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立評論》中知識分子經濟主張研究

摘要：20世紀30年代，在白銀大量外流、國家經濟命脈受到美國掌控的背景下，以經濟學家張茲閩、顧季高、楊守愚為代表的知識分子抱著獨立之精神，分析當時的白銀危機，以《獨立評論》為主要陣地展開激烈討論，并積極提出對策，最終促使國民政府擺脫銀本位制，采取了法幣政策。這些策言從狹義上講幫助國民政府渡過了財政危機，廣義上看保持了中國幣制的穩(wěn)定及信譽以及外貿中的利益，提升了國家經濟實力。

關鍵詞：《獨立評論》;白銀危機;法幣改革;知識分子

中圖分類號：F822.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CN61-1487-（2020）08-0131-04

《獨立評論》是局部抗戰(zhàn)時期的政論刊物，以“國家的諍臣，政府的諍友”為目標，在國難時期提出并討論中國所面臨的問題，這些認識對于國民政府當局的政策產生了不容小覷的作用。局部抗戰(zhàn)時期南京國民政府在面臨嚴重的白銀危機以及財政危機的情況下，初步建立起了一套金融制度，其中最具有代表性之一的是法幣改革。以往學界對《獨立評論》中知識分子對國家白銀危機及法幣改革的評析較少涉及，僅有學者就《獨立評論》中知識分子們關于健全金融、管理幣制的相關觀點進行了簡單整理，缺乏專題研究和系統(tǒng)深入的考察。20世紀30年代白銀危機背后的國際因素以及法幣改革是局部抗戰(zhàn)時期我國金融制度走向的重要影響因素，而金融制度又是國家前途的重要一環(huán)，本文以局部抗戰(zhàn)時期的白銀危機以及法幣改革為中心，探討《獨立評論》中自由知識分子們的態(tài)度和觀點，有利于全面認識和了解局部抗戰(zhàn)時期國民政府面臨的金融危機以及相應的金融政策，進而探究知識分子們的觀點對于國民政府政策走向的影響，也有利于了解近現(xiàn)代以來貨幣政策的演變發(fā)展歷程。

一、對解決白銀危機的提議

20世紀30年代，資本主義世界爆發(fā)了金融危機，很多資本主義國家都相繼放棄了金本位制，貶值貨幣，向欠發(fā)達國家傾銷商品，美國也通過提高銀價、收購白銀的方式來刺激中國等銀本位制國家白銀的外流，從而轉嫁危機。1933年6月22日倫敦會議出臺了《倫敦白銀協(xié)定》，該協(xié)定意欲在四年的時間內通過增加白銀需求和減少世界市場中白銀的產量來提高白銀價格。1934年6月19日《購銀法案》再次出臺。美國的一系列白銀政策導致國際銀價高漲，“銀價從1932年-1933年的低水平漲到1935年中期的最高峰，足足跳躍起兩倍半以上?！睂Υ?，《獨立評論》中大多數經濟學者認為銀價高漲對中國來說弊大于利。譬如張茲閩指出美國提高銀價使得洋貨侵占國貨市場，國貨的銷路銳減，導致工廠倒閉，農村衰敗，工商業(yè)不景氣，進而引起金融恐慌。除此之外，銀價高漲使得將白銀運往海外出售成為一樁非常有利可圖的生意，隨之導致國內白銀大量外流，資金、信貸收縮，進一步加劇了金融危機。因此如何解決銀價上漲帶來的危機成為了國民政府迫在眉睫的任務。對此，知識分子們紛紛建言獻策，國民政府也采取了種種方法來應對銀價高漲不下的問題。

顧季高提出面對現(xiàn)銀大量流出的緊急情況，政府應該當機立斷禁止白銀出口，才可以防止銀根動搖，改善國際貿易的畸形狀態(tài)，當局面好轉及美國購銀計劃結束后取消禁令。但隨著國際形勢的發(fā)展，顧季高則發(fā)現(xiàn)禁銀出口使我國匯價與海外銀價脫離關系，也會導致白銀私運現(xiàn)象不斷出現(xiàn)。張茲閩也否認了禁銀出口的方法。1934年8月，孔祥熙作為當時的財政部長與上海銀行家多次召開會議，討論中國幣制動蕩和禁止白銀出口的問題，但資本家仍然持續(xù)著投機行為，白銀外流現(xiàn)象沒有得到緩解，因此禁銀出口并不能徹底解決白銀危機。

禁銀出口的緊急措施施行不利，顧季高又提出可以采用金本位制來緩解白銀危機，先將銀貨按市價賣給美國，逐漸在國內外儲存金貨，在世界物價逐步上升時再按平價改為金本位。張茲閩對此提出了反對意見，他認為我國沒有實行金本位制的歷史背景，貿然實行會使社會財富和購買力發(fā)生巨大變動，一切契約的關系也會發(fā)生極大出入。對于這一意見，國民政府當局曾試圖實施，但結果卻不能如愿?！?934年8月20日，財政部部長孔祥熙向美國政府提出照會，在美籍顧問楊格的建議下，向美國表示中國愿以白銀向美國交換黃金，以放棄銀本位實行金本位，美國政府拒絕了這一建議”，于是金本位制的計劃最終流產。

孔祥熙始終致力于求得美國幫助來解決白銀危機，但最終不僅乞求美國的計劃失敗，而且錯過了治理白銀危機的最佳時間。面對日益嚴重的白銀危機，國民政府不得已采用了征收銀出口稅的辦法。雖然征收銀出口稅在一定程度上減少了白銀的外流，但是隨之而來的卻是白銀走私貿易的不斷出現(xiàn)?！皟H在1934年的最末幾個星期中，就有價值二千萬的白銀走私出口;1935年一年以內，白銀走私出口估計約在一億五千萬至兩億三千萬之間?！睆埰濌]對于征收銀出口稅持反對態(tài)度，他認為征收銀出口稅使得中國失去了借銀貨自由外運來降低逆勢國際支付差額壓力的辦法，同時也是一種間接承認銀元在外匯市場低落地位的行為。究其原因，征收銀出口稅只是一種治標不治本的限制措施，不能從根源上解決白銀危機，因此走私貿易的出現(xiàn)也就不足為怪了。由此可知征收銀出口稅的措施最終也難以為繼，走向失敗。

征收銀出口稅后，白銀走私貿易大量出現(xiàn)，張茲闿認為應該取締商人和洋商銀行的投機行為，使其服從政府命令。但是日本在華北的勢力不斷擴大，而且各國在我國享有治外法權，國民政府沒有力量制止對中國白銀的走私活動，因此白銀走私貿易難以徹底杜絕，從而使得白銀危機進一步加劇。

面對美國的一系列白銀政策導致的國內日益嚴重的白銀危機，知識分子們提出了許多解決的辦法，但國民政府當局卻把解決白銀危機的所有希望都寄予他國，采取了妥協(xié)性外交政策，最終錯過了治理危機的最佳時機。在不得已的情況下采用了開征銀出口稅的方法，但開征銀出口稅也是一種治標不治本的措施，無法解決當時的金融問題。這也使得國內白銀危機積重難返，為法幣改革創(chuàng)造了條件。

二、對改革幣制的意見

中國的銀本位制長久以來就存在著許多弊端，幣制混亂，各種金屬貨幣共同流通，沒有統(tǒng)一的發(fā)行機關，因此成色、重量不統(tǒng)一，這些弊端嚴重影響著中國經濟的發(fā)展，加劇了國民政府的金融危機，因此幣制改革經常被人們提起，直到資本主義世界金融危機爆發(fā)，美國出臺一系列白銀政策向銀本位國家轉嫁危機，幣制改革的問題逐漸提上日程。1934年6月19日羅斯福簽署了《購銀法案》，規(guī)定美國將在世界市場上大量收購白銀，楊守愚指出白銀價格的劇烈升漲是由于美國的購銀政策，且該政策短時間內不會改變。因此給中國帶來的不良影響也會持續(xù)下去。在這樣的國際背景下，中國處于被支配的不利狀態(tài)，想要沖破美國購銀政策的阻礙，采取何種貨幣本位制是一個亟待解決的問題。

對于采取何種幣制的問題，楊守愚指出銀行家和資本家大多支持銀本位制，其原因是：白銀作為一種債務支付的媒介，在國內人們一見就知其有價值，在國際金融貿易市場中隨時隨地都易脫手。對此他認為若要繼續(xù)實行銀本位，就要從充實當前的銀本位制入手，首先要規(guī)定貨幣單位所包含銀的重量和成色，其次要保證人民對銀幣的輸出入有自由權，還要規(guī)定政府或中央銀行以法定價格收買或出售生銀，最后要固定國內所有流通貨幣的交換率。他認識到了將銀幣和生銀打成一片有利于彼此相互兌換、增加貨幣靈活性以及固定國內各種貨幣兌換率的重要性，但沒有認識到各種貨幣共同流通于市場的缺陷所在。國民政府當局起初也試圖保留銀本位制，因此“乞求美國停止其購銀政策或者在今后購買白銀方面可能采取的政策做一點透露”，乞求不成后由于美國不斷持續(xù)的購銀政策使得中國金融危機不斷加劇，國民政府轉而采取了開征銀出口稅的方法，這一行為卻又導致了白銀走私行為的劇增。此時，外貿逆差不斷加劇，國民政府財政瀕臨破產，國內經濟也逐漸走向末路，工商業(yè)、農業(yè)處在破產邊緣，社會人心動蕩，對國家貨幣失去信心，在這樣的情況下，國民政府只能選擇徹底拋棄舊制廢除銀本位制，轉向法幣政策。

銀行家們出于私利支持繼續(xù)使用銀本位制，知識分子們則看到了當時的國際國內環(huán)境的危機而反對繼續(xù)使用銀本位制。有人注意到了白銀價格在國際市場上的不穩(wěn)定，在這種情形之下“銀在鑄幣上，自然要生出很大的阻礙?！睏钍赜拚J為就生銀的產銷和銀市的性質來看，生銀的價格極難確定，且我國銀子的輸出量須看國外市場的興衰和國內出產的伸縮。即影響銀價的因素太多，故而銀價難以穩(wěn)定且前途暗淡，所以中國的對策應該隨時轉化，不能死守銀本位制。何廉也認為如果實行銀本位制則不能解決當前的白銀危機，因此只能采用管理通貨的方法。管理通貨的目的在于通過貨幣的管理使得貨幣本身有價值，對外不受到世界投機者的操縱，對內使得國內物價穩(wěn)定。這一觀念和日后國民政府法幣政策的觀念是大致相似的，因此可以說知識分子這一觀念為法幣政策的實施提供了借鑒。

經過一段時間的討論后，管理通貨被認為是解決白銀危機以及政府財政危機的最有效方法，對此，知識分子們提出了實現(xiàn)管理通貨的條件。張茲閩提出：中央銀行要獨占紙幣發(fā)行權，中央銀行要和國際的金融市場聯(lián)絡來維持幣制對外的穩(wěn)固。他既認識到了由統(tǒng)一的中央銀行發(fā)行貨幣有利于穩(wěn)定國內金融秩序，也認識到了聯(lián)系國際金融市場來穩(wěn)定外匯的重要性。法幣政策頒布后，陳岱孫提出了完善管理通貨的條件：政府要實現(xiàn)政治統(tǒng)一，避免政治割據;發(fā)行貨幣要以銀行法為根據，避免特殊情況的出現(xiàn)。他更進一步地認識到了政治割據局面和一些公私銀行違反銀行法對管理通貨造成的不利影響。

這些關于管理通貨的觀點為日后國民政府的法幣改革提供了可借鑒之處，例如發(fā)行權僅限于官方三大銀行，收回此前具有發(fā)鈔權的其他銀行的權力;白銀國有化，作為法幣準備金;規(guī)定了法幣對英鎊的匯價、以此來聯(lián)系國際金融市場。但由于法幣政策的準備時間較為緊迫，所以仍有很多建議沒有采納，例如地方軍閥政治割據沒有得到解決也使得日后部分地區(qū)不遵守國民政府的法幣政策，以制度不同為借口破壞法幣政策。

三、對法幣政策的態(tài)度

1935年下半年以來經濟局勢日趨變壞，“內地購買力薄弱，貿易不振，一些營業(yè)不入軌的銀行錢莊和管理失敗靠債度日的工商行業(yè)，大多數倒閉或停業(yè)。”面對美國白銀政策對中國銀本位制的沖擊，中國銀根愈來愈不穩(wěn)定，為避免危機進一步加深，國民政府毅然宣布了法幣政策的方案，將白銀收歸國有，采用管理通貨的手段。其主要內容是：以中央、中國、交通三個銀行發(fā)行的鈔票作為法幣;法幣準備金的保管及其發(fā)行收換由發(fā)行準備管理委員會辦理;所有完糧納稅及一切公私款項要用法幣進行收付，不可以使用現(xiàn)金。

大多數知識分子都認為法幣政策緩解了白銀危機的狀況，為當時中國經濟的發(fā)展帶來了許多益處。顧季高認為法幣政策使中國貨幣不再受別國不合理政策的影響，幣值得以穩(wěn)定。其次，貨幣匯價穩(wěn)定后物價也可以穩(wěn)定。第三，幣價不再波動無常，對外貿易狀況呈現(xiàn)良好狀態(tài)。第四，通貨準備金也日益增加。第五，中央銀行享有的供給再貼現(xiàn)促進了銀行業(yè)務及組織的合理化。第六，中國的國際地位將提高，與鄰國感情也將升溫。由以上分析可得，作者認為此次幣制改革無論從任何方面來看都是一次有利之舉。何廉也認為法幣政策為當時中國經濟發(fā)展帶來了許多好處：取消銀幣、輔幣，集中發(fā)行法幣，改變了幣制紊亂的局面;整飭了銀行制度，中央銀行改組成為中央準備銀行;物價抬高，刺激工商業(yè)發(fā)展;匯率有了標準，外貿風險降低;中國貨幣對外價值降低外貿趨于有利，有利于人民生計。陳岱孫也指出了新幣制帶來的成果，“此一年來，國內經濟之較為活動，對外貿易趨勢之較為好轉，匯率平衡之能于維持等等，皆為新貨幣制度相當滿意的現(xiàn)象。”以上知識分子的種種觀點皆是從幣制的發(fā)展以及法幣在緩和當時的白銀危機中所起的作用來進行觀察的，他們都看到了法幣政策進步性的一面。

盡管法幣政策帶來很多好處，但仍有不完善、不合理之處。何廉指出了法幣政策頒布之后，存在以下問題沒有解決：通貨管理的組織應如何健全;外匯管理應采用何種方式;通貨管理的標準應如何規(guī)定。何廉還提出了法幣政策出臺后政府還需要做到的事：收繳各行存銀;重要各埠設準備金保管分會;中、中、交三行合組法幣發(fā)行局;劃定兌換法幣辦法及銀制品用銀管理規(guī)則。法幣政策頒布之后，政府發(fā)布了禁用現(xiàn)金的法令。張茲閩對此提出了以下問題：是否會有人利用地位從中取利？三銀行紙幣的法償幣的地位能否保持穩(wěn)定？三銀行應對外匯為無限制之購售，是不是繼續(xù)外匯委員會的工作？知識分子們針對法幣政策，提出了自己的建議與疑惑，這些問題主要著眼于發(fā)行及管理法的幣機構的完善以及對官僚階級政治特權的控制兩個方面，抓準了時弊，有助于國民政府當局反思當前的法幣政策，從而進一步完善法幣政策，避免法幣最終走向失敗而成為阻礙工商業(yè)經濟發(fā)展的束縛。

1936年中美訂立了《中美白銀協(xié)定》。美方稱其宗旨是協(xié)助國民政府的新幣制政策。陳岱孫認為美國的原始動機是以賣銀的方式提高銀價，國民政府賣銀的原因之一是不準備恢復銀本位所以要把存銀出售，原因之二是法幣對外的匯率需要一個外匯基金來維持，國民政府可以把出售白銀的賣價作為外匯基金。此外當時中國恢復銀本位制的可能性很小，原因是美國暫時不會放棄購銀政策也不能保證不再干預銀價，并且我們也不能肯定沒有其他擾亂銀價的因素。陳岱孫認為既然我們恢復銀本位制的可能性很小，現(xiàn)銀又不大適宜作國際清算支付的用處，且萬一美國放棄購銀政策那么銀價將會慘跌，因此目前需要做的是要維持法幣匯率的穩(wěn)定，作者認為較好的辦法是在中國當時現(xiàn)存的白銀中，拿一部分賣出，以賣價所得的外匯存儲為外匯基金，以后外匯買賣可以在此基金中收付。這一方法與國民政府簽訂《中美白銀協(xié)定》的初衷是相同的，都是為了增加了法幣發(fā)行的外匯準備，達到穩(wěn)定法幣、避免全國性金融危機爆發(fā)的目的?？紫槲跸Ｍㄟ^向美國售銀來獲得收入，作為穩(wěn)定中國貨幣的基金，這一行為看似有助于幫助中國解決貨幣問題，使中國法幣對美元匯價長期保持平穩(wěn)，但這實際上表明美國進一步介入中國的經濟問題和貨幣改革，也會導致中國幣制的獨立性進一步喪失。

通過以上分析可知法幣政策實施之后，大部分經濟學者肯定了法幣政策意義所在，也有些學者提出了完善法幣政策、改善當時的金融危機的建議：以賣銀所得的外匯存儲為外匯基金。該方法有利于維持匯率的穩(wěn)定，調節(jié)國際收付的不相抵，客觀上對經濟的恢復和發(fā)展可以發(fā)揮一定的積極效果。但不能根本解決國際收付不平衡的問題，同時也使得法幣失去獨立性，因此不值得提倡。

四、結語

南京國民政府自從1927年正式成立以來，由于剿共以及全國的軍閥混戰(zhàn)，軍費開支消耗巨大，財政常常面臨危機。固有的銀本位制運行混亂，給工商業(yè)的發(fā)展帶來了不利影響，美國白銀政策的出臺更加劇了財政危機和白銀危機，銀價高漲，白銀大量外流，銀根日趨緊縮，國家經濟命脈受到美國掌控。此外中日關系日趨緊張，中日戰(zhàn)爭在爆發(fā)的邊緣徘徊。在這樣多重復雜的國內國際環(huán)境之下，以經濟學家為代表的知識分子以《獨立評論》為主要陣地展開了激烈的討論，他們以鞏固國民政府的統(tǒng)治、幫助其渡過財政危機，保持中國幣制的穩(wěn)定及信譽和外貿中的利益，提升國家經濟實力、為以后的戰(zhàn)爭消耗做準備為己任，為國民政府建言獻策，貢獻知識分子對于救國的一份力量。他們面對當時國內外經濟形勢，思考如何穩(wěn)定國內金融秩序、如何完善幣制、如何使中國經濟走向現(xiàn)代化。他們的這些觀點刊登在報刊上并且在群眾中發(fā)行，傳播度較廣，具有很強的輿論導向效果，“一年之內，發(fā)行數字升到八千本，兩年之內，達到一萬五千本。”對當時的社會起到了一定的啟蒙作用，也間接體現(xiàn)了知識分子們對于國家命運的關注，是一種“筆墨救國”的行為，值得肯定與鼓勵。

作者簡介：李嘉（1999-），女，內蒙古人，單位為大連大學歷史學院，研究方向為中國近現(xiàn)代史。

（責任編輯：董惠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