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縣羅漢像的佛教藝術性研究

摘要：易縣三彩羅漢彩瓷是指用手工燒制造型、施釉的一種三彩釉彩色瓷器。雖然體量也比較真實本人大而且尺寸稍微夸張一些，但是在比例和結構上掌握的極為精妙。其面容祥和，袈裟仿佛穿在真人身上。大都會博物館的兩尊易縣羅漢品相精美，在展廳中相互對視。大英博物館的羅漢像中的雙手最為出色。這些羅漢像是少有寫實主義雕塑，其雕塑藝術的價值和其造型的水平，實為中國古代佛教羅漢塑像的一個頂峰之作。因此，這些羅漢造像自被當時世人廣泛知曉，就一直以來倍受中國美術界的關注。

關鍵詞：易縣;八佛洼;三彩;羅漢;佛教

據古代的史料和文獻的記載大約是早在六世紀中國就已經開始有了羅漢的大型個人繪畫和藝術崇拜造像，但是一直延續到玄奘高僧的翻譯《法住記》后，人們對羅漢的大型個人造像和藝術崇拜在國內才比較普遍。一直到九世紀后期才逐漸開始在中國出現了十八羅漢的具體形象和組合。

羅漢在古代的詩經中說他可能是釋迦摩尼的一個外門弟子。這些外門的弟子一般都可以大致分為兩組：一組外門弟子可能是一些古代佛經中經常會被提到的大外門弟子，最多的可能大概有二十個;另一個屬于羅漢小組的則可能是一些擁有數量更多的羅漢外門弟子的大組合，數目眾多而且變化的程度也不一，通常還可能會出現有多種羅漢的外門弟子組合。

在當時的漢傳佛教中所出現和盛行的包括中國、日本、朝鮮，羅漢的形象和在佛教中所雕塑和繪畫的人物形象多可說是十六或十八個的一種弟子組合，或者可說是五百羅漢的五個一種組合。公元1913—1933年間，至少七尊羅漢通過各種運輸方式被搬運到美國和歐洲的羅漢博物館里。這些羅漢均明確自稱是來自中國河北省易縣是在河北省縣城周圍的一個小小山洞里，這里也可能就是后來當地人們所說的"易漢"。

在與世界被截然隔絕了數個的十多世紀后，這些羅漢重新再次回到了現代中國人們的日常認知和視野。這些羅漢很大有可能也或許正是根據古代中國歷史和現實生活中出現的佛教居士和僧人的真實羅漢形象進行設計和塑造的，制作和加工的技藝精湛，造型獨樹一幟栩栩如生，可以與江戶時期日本禪宗的奈良學派佛教居士和高僧們所設計和制作的羅漢雕塑相可以媲美，有的甚至不亞于日本鐮倉世代的時期。"

一些英國藝術家的杰作主要是由于個體主義思想的廣泛傳播，易縣羅漢作品當然也屬此類。俄羅斯德國哲學家格底也夫（g.l.gurdjieff）把這類型的藝術形象稱為"中國現代客觀主義藝術"："在中國現代客觀主義的藝術中，藝術家真正充分地正確做到了‘創造，他們在自己創作這些個體主義藝術形象時充分地加入了自己的各種情感、思想，使這些個體主義藝術作品本身可以成為個體主義藝術創作者自己的思想、情感的直接具體的表露。"

陳丹青在《局部》提到過易縣的幾個羅漢，他說的幾句話使我印象深刻："那種對宗教的深沉感與自在感，那種他們自以為把握住了真理的確信，還有那種不容辯駁的對信仰的傲慢。你會害怕，敬重，從心里面服從。現在不容易見到這樣的臉，這樣的表情了。同時，陳丹青老師提到在現代的社會很難再看到這樣睿智的微笑了，醍醐灌頂，我試圖追根究底，為什么？得出一個安慰自己的答案：當今的社會是屬于歷史洪流中相對穩定與平靜的年代，人們對精神"麻藥"與"鴉片"的訴求并沒有那么迫切。現實雖也苦惱，但沒有落到不自保的地步。這就使得佛主與位高權重者的微笑顯得不那么睿智和超脫了。

易縣三彩羅漢彩瓷是指用手工燒制造型、施釉的一種三彩釉彩色瓷器。雖然體量也比較真實本人大而且尺寸稍微夸張一些，但是在比例和結構上掌握的極為精妙。其面容祥和，袈裟仿佛穿在真人身上。大都會博物館的兩尊易縣羅漢品相精美，在展廳中相互對視。大英博物館的羅漢像中的雙手最為出色。這些羅漢像是少有寫實主義雕塑，其雕塑藝術的價值和其造型的水平，實為中國古代佛教羅漢塑像的一個頂峰之作。因此，這些羅漢造像自被當時世人廣泛知曉，就一直以來倍受中國美術界的關注。

梁思成先生在美國的二十世紀十年留美期間在他的大學母校位于加州的賓夕法尼亞大學自然歷史博物館的八佛洼遺址看到了河北易縣八佛洼羅漢遺址出土的一尊明代三彩羅漢像，在1936年寫成的中國文學名著《中國雕塑史》中這樣一個評價："其貌皆似真容，其衣褶亦甚寫實。或容態雍容，或蹙眉作懇切狀，要之皆各有個性，不徒為空泛虛緲之神像。其妙肖可與羅馬造像比。皆由對于平時神情精細觀察造成之肖像也。

八佛洼羅漢高超的人體造型藝術成就在體現人體面部比例的恰當和人體結構的準確上尤為突出。美國大都會藝術博物館所謂的西藏八尊大佛洼羅漢與敦煌石窟龍門賓陽兩窟中洞北魏鼎盛時期及中國敦煌莫高窟第419窟的兩身大佛迦葉的耳朵相比，雕像不僅結構的精準、造型的極具魅力（連按照中國佛教藝術傳統手法塑造的比較通常人大的迦葉耳朵，也與高度造型寫實的迦葉面部的完美襯托，而并未完全引起任何欣賞者的不適）。

大英博物館目前館藏的八尊銅佛洼羅漢像，其中一只曾經結合了身心禪定和手印的圓形雙手也被塑造的十分出色，就整個遼代英國雕塑雕刻藝術的巨大成就來說，和達芬奇筆下蒙娜麗莎的那雙曾經倍受現代人們廣泛推崇的圓形手掌像相比毫不遜色。遼代時期從事人體雕塑的這位匠人不單單對于整個人體有意識的雕琢、精益求精，在造像的細節處理也嘔心瀝血。中國工匠在造型和衣著方面有許多出色的佳品，例如北魏后期達到高潮的裝飾精美的懸裳座。到八佛洼的羅漢造像，已經是突破了中國和印度的的舊宗教藝術傳統，服裝的色彩和質感、形體的結構都已經得到了精美的現代藝術表達，甚至袈裟上的起伏也都作了一些相應的調整和改進。

八佛洼的羅漢像，不僅被認為是中國古代佛教寫實雕塑藝術的國之重器，更是中國古代高僧大德們的氣韻生動、神容皆真的精神寫照。八佛洼的三彩羅漢作為令人蹙眉的沉思——不但僅僅是對現世眾生苦難的反省，而且僅僅是對于蕓蕓眾生的憐憫。現在美國納爾遜雅堅斯藝術文化博物館館藏的那尊八佛洼羅漢，其所蘊藉的如"受難的基督"般的誠摯的情懷和宗教美學，如撼人心魄一般，似乎已經直指了現代人們靈魂的最深處：在他的眼中，人世間所有的人生價值和道德思想都在這里冰消瓦解。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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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李碩（1999-）男，漢，山東省，本科學歷，環境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