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榆敏

摘要:學習倦怠是在大學校園普遍存在且有日漸嚴重的趨勢,影響教育質量和學生的身心健康。2020年全國高校受教育部“停課不停教、不停學”指示,開展網絡教學。聚焦網絡學習模式下,大學生學習倦怠的現狀,為后續積極探索改善網絡學習倦怠有效途徑提供一定的現實參考依據。
關鍵詞:網絡學習倦怠;大學生
一、引言
學生對學習沒有興趣或缺乏動力卻又不得不為之時,就會感到厭煩、沮喪、挫折,進入一種身心俱疲的心理狀態,并產生一系列消極對待學習的行為[1]。學習倦怠的出現,不僅直接影響學習成績,還可能對學生身心健康產生負面影響,同時造成教學資源極大的浪費。
前人研究發現,學習倦怠現象已廣泛在高校蔓延,學習倦怠的產生對個體而言也存在著復雜多樣的影響因素,在對學習倦怠成因的探究中發現,主要聚焦于三個方面,性別、年級、生源地、是否獨生子女等人口統計學變量,女生在學習過程中更容易感受到倦怠情緒,大三、大四兩個年級的學習倦怠水平要顯著地高于大一、大二兩個年級。學習壓力、學習環境、家庭因素等外部因素,拒絕的教養方式易致使大學生產生學習倦怠,母親的過度保護卻會導致學習倦怠現象的產生。以及學習動機、自我效能感、人格特質、應對方式等內部因素,大學生自我概念與學習倦怠各分量表及其總量表之間存在顯著的負相關;其中神經質、外傾性與責任心三個因子與情緒低落、?行為不當呈現正相關關系,與成就感低呈現負相關關系[2]。
2020年教育部提出“停課不停教、不停學”的“互聯網+教育”應急舉措,全新的網絡學習,打破了傳統教學的模式,教師的教和學生的學都面臨全新的挑戰,如教學互動、教學效率、教學進度把控、課堂組織管理等“教”方面的思考和技能的提升,以及信息獲取、網絡應用技巧、自我管理、學習能力、自主性等“學”方面的考驗和提高[3]。
因此,在網絡學習中,大學生的學習倦怠現狀會有怎樣的表現,基于人口統計學變量差異是否存在不同的表現值得我們探究,也為進一步積極探索改善網絡學習倦怠有效途徑提供現實的參考依據。
二、對象與方法
(1)對象
采取整群取樣的方法,隨機抽取四川某高校中已接受月余網絡學習的大學生在線發放《大學生學習倦怠量表》,回收問卷480分,篩選剔除無效問卷,保留有效問卷467份,問卷有效率97.3%。其中,男生164人,女生303人;大一188人、大二204人,大三75人;獨生子女199人,非獨生子女268人;班干部118人,非班干部349人;戀愛中147人,單身320人。
(2)研究工具
連榕等人修訂的《大學生學習倦怠問卷》,該量表共有20個條目,分為情緒低落分量表、行為不當分量表和成就感低分量表三個分量表。采用5點計分法,最低分是1分,最高分是5分,分數越高表示倦怠程度越高,量表的α系數為0.865[4]。
三、結果
(一)網絡學習倦怠的總體狀況
《大學生學習倦怠問卷》中學習倦怠總分為各題的分數之總和,分數越高代表學習倦怠程度越高,總分為100分。且根據分數的情況分為三個程度:分數低于40分為低學習倦怠,人數為9人,占比為2%;分數在40-60之間為中間分數,人數為200人,占比為43%;分數大于60分屬于高學業倦怠,占比為55%;調查被試的學業倦怠平均分為59.58。
(二)人口學差異分析
(1)大學生學習倦怠在性別、是否獨生子女、是否班干部上的差異
對性別、是否獨生子女、是否班干部在學習倦怠的分量表及總分進行獨立樣本?t 檢驗,由表1可知,在成就感低上存在顯著的性別差異(?P<0. 05)?,比較均值可知,女生比男生更容易體驗到成就感低。是否獨生子女大學生在行為不當分量表上存在顯著的差異(?P<0. 05)?,比較均值可知,非獨生子相較于獨生子女有更多的不當行為。班干部與非班干部大學生在成就感低行為不當分量表上存在顯著的差異(?P<0. 05)?,比較均值可知,非班干部相較于班干部有更多的不當行為。
(2)大學生學習倦怠在是年級上的差異
對不同年級(大一大二大三)大學生學習倦怠的各分量表得分及其總得分進行單因素方差分析,不同年級大學生在情緒低落、行為不當、學業倦怠總分上皆存在顯著的差異(?P<0. 05)?,事后多重比較發現,皆表現為大三學生的得分高于大二學生。
四、討論
前人研究表明,線下教學中的大學生學業倦怠的總體狀況處于中等倦怠水平,同時也存在相當一部分大學生學業倦怠情況較為嚴重情況[5]。本研究發現網絡學習倦怠均值為59.58,趨近于高學習倦怠水平(均值=60)。且高倦怠水平的學生有210人,占樣本55%;低學習倦怠人數僅為15人,占樣本2%。網絡學習模式下大學生的學習倦怠處于一個較為嚴重的局面。
從人口學變量差異分析可得,網絡學習模式下大學生在成就感低分量表上存在性別差異,具體表現為女生比男生更多體驗到成就感低。成就感低,反映大學生在學習過程中體驗到低成就的感受,或指完成學習任務時能力不足所產生的學習能力上的低成就感[6]。由于男女生理結構上和人格特質上的差異,女性會有更多感性、情緒化的體驗;同時女生比男生在學習上追求更好的課堂、學業表現。在線下學習過程中難以獲得直接更可和自我成就感方面的滿足,且面臨新的學習模式的適應問題,可能產生負面情緒,由此感受到更低的成就感。
從是否獨生子女分析發現,網絡學習模式下大學生在行為不當分量表上是否獨生子女存在顯著差異,非獨生子相較于獨生子女有更多的不當行為。行為不當,反映大學生由于厭倦學習而表現出逃課、不聽課、遲到、早退、不交作業等行為特征[7]。父母的教養方式、學業壓力、學習環境等都是影響學倦怠的外部因素,父母的監督管理、學業壓力的大小、良好學習環境的塑造和同伴行為的干擾方面,獨生子女和非獨生子女在網絡學習中面臨著差異,而這些因素的影響,使得非獨生子女出現更多的不當行為。
從是否班干部分析發現,網絡學習模式下大學生在行為不當分量表上是否班干部在行為不當分量表上存在顯著的差異,非班干部相較于班干部有更多的不當行為。在網絡學習中,班干部作為教師的學習助理,參與到班級常規、教學、教務等工作中,相較于其他同學有更多的參與感。同時班干部需要在班級發揮良好的示范作用,更加強調對自身的約束和管理,因此在行為上的表現相較于其他非班干部的同學有更好的表現。
從年級分析發現,網絡學習模式下不同年級大學生在情緒低落、行為不當、學業倦怠得分上存在顯著差異,經多重比較發現,皆表現為大三學生的情緒低落、行為不當、學業倦怠高于大二學生。在本研究中,因為考慮到大四畢業生課業幾乎沒有,網絡學習沒有展開,更多面臨實習、就業的困擾,因此只探討了其他三個年級學習倦怠的情況。這與前人的研究結果相似,大三的學業倦怠水平高于其他年級。大部分專業大三學習任務更多涉及專業技能、實踐類課程的教學,在網絡學習中較難實現和達到良好效果。且大量學習內容對即將到來的畢業論文、實習、就業有更多的指向性,可能引發大三學生更多的焦慮、抑郁、沮喪等不良情緒,以及不聽課、遲到、早退等不當行為,比其他年級,尤其的大二學生感受到更高程度的學習倦怠。
五、結論
在全新的網絡學習模式下,大學生學習倦怠處于中等水平59.58(趨近于嚴重),處于高倦怠水平的學生占55%,需要學校、教師、家庭以及學生個人層面的積極關注和調整,而工作的角度相較于傳統教學面臨新的思考和難度,需要在深刻的思考和大量實踐中不斷的探索。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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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鄒建平.大學生學習倦怠、人格特質與父母教養方式相關性研究[J].現代交際,2019(17):138-140.
[3]韓春燕. 基于網絡環境下高校基本教育模式的研究[D].電子科技大學,2007.
[4]連榕,楊麗嫻,吳蘭花.大學生的專業承諾、學習倦怠的關系與量表編制[J].心理學報,2005(05):632-636.
[5]劉皓宇,張笑笑.大學生學習倦怠現狀與自我概念的相關研究[J].邵陽學院學報(自然科學版),2019,16(03):97-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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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施穎. 初中生學習倦怠的影響因素及干預研究[D].上海師范大學,2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