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路易莎·梅·奧爾科特發表于1868年的小說《小婦人》是英美文學經典之作,引起學界廣泛關注,從解構主義視角對該小說進行研究,有助于挖掘更多的文學內涵。筆者認為小說解構了三組二元對立概念:男性與女性、物質與精神、傳統與現代。本文運用解構主義的文本閱讀理論,發現小說男女主人公在生活上的成長歷程也可以被理解為作者對西方“中心”和“權力話語”的解構歷程,進而揭示出小說背后蘊含的多重符碼。
【關鍵詞】 《小婦人》;解構;二元對立;多重符碼
【中圖分類號】I712?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文章編號】2096-8264(2020)15-0006-04
一、引言
美國著名女作家路易莎·梅·奧爾科特(1832-1888)的傳世之作《小婦人》(Little Women)寫于美國內戰剛結束、新舊社會轉型的時代,自問世以來被譯為多種文字,影響無數讀者。
奧爾科特在這本小說化的家庭日記本中講述了“馬奇家的四個女兒性格迥異,構筑著各自的‘空中樓閣’:穩重端莊、夢想成為賢妻良母的梅格,熱愛藝術、獨立自由的喬,嫻靜乖巧、喜愛彈琴的貝思,甜美開朗、渴望進入上流社會的艾美。女孩們會爭吵,會嫉妒,會有負氣的淚水;有各自的小秘密,卻也是彼此親密的同盟。圣誕來臨前,她們決心努力做自強自尊的‘小淑女’,不再亂發脾氣,放下叛逆,克服懶惰,成為爸爸媽媽的驕傲。生活清貧而溫馨,而她們漸漸明白:去愛,去勞作,在她們的風華年代”[6]125的故事。
迄今為止,國內對于該作品的研究多聚焦于女性主義、互文研究等角度,對解構主義視角的關注還有欠缺。“解構主義”是以雅克·德里達為代表人物的文學批評理論,對結構主義發展的同時對其進行顛覆與批判。在結構主義中,邏各斯中心主義不僅定義了種種二元對立定式,還預置了對立的等級。德里達認為二元因素是“互補而非對抗”[8]。解構主義對二元對立的顛覆為文學批評提供了創新性的方法。本文從解構主義角度解讀《小婦人》,可以發現作者對男性與女性、物質與精神、傳統與現代三組二元對立的顛覆,并從中思考出小說背后蘊含的多重符碼。
二、解構男性與女性二元對立
“在西方傳統中,自柏拉圖以來,一切意識形態中的形而上原則都是建立在男權基礎上的” [7]45。在文學上,“雙性同體”是英國小說家弗吉尼亞·伍爾芙在1929年《自己的一間房》中提出的一個重要觀點,個體身上男性氣質與女性氣質的融合就是雙性同體的實現過程[3]。《小婦人》通過呈現父親缺席、喬和勞里“雙性同體”的形象,消解了男性與女性的二元對立,同時也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女性中心。
首先,小說開篇交代了馬奇先生的缺席:“喬幽幽地說道:‘我們現在沒有爸爸,很長時間也不會有。’” [4]1自此,馬奇一家只出現“小婦人”們與母親、與鄰居的多番對話和活動,直至后面父親歸來,小說的重點也沒有因此而轉移到父親身上。父親的缺席動搖了以男權為中心的話語權威。
其次,小說刻畫了具有“女人的男性”的喬和“男人的女性”的勞里。喬是小說中最具男性氣質的姑娘,衣著打扮上不如梅格端莊,家里需要錢時還剪發賣錢,而這樣一個男孩兒氣的喬,在賣掉頭發后、被艾美燒毀小說手稿后和貝思去世后都無助又脆弱地痛哭,這樣,一個兼具男子獨立勇敢和女子溫柔脆弱的女性形象展現在讀者面前。另外,勞里對待馬奇家既紳士又細心,時常混跡在馬奇家四姐妹之間,排演戲劇、嬉鬧玩耍,是四姐妹的好伙伴,顯然是一個溫柔又仗義的男性形象。奧爾科特通過賦予喬和勞里剛柔并濟、雙性同體的特質,實現了對性別二元對立的解構。
父親缺席、喬和勞里“雙性同體”預示著男權中心不再是至高無上、完美而無缺陷的,同時人類的性別特質應該融合男性與女性的雙重特質,合二為一才能真正成為一個整體,發揮出無限的潛力。
三、解構物質與精神二元對立
物質與精神孰輕孰重是人們在歷史長河中一直爭論不休的話題。在《小婦人》中,馬奇家的女人個個都是藝術家,喬寫作,艾美繪畫,貝思彈琴,梅格寫劇本、演出、管理家務。作者通過呈現馬奇家的精神世界:貝思的鋼琴天賦,喬寫作才能,艾美的繪畫夢想,梅格的善良大方和馬奇姑婆的富有單身等內容,消解了物質和精神的二元對立,試圖在物質和精神之間尋求平衡。小說中馬奇家的經濟條件顯然比不上鄰居勞倫斯家,但勞倫斯家的祖父勞倫斯先生、孫子勞里,甚至家教布魯克先生,都被馬奇家的溫馨熱鬧和精神力量所深深吸引,勞倫斯家對馬奇家的幫助和照顧也體現了這種愛與和睦的精神力量之偉大。
貝思的鋼琴天賦讓勞倫斯先生倍感欣賞,大方地提出女兒去世后家里的鋼琴需要人時常彈一彈保持音色,實際上是給貝思一個接觸好琴的機會,當貝思在勞倫斯家練琴時,勞倫斯先生時常回憶起自己的小女兒,陣陣琴音帶給他無限的溫暖,使他再次重溫美好的回憶,這種精神充盈與勞倫斯先生的富裕身家相融合,顛覆了物質至上的金錢主義,從而使物質與精神的二元對立被消解,二者達到平衡。
喬的寫作才能幫助她在寫作界小露頭角,但迫于獨立生存和補貼家庭的需要,喬發現要維持生存必須向讀者需求進行妥協,要向出版社要求的那樣,寫大眾愛看的結局——女人最后必須要結婚,要么就必須死亡。后來,喬在貝思去世后寫下《小婦人》這本書,去出版社商談分成時,喬沒有為了急需用錢放棄版權,她依然堅持自己的精神追求,想要擁有屬于自己的作品。最后喬繼承了馬奇姑婆留給她的自己生前居住的豪宅,喬也憑借自己的作品獲得了不菲的收入,開辦了學校,成了真正意義上的精神與物質雙富足的獨立女性。小說在這里使物質和精神再次達到了平衡,消解了物質與精神的二元對立。
艾美是馬奇姑婆很看好的姑娘,認為她是馬奇家唯一清醒的女孩,也是馬奇家唯一的希望。艾美作為物質上最有希望實現富足的人,并沒放棄自己的精神追求——繪畫,在法國度過的時光里,她追求豪門婚姻的同時苦練畫藝,明知道自己不具備繪畫天賦仍然因為熱愛堅持了很久,還曾偷偷給勞里畫肖像表達內心的情感,這時,繪畫不再是一項單純的技能,而是艾美生活中的精神寄托,跟著馬奇姑婆享受財富的艾美也因為繪畫這一愛好達到了精神與物質的平衡。
梅格是小說中變化最大的姑娘,從起初流連上流社會的奢華,到后來成家了買絲綢做裙子都會反省自己的虛榮,梅格用自己勤勞善良的品質撐起了自己的夢想:溫馨的小家。與丈夫因為經濟問題發生矛盾時,梅格仍然不悔當初的決定,選擇家教布魯克先生結婚是因為真愛,而不是為了身份地位,她的精神力量和優秀品質支持她與丈夫為了生活得更好而不懈奮斗。愛的力量填補了經濟的平庸,使二者相輔相成,因此梅格是物質和精神達到平衡的集合體。
與梅格相對的是馬奇姑婆,物質極為富有,而終身不婚,精神相對孤單。馬奇姑婆用物質上的富有彌補了她的精神寂寞,雇喬來為她念書,幫助艾美實現夢想,并用富有的物質條件支撐她不受世俗束縛——非要嫁人才算實現人生意義——的人生選擇。在這種程度上,馬奇姑婆跟梅格一樣,都是消解了物質與精神二元對立的先鋒,并使其達到完美融合。
物質是生存基礎,不能滿足生存條件的人即使精神如“小婦人”們一樣富足也無法在社會存活,而沒有精神支持,人們的心靈猶如荒漠,是無比絕望無助的。因此,精神空虛和物質貧乏的人都無法達到真正的成功,只有精神物質雙豐收和精神物質完美平衡的人才能獲得真正的幸福。
四、解構傳統與現代二元對立
《小婦人》一直在傳統觀念與現代的觀念之間游走,比如對傳統婚戀觀發出挑戰卻又不完全推翻傳統婚戀觀,比如故事發生的地點之一是傳統與現代融合的大都市紐約,因此小說中傳統與現代構成了一組二元對立。小說通過呈現艾美的淑女之路與喬的成功之路的融合、傳統婚戀觀和現代婚戀觀的融合,消解了傳統與現代的二元對立。
傳統的婚戀觀認為男性最大的籌碼是財富和身份地位,而相對應地,女性則該擁有美貌和智慧。郎才女貌地結合在不同文化價值的東方國家和西方國家都受到大眾認可。而馬奇太太對于女兒們的擇偶問題提出了有違傳統婚戀觀的看法:“不想見你們匆匆忙忙闖入世界隨便嫁給什么人,只為他有錢,或者有一所豪宅,但它不是一個家,因為那里沒有愛情,錢是個有用和稀罕的東西,用得恰當,也是個高貴的東西,但我絕不希望你們認為,它才是最當緊的或唯一值得追求的東西。我寧愿看到你們做窮人家的妻子,只要你們幸福、滿足、相親相愛,也不愿見你們做個女王,卻失去了自尊和安寧。”[4]98馬奇家四姐妹擁有各自的夢想,梅格雖然具有戲劇天賦也熱愛戲劇,但更渴望組建自己的幸福家庭,喬一心想要打破傳統觀念對女性的定義,試圖成為不依附男性就可以獨立生存并生存得不錯的成功女性,貝思對鋼琴的熱愛深入骨髓,而艾美起初想要深造畫藝并成為一個真正的淑女嫁入豪門,后來放棄豪門追求真愛。梅格在上流社會的舞會見過世面后,放棄了對傳統價值觀(女人只有通過嫁人才能活下來)的追尋,反而看清自己身上的反傳統性,即不隨波逐流嫁入豪門的現代性,同時也沒有完全拋棄傳統意義上相夫教子的觀念,使傳統和現代的二元對立在顛覆的過程中達到平衡。喬身上的現代性最為明顯:對傳統嗤之以鼻,剪頭發、打工、寫作,迫切地希望能沖破社會對女性的束縛,成為一名獨立自信的作家。后來,在寫作失意、貝思去世等多重打擊下,喬試圖尋找傳統觀念上的愛情,寫信向勞里表明心跡,想要追回自己曾嚴厲拒絕的青梅竹馬,但在母親的提醒下喬明白,她只是想要找個感情寄托,自己仍如曾經拒絕勞里時那樣,并不愛他。喬在妹妹艾美與勞里的訂婚消息中幡然醒悟,而后來在對巴爾教授的反應中又發現了自己的愛情并推翻了曾經立下的“不嫁人” [2]75-79的目標,這個過程體現了喬作為一個最具現代性的人物,打破傳統的同時又找到了傳統與現代的平衡。
正如把財產視為至關重要的婚姻準則,在19世紀的美國,傳統維多利亞時代的“優雅安靜”“多才多藝”等要求仍是對“淑女”的定義。縱使艾美這樣一個只相信和關注傳統觀念的“淑女”,在邁入上流社會的關鍵時刻,仍然逃不過內心的呼喊,拒絕了富豪弗雷德的求婚,也沒有在勞里被喬拒絕而終日郁郁寡歡時及時表達對勞里的暗戀,以乘虛而入,反而能坦率地指出勞里的問題,瀟灑地遠離他。最后艾美和勞里二人的結合正是對傳統意義上最該嫁入豪門的淑女艾美沒有嫁入豪門的一種顛覆,而艾美對于勞里來說,也絕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相夫教子角色,反而是充滿女主人的強勢感,至此,傳統的教條主義被推翻,小說達到了現代與傳統的平衡。
喬和艾美等人最開始都認為傳統和現代是相互對立、不可調和的兩種觀念,但最后都改變了自己的選擇。如果徹底拋棄傳統,人們就會無法融入包含傳統的現代社會;如果排斥現代,人們也會故步自封,無法追求內心的真實意愿。《小婦人》道出:無論是拒絕傳統還是現代都是不可取的,傳統和現代擁有各自的魅力,永遠無法割裂,應該為傳統注入現代活力,也應該給現代加入傳統底蘊,只有二者相輔相成,社會才能發展的更加完善。
五、《小婦人》蘊含的多重符碼
《小婦人》的魅力持續至今已將兩個世紀,小說里隱含于文字之中的父權主義、金錢主義、教條主義都奧爾科特被一一解構,其背后蘊含的多重符碼有待分析。
(一)女性需要構建適應現代社會的能力
小說中,以馬奇家母女為代表的女性之所以遭遇種種困境,追根溯源是因為當時社會對男女性別二元對立的堅持和對性別價值的區別定義,無論是有錢的馬奇姑婆還是沒錢的馬奇母女,都受到了社會的打壓和歧視。在喬談論起“高雅的貴婦人衣錦還鄉”時,梅格曾說“這種事情,今天是不會再有的了。男人得工作,女人得嫁人,這樣才能有錢。這個世界好不公平” [5]290。考慮到生存技能是立足社會的根本,因此受到歧視的女性能否立足于社會,生存能力顯得至關重要。由此,這本19世紀的小說傳遞出一個重要信號:即便是女性地位已提高不少的21世紀的今天,女性仍需要著眼于未來,要構建適應現代社會的能力,例如學識的加持、品性的修煉、意志的磨礪,始終把提高自身能力視為一個不斷完善的東西,因為外貌、體能、心態、品質等身心素質都是幫助女性在當代社會順利生活的必備元素。
(二)人們需要重視精神的力量
當代社會,很多人活在房貸、車貸、養孩子等經濟壓力之下,會感到迷茫和困窘,甚至產生一系列心理問題,報紙上、新聞中某學生或某員工因為不堪重負跳樓自殺等現象更是常事。小說中馬奇家四姐妹也遇到過迷茫時刻,而馬奇夫婦的教育理念和充滿慈愛的家長形象給予四姐妹甚至鄰里巨大的精神力量,這種精神力量不僅讓四姐妹在不太富裕的情況下仍擁有自己的興趣愛好,也培養了四姐妹獨特的價值觀念和處世方式。馬奇先生在喬被出版商要求刪減三分之一內容而且那是喬最為得意的內容時,堅持建議:“別把書毀了,我的姑娘,這故事還有你沒想到的含義,而且,故事構思得不錯。放一放,等待時機成熟吧。” [5]488馬奇太太說:“評論是這種事情最好的檢驗,能指出她未曾料到的價值和不足之處,促使她下次寫得更好。我們的意見過于偏袒她,可是外人對她的褒貶會有用的,即使她得不到什么錢。” [5]488文中諸如此種的文字比比皆是,傳達出馬奇家十分先進的教育理念:培養有豐富精神世界的孩子,尊重孩子的喜好,盡力支持她們做的選擇。由此種家庭渲染出的精神力量不單單影響了勞倫斯一家,同時也幫助著貧困的赫梅爾一家。回顧《小婦人》中遇到困難也勇往直前的主人公們的成長歷程,不難看出,小說無疑向人們傳遞了一個重要訊息:精神力量舉足輕重。
反觀當今社會,縱使是身家百萬的暴發戶,閑暇時也不過是采用旅游購物、刷抖音、看直播等消遣方式,營銷號中“拜金主義”“讀書無用論”甚囂塵上,可人們似乎難以在追求到物質滿足后達到心境充盈,反而出現更加無聊、空虛的問題。而一些從生活中尋找樂趣、把平淡日子過成詩的人們也不見得是世代豪門,況且打破“富不過三代”魔咒的真正的大家族也從來都是重視讀書,重視內心修養、家風傳承的。《小婦人》用樸實無華的敘述不斷提醒人們:生活其實十分簡單,簡單本來就是一種幸福,無論何種困難,在富足的精神世界面前都渺小到一擊即潰。
(三)人們需要探索自立自律生存獨立的路徑
奧爾科特如同愛默生一般,強調個人的尊嚴和自立自律的重要性,《小婦人》也體現了奮發有為的生存原則。梅格做家庭教師,寧愿放棄馬奇姑婆的遺產,嫁給貧窮的家教布魯克先生;喬勤奮寫作,照顧馬奇姑婆,還去紐約打工,減輕家里負擔,最后也終于成為作家;貝思默默為大家做事,為幫助赫梅爾一家而被傳染猩紅熱,但直至生命盡頭也未曾動搖自己的做人原則……依據小說,隨著主人公成長過程中自立自律意識增強,其抗爭能力也明顯得到提升,于是在與社會偏見的斗爭中扭轉了劣勢。
馬奇家姐妹寫劇本、演戲等奮發有為的成長歷程無不體現出《小婦人》背后蘊含的一大生活啟示:只有自立自律、生存獨立才能獲得幸福,才能打贏與社會固有二元對立的偏見所帶來的壓力的這場暗戰。
(四)主流社會需要對文化訴求做出回應
美國是個大熔爐,然而書中美國國際化大都市紐約對巴爾教授這樣外國人也不是非常友好,正如當今的美國即使已經頒布廢奴制幾百年,也仍然會爆發種族問題。通常來說,不只是美國社會,很多西方國家的少數族裔都曾“無法享受權力,無法提出政治訴求,無法參與選舉進程”[1]6。而任何國家的主流社會都應認識到,一個國家取得巨大成績離不開任何群體的貢獻,若要進一步發展,更加離不開全體人民的積極參與。主流社會對各種群體的不同態度,會造成不同的發展困局,但不回應各種群體,尤其是弱勢群體的文化訴求,是異常危險的表現,因為主流社會固守原有二元對立的保守做法有可能造成二元雙方決裂、甚至互相失去的可能。因此,從《小婦人》中傳遞出的三組二元對立關系可以啟示我們,主流社會必須把二元平衡作為切入點進行發展,必須對二元對立下雙方各種群體的文化訴求做出回應,才能真正達到社會和諧狀態。
六、結語
解構主義對二元對立的顛覆為文學批評提供了創新性的方法。本文從解構主義角度解讀奧爾科特的經典之作《小婦人》,可以發現作者對男性與女性、物質與精神、傳統與現代三組二元對立的顛覆,并從中思考出小說背后蘊含的多重符碼:女性需要構建適應現代社會的能力,人們需要重視精神的力量,人們需要探索自立自律生存獨立的路徑,主流社會需要對文化訴求做出回應,《小婦人》這部作品體現了積極先進的創作理念。
當今社會,隨著社會進步、經濟發展,“中心”主義可能以更隱蔽、更巧妙的方式出現,這就需要出現像奧爾科特這樣的作家勇于承擔歷史重任,以高度的使命感用作品消解“中心”對社會融合和發展的不利影響,從而更好地推動社會的和諧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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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劉淑君,女,漢族,山東單縣人,寧夏大學,研究生在讀,研究方向:英語語言文學(英美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