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的聶耳

張雪嬌

摘要：聶耳出生在一個貧苦的家庭，父親聶鴻儀，是一位來自新興州（今玉溪）的中醫。早期在州城北門街3號的家中坐堂行醫，并兼開藥鋪。他醫術高明，尤其擅長治療俗稱“癩子瘡”的皮膚病，在玉溪一帶頗有名氣。1902年，為了求得更好的行醫環境，聶鴻儀全家遷居省會昆明，在昆明花鳥市場的甬道街72號開設了一間醫館，他按“著手成春”的寓意把自己的藥鋪取名“成春堂”。聶鴻儀舊學底子較深，對中草藥醫學有較深的造詣，除了給病人看病開藥方，還特別擅長自己炮制藥品，為人誠信開通，在昆明醫好了不少疑難病癥的病人。

關鍵詞：聶耳;天才;誠實

聶耳從小就顯露出他的藝術才能。他很小就接觸民族音樂，十歲時就學會了多種中國傳統樂器

笛子、二胡、三弦和月琴。

一、天才的另一面

聶耳的日記中，曾深情的談到他在昆明的戀人。聶耳的初戀女友名喚袁春暉，袁春暉的伯祖父袁嘉谷是清代云南第一個特科狀元，在云南頗有名氣。不幸的是袁春暉很小時父親因病去世，家道中落，勉強讀到初中畢業，便到昆明市立第五小學擔任“本堂教員”。她的小舅爺爺（張庾侯）和聶耳家住在同一個院子里，年級比聶耳略大，是第一個教會聶耳演奏小提琴的老師，聶、張常在一起唱歌、練琴，探討音樂上的問題。由于有共同的愛好，袁春暉在張庾侯家認識了聶耳，成為好友。

袁春暉善歌唱，她常讓聶耳和張庾侯伴奏，自己縱情歌唱。兩人很樂意為她伴奏，有時還一起齊唱。那時他們唱的最多的是黎錦暉的《小小畫家》、《葡萄仙子》和《三蝴蝶》。后來張庾侯更是找來一些古詩詞，和聶耳一起配上曲譜，教給袁春暉唱。

通過音樂媒介，聶耳和袁春暉結下了真摯而深刻的友情。1929年聶耳從湖南當兵回來后，他們的感情逐漸加深，兩人常常相聚，但在封建禮教的束縛下，始終不敢讓家里人知道。

聶耳比袁春暉大一歲，兩人時常玩笑。聶耳故意把“小三暉”（袁春暉在叔伯姐妹中排行第三）叫成“吹吹灰”。袁春暉有時也故意把“聶四哥”叫成“聶四狗”（聶耳在家中男孩里排行第四）。袁家有一棵繁盛的緬桂花樹，袁春暉常摘下一串用棉線拴住掛在胸前的紐扣上。聶耳非常喜歡緬桂花，更喜歡聞緬桂花干枯后的清香。夏天緬桂花開時，每次相會后，聶耳都要把袁春暉胸前的緬桂花要回去，夾在書本中。聶耳在日本鵠沼海濱遇難后，人們還在他隨身攜帶的箱子底下發現了許多干枯的緬桂花花瓣。

聶耳和袁春暉孩童般天真、純粹的相愛，聶耳到上海后他們還時常通信。聶耳曾打算存夠錢后把袁春暉接到上海?？上г簳熥罱K迫于家庭和社會的壓力，與他人完婚。

在當時充滿封建禮教束縛的社會里，聶耳的初戀是純粹而大膽的，與其說是愛情，更像是摯友。

而對于兒童，聶耳一直以一顆真誠的心愛著他們，正如他在日記中寫的那樣：“我歡喜和小孩子在一塊玩，這是我的特性?！驗樗麄兪羌儩嵍煺?，隨事沒有虛偽地說和做。他們是世界上最值得愛的人們！”從云南時期到上海時期，他總是愿意跟比他小的孩子在一起。這也是他創作兒童歌曲重要的感情基礎之一。

聶耳的六首兒童歌曲作品中有五首都是描寫貧苦人家孩子生活的，如著名的《賣報歌》，《賣報歌》創作于1933年。聶耳與友人周伯勛相約到霞飛路（現上?；春Ｖ新罚┥⒉?，聶耳發現一位賣報的小姑娘將所賣報紙名字喊得十分順耳動聽，聶耳上前去向她買報，順便詢問小姑娘家中還有什么人、做什么事情？小姑娘看出他們并無惡意便告知家中還有父母，全家于“一.二八”轟炸后，到處流浪，母親在家，父親多病沒有工作，靠她早晚賣報養家，家境非常困苦。于是聶耳決定要將賣報的歌曲譜出來，把小女孩的悲慘生活反映出來。隨即請安娥寫歌詞，將這首歌曲取名為《賣報歌》。聶耳后又找到小女孩，將《賣報歌》唱給她聽。一來二去聶耳和小女孩成為了朋友，不時去幫女孩賣報，教她唱歌。

聶耳對人真摯、樸實，有一顆透明的心。他愛花、愛孩子、愛運動，愛生活中一切健康、美好的事物。

二、天才的成就

這位不曾受過專業作曲訓練的青年，有著坎坷的人生經歷，在苦難生活中接受了先進的無產階級世界觀。有著驚人的悟性和炙熱的創作熱情，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闖勁，更有刻苦自學的耐心。

1933年他創作的歌曲還沒有引起人們的足夠重視。除了《賣報歌》，其他幾首如《開礦歌》、《一個女明星》等還略顯稚嫩。然而他已經在探索，為新興的、正在發揮巨大威力的中國工人階級雕塑音樂形象。

1934年，他創作了《開路先鋒》。立即得到最迅速、最廣泛的流傳?！洞舐犯琛?、《開路先鋒》、《畢業歌》、《新女性》等名作相繼問世。他的歌曲流傳之快、流傳之多、流傳之廣，刷新了當時作曲家的紀錄。

1935年，他寫出了《告別南洋》、《打長江》、《鐵蹄下的歌女》等作品，以及他最后的杰作《義勇軍進行曲》。

三、結論

聶耳的音樂作品，充滿戰斗的活力，又優美動聽，既有鮮明的時代特征，又具有濃厚的民族風格。他的作品沒有傷感消極的情緒，沒有纏綿悱惻的情調，總是樂觀向上、朝氣蓬勃。聶耳是天才，但天才并不是從天而降。在一個民族命運大轉折的時代，往往是最需要天才的時代，中華民族的優秀氣質造就了這些藝術家們，更“優厚”地養育了聶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