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時的美國霸權

沈逸

人類命運共同體，將取代今天的霸權模式，給人們帶來更加幸福美好的生活。

美國政府針對TikTok的鬧劇還在持續。本屆美國政府的各項表現已經證明，今天的世界正在面臨一個過時的霸權所帶來的威脅。在國際關系理論中，還很少有學者去探討霸權過時的問題。這里的過時，本質上是探討這樣一個問題：作為一個國家，其國家實力與時代要求是否相匹配的問題。

今天美國表現出的種種荒誕之處，與其說是這屆美國國家領導人那與眾不同的個性特征所導致的，不如說是美國霸權的過時程度，超過了制度安排能夠平衡、對沖和掩飾的程度，再加上領導人個性特征要素共同作用的結果。

霸權的過時，外在的表現的核心特征，就是霸權國擁有的優勢力量，與霸權面臨的挑戰相比，持續成為一種過時的存在。以美國來說，科技、金融、軍事堪稱霸權三支柱，然而，表現出來的窘迫境地也非常明顯——

領先全球的軍事霸權無法解決美國面臨的主要問題。今天美國霸權面臨的威脅，一個是新冠肺炎疫情失控引發的威脅，一個是美國認定中國崛起帶來的挑戰。對新冠肺炎疫情，美國的軍事力量，因為強于摧毀，弱于建設，除了用醫療船出征為美國領導人賺取有限度的政治收益之外，基本上沒有發揮什么大的作用。與中國人民解放軍在抗擊新冠疫情中的表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對所謂的中國威脅與挑戰，美國尷尬地發現，伴隨著中國在戰略報復能力，以及現代化的常規力量體系持續提升之后，美國的軍事霸權，能夠發揮的所謂作用，就是用來進行力量展示，然后為各國媒體的陰謀論愛好者提供各種故事和段子的素材。

強勢的金融霸權日趨面臨自我坍塌的風險。1945年以后，從布雷頓森林體系開始，美國通過美元，構建了以美元為中心的全球金融體系，讓美元事實上成為全球的主要貨幣，在實體、機制和認知三個方面，獲取了巨大的優勢。比如，在國際政治領域，美國獲取了非常獨特的對特定國家或者實體進行金融制裁的能力，實現了有效的全球布局。然而，這種金融霸權是有代價的。支撐金融霸權的美國金融資本，在獲取最大利益的同時，結構性地挖空了美國國內的分配結構，導致了大規模的階層坍塌。

對外而言，在遇到一個前所未見的特殊挑戰者，即與全球經濟-金融體系深度嵌入，且持續開放的中國之后，美國發現陷入了某種兩難：如果實際動用金融霸權對中國進行制裁，那么將導致兩敗俱傷;如果放任事態發展，那么最后全球金融資本將在中美兩國之間做出歷史性的遷移，美國并沒有充分的信心，認為自己必然站在歷史正確的一邊。

卓越的科技創新能力日趨顯著地收到來自美國霸權單邊主義行徑的損害。美國科技創新能力在歷史上的高速崛起，來源于特殊歷史背景下美國表現出的相對開放優勢。今天，美國霸權的單邊主義行徑，正在直接地摧毀美國科技創新能力的基礎。今天的世界，如果美國希望將科技創新能力轉化為價值和財富，更需要采取的是一種與中國這個所謂最大的挑戰者合作，而非惡性競爭的戰略;換言之，美國本屆政府試圖維護美國霸權的所有行徑，都在實質性地毀損美國霸權的科技支柱。

綜上所述，本屆美國政府時常表現出的荒腔走板，乃至胡作非為，均可以看作是過時霸權陷入困境時的“無能狂怒”。每次這種充滿了冒險主義的戰術乃至戰略層面的豪賭，確實都有可能帶來某種勝利，但若干這種勝利最后組合的結果，是結構性的霸權衰落，而歷史也將在此過程中進入一個真正的新階段。人類命運共同體，將取代今天的霸權模式，給人們帶來更加幸福美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