層次。

教室里的音響系統從發展上看，應該是多層次、多用途的，并實行分級建設。技術含量高的多用途教室音響系統應該是集成了擴聲、聲場控制、娛樂、音樂教學、應急和防控等多功能的綜合系統。專業音響企業可以利用自身的技術優勢在此領域有所作為。

教室音響系統除功能性外，聽力衛生和健康也是必須考慮的。學生尤其是中小學生的聽覺還處于發育和成長階段，要研發如何在滿足教室里的多功能音響需求的條件下，保護學生的聽力，使他們的聽力發育健康，而不是養成對音響系統的依賴，甚至損傷聽力。

（10）居家和個人音響

隨著疫情的復雜化和變異性，疫情過去后，人們的生活習慣或多或少會發生改變，疫情防控常態化的工作和生活方式有可能成為現實，回歸家庭可能是一個不可逆轉的趨勢，人們對家居生活的要求會提高，家居音響設備和產品的需求會隨之增加，包括功能性的、娛樂性的、智能化的及高端的藝術欣賞類的音響設備。

家庭影院、家庭音樂廳、家庭聲景等系統和設備需求會有顯著增長，并與房地產業、室內裝飾業等結合。傳統的家庭音響產品在消費類產品中占比少、要求不高，隨著觀念的改變、家庭收入的增加，對家居音響的音質要求會趨向專業級的水平。所以專業音響企業應該盡早策劃家居音響的新技術和新產品的研發。

隨著移動終端的普及和未來5G網絡的實現，個人移動終端高水平、高音質的要求，使音響設備前景可觀，因為這涉及到每個人。目前的移動終端音響產品主要還是雙聲道耳機，只能聽傳統的偽立體聲，即使有一些所謂的新產品，也大多是發燒或噱頭。移動終端音響設備在小型化、穿戴式、便攜式的前提下，多聲道、專業化是方向發展。如何實現這個趨勢，需要新的技術和思維，一旦突破可搶占先機和市場。另外，移動終端的居家視聽站也是可能拉動內需的方向，當人們的娛樂和休閑更多地轉入居家后，個人移動終端和具有專業音響音質的居家視聽中心就組成了工作之外的主要視聽娛樂裝備，享受專業級的視聽體驗，并且還可以開發更多的輔助功能。

進入四月，國外的疫情蔓延和爆發的嚴重程度遠超乎預想，歐洲、美洲的疫情遠超國內，而且看不到被控制的局面。據估計，世界經濟可能陷入20世紀30年代以來前所未有、持續比較長的大蕭條。

近日，中央政治局會議明確提出，要堅定實施擴大內需戰略。引導擴大居民消費，擴大戰略性新興產業投資，支持企業出口轉內銷。政策層面的指導也給專業音響行業指明了自強自救的方向：技術升級，立足內需，公共消費，出口轉內。專業音響企業不能坐等觀望，應該早一點行動起來，在危中主動尋找轉機，揚長弊端，拓展專業領域，多渠道尋找商機，自強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