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婧雯
(東北農業大學,哈爾濱150030)
中小型民營制造企業經歷了近三十年的發展,面對全球性的經濟疲軟、嚴苛的國際交易環境、公眾對于國有生產水平要求的提高,轉型中的中小型民營制造企業面對著進退維谷的發展困境。2017 年十九大中央統戰部副部長冉萬祥在答記者問中提到:非公有制經濟發展很快,確實已經成為我國國民經濟的重要力量。現在我國的民營企業近2500萬戶,它的作用和貢獻可以用五個數字來概括,就是“56789”,“5”就是民營企業對國家的稅收貢獻超過50%,“6”就是國內民營企業的國內生產總值、固定資產投資以及對外直接投資均超過60%,“7”就是高新技術企業占比超過了70%,“8”就是城鎮就業超過80%,“9”就是民營企業對新增就業貢獻率達到了90%。這充分顯現了民營經濟的對國民經濟的巨大貢獻,但有數據顯示,G20 發展中國家的所占比重為21%的中小型企業均投身于制造業。相比于對技術水平要求較高的高新技術產業,制造業顯然更具有門檻低、貿易壁壘低和勞動密集型的特點,也更適合對市場變化極為敏感的民營資本。
同時,與資本雄厚的國有企業相比,受限于小資本規模和低技術水平的中小型民營制造企業因其固有缺陷,和大量的民營資本擠入低端制造業,必然會導致市場飽和、經營困難。自2014 年首次提出“中國制造2025”的概念,2016 年《中國制造2025》正式推進,對制造業的發展要求更加具有科技性和前沿性的特點,但是中小型民營制造企業仍然扮演著低端生產者的角色,難以獲得更大的發展。
不可否認的是,在環保督察和轉型升級的政策環境下,先后淘汰了一批已不具有生產能力的僵尸企業以及嚴重污染環境和具體指標不合格的落后企業,升級了企業的環保設施、安全標準指數。本就資金薄弱的中小型民營制造企業在此種情境中投入了大量資金完善設備、設施,不可避免地陷入資金鏈難以維持、生產時斷時續、入不敷出的困境。生存問題越來越嚴峻的中小型民營制造企業應該何去何從,是每一位中小型民營制造企業的領導者探尋和摸索的問題。
從法律角度來說,中小型民營企業相關法律體系建設不完全、不完備。2018 年1 月1 日實行的《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小企業促進法》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目前中小型民營企業立法的空白,但是該法也存在著法律制度落地所需時間長、可實踐性較弱、較為籠統和不具備針對性的缺陷。
以下僅從中小型民營企業內部視角出發,對中小型民營制造企業的管理體制、信息平臺和教育支援、人才落地方面提出相關立法建議。
文中引用國際金融公司中小微企業國別指數中對中小型企業的定義:小企業指雇員人數為10~50人;中型企業指雇員人數為50~250 人。文中仍引用該定義,單純以數據劃分雖有一定片面性,但相對直觀、容易辨別理解,具有一定借鑒性,文中制造企業特指從事工業生產經營活動的企業。
在上世紀九十年代,市場經濟和私有制經濟頗受懷疑,與其相關的經濟、政治政策相對模糊且界限不明的時期,典型家族式的人員架構主要構成了新興民營企業的人員組成部分,即以企業主為核心,90%的企業主兼任總裁、總經理,企業主家庭成員在高層管理人員中約占50%以上,這說明,我國民營企業絕大多數為家族企業。這種相對穩定的人員架構促進了中小型民營制造企業在資本積累初期的穩步發展——以家庭為核心實體的血緣關系為紐帶的人類社會自我協調是結構性產物和基本單位,是人文環境和地理環境雙重互動的結果,歸根結底無非是將父子、夫妻、兄弟三種關系加以幾重的組合而成,即不可避免的涉及血緣關系和配偶關系。這種家族固有的凝聚力無疑是中小型民營制造企業發展初期克服資金不足、技術落后和人員短缺等困難的巨大推動力。
具有家族式特點的企業高層人員構成具有強烈的封閉性、自利性、排外性和固定性,嚴重依賴家族關系和企業主的個人人際關系,管理層難免會在發展中形成老齡化、血緣化和單一決策化的固定模式,而難以被接受的“外來人員”需要時刻面對年齡、健康和“關系戶”的威脅,且該“外來”群體總體數量小、升職難,難以真正接觸核心職務和核心事務,是被默認徘徊在核心決策事務之外的。如此則造成了大部分中小型民營制造企業管理層人員多年的穩定封閉性和單一性,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企業的發展視野,核心決策人員的固化也在一定程度上固定了企業的發展路徑和發展模式。難以打破的家族式構造的固有特性使其在面對飛速變化的市場需求和經濟形勢難免呈現出力不從心的短板,極具個人特色的經營運作方式成為影響企業發展的重要因素之一。同時,人情化的管理方式和雇傭模式,日漸成為發展問題之一,“鄉土社會的信用并不是對契約的重視,而是發生于對一種行為的規范熟悉到不假思索時的可靠性”,基于此而任用的具有親緣關系的職工必然具備“可靠性”,卻不必然具備所需的學歷、學識和能力,礙于“面子”和“幫助親戚”的緣由,該職工群體的存在日漸成為“雞肋”。即在家族利益和企業利益的沖突中,占據上風的基本是家族利益。在此種機制下,企業中監督部門的可有可無和監督功能的缺失則是必然現象,與現代社會要求的公平競爭理念背道而馳。凌駕于監督職能之上的血親所帶來的不僅是決策個別化、模糊化,和難以達成的透明度和公正度弱化了職工的歸屬感、責任感,甚至為非法挪用資金、偷稅漏稅(假賬的方式)等違法收入提供了發揮的余地,而基于血緣的包庇又使其成為了法律難以約束的法外之地。
第一,鼓勵中小型民營制造企業建立健全完善的現代企業體系,營造公平公正、有序競爭的企業內部環境。
第二,中小型民營制造企業在經營過程中應遵守相關法律法規、行政法規,接受員工、社會、政府的監督。在當前中小型民營制造企業發展陷入困境的時期,家族式中小型民營制造企業的構成仍然發揮了其頑強的凝聚力和共同渡過難關的意志力,體現了頑強的企業家精神,即中小型民營制造企業的體制改革不可一蹴而就,需要緩緩而圖之,而在中小型民營制造企業普遍陷入困境的現階段,這種家族式的凝聚力是可以成為中小型民營制造企業脫困的有效助力。
對于中小型民營制造企業,家族式組成的部分原因可以歸咎為困于其有限的財力和近乎缺失的社會影響力,其并不具有完備的保險制度和穩定的“鐵飯碗”,以及其顯而易見的不公平的工作環境嚴重限制了其對應聘人員的吸引力。
黨的十八大以來,“五位一體”總體布局提出了完善社會保障的方向,2018 年7 月20 日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把辦公廳印發《國稅地稅征管體制改革方案》中明確自2019 年1 月1 日起,將基本養老保險費、基本醫療保險費、失業保險費、工傷保險費、生育保險費等各項社會保險費交由稅務部門。此項“社保費”變成“社保稅”的舉措使一些不合規繳費的企業無法作假,企業“抵繳”漏洞被徹底堵死,即大陸企業的統一的社會保險制度將建立完成。但是對于中小型民營制造業來說,僅僅有完善的保險制度是遠遠不夠的。
中小型民營制造企業難以實現的穩定性源于其低成本、低科技含量和生產內容單一,致使其在生產鏈中一直處于低端位置,極易受到市場需求波動的影響,加之沒有強有力的國家政權和國有資本作以支撐,中小型民營制造企業被等同于“風險大、不穩定”的就職單位。受困于觀念的束縛,中小型制造企業難以招聘新時代人才,相對的卻是畢業生的就職問題,其中不能形成有效對接的關鍵便是關于其微乎其微的社會影響力、社會知名度、社會宣傳力度,資本有限限制了中小型民營制造企業在社會方面的發展,同樣該主體也不具備合適的平臺和宣傳途徑。
建立一個統一的社會宣傳平臺是必不可少的,可以依托當地政府,整合可以利用的社會資源,推進建設完善市場中介組織在內的多種多樣的社會信息服務機構,以社會力量的方式為中小型制造企業提供高效、多元的社會支持。當然,在信息化時代,借助政府的公信力組織、建立、完善中小型民營制造企業的電子信息綜合服務網站,一則可以通過該方式規范企業準入;二則具有可靠度,營造值得信賴的營商環境;三則為及時追責提供可能,為責任到位提供了有效途徑和有效證據。
僅以華北地區某省內的鍍鋅產業為例,該地區不同規模的鍍鋅企業(粗略統計)二百余家,多以中小型民營企業為主,規模、建立時間、生產工藝、生產經驗、施工設施和環保基設各有差異。即在生產情況、生產質量參差不齊的境況下,外界可以接收到的信息相對有限。國家中小企業發展基金旗下的天眼查APP 建立了全國性的企業信用信息工商征信查詢,為各界人士提供豐富、客觀、權威的企業信息,其中涉及到企業的股權、管理人員、生產信息、風險指數、法律訴訟等信息,相對來說,規模越大的企業信息越完備。而中小型民營制造企業錄入信息相對不足的問題尚存,是與其本身對于網絡媒體的被動接受、接受緩慢和缺乏相關人才息息相關的。如何能提供一個更公平激烈的企業競爭環境,如何能提供一個更為直觀的企業綜合能力水平認識平臺,將越來越多的中小型民營制造企業納入社會監管范圍并置于法律約束監管范圍內,這不僅能激發社會公眾的公民意識,還將是完善中小型民營企業法律體系的一大步。
“《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小企業促進法》第七條規定:國家推進中小企業信用制度建設,建立社會化的信用信息征集與評價體系,實現中小企業信用信息查詢、交流和共享的社會化”,在建立健全完善的信用制度征集和評價體系的同時,還應從以下角度完善相關立法:第一,建立健全中小型民營制造企業的政府管理、服務體系,設立中小型企業委員會,定期收取企業反饋意見,上報相關立法機關完善立法;向企業反映中央、各級政府和社會各界對中小型企業的發展情況和發展方向的關注和意見。第二,積極完善中小型民營制造企業的電子信息檔案,參與信用制度建設,提高信用度和社會可信度。最后,吸納新人才是中小型民營制造企業轉型升級的重中之重。
中小型民營制造企業的轉型需要科技的推進,其本身的特性、規模、資金固然是限制其發展的原因,不轉型面對的就是淘汰。中小型民營制造企業匱乏的是年輕的管理人員、年輕的會稅人員、年輕的工程師和年輕的熟練工人,新的血液才能促成更新換代。
無論是管理人員還是熟練工人,都存在年齡的偏大問題,導致了中小型民營制造業在當今時代,無論是對市場變化、政策出臺、技術革新等新方向、新事物的理解和反應陷入滯后的窘境。除此之外,人口(勞動力)外流、難以招聘合適的人才以及缺乏合適的職工培訓機會、平臺,都是中小型民營制造業需要面對的問題。
暫且不論企業應當如何采取措施,從“虹吸效應”角度分析。城市之間之所以存在虹吸效應,是因為發展較好的城市擁有良好的基礎設施、健全的公共服務、更多的就業機會、更大的上升空間,所以對發展要素有更大的引力。以粵港澳大灣區為例:粵港澳大灣區作為我國開放程度最高、經濟活力最強的區域之一,產業結構豐富,且擁有騰訊、華為、桂碧園、美的等行業巨頭,釋放出巨大的經濟能量和人才吸引力,即處于人口凈流入狀態。2019 年中辦、國辦印發《關于進一步弘揚科學家精神加強作風和學風建設的建議》中提出,發達地區不得片面通過高薪酬高待遇競價搶挖人才。明令禁止不免是一種緩和虹吸效應的方式,但是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在虹吸效應中人才資源被剝奪的城市中普遍存在不重視人才、基設不健全、薪酬偏低等問題,而這是中小型民營制造企業無法獨立解決的問題。
人才環境、基設建設等政策性問題和當地的軟實力發展是有賴于政府解決的問題。在一線城市的輻射下,發揮屬于城市本身的特長是助推人才回流的重要途徑。
作為中小型民營制造企業而言,是否可以和先進科技接軌是其轉型“翻身仗”的重要一步,因為現今科學技術日新月異,在雇主的需求和低技術工人的能力之間出現了嚴重的“技能不匹配。”如經濟學家克勞迪婭·戈爾丁和勞倫斯·卡茨所言,這就會導致“低教育程度者的效能遞減”,最終會放緩經濟增長。
如今在借鑒日本、美國中小企業發展的經驗基礎上,結合本國實際,落實企業與科研機構、教育培訓機構合作——由政府做推手,實現本地大學對口援助本地企業的合作實習關系,即由企業設立實踐點,校方、科研機構實踐、演習和改進科研成果。對于企業、學校和科研機構雙方而言是一個教學相長的關系。實驗室中的科研成果難免忽略實際操作中的現實因素,而中小型民營制造企業中的熟練工人和常年在生產一線的管理人員對于實踐經驗滿滿,缺乏的是正統系統的知識體系引導和科學的方法培訓。在此基礎上,雙方建立的合作關系,一方面可以促進實踐成果落地,另一方面還可以助長本地大學和科研機構的特色學科優勢和研究優勢。
對口合作不應僅限于高等教育,更應擴及職業教育,整合優質學校資源,同時在職業學校與實體產業之間建立起更緊密的伙伴關系,以此發展并落實優質的技術標準,洗刷職業學校作為二等教育的污名。政府同樣可以扮演“牽橋搭線”的職能,促成企業與高等教育和職業教育的合作伙伴關系。同時,對于新入職、入職多年的工作人員展開的職業培訓,可以由政府搭建平臺,大學、職業學校輔助開展職業培訓,對于資金和規模不足以支撐入職培訓和職業再培訓的中小型民營企業,無疑是一條捷徑。當然,成人教育也是一條有效途徑,中小型民營制造企業的企業主和負責人知識水平有限,在資本積累初期,依靠努力工作、不怕苦、不怕累的工作精神、工作方式可以解決問題,而現下只有這樣的精神和方式是遠遠不夠的,更需要有能夠追得上世界甚至領先世界的學識和視野。因此,無論是成人教育還是職業培訓,都應立足于此。無論是對于學校,還是對于亟需轉型的中小型民營制造企業,都是一種雙贏。
《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小企業促進法》第三十七條規定“縣級以上人民政府有關部門應當拓寬渠道,采取補貼、培訓等措施,引導高等學校畢業生到中小企業就業,幫助中小企業引進創新人才。國家鼓勵科研機構、高等學校和大型企業等創造條件向中小企業開放試驗設施,開展技術研發與合作,幫助中小企業開發新產品,培養專業人才。國家鼓勵科研機構、高等學校支持本單位的科技人員以兼職、掛職、參與項目合作等形式到中小企業從事產學研合作和科技成果轉化活動,并按照國家有關規定取得相應報酬”,同時要鼓勵中小型民營制造企業企業主、管理人員、技術人員參加職業培訓、成人教育等渠道接受再教育,提高相關知識、技術水平;在政府引導、高等院校、職業教育學校和中小型民營制造企業合作過程中,接受政府上級機關、各級人民代表大會、監察機關和社會各界的監督,完善監督反饋機制。
這種政府、高校、職業教育學校和企業之間的長期合作關系需要法律的支持和引導,對于可能會發生的賄賂、貪污、暗箱操作等違法行為也需要法律規范和明令禁止,實現有法可依才能讓合作更加透明公平。
現今時代有一帶一路,有偉大復興的中國夢,也有貿易戰,也有經濟危機,危機四伏而又生機四起。當華為宣布5G 技術研發成功的時候,面對的是封鎖和敵意,網絡上曾流傳一段話“華為是可憐的,所有東西都要靠自己研發,因為能跟上它步伐的隊友太少了”。中國的制造業僅靠成本低廉是萬萬不行的,質量、勞動力及各種原材料成本上升,匯率、環保、貿易諸多問題紛紛浮出水面。牛根生先生曾說“可以以成本領先為先導,卻不能以成本領先為終結”。
只有大型國有企業、大型民營企業立得住也是不行的,中小型企業作為企業中比重最大的主體,更是需要立得起來,能夠立得住。發達國家對中小型民營企業的重視程度充分顯現了中小型民營企業在經濟發展中的重要作用。歐盟委員會視中小企業為“歐盟經濟的支柱”,德國政府將中小型企業視為“德國經濟的支柱和發動機”,瑞士把中小企業譽為經濟和社會發展的“脊梁”,雖然西方各國在對中小型企業的表述上略有不同,但對其在經濟領域、國民經濟、就業等方面的重要作用均有更為深刻的認識。
隨著時代和觀念的進步,我國中小型民營企業在國民經濟中的作用愈來愈重要,也越來越受到重視。在全球經濟大變革時期,中小型民營制造企業轉型亟不可待,需要政府、社會各界對其多一些耐心,多一些認可,多一些支持。管理體制的轉型、科技水平的提高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情勢低迷也是現階段所必須經歷的陣痛。,厲以寧教授在2018年《中國經貿導刊》中勸誡“改革是不可能止步的,你按舊方法就待在這里了,遲早要被淘汰。那就不如出來拼,出來改。所以現在是叫二次創業,對民營企業來說特別重要”,“人才的培育,也應該朝這個方向走”。
華為創始人任正非在一段訪談中提到:教育是國家的未來。誠然,一個國家的教育水平、教育方向關系到國家未來的走向。當教育成果落實到企業上,會看到技術的進步和企業的發展。
無論是教育的改革,亦或是企業轉型升級,法律的保障于其都是必不可少的,甚至是必須在法律保障下才能實施落實的。
羅納德·H·科斯在《企業、市場、法律》中曾提出:由于人們所選擇的行動大體上是他們認為會促進自身利益的行動,因此,在經濟領域要想改變其行為就要遵循其利益。對政府來說,能做到這一點的唯一可行手段(除去通常無效的規勸之外)就是在法律上或自身管理上做出改變。
即政府在推進民營經濟發展中能夠發揮不可或缺的作用,是無可替代的支持力。當然,法律的先導、制約和保障作用,有利于構建中小型民營企業公平競爭的市場環境,建立健全中小型民營企業法律體系,從單獨立法到全方位立法,通過系統化的法律體系扶持中小型民營企業發展,貼合中小型民營企業的實際需求,減少政府干預,充分發揮市場在經濟調節中的決定性作用(對于中小型民營制造企業中的資源浪費問題,可以通過市場競爭來調節和淘汰;實際生產中,不應反對重復生產——只有重復生產價格高和質量低的產品才是必須取締、禁止的,而“適者生存”的過程和結果是可以交由市場競爭來解決的),是現階段和未來中國經濟勢必前行的方向。
在全球經濟變革的大背景下,提出完善中小型民營企業立法,不僅僅是為了增強中小型民營企業的綜合實力和競爭力,也是發展非公有制經濟、推進法治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建設,實現共同富裕的有效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