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 李軍
[摘 要]“一帶一路”擴大教育開放戰略給中國基礎教育研究者和實踐者提出了新的歷史使命和研究課題。作為基礎教育研究者,必須認真思考以怎樣的研究心態融入“一帶一路”擴大教育開放戰略,思考中國基礎教育向沿線國家提供哪些智慧和經驗。“一帶一路”擴大教育開放戰略的實施會開啟中外教育文化交流的新局面和新高度,故而基礎教育研究者必須堅定文化自信,在此基礎上實現基礎教育研究路向由外在移植向內在創生的轉變,將研究的焦點對準帶有中國鮮明印記的教育文化傳統和改革開放以來中國基礎教育領域所取得的偉大成就,讓越來越多的“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充分領略、理解和認同中國基礎教育的獨特魅力,從而大大增強中國基礎教育的國際影響力,在平等的交流與合作中,為世界教育的發展貢獻更多才智,提供更多動力。
[關鍵詞]“一帶一路”擴大教育開放;基礎教育研究;文化自信;內在創生
[中圖分類號]G6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5-5843(2020)04-0140-05
[DOI]10.13980/j.cnki.xdjykx.2020.04.026
2016年7月13日,教育部印發的《推進共建“一帶一路”教育行動》中明確指出,中國教育將一以貫之地堅持對外開放,在平等、包容、互惠、共贏的基礎上構建“一帶一路”教育共同體,以全面支撐共建“一帶一路”。教育在 “一帶一路”共建過程中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發揮著基礎性、先導性作用。教育的對外開放是全面的,不僅包括高等教育、職業教育,更包括基礎教育。正如一學者所說:“基礎教育作為整個教育體系的基礎,在‘一帶一路戰略中也有著非常重要的地位和作用,并且大有可為。”[1]“一帶一路”擴大教育開放戰略給中國基礎教育研究者和實踐者提出了新的歷史使命和研究課題,但目前基礎教育在“一帶一路”教育開放戰略中貢獻什么、如何融入“一帶一路”等問題并未引起他們足夠的重視。基礎教育對外開放的程度和成效有賴于基礎教育研究者的付出和行動,基于“一帶一路”擴大教育開放戰略所提出的教育使命,作為基礎教育研究者,應該認真思考以怎樣的研究心態融入“一帶一路”擴大教育開放戰略中,思考中國基礎教育能夠向沿線國家提供哪些智慧及經驗。
一、重塑自信——基礎教育研究之心態抉擇
“一帶一路”擴大教育開放戰略的提出和實施必將開啟中外教育交流與合作的新局面,教育的對外交流與互通會在更大范圍和更深層次展開,從而引發教育文化的激烈碰撞、變遷。面對“一帶一路”擴大教育開放戰略中所提出的教育使命和由此所引發的教育文化碰撞與沖突,基礎教育研究者的文化心態極為關鍵,其決定著面對中外教育差異和沖突時的價值判斷立場和研究路向。
百年來的中外教育交流進程中,中國教育研究者在認識到中外教育文化巨大差異、感嘆于國外教育理論“先進”和教育實踐“繁盛”的同時,也深深感受到自身在教育和文化上的落后與不足,進而在內心種上了“文化自卑”的種子。“文化自卑是一種在對待自身文化價值上的輕視、懷疑乃至否定的態度和心理”[2]。基礎教育研究者的文化自卑心態直接決定了其在理論研究和引導實踐改革中對自身教育成就、優秀教育傳統的忽視,甚至無情的批判與摒棄,對外國教育理論和實踐模式的全盤引進、機械照搬和復制。從日本、前蘇聯到歐美,從杜威、贊科夫、布魯姆、布魯納到加德納,“幾乎每一個時期都會有一位或若干位別國的教育家和他們的理論成為中國教育理論研究和實踐的話語主題”[3],甚至于“離開西方學術話語體系和經驗”,基礎教育研究者就“不能開口、不能成文、不能進行教學改革”[4]。幾乎每一次基礎教育改革都會站在所謂“優秀”“先進”的外來理論和實踐模式的立場來批判、否定中國教育教學現實的“拙劣”與“落后”,以表達中國教育教學實踐已經到了非改不可的地步。顯然,百年來“外強我弱”“外優我劣”的自卑情結和“矮子心態”主導下中外文化教育的互通和交流是極不平衡和不平等的,對中國基礎教育的本土發展和國際認同產生了極大的負面影響。
百年來,基礎教育研究者一次次對“先進”理論的引仿抄搬和站在“先進理論”立場上對中國教育傳統和實踐的否定、批判,并沒有實現基礎教育理論和實踐的本土創新與繁榮,反而使基礎教育研究者喪失了自我主體性、獨立性,無視于自己的文化擔當與責任,使基礎教育研究成為“外來思想的‘殖民地”,使廣大的基礎教育一線教師時時處于“認知不協調、行為不統一”的文化適應困境中。更重要的是,在外國教育理論一次次的強勢進入和占領下,中國基礎教育研究逐漸丟掉了自己的文化根基和文化特色,成為無源之水、無本之木,既立之不堅,更行而不遠,在世界教育的百花園中最終無法綻放獨特的色彩。
特級教師于漪說過:“教育面向世界,以國外為借鑒本沒有錯,問題在于不能鄙薄自己的教育,歷史的、現代的、當代的,都批判、否定、消解、解構……一切以西方教育觀念為最后依據,仰視別人,甘愿做思想的矮子,這種心態令人可悲。教育不能光點洋燭,我們有獨特的歷史、獨特的文化、獨特的國情,中國教育必須有中國人自己的燈火,走中國人自己的路。”[5]“一帶一路”擴大教育開放戰略的提出為中國基礎教育研究者走出文化自卑的泥沼、重塑自信提供了絕好的機會。教育部在《推進共建“一帶一路”教育行動》中提出:“中國將一以貫之地堅持教育對外開放,深度融入世界教育改革發展潮流。推進“一帶一路”教育共同繁榮,既是加強與沿線各國教育互利合作的需要,也是推進中國教育改革發展的需要,中國愿意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承擔更多責任義務,為區域教育大發展做出更大的貢獻。” 這一教育使命的提出充分表明擴大教育開放、增強不同國家教育文化的交流與互動,是任何國家謀求更大的教育發展動力、更多的發展資源,實現本國教育繁榮發展的重要途徑。在教育文化的交流與共同發展中,中國有信心贏得“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對中國教育文化的尊重、認可和肯定,中國有信心、有責任、有能力為“一帶一路”沿線國家提供教育智慧、教育經驗和切實可行的方案,以促進教育文化成果的傳播和共享。這一使命的提出根植于我們對中國幾千年來優秀的教育文化傳統、改革開放以來中國教育偉大成就的自覺與自醒、自信與自強。因為他信、他尊的前提是自信,對于基礎教育而言,要想更好地融入“一帶一路”戰略,就必須通過自信贏得他尊,贏得信任,贏得走向“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機會,真正擴大中國基礎教育的國際影響力。因此,要實現“一帶一路”擴大教育開放戰略,就必須擺脫文化自卑的心結,重塑中國基礎教育研究的自信。
“文化自信絕不是對自身文化的夜郎自大和孤芳自賞,而是基于自身文化價值全面了解和深刻解讀基礎上的高度認可和由衷敬畏,是一種對自身文化機制篤定的信仰和堅不可摧的信念”[6]。在中外教育文化的互通和交流中,中國基礎教育研究者必須堅定文化自信,明晰自身傳承和傳播中國基礎教育文化的擔當和責任,不妄自菲薄,不迷信、不盲從于國外教育理論體系和實踐模式,更不能站在國外教育理論和實踐的立場無視、忘卻,甚至任意貶低自身獨具中華民族特性的,體系恢弘、內涵深厚的教育文化理論體系和實踐體系,而應立足本土,心懷敬畏感和自豪感,深刻認識、理解,系統發掘、梳理和展示中國幾千年來所形成的優秀教育文化傳統和實踐智慧,不遺余力地塑造和宣傳中國教育發展的優勢和創新成果,使國人和“一帶一路”沿線各國人民都能對中國基礎教育從教育價值觀念、教育思維方式到教育內容、教育行為方式進行全方位、多層次的認知和理解,從而增強他們對中國基礎教育的認同感,擴大中國基礎教育的國際影響力,實現中國基礎教育文化的有效傳承和傳播。
堅定文化自信也要求中國基礎教育研究者在教育對外開放日益深入的背景下,既要轉變一味向外引進、跟隨所謂先進理論和實踐模式的研究心態和研究旨趣,更要轉變妄圖直接照搬國外所謂先進和富有實效的理論體系和實踐模式來解決中國教育問題,替換中國教育的實踐模式,以實現教育變革發展的簡單思維。所以,應理性看待國外教育理論與實踐模式的特殊生成背景、適用環境,特別是理論體系與實踐模式背后所蘊涵的深層文化差異。從早期杜威教育思想、道爾頓制的引進與推廣到20世紀布魯姆目標教學理論的全面推進與實踐,再到以建構主義學習理論、多元智能理論為支持的新世紀基礎教育課程改革全面推進,中國教育改革的歷史一再表明,喪失本土意識和主體意識的追隨與引進、照搬與替換,既無法繁榮中國基礎教育的理論研究,更無法有效解決中國基礎教育的實踐問題。正如有學者所言,“把對中國教育進行解釋與指導的希望完全寄托在具有西方話語特征的教育思想身上,這樣的期盼未免過于天真”,“對中國教育真正具有引導力的‘思想,最終只能形成于中國的文化與社會境脈之中,并最終帶有‘中國話語的特征……”[7]因此,堅定文化自信就必須更加強調和凸顯中國基礎教育研究者自身的本土意識、主體意識和自主意識,因為對中國和“一帶一路”沿線國家有意義的教育思想和教育智慧只能來源于“研究者的本土境脈與本土實踐——研究者生活于斯而感悟于斯、喜怒于斯而又情系于斯的本土境脈與本土教育實踐之中,是我們自身、是我們自己的家園從根本上賦予了我們思想的力量,激勵我們思想的智慧”[8]。因此,要做到立足本土,在中國特有的文化語境和現實背景中準確把握基礎教育理論創新和實踐改革中的“真問題”,從中國優秀的教育文化傳統和實踐中去尋找、發展和檢驗能夠認識和解決“真問題”的理論真知和實踐智慧,在對外來教育理論和實踐模式特定的產生背景、適用條件和文化特征進行深刻、清晰把握的基礎上,進行本土化的揚棄、吸收和創造性轉化。唯有如此,才能延續和煥發中國基礎教育文化強大的生命力,也才能為“一帶一路”沿線國家貢獻有意義的中國教育智慧。“惟有思想的努力首先投向研究者的自身感悟與本土實踐,真正有意義的中國教育思想才有可能更多地誕生出來,中國教育實踐也才有可能期盼到更多的福音,而這也是中國教育研究能對世界教育研究真正有所貢獻之可能性所在”[9]。
二、內在創生——基礎教育研究之路向選擇
廣泛、深入推進基于“一帶一路”的教育對外開放戰略,在堅定文化自信的基礎上,還需要中國基礎教育研究者在研究路向上實現由過分注重依賴外在輸入和移植、過多地基于外來理論對本土的教育實踐進行批判,向注重基于內在教育文化境脈和本土實踐的教育教學思想、理論體系、實踐模式等的發掘、梳理、轉化、提升等創生性研究轉變。通過基于本土文化境脈和實踐的創生性研究,展現帶有中國鮮明印記的教育文化傳統和改革開放以來中國基礎教育的教育理論成果和實踐智慧,讓越來越多 “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充分領略、理解和認同中國基礎教育的成就和獨特魅力,從而大大增強中國基礎教育的國際影響力,在平等交流與合作中,為世界教育的發展貢獻更多才智,提供更多動力。
(一)中國古代教育“樹人”文化傳統的創生性研究
中華文化源遠流長,博大精深,是世界文化史上璀璨奪目的瑰寶。中國的燦爛文化影響了世界許多國家,受到眾多國家,特別是“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尊重、熱愛和推崇。教育文化是中華文化重要的組成部分。中國傳統文化注重人文精神,重德性,以人為中心、以人為根本,亦尤重“樹人”“成人”教育。可以說,關注人的內在精神、心靈歷練、道德修為的“樹人”“成人”是中國傳統教育文化最核心的命題。中國傳統教育從價值取向、教育目的、教育內容、教育方式到師生關系,從家庭教育、國家教育到社會教育,都聚焦于“人”這個中心,都是圍繞教人成人、教人做人展開的,這與西方“重知識”“重理性”的教育文化傳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正如錢穆先生所說:“西方教育重在傳授知識……中國教育則在教人學為人。天生人,乃一自然人。人類自有理想,乃教人求為一文化人、理想人。孔子曰:‘弟子入則孝,出則弟,主忠信,泛愛眾則親仁。此始為一文化理想人。中國家庭學校、國家社會,教人主要皆在此。受教者當終身奉行,此之謂人生教育,亦可稱德行教育。”[10]教育是人的教育和為了人的教育,人是任何教育活動的出發點和最終歸宿,無論是知識教育、專業教育還是技術教育,都應該服從于“人的教育”這一根本,其背后都必須貫徹人的精神教育、心靈教育和德性教育,必須貫穿做人的態度和方法的教育、做事的態度和方法的教育,這才是教育之為教育的根本所在。中國古代教育文化傳統真正把握、堅守和踐行了教育本質,在教育目的、教育內容、教育方法、教育組織形式、教育評價方式等方面形成了“以人為本”且結構完整、穩定而獨特的體系。
基礎教育階段是人之為人、人之成人最關鍵的一個階段。而近代以來,西方基礎教育實踐改革重在“成材”,重知識教學和技能訓練,忽視了教育中人的價值,人的情感、道德等精神,心靈的需求和完善在教育中變得微不足道,使人成為沒有“思想感情的機器人”,成為缺乏反思和創造性思想的單純工具。這種“重知輕人”的教育不僅影響了人自身的全面發展,更給民族、國家和社會的和平、和諧與可持續發展造成了極大的危害。回歸于人的教育,關注人的精神家園的重建和道德生命的塑造,不僅是中國,也是“一帶一路”沿線國家面對日益嚴峻的環境、安全等全球性問題所提出的教育改革呼聲,而中國古代教育文化中所蘊涵的獨特智慧恰好可以回應這一呼聲,可以提供富有啟發和行之有效的解決方案。中國基礎教育研究者面對教育改革的時代呼聲,理應回到中國教育文化傳統中,通過認真學習、解讀、研究重要的歷史文獻和教育教學經典,深入挖掘、系統梳理和凝練蘊涵其中的“樹人”“成人”智慧。
當然,對中國古代教育文化傳統的系統發掘與梳理并不是簡單地再現和復古,而是對其中的精華基于新時代精神需求和實踐需求的創造性轉化,使這些智慧在新的時代背景下煥發新的生命力。中國古代傳統教育“樹人”智慧的創造性轉化問題是中國基礎教育研究者在弘揚中國教育傳統文化、推進“一帶一路”擴大教育開放戰略過程中亟待解決的重大問題。這一問題歷久彌新,始終存在于近代以來中國教育變革進程中。在當前“一帶一路”擴大教育開發戰略提出和實施的背景下,這一問題更顯突出和重要。許多“一帶一路”沿線國家與中國有著相同的或相似的教育變革歷史和現實,他們也面臨著在不同教育文化交流日益廣泛和深入,教育全球化、現代化進程日益快速的背景下,處理不同教育文化之間、現代與傳統之間沖突、融合的問題。他們需要中國古代優秀的“成人”教育智慧,也更需要中國基礎教育研究者提供能使本土文化傳統進行創造性轉化而獲得新生的認識和經驗。因此,對于中國基礎教育研究者來說,必須在深刻理解、清晰把握中國古代教育文化傳統精髓的基礎上,立足時代發展和基礎教育實踐新需求、新特征,對中國教育文化傳統哪些要素、哪些內容進行創造性轉化,如何實現轉化等問題進行系統而深入的創生性研究。
(二)改革開放40年間中國基礎教育成就及問題的創生性研究
改革開放的40年是中國基礎教育大刀闊斧進行改革創新的40年。期間,中國基礎教育先后經歷了以教育體制改革為中心的宏觀變革階段,以推進“素質教育”為中心的教育改革階段和以提高質量、均衡發展、制度系統創新為重點的教育改革階段。基礎教育領域的改革推動了中國基礎教育的快速發展,使得中國基礎教育在經濟相對落后、人口基數龐大、地區發展不均衡、農村貧困地區和人口數量較多等不利條件下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到2000年,如期實現了基本普及九年義務教育、基本掃除青壯年文盲的宏偉目標[11];2016年,九年義務鞏固率達到93.4%,比2012年提高了1.6%,義務教育高水平普及,超過高收入國家平均水平[12],且更加注重教育公平的實現。實施教育精準扶貧工程,全面改善貧困地區義務教育薄弱學校基本辦學條件,使更多貧困地區的孩子能上學,更能上好學。
這40年也是基礎教育本土實踐百花齊放的40年。在基礎教育一線涌現出了眾多的改革先鋒,從立足于區域實際、學校實際所形成的基礎教育宏觀改革模式和辦學模式,如“兼容并包、均衡發展”的上海基礎教育改革發展模式,到教師銳意改革,立足于自己的課堂、自己的學科所形成的教學風格、教學體系,甚至教學流派,如于漪美的語文教學、邱學華的數學嘗試教學、李吉林基于語文教學所形成的“情境教育學派”等,都是中國基礎教育改革者和實踐者立足于本土實踐所形成的改革智慧、教育教學智慧,是被實踐檢驗并具有本土特性的教育智慧,他們為中國基礎教育的發展貢獻了自己的才智,也為中國本土化基礎教育理論創新和實踐繁榮增添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因此,這40年也是基礎教育質量穩步提升,并逐漸受到國際認可和效仿的40年。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第39屆全體大會上以“無辯論”的方式批準在中國上海設立教師教育中心,這便是國際社會對中國基礎教育質量予以充分肯定的鮮明體現。
還有許多“一帶一路”沿線國家與中國一樣,有著相同的基礎教育發展背景、困境和發展訴求,所以在實施“一帶一路”擴大教育開放戰略背景下,基礎教育研究者有責任對改革開放40年來中國基礎教育在政策、制度、體制、課程、教學、評價等不同層面的改革成就進行系統的梳理和展示,更應該從宏觀到微觀對這些成績背后所蘊涵的理念、思路、組織、程序、方法多層面、全方位地進行系統的挖掘、梳理和創生,讓“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看到中國基礎教育的發展,看到基礎教育發展過程中中國政府、中國學校和中國教師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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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申寅子)
Analysis on the Mentality and Direction of Basic Education Research Based on “the Belt and Road” Expansion of the Education Opening
WANG Ping, LI Jun
(Liaocheng University, Liaocheng, Shandong 252059, China)
Abstract: The “the Belt and Road” expansion of the education opening?has given new historical?missions and research topics to our Chinese basic education researchers and practitioners. As a basic education researcher, we must think carefully about integrating into the “the Belt and Road” expansion of the education opening with what kind of research mentality and what kind of Chinese wisdom and experience can we provide for the countries along “the Belt and Road”.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Belt and Road” expansion of the education opening strategy will start a new situation and a new level of Sino-foreign educational and cultural exchanges. Our Chinese basic education researchers have to adhere to cultural self-confidence in the process of Chinese and foreign education exchange. On the basis of which the transformation of basic education research can be made from external transplantation to intrinsic creation and they focus their research on the educational and cultural traditions with distinctive Chinese imprints and the great achievements in our Chinese basic education since the reform and opening up. In this way, more and more countries along “the Belt and Road”will fully appreciate, understand and recognize the unique charm of our Chinese basic education, thus greatly enhancing the international influence of our Chinese basic education and contributing more wisdom and more power to the development of whole worlds education in equal exchanges and cooperation.
Key words:? “the Belt and Road” expansion of the education opening; basic education research; cultural self-confidence; intrinsic creation
[收稿日期]2020-04-19
[基金項目]全國教育科學“十二五”規劃 2015年度國家重大課題“一帶一路戰略中擴大教育開放研究”(項目編號:VIA150001)。
[作者簡介]王平(1976-),女,甘肅天水人,博士,聊城大學教育科學學院教授、教學院長;研究方向:基礎教育課程與教學改革、教師教育。李軍(1971-),男,山東聊城人,博士,聊城大學教育科學學院院長;研究方向:高等教育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