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帶一路”倡議下江蘇省企業對外投資現狀與財務風險防控

陳婧 夏雪花 王瓊

【摘要】在“一帶一路”倡議的推動下，我國企業紛紛“走出去”，對外投資的規模與總量在不斷增加。然而，“一帶一路”沿線地區環境復雜敏感，我國企業在“一帶一路”沿線的投資項目面臨較大財務風險。文章以江蘇省為例，分析江蘇省“一帶一路”倡議下對外投資的現狀，以南鋼股份投資建設印尼鋼鐵廠為例，探討其財務風險防范措施以及不足，并提出“一帶一路”倡議下江蘇省企業對外投資財務風險防控的建議。

【關鍵詞】“一帶一路”倡議；對外投資；財務風險風險防控

【中圖分類號】F275；F276.3；F125

★ 基金項目：江蘇高校哲社項目“‵一帶一路′倡議下國際會計文化中國化的可行性路徑研究”（2020SJA0287）、南京財經大學校級科研項目（KYC201619）。

一、引言

“一帶一路”倡議自2013年提出以來，已經取得了豐碩的成果。截至2019年11月底，中國已與137個國家、30個國際組織簽署了197份合作文件，與44個國家建立雙邊投資合作工作組，與7個國家建立貿易暢通工作組。“一帶一路”倡議及其核心理念已被納入聯合國、20國集團、亞太經合組織、上合組織等重要國際機構成果文件。

江蘇省在“一帶一路”中扮演重要角色，2019年初江蘇省政府出臺《關于高質量推進“一帶一路”交匯點建設意見》，重點提出“五大計劃”，促進構建江蘇省各地協力推進“一帶一路”交匯點建設的新格局，確保江蘇省參與“一帶一路”建設走在全國前列。截至2019年10月底，江蘇省在“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投資項目超過1000個，協議投資額達157.7億美元。不過，由于“一帶一路”沿線環境復雜敏感，江蘇省企業在“一帶一路”沿線投資建設面臨財務風險，部分項目遭受損失。本文以南鋼股份在印尼投資建設鋼鐵廠的項目（簡稱南鋼——印尼鋼鐵廠項目）為例，分析其對外投資過程中采取的財務風險防控措施，總結經驗教訓，并提出相應的防控建議。

二、“一帶一路”倡議下江蘇省企業對外投資現狀

（一）江蘇省企業對外投資概況

江蘇地處長江三角區經濟帶，占據優越地理位置，經濟資源豐富，是我國對外開放的重要門戶之一。根據江蘇省商務廳網站公布的資料，2018年全國各地區對外直接投資流量和存量前六名均為廣東、上海、北京、浙江、山東、江蘇。江蘇省對外直接投資無論是存量還是流量，在全國均名列前茅，分別為461.4億美元和60.9億美元，如圖1。2015年至2019年江蘇省企業對外投資新批項目分別為880項、1067項、631項、786項、827項，江蘇企業正在加速“走出去”。

（二）江蘇省企業對外投資區位分布與主體構成

1.江蘇省企業對外投資的區位分布

按地理位置和經濟發展特征等因素綜合考慮，江蘇可被劃分為蘇南、蘇中、蘇北三塊區域。2019年，蘇南地區的新批項目數和對外投資額均占比最高，分別占江蘇省總體比重74.85%和77.45%，其次蘇中地區占比位居第二，蘇北第三，如表1所示。

與2018年同期相比，三塊區域的協議投資額均呈下降趨勢，其中蘇北下降幅度最大，為17.48%。但三塊區域的新批項目數較去年均有所上升，蘇北地區的上升幅度最大，為14.93%。由此可見，蘇南地區的對外投資項目數和協議投資額較為穩定，蘇北地區波動幅度較大。

從具體的城市來看，2019年江蘇省市級行政區域中對外投資的新批項目數TOP5分別為蘇州、南京、無錫、常州和南通市，五個城市的對外投資額總和達到全省投資額的86.24%。其中，從2015—2019年五年間，蘇州市的對外投資項目數常居第一，2019年達到263個新批項目數，投資協議金額高達30.15億美元，占據全省對外投資協議總額比例超過三分之一。其次，是江蘇省省會南京市，2019年的新批項目數為127個，對外投資協議總額為14.57億美元。在2017年之前，南通的新批項目數一直位居第四，高于常州市。但在2017年，南通市的新批項目數大幅下降，跌至第五名，常州躍居第四，并維持至今。2016年各市項目數達到最高，2017年在監管加強的背景下，各市新批項目均大幅下降。2019年江蘇省全省新批項目數為827個，較2018年的786個有小幅增加，但南京和南通兩市的新批項目數均呈下降趨勢，具體見圖2。

2.江蘇省企業對外投資的主體構成

根據江蘇省商務廳網站公布的資料，江蘇省企業對外投資主體主要分為民營企業、外資企業、國有及國有控股企業和集體企業四類。民營企業是江蘇省企業對外投資的主力軍，2014—2019年每年新批項目數均超過總數的一半以上，其中：2019年江蘇省民營企業的新批項目數達到671個，中方協議投資額76.24億美元。其次，外資企業緊隨其后，2019年新批項目數95個，中方協議額7.17億美元，相較2018年數額有所下降。最后，是國有及國有控股企業和集體企業，集體企業對外投資的項目數和協議額均較低。具體見表2、表3。

（三）江蘇省企業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投資概況

江蘇省商務廳網站公布資料顯示，2019年江蘇省企業共向35個“一帶一路”沿線國家進行投資，與2017年、2018年相同，但在新批項目數和投資額上均有所增加。由表4可以看出，從2015年至今，江蘇省企業對外投資中涉及“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新批項目數占總項目數比重逐年增加，特別是2019年，涉“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中方協議投資額占比為38%，較2018年的24%有較大提升。由此可見，“一帶一路”倡議的實施大大促進了江蘇省企業“走出去”的步伐。

圖3反映的是江蘇省企業對外投資規模前十的國家，無論是從新批項目數還是中方協議投資額的排名來看，新加坡、越南、泰國、印度尼西亞、馬來西亞、印度、緬甸、柬埔寨等國都位列前茅，這些國家不僅是江蘇省企業在“一帶一路”沿線的主要投資對象，也是我國整體“一帶一路”倡議實施的重要合作伙伴。

三、“一帶一路”下江蘇省企業對外投資財務風險防范分析——以南鋼——印尼鋼鐵廠項目為例

（一）“一帶一路”倡議下對外投資財務風險的內涵與形成原因

1.“一帶一路”倡議下對外投資財務風險的內涵與類型

“一帶一路”倡議下對外投資財務風險是指在“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對外投資的企業在進行投資活動、生產經營活動以及處理財務關系的過程中，由于內外各種因素的共同影響，投資項目預期收益目標難以實現、甚至產生投資項目暫?；蚪K止等嚴重后果，導致企業遭受巨大經濟損失和產生不良國際影響的不確定性。

具體來看，“一帶一路”倡議下對外投資面臨的財務風險主要包括：一是投資決策風險，是指因決策失誤導致投資方向、路徑出現偏離，從而引發投資項目失敗、產生巨大經濟損失和國際效益損失的風險，如萬達集團收購西班牙大廈項目，從考察到買下這座大樓不到1個月時間，萬達集團高管投資決策倉促草率，缺乏充分的風險評估和科學有效決策機制，最終該投資項目以失敗告終。二是籌資風險，是指對外投資項目資金籌集過程中對資金需求量的預測、籌資方式的選擇、籌資結構的安排等不當可能引起的不能按期償付債務或引爆資金鏈斷裂的風險，如中海外投資的波蘭A2高速公路項目，報價低于波蘭政府預算的二分之一，而且在項目合同中工程預付款條款被全部刪除，在建設過程中又出現原材料價格上漲等各種問題，因資金壓力該項目被迫停工。三是運營風險，是指對外投資項目在日常管理和運營過程中，由于管理經驗、能力等不足可能引起的市場、產品、技術、服務等問題，進而導致該項目運營難以正常進行的風險，如中國鐵建的沙特麥加輕軌項目，由于管理者經驗不足，監管措施不完善，工程質量未達到相關標準，在多次重建后項目成本遠超預期，給企業帶來了沉重的內外壓力。四是利益分配風險，是指在利潤分配環節，由于利潤分配矛盾，從而對項目后期的管理運營、債務清償、資金籌集等可能產生的風險，如東莞華堅集團位于埃塞俄比亞的分公司2015年向集團分配股息時，當地稅務局的股息征稅稅率要求為10%，華堅集團向當地財政部門提出申訴，數次溝通過后，華堅集團才成功減免稅款30萬美元?？梢?，東道國稅收征管政策可能使中國企業面臨雙重征稅的風險，影響企業海外投資資本和利潤的回流。

2.“一帶一路”倡議下對外投資財務風險產生的原因

投資決策風險是“一帶一路”倡議下企業對外投資中最大的財務風險；籌資風險是“一帶一路”倡議下企業對外投資中主要的財務風險，運營風險和利益分配風險是“一帶一路”倡議下對外投資重要的財務風險。這些風險相互依存、環環相扣，形成了對外投資風險鏈，牽一發而動全身。只要有一種風險產生，必然引發其他風險的形成，因而為了把控這個風險鏈，要深刻分析其成因，歸納起來主要分為企業外部環境因素和企業內部管理因素兩個方面。

（1）企業外部環境因素

企業外部環境因素主要是指投資東道國的政治局勢變動、經濟政策變化、文化差異、社會安全、法律制度等因素以及地緣經濟、地緣政治的變化等給對外投資帶來的影響，引發投資項目財務狀況變化，并導致投資失敗、資金鏈斷裂等財務風險，如美國“重返亞洲”計劃的推行直接導致中電投的密松水電站項目被緬甸政府叫停、萬達集團收購西班牙大廈項目因人文傳統等因素的影響而黯然落幕。被投資國政局不穩、政治動蕩對投資項目是否能夠持續穩定進行的影響特別大，如利比亞戰亂直接導致中國大量的已建或在建海外項目被迫停止等。外部環境復雜多變，而當外部環境發生變化，如果企業未能及時采取措施，會威脅對外投資的正常運行，增加對外投資的財務風險。

（2）企業內部管理因素

企業內部管理因素是形成“一帶一路”下對外投資財務風險的主要原因，主要包括風險意識不足、投資決策失誤、治理結構不合理、內部控制制度不完善等。其中：決策失誤是根本原因。企業內部人員對財務風險敏感度弱，對財務風險產生的危害缺少全面認識；在投資決策前，缺乏深入細致的調研，對國際形勢、國家相關政策、企業自身的市場競爭優劣勢、項目的預期收益和潛在風險等，缺乏全面、科學的分析和評估，盲目投入，而主觀決策性錯誤帶來的財務風險往往是致命的；治理結構不合理，決策監督作用未被有效發揮；內部控制制度缺乏嚴謹性和科學性，內部治理結構較為混亂，最終在項目實施過程中難以把控，致使實際與預期收益偏差巨大，形成巨大財務風險。由于內外部因素的共同影響，將導致“一帶一路”倡議下對外投資財務風險過高，威脅投資項目的順利進行。如中國鐵建沙特麥加輕軌項目，中國鐵建不但未建立完整的海外投資風險評估機制，風險評估不充分；而且缺乏內部控制和風險防范管理意識，組織結構不健全，監管投資和經營的力度不夠；同時，又由于地理環境、宗教信仰和文化習俗差異等對項目進展產生不利影響，最終導致該項目產生巨額虧損。

（二）“一帶一路”倡議下南鋼-印尼鋼鐵廠項目財務風險防范以及失敗的原因分析

1.南鋼——印尼鋼鐵廠項目簡介

南鋼股份總部位于江蘇南京，主營黑色金屬冶煉及壓延加工，鋼材、鋼坯及其他金屬材料銷售。根據南鋼股份2014年1月28日公布的《對外投資公告》，2014年南鋼股份與印尼古龍鋼鐵集團下屬的印尼武龍棉蘭鋼廠（簡稱GGS 公司）在印尼棉蘭共同投資建設鋼鐵廠，計劃五年內達到 100 萬噸鋼、鐵、材生產規模。本次對外投資屬于境外長期股權投資，投資過程如下：南鋼股份先與兩大股東公司共同出資16 000萬人民幣設立南鋼中國合資公司（以下稱“南京鑫峘投資有限公司），然后由該合資公司出資2600萬美元，與新加坡金騰國際公司共同成立南鋼印尼公司（PT NISCO JINTENG STEEL），最終由南鋼印尼公司與GGS公司各出資50%，在棉蘭共同設立注冊資本為4280萬美元的GGS南鋼印尼公司（PT GAHAPI NISCO STEEL ）。

2014年PT NISCO JINTENG STEEL首次出資100萬美元與GGS公司合資建立PT GAHAPI NISCO STEEL。截至2018年底，PT GAHAPI NISCO STEEL在南鋼股份的長期股權投資賬面價值為6 164 700元人民幣，并未按合同約定追加投資。依據南鋼股份2019年度財務報告披露，2019年已將該長期股權投資計提減值準備6 164 700元人民幣，意味著該項目以失敗告終。

3.南鋼——印尼鋼鐵廠項目實施過程中采取的財務風險防控措施

（1）投資決策風險防控方面，在進行此次對外投資之前，南鋼股份對印尼鋼鐵行業進行了市場調研，并基于可行性研究結果，決定與古龍鋼鐵集團系下屬企業在印尼合作建設鋼鐵廠。

（2）籌資風險防控方面，投資過程中與公司股東（南京鋼鐵集團江蘇冶金機械有限公司）、控股子公司（新加坡金騰有限公司）共同出資，降低企業的融資難度，減輕了本次投資行為對企業資本結構的影響。同時，南鋼根據自身的經營能力和資金持有量，預計投入資金量約占南鋼股份當時最近一期經審計凈資產的1.5%，預期對企業的日常資金流動無太大影響。

（3）運營風險防控方面，建設的鋼鐵廠人員調動由合作雙方共同安排，有利于南鋼股份掌握鋼鐵廠的日常運營，而且作為本地企業的GGS公司來安排人才，也降低了企業不熟悉當地經濟情況、風俗習慣等而產生的運營風險。

（4）利益分配風險防控方面，南鋼下設子公司GGS南鋼印尼有限公司適用的所得稅率為28%。此外，根據2011年南鋼發行的“11南鋼債”相關的承諾，公司在預計無法按時向債權人還本付息或者到期未能按時償付債權本息時，至少會不向股東分配利潤，并暫緩重大對外投資、收購兼并等資本性支出項目的進行。

4.南鋼——印尼鋼鐵廠項目失敗原因

（1）企業自身原因

從企業自身來看，財務風險防控存在不足，主要包括以下幾個方面：

一是投資決策風險防控不足。南鋼股份在利用銀行等金融機構借款進行對外投資之前，未對本國宏觀經濟發展動向進行準確預估，導致在投資建設新廠后，受國內經濟下行壓力影響，使得企業的資產投資效益下降，償債能力降低，最后造成了負利潤的局面，新廠建設也不得不中止。

二是運營風險防控不足。南鋼參與合資建設鋼鐵廠項目是其境外投資并設立公司的首次嘗試，經驗不足，由于地域、環境及文化的差異，使投資的運營成本增加。如在鋼鐵廠建設前期勘測環節時，團隊就遇到了不熟悉當地水文地質和工程地質條件、氣候溫熱、作業環境惡劣、語言不通、工作簽證困難、鉆探施工中物資缺乏等各種問題和困難。

三是利益分配風險防控不足。當時印尼對進口鋼材設置關稅保護，且未來是否會減小或取消都不確定；印尼當地的喀拉喀托鋼鐵公司是印尼最大的鋼企，鋼鐵產能幾近占印尼全國的一半，其余企業規模都較小，市場占有率無法保證使得GSS南鋼印尼公司預期的產品定價和收益的穩定性都無法保障。

（2）國際國內原因

國際環境中，2018年印尼年鋼鐵消費量約為1340萬噸，而印度尼西亞年鋼鐵產能約600萬噸，由此產生的缺口只能依靠進口填補。據估計，印尼每年鋼鐵需求的55%都必須通過進口滿足。再加上印尼國內的鋼鐵生產原料無法完全自給，也需依靠進口來滿足生產需求，所以生產成本也相應提升。鋼鐵進口大受歡迎，本地鋼鐵生產者處境不佳，加上生產原料也離不開進口，所以南鋼股份建立鋼鐵廠的投資環境也并不理想。

至于國內環境，在南鋼股份投資建立鋼鐵廠后第二年，即2015年，由于國內鋼材價格下跌，企業凈利潤降為負數，虧損近25億元，短期償債能力、資金流動性均下降，企業財務風險增大，此時南鋼股份已自顧不暇，更無力顧及印尼的海外投資項目，所以在2015年南鋼股份未對該項目進行追加投資。

5.南鋼——印尼鋼鐵廠項目的啟示

（1）人才隊伍建設是“一帶一路”項目建設順利推進的關鍵因素。重視人才的培養，對國內外派去的員工進行必要的語言培訓和文化教育，提升員工的適應能力，才能更好地解決如鋼鐵廠建設初期勘測時遇到的諸多困難。應適當聘用當地員工，不僅可以使企業盡快融入當地社會，減少本土企業的排外情緒，而且能增加當地就業機會，有利于建立良好的企業聲譽。

（2）產品和服務質量是提升市場競爭力的核心要素。在優勝劣汰、競爭更加激烈的國際經濟市場中，面臨印尼鋼鐵市場中喀鋼一家獨大的局面，南鋼只有通過不斷創新科研水平，提高自身的產品或服務質量，培養自身的核心競爭力，才能在對外投資的浪潮中站穩腳跟。

（3）時刻關注東道國的財稅政策變化，并根據政策情況適時調整生產計劃。譬如針對印尼對進口鋼材設置的關稅保護政策，南鋼應密切關注其變化。另外，南鋼應充分利用東道國的免稅、減稅等稅收優惠政策，為企業價值最大化的目標服務。

四、“一帶一路”倡議下江蘇省企業對外投資財務風險防控建議

（一）政府層面

1.建立“一帶一路”國家投資風險評估體系，加強投資相關咨詢與指導

由于信息的不對稱，企業很難獲得完整的關于東道國的經濟、政治、文化以及相關市場的信息，進而提高了企業對外投資時的投資決策風險。為了更好、更快地 “走出去”，政府可以綜合各方面的信息，對“一帶一路”沿線國的投資風險進行識別與評估，進而根據相關數據建立起“一帶一路”國家投資的風險評估體系，并根據國際形勢與東道國的各方面變化進行實時調整，從而為企業做出對外投資決策提供較為準確、即時的指導信息，有效規避企業對外投資所面臨的財務風險。

2.深化與東道國的合作關系，促進雙方互相理解、認可與互融

隨著“一帶一路”倡議的深入發展，參與國之間的經濟、政治、文化等方面的雙邊合作已為中國企業帶來不少的投資機會。深化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合作關系，不僅要求雙方加強經濟貿易交流，而且需要各參與國之間的文化互融，如舉辦“文化節”、雙方城市聯誼、高校留學合作等，如此才能加強彼此了解，減輕文化差異對雙方經濟貿易交流的影響，從而為企業創建更為和諧、穩定的投資環境。

（二）企業層面

1.密切關注并合理評估國際政治與經濟形勢

企業對外投資前應對被投資國的政治情況、經濟發展、相關優惠政策以及風土人情、特色文化等方面的信息進行合理評估。在投資后，企業也應設置專門人員，對當地政治、經濟、法律等信息進行實時監測與分析，并制定相應的應對方案。

2.加強對外投資項目的市場調研與可行性研究

企業在對外投資前，應對相關市場信息進行充分調查和了解，并深入分析項目實施的可行性研究。例如海外并購，應先充分了解標的企業的經營狀況、財務狀況和債權債務信息等，并了解當地相關稅收政策、勞務政策，以及對本次投資成本和相關運營成本進行合理評估。

3.積極承擔社會責任，樹立良好社會形象

為擴大對外投資相關產品的市場，中國企業必須積極融入當地社會中去。關注當地政府與民眾訴求，建立起當地政府、社區團體和企業之間的合作伙伴關系，積極承擔保護當地環境、節約資源、解決就業等社會責任，在當地建立起良好的企業形象，有利于降低企業的經營風險，實現經濟效益社會效益雙贏。

主要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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