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痛的曾經

摘 要：電影《我能說》中的意識形態解讀，針對羅玉粉奶奶人物形象進行了分析。

關鍵詞：慰安婦;歷史;現實

影視的“意識形態批評基于這樣一種信念：文化產品——如文學、電影、電視等，都是在特定歷史條件下由特定社會團體生產的;意識形態批評的目的是把文化理解為某種社會表現形式。由于文化產品實在特定社會和歷史條件下創造出來的，因此人們認為文化產品能夠表現和促動特定社會歷史環境所生產、傳播及接受的價值、信仰、思想等。意識形態理論的目的，就是要弄清文化文本是如何以其特殊的方式具體表現和頒布那一系列特定價值、信仰和思想的。”①

一、現實比歷史更重要

“重要的是講述神話的年代，而不是神話所講述的年代”，福柯的這句名言是這一策略的直接寫照。《我能說》這部影片是在2017年上映的，正是在2017年8月12日，中國大陸最后一位起訴日本政府的“慰安婦”幸存者黃有良含恨離世，終年90歲。同年8月14日就是世界第五個“慰安婦受害者紀念日”，飽受屈辱的老人卻未曾等到正義來臨的那一天。也正是在2017年，反映“慰安婦”老人生存現狀的紀錄片《二十二》上映。《我能說》這部影片中的女主角羅玉粉奶奶就是當年的受害者，她終身未婚，七十歲高齡開始學習英語，無論是對于觀眾，還是對于男主角樸民載，她都是說為了見年幼時就被送去美國，不會說韓語的弟弟。后來才一步步揭開背后的原因，是怕被翻譯再次曲解她的意思，她想要為自己，為這個群體要一個道歉。在電影上映的前兩年，2015年，為了打破慰安婦問題的僵局，日本向韓國進行商談，最后日本政府為了解決眼下的僵局，愿意向韓國的慰安婦受害者支援團體支付10億日元，作為她們的活動經費，這一提案被韓國方接受。或許也正是在這個前提之下，金鉉錫導演拍攝了這部影片，也算是一種對于這么多年來“抗爭勝利”結果的交代。

二、如何講述比講述什么更重要

關鍵在于區分文本中“明說了什么”和“未明說什么”。在這部影片中，明說的是羅玉粉奶奶學英語的最終目的是去到美國，準確表達自己的想法，為自己也是為這個群體討回一個公道，要一個道歉。未明說的是慰安婦的生存現狀。我們從影片開頭可以看出，羅玉粉奶奶其實是比較“多事”的，投訴單都是一沓一沓的，任何一點小事情她都不放過，還讓許多鄰居對她有偏見，市場的人都認得她，叫她魔鬼奶奶。其實羅玉粉奶奶這么做的目的除了為了維護市場的秩序，還有一點是因為她獨自一人生活，她害怕有一天自己離世都沒有人發現，正是這種恐懼才形成了她“魔鬼奶奶”的形象。以及男主的弟弟經常會去羅奶奶家吃飯，羅奶奶每次都會好好的招待，這也是體現了她的孤獨，男主角的弟弟來吃飯，也是一種陪伴，讓她非常珍惜。

《我能說》這部電影明說的是“魔鬼”奶奶通過合理申訴維護市場秩序以及學英語的事情，而其未明說的則是“慰安婦”的生存現狀，以及她們維權的歷程。同時，“魔鬼”奶奶一直忍受著孤獨，親友的不理解，她甚至不敢告訴大家自己“慰安婦”的這個身份，在市場里的人們知道以后，她主觀上覺得大家都在躲著她，而實際上大家都在默默關心她，不想對她有相比較以往的特殊對待。或許是影視上的美化作用，也可能是不同國家的思想有所不同，在這一部分的內容，《二十二》這部紀錄片里所呈現出來的則是截然不同的一個狀態。現實中的“慰安婦”奶奶們大多是被“歧視”的，是無人問津、覺得很不光彩的事情，在導演郭柯的探訪中，有部分奶奶甚至是不愿意提起這段“不光彩”往事的，就這么讓它爛在肚子里。同樣《我能說》里面，“魔鬼”奶奶也不是一直都是勇敢的，她靠自己努力最終站上國際法庭的時候，緊張使她無法進行陳述，在男主樸民載的那句“How are you”幫助下，她做到了“I can speak”，也切合了電影主題內涵。

三、結論

I can speak不僅是羅玉粉奶奶學會英語，可以講英語，更是指羅玉粉奶奶能夠放下心里的負擔，講出那段痛苦的曾經。這部電影被人稱為是《鬼鄉》和《國際市場》的結合版，但我覺得不然。《我能說》里面加入了許多搞笑的元素和情節，其實這些都是線索，到了后面一一揭開謎底，讓人笑中帶淚，久久不能緩過神來，而且人物的塑造也是相對比較豐滿和真實的。這些都是意識形態的體現所在。

參考文獻：

[1]（美）米米·懷特：《意識形態研究方法與電視》，見羅伯特·艾倫主編：《重組話語頻道》，牟嶺譯.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8年版。第149頁。

[2]史可揚：《影視評論方法》[M].中山大學.2015.（2）

作者簡介：馮珂（2000-），女 ，漢族 ，廣東東莞人 ，本科 ，研究方向：電影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