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林旅游學院 桂林 541006]
自從2008年金融危機以來,世界經濟發展態勢困難重重。受此影響,中國經濟也隨之進入了經濟結構和經濟增長方式的深度調整中。“萬眾創新”業已成為中國政府高層應對當下及未來經濟困局的共識。由于市場失靈在廣大發展中國家極為常見,政府介入資源配置領域,協調解決公私部門生產領域的問題,顯得尤為必要。財務資源在創新活動中至關重要,分為創新分配資源的動機和獲得融資的渠道,對創新決策具有潛在影響。由于市場配置的固有缺陷,可能引致研發投資不足,從而導致:一是新知識的難以壟斷性,新知識一旦外溢,收益無法完全獲取,打擊投資者的投資意愿,由此,收益的非獨享性引致投資者研發投資意愿的下降;二是資本市場的不完善所造成的對創新活動的不利影響,降低了企業創新投資的融資渠道。
公共政策部門釋放的公開政策信息等,讓企業充分了解政策走向和產業發展趨勢,協調公私關系。產業政策有助于減少創新成本,例如給予財政補貼,優惠貸款等,以強化政策信號的可靠性。此外,由于創新風險極高,企業受政策支持時,如果項目不成功,能得到政府扶持并可以持續,如果項目達到預期,投資能獲得回報。由此,政府支持在降低企業創新風險,增加市場投資信心上扮演了重要作用。
由于國家的宏觀調控對經濟運行的影響很大[1],尤其是在轉軌期的中國,更為典型。產業政策體現著國家意志和力量,引導著社會資源的分配。有關產業政策、政治關聯與創新效率的文獻中,現有研究的主題主要體現在下列三個方面:一是對產業政策不利影響的考查。其中,黎文靖、鄭曼妮[2]探討了企業在創新活動中,有迎合政策需要的現象,存在套補行為。二是探討政策變動、政治關聯對創新行為的影響。例如,陳德球等[3]對政策變化、政治關聯與企業創新效率做了考查,由市委書記變更引發的政策不確定性會降低企業的創新效率,企業的專利數量會降低,這種影響對有政治關聯企業的作用更強,在來自外地的新任市委書記和非正常變更的市委書記的樣本中更強。以上研究基本上都是政策措施(環境)對企業創新產生不利影響。三是著眼于政治關聯的消極影響的文獻。例如,袁建國等認為,政治關聯強化了企業粗放式擴張和投資濫用,妨礙了企業自主創新,對經濟高質增長有害。基于文獻基礎,本研究的創新點有以下幾個方面:首先,我們將產業政策、政治關聯共同納入到對企業創新效率的影響之中,以揭示政府政策、非市場因素對企業創新活動的差異性影響;第二,統計數據表明,產業政策激勵有益于專利產出增加;但是,政治關聯因素的介入有減弱上述效果的態勢;再次,我們的研究發現,政治關聯通過降低創新投入端從而對創新產出產生負面影響,更為清晰地揭示了創新效率下降的渠道:企業受到財政利益刺激增加研發投資,但是,政治關聯卻抑制了上述效果,同時削弱了研發投資的專利產出彈性。這些與前述文獻的研究是不同的。
產業政策,是國家戰略借以實現的重要工具之一,常常通過諸如補貼、信貸、價格等多種措施,以引導產業發展并構成中國政府“追趕型”戰略的重要部分。而在研發創新領域,不僅需要資金的支持而且需要給予適當的利益補償和激勵[4~6],產業政策在創新領域發揮著獨特的作用。
首先,產業政策承擔著創新補償效應。例如,提供低息貸款、研發補貼等,有助于彌補創新激勵的不足問題,促進企業為創新投資。其次,產業政策是一種穩定的經濟信號,有益于提升投資者信心和安全感。例如產業補貼與稅收優惠,傳遞了產業資源差異配置的信號,有助于降低市場主體對政策不穩定的顧慮[7~9]。再次,產業政策會使受政策支持企業獲益,有助于降低企業經營成本[10~12]。例如,產業政策支持在提供融資上的便利,提升銀企信任與合作水平,提升企業未來發展的持續性中發揮重要作用。政府往往通過選擇若干重點產業作為關鍵扶持的對象,并引導資金向特定產業流動,為促進企業創新由個體行為向群體行為轉變發揮積極作用[13~14],有利于緩解投資者對政策不確定性的擔憂[15],促進企業增加創新投入和帶來更多的創新產出。
因此,假設H1:產業政策激勵,會使受產業政策支持企業的專利增加。
良好的政治關聯,會給企業帶來諸如更易通過證監會對IPO審核[16],便利企業融資[17~18];在發生財務危機時,更易得到政府救助[19~20],并有利于降低行業進入壁壘[21],減輕企業納稅負擔[22~23]。由于研發創新需要資金的支持以及各種有形無形的社會資本的推動。AI Khwaja[24]的研究表明,如果公司的董事參與選舉,將公司視為“政治關聯”,并考查政治性租金提供的程度,性質和經濟成本。他們發現政治關聯公司的借款額提高了45%,同時違約率也提高了50%。因此,政治關聯有利于企業獲得外部資金支持,對緩解創新投資不足有重要意義。但是,信貸資金充裕常常引發投資低效,傷害企業的發展前景(如研發項目)[25~27]。此外,融資的增加,邊際效率會逐漸降低。而政治關聯使企業在融資上更為便利,對專業化管理和生產、新技術投資上更為漠視,降低為創新投資的動力,往往也造成公司戰略目標的模糊,有害于企業長遠競爭力,抑制研發支出的提高,不利于創新產出[28]。
因此,假設H2:政治關聯抑制了產業政策對專利產出增加的積極效應。
眾所周知,公司重要的特征信息對貸款人和投資者資金流向決策,扮演著重要的角色。這些特征可能與企業財產和創新項目密切相關。而投資者難以掌控創新活動的復雜性和高風險性,同時,創新型企業往往有形資產抵押不足,使得那些外部投資者的投資愿意不高。此外,創新知識的市場失靈主要表現:一是專利文件的公布,會為競爭對手所掌握;二是專利產品的商業化受商業環境和市場主體的協作程度的制約。這些導致創新風險性較大,創新成功的概率不以人的意志所能控制。于是,政府在私人創新中的角色必不可少。例如,政府的財政扶持等在緩解創新資金短缺和利益激勵不足上,具有正面效應。但是,政治關聯,會削弱以上的積極作用。政治關聯作為一種非市場要素,會扭曲市場競爭效率。例如,政治關聯企業在面臨經濟困境時,會得到更多的財政援助機會,更有可能被政府救助和紓困,破產風險也較小[29]。因此政治關聯的存在,會削弱企業研發創新的內在動力,從而不利于研發創新產出的提高。
因此,假設H3:財政利益拉升了企業研發投資,然而,政治關聯抑制了上述效應,并對研發投資的專利產出彈性產生負面影響。見圖1所示。
為了考查產業政策激勵、政治關聯對專利產出的影響,我們遵照中國證監會的行業劃分標準,運用CSMAR和Wind數據庫中“十二五”時期(2011~2015年)在滬深證交的所有A股上市公司的統計數據進行研究。同時,我們對其中的連續性數據,在1%和99%分位數上進行了縮尾處理。此外,我們刪除了金融屬性公司,和ST、PT企業和股權為0或小于0的公司,去掉了IPO當年公司樣本,去掉了統計資料不全或缺失的公司。總計獲得4361個公司年度觀察值。
我們的主要目的是揭示產業政策激勵對專利產出的作用。我們參照相關成果[30~32],設置以下變量,見表1所示。
表2給出了變量的基本統計指標。
在指標invent上,其均值、極差分別為10,3 559,這顯示出較大的個體差異。另外,全樣本的ip均值為0.643,表明有64.3%的樣本為產業政策所支持,這說明了產業政策是一項重要的經濟政策工具。

表 1 變量設定

表 2 描述性統計
在指標subss、taxpres上,他們的均值、中位數分別為1.4,0.97;0.7,0.68。數據表明補貼程度更大。對于政治關聯(pc),均值為0.222。這表明,樣本企業有22.2%的董事會成員有政府任職背景。
我們考慮的產業政策與企業創新的指標,有兩個:一是產業政策的方向與態度。產業政策支持與不支持(ip=1或0),故我們設置個體固定效應回歸方程(其中我們將年份、行業變量均作為控制變量寫在CV里面,以下同)為:
本文中的下標i,j,t表示第t年度第i行業中的第j家企業的觀測值標識,uj,ei,j,t分別表示個體效應和隨機擾動項(以下同),這里的核心因變量是lninventi,j,t,核心自變量是ipi,j,t。
二是由于產業補貼(subss_1)、所得稅優惠(taxpres_1)是產業政策實施的重要手段,我們加入交互項(ipi,j,t×subssi,j,t_1,ipi,j,t×taxpresi,j,t_1)旨在進一步檢驗產業政策的利益(subss_1,taxpres_1)刺激下這種受產業政策支持與否(ip=1或ip=0)的企業的創新效率,是否依然存在差異。我們設置了模型(2)和(3):
式中,考慮到財政措施實施效果的滯后性,我們對自變量取其滯后一期的數值(subss_1,taxpres_1,以下同),并預期a1>0,b3>0,c3>0即產業政策支持企業有更高的專利產出。
若模型(1)、(2)、(3)中ipi,j,t、ipi,j,t×subssi,j,t_1,ipi,j,t×taxpresi,j,t_1的系數均顯著為正得到回答后(即ip=1的樣本企業創新效率更高),我們接下來在受產業政策支持的企業(產業政策變量(ip)取值為1)樣本中,做進一步的檢驗,即在加入政治關聯(pc_1)因素后,政治關聯是否存在削弱產業政策促進專利產出增加的消極影響?故我們設置了模型(4)和(5):
我們預期上述交互項的系數(subi,j,t_1×pci,j,t_1,taxpresi,j,t_1×pci,j,t_1)顯著為負,即a3<0。
為進一步展現上述關系的作用渠道,在后續的機制檢驗中列示。
對上述模型(1)~(5)的結果,我們分別列示于表3~表4中。同時,為簡潔起見,在以下的統計表中,只呈現了核心變量,其他作為控制變量未予以列出,并省略變量的下標。
在表3中第(1)列,自變量(ip)的回歸系數顯著為正(0.163),證實了假設H1,產業政策對創新產出具有正向激勵作用。在表3第(2)列和第(3)列,ip×subss_1,ip×taxpres_1的系數前者顯著為正,后者為負(但不顯著),并且在表3第(4)列,前者系數依然顯著為正,而后者依然為負(不顯著)。這表明,產業補貼比稅收優惠的作用更強。

表 3 產業政策對專利產出的作用

表 4 產業政策與專利產出的關系(交互項檢驗)
表4的第(1)列和第(2)列,subss_1×pc_1的系數顯著為負(-0.217),這表明當加入政治關聯時,產業補貼對專利產出增加的促進作用在削弱。這種相似情形同樣發生在taxpres_1×pc_1的系數上。并且當我們將交互項(subss_1×pc_1,taxpres_1×pc_1)同時放入專利產出方程之中時,上述結果依然沒有實質性變化(見表4第(3)列)。因此,表4的統計結果支持前文假設H2。
以下是有關影響機制的檢驗,呈現于表5中。在表5中第(1)、(2)列顯示的是財政刺激提升了研發投資水平。其中,subss_1與taxpres_1的系數均顯著為正(0.893,0.444),即每增加1%的產業補貼和稅收優惠,研發投資率分別會上升0.893、0.444個百分點。在表5中第(3)、(4)列顯示的是政治關聯在產業政策對研發投資的刺激作用中的消極影響。這一結論從表5第(3)、(4)列中,subss_1*pc_1,taxpres_1*pc_1的系數顯著為負(-0.926,-0.724)可以看出。即政治關聯每上升1%,會造成企業所獲產業補貼、所得稅優惠對專利申請數量的作用效率下降0.926,0.724個百分點,從而導致政治關聯的介入,產生了負面效應。這一結論從表5第(5)列中,lnRD_1*pc_1的系數與lnRD_1的系數(0.440)相比變小且不再顯著可以看出。此外,為了得到更為詳細的統計證據,我們采用以中位數為界,指標大于中位數為高值組,反之,為低值組。將樣本按政治關聯大小,分為高值組(H-pc)和低值組(L-pc)進行分樣本檢驗,得到類似的結論,即當政治關聯(pc)由小變大時,subss_1* lnRD_1的系數由大(0.0625)變小(0.0179),由顯著變為不顯著,說明政治關聯抑制了產業政策引導研發投資產出效率的傾向(如表5第(6)、(7)列所示)。而在表5第(8)、(9)列中,taxpres_1*lnRD_1的系數為正,但不顯著。因此,我們綜合以上表5第(1)~(9)列的統計結果,把結論概括為:財政利益刺激了企業增加研發投資,但是,政治關聯抑制了上述效應,并降低研發投資的專利產出彈性。即前文的假設H3。

表 5 政治關聯在產業政策與專利產出關系中的調節效應
行業技術水平特征會對創新產出有較大影響,因此,我們刪去了高新技術企業樣本后再次進行了創新產出檢驗。并參考既有成果的方法[34],刪除高新技術企業樣本后,分別對資產收益率(ROA)和信貸融資(loan)的第一個十分位、五分位、四分位數區間樣本對創新模型再次測試。并選擇每單位R&D支出獲得的申請專利數的對數(ln(invent/R&D)),對因變量進行替代性檢驗,結果如表6、表7所示。

表 6 產業政策對企業創新的作用(非高新技術行業樣本)

表 7 產業政策對企業創新的作用(非高新技術行業樣本)
從表6、表7中可以看出,除表7 Panel B的第(3)列taxpres_1的系數為正,不顯著外,在非高新技術行業全樣本和按資產收益率(ROA)和信貸融資(loan)的第一個十分位、五分位、四分位數區間樣本中,subss_1、taxpres_1的系數,均顯著為正。
為了檢驗政治關聯的消極作用,在受產業政策支持(ip=1)的企業中,區分政治關聯高低(Hpc,L-pc)不同就政治關聯對資源分配的干擾效應做一統計分析。
從表8中可以看出,在政治關聯高值組(H-pc)所獲得的補貼(subss)和稅收優惠(taxpres)均比政治關聯低值組要多(1.65>1.61;0.1>0.03),然而相應的研發投資(RD)卻降低了(2.42<3.00)。這說明政治關聯高時,獲得財政利益的好處更多,但研發投入卻下降了,存在著“尋政策扶持”的更強傾向。

表 8 政治關聯對資源分配的干擾效應
此外,在受產業政策支持的企業中剔除國有企業和高新技術企業樣本后,對實證模型(4)和(5)作子樣本的穩健性檢驗,以揭示企業政治資源的詛咒效應,統計結果如表9所示。

表 9 產業政策與專利產出的關系(交互項檢驗)
在表9中交互項(subss_1×pc_1,taxpres_1×pc_1)系數除在第(2)列為正不顯著外,在其他各列均顯著為負,這說明了企業政治關聯抑制了產業政策支持企業創新的效力。因此,以上穩健性檢驗表明,我們通過分組和回歸分析獲得的結論是穩健的。
自2008年世界金融危機后,創新成為助力經濟發展最為重要的動力和關鍵因素。早在20世紀初,經濟學家熊彼得(Schumpeter)就建立了創新發展理論,在其成名的經典著作《經濟發展理論》一書中首次將創新視為現代經濟增長的核心。他解釋道,競爭的核心要素和產業演化背后的驅動力是創新。創新不僅創造廠商的競爭優勢,更能夠帶動整體的經濟成長,創新的重要性可見一斑。技術創新不是一個孤立的事件,而是在國家創新體系的網絡中各利害相關者交互作用的過程。在此網絡中,企業是技術創新的主體。經濟體制的差異實質上是企業體制和與企業有利害相關者所形成制度的差異,會導致企業創新的效果不一。一是企業作為創新網絡中相互作用的主體,其企業技術創新活動嵌在一定的制度環境之中,具有明顯的國家、地域特點;二是企業作為利益攸關方是集中配置資源的場所,資源配置的方式依存并取決于企業所處的制度環境以及網絡或系統。企業技術創新系統,是國家技術創新體系的微觀基礎,是技術產業化應用的主要承擔者。不同的國家由于社會制度、文化背景、經濟體制的不同對企業創新所采取的措施會有一定差異。中國對企業創新的激勵政策在計劃經濟時代發展緩慢,技術創新投資主要依靠政府的財政撥款,創新能力和動力不足。改革開放以后,隨著中國經濟與世界經濟逐步接軌,政府、企業和社會各界都開始注重技術創新,國家技術創新體系發展迅速。尤其是在美國次貸危機以來,世界經濟結構的深度轉型以及近年中美愈演愈烈的貿易戰的持續發酵,科技創新和提倡具有自主知識產權的原始研發已經成為支撐我國未來持續發展的重要基石。
本研究運用“十二五”期間(2011~2015年)滬深A股上市公司統計數據,探討了產業政策、政治關聯對企業創新產出效率的作用。統計顯示:(1)產業政策提升了受產業政策支持企業的專利產出;(2)政治關聯削弱了上述效應;(3)進一步發現,財政利益刺激了企業增加研發投資,但是政治關聯抑制了前述效應,并降低了研發投資的專利產出彈性。
由上述結論,我們可以看出,產業政策可以刺激企業創新質量的提高;同時,諸如政治關聯這種非市場因素,又對上述作用產生消極影響。其可能作用渠道是產業政策促進了研發投資,但是政治關聯卻在其中起到了消極影響,并降低了研發投資的專利產出彈性。因此,本文的研究的一點重要啟迪是:產業政策通過推動企業實質性創新,對企業未來發展有益,但像政治關聯這種非市場因素,在其中起到了不利影響。所以政策執行時,要發揮產業政策的積極作用,規避諸如政治關聯等非市場因素的不利的作用,這對提升產業政策效力至關重要。
鑒于產業政策不僅在當今的后進國家,而且也在當今的發達國家經常被使用,因此,本文認為,產業政策的爭論已經不是要不要產業政策的問題了,而是應如何用好產業政策以及如何將產業政策的效率在不同地區、不同產業(行業)、不同企業中發揮出盡可能大的作用。此外,政府主導下的產業政策,客觀上會涉及到社會資源在產業內與產業間配置,政府如何處理好政商關系,防止官商勾結、政策尋租及腐敗,并著力推動那些具有創新性高的產業(行業)獲得較高的商業利潤,體現創新者勞動的價值同時給予鼓勵,這才是產業政策在影響政府決策行為促進微觀企業發展和推動整體宏觀經濟增長中所重點考慮的問題。同時,由于市場參與主體利益有別,政府在執行產業政策時,有必要注意一些關鍵點:一是將私人部門的主動性,加入到公共政策制定中,發揮政府政策的戰略引導和協調作用;二是政府在施策時,應把注意力集中到如何使政策過程變得更為合理,并在解決生產領域的問題中,加強私人部門與政府部門的合作;三是政府部門與私人部門必須保持適當距離,力求使腐敗和尋租最小化;四是對于企業的市場開拓項目,最優的政策是對新的、非傳統產業的投資進行補貼,并將事前補貼與事后監督相結合;五是獲得補貼的項目,必須明顯具有提供外溢和示范效應的潛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