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在摩托車上”的越南

在越南，平均每兩個人就有1輛摩托車。摩托車也是生活必備品，孩子到16歲，只要經濟條件允許，父母多半會送他一輛摩托車作為代步工具，連越南人自己都說：“沒有摩托車，你就誰都不是。”

越南人的“萬能”摩托車

坐擁9700多萬人口的越南號稱“騎在摩托車上的國度”，平均每兩個人就有1輛摩托車。在越南，摩托車也是生活必備品，孩子到16歲，只要經濟條件允許，父母多半會送他一輛摩托車作為代步工具。

對于越南人而言，摩托車是萬能的。可以說，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們騎著摩托車做不到的。為了多拉快跑，越南的摩托車從來不裝尾箱，而越南人普遍身材苗條，四五個人擠在1輛摩托車上壓根不算事兒，實在坐不下，車把下面還可以蹲一個。

跑運輸的更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摩托車上捆上五六米長的原木走街串巷都是小意思，甚至有的摩托車后面掛著足以坐下七八個人的小拖車，招搖過市從事客運生意。

“汽車沒有摩托車快”

越南的公路總里程約20萬公里，其中，高速公路約2500公里，國道1.5萬余公里，省道1.6萬余公里，其余均為縣鄉公路。越南公路建設資金投入不足，道路狹窄擁擠，路況普遍不佳，僅有60%的國道和30%的省道鋪設了柏油路面，而且有30%的公路橋需要重建或改造。

就拿縱貫越南南北的交通大動脈——1A國道來說，路面只有12至14米寬，而且沒有封閉隔離，非但摩托車可以上路，還有牛群在公路上閑逛，經常導致交通堵塞，汽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摩托車從身邊呼嘯而過。這就是“汽車沒有摩托車快”的由來。

另一方面，越南近幾年房價漲幅驚人，越南普通勞動者2019年平均月收入僅有670萬越南盾（約合1976元人民幣），大多數人還得靠干私活兒掙外快補貼家用，沒辦法提供收入證明以向銀行申請住房貸款和汽車消費貸款，只能蝸居在遠離單位的偏僻地段。

由于越南城鄉公共交通欠發達，地鐵和輕軌項目延宕至今仍未建成，公交車數量、站點和線路也不多，騎自行車太慢，出租車既少又貴，無法滿足市民出行的需求，經濟實惠又可靠便捷的摩托車就成了上下班最佳通勤方式。

越南人與摩托車難舍難分的情緣

摩托車再怎么好，安全問題也是回避不了的。僅2006年，越南有近1.3萬人死于交通事故，摩托車駕乘人員死亡比例約占60%，其中頭部損傷占66.4%，往往是不戴頭盔所致。有鑒于此，2007年12月，越南國家交通安全委員會制定的《強制頭盔法》生效，規定摩托車駕乘人員如果不戴頭盔，將被處以15萬越南盾的罰款。通過宣傳引導和嚴格執法雙管齊下，此法律實施一年之內，至少挽救了1500人的生命。然而，摩托車泛濫帶來的尾氣、交通堵塞、飛車搶奪等問題就沒那么好解決了。756萬人口的河內，摩托車保有量竟有610萬輛，超過70%的市民日常出行有賴于此。

時至今日，摩托車在越南已風靡了30余年。縱有千回萬轉，越南人與摩托車難舍難分的情緣還將繼續下去，與奧黛（類似于中國旗袍的越南傳統服裝）、斗笠一起描繪出越南街頭迷人的別樣風情。

（水云間薦自《讀者·原創版》2020年第9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