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近二十年高校英語課堂教學的可視化分析(2000年-2019年)

黃春霞，溫穎茜

(廣西醫科大學 外國語學院，廣西 南寧 530021)

我國加入WTO以后，大學普遍開設有英語專業、翻譯專業、商務英語、大學英語等，發展非常迅猛，而課堂教學是高校英語教師尤為關心的領域，所有的教學構思與設計最終要在課堂教學落實，這并非易事。多年來，高校教師紛紛結合自己高校的特色進行了各種各樣的教學改革，提供了大量實踐教學和改進策略，以期提高課堂教學質量。自我國入WTO后，我國高校英語教學已經走過將近二十年，也取得了一定的成就，面對未來，該領域應如何發展一直是學者探究的重點。吳耀武采用Bicomb軟件系統和SPSS19.0統計工具對我國近14年的大學英語閱讀教學的研究熱點和領域進行可視化分析，鼓勵教師基于個人實踐創新改革教學方法。[1]高巖等[2]利用Citespace軟件分析了2001年-2014年知網CSSCI來源期刊的大學英語課堂教學的文章，表明要推進大學英語課堂教學需深化課堂教學，回歸教學本身。朱文宣[3]采用Citespace工具分析了近十年(2009年-2018年)國內外數據庫英語教學研究的相關文獻，建議推動大學英語研究應轉向教學本身，研究方法應多元發展。種種跡象表明，新時代采用大數據的可視化形式剖析過去的高校英語教學發展研究，能夠幫助一線教師或學者獲得該領域的大方向，幫助調整和規劃將來的教學發展。

本文采用美國德雷塞爾大學(Drexel University)陳美超教授研發的Citespace可視化圖譜分析工具和中國醫科大學崔雷教授團隊開放的軟件系統Bicomb共同實現可視化分析。自2005年我國引入科學知識圖譜以來，知識圖譜作為科學計量學的新方法和新領域在我國得到長足發展。[4]Citespace有著“一圖展春秋，一覽無余；一圖勝萬言，一目了然”的特點[5]。Bicomb中文叫書目共現系統，致力于幫助提取和挖掘文獻背后的隱性知識，用來進行關鍵詞、出版單位、作者、出版年份等詞頻統計，非常方便、快捷。這兩款軟件將協同發揮各自的功能，將更加生動、直觀地展示海量文獻隱藏的知識，提取出該領域的研究的總體趨勢、高產作者和機構、關注點和未來趨勢等。

以發表在中國知網(CNKI)的學術期刊文獻為數據來源，筆者選取2000年-2019年刊載的主題為“高校英語課堂”的1781篇有效文獻樣本作為研究對象，利用 Citespace及Bicomb對所選的文獻進行可視化分析，調查國內課堂提問的總體趨勢、研究作者及研究機構分布、關注點及研究趨勢，以期能對未來我國高校英語課堂教學發展和教師課堂話語權提供一點借鑒和啟示。

1 研究設計與分析

1)研究問題。本文在已有文獻及技術手段的基礎上，擬討論以下幾個問題：

(i)過去近20年間，我國高校英語課堂教學研究的總體趨勢如何？

(ii)國內高產的作者及研究機構有哪些？

(iii)高校英語課堂教學研究的關注點和趨勢。

2)數據來源。文獻來源于中國知網(CNKI)網絡出版總庫，時間范圍限定為2000年-2019年，檢索主題為“高校英語課堂”，檢索方式為高級檢索，共獲得相關文獻1796條，文獻最后更新的時間為2019年12月31日。對初步檢索結果進行人工除燥和篩選，篩選與教學相關的論文，剔除無效論文15篇，最終選定1781篇文獻作為研究樣本。

工具。本文采用的工具為Citespace可視化分析軟件及Bicomb軟件，兩款工具協同發揮作用。Citespace的核心功能在于借助一個知識領域演進的可視化圖譜，以更為生動直觀的形象化圖像，從整體上更加深刻反映一個具體領域的科學發展規律。[4]而Bicomb簡單、方便、快捷，在統計和合并詞頻上更加占優勢。

操作步驟。文章研究步驟具體如下操作：i)明確研究主題，即“高校英語課堂”。ii)數據提取。基于中國知網(CNKI)總庫，打開高級搜索，將主題定為“高校英語課堂”進行檢索，時間范圍限定為2000年-2019年，一共得出1796篇，經過人工降噪和篩選，篩選與教學相關的論文，去除無關文章得到1781有效文獻。iii)數據下載保存，采用Refworks和Notefirst格式(Bicomb使用)保存。打開Citespace對數據進行處理，之后將按照需要選擇不同的節點(Node)運行數據，得到可視化的圖譜。此外，還將利用Bicomb進行部分詞頻統計。

3)我國高校英語課堂教學研究現狀。我國高校英語課堂教學研究的總體趨勢。以CNKI提取的文獻量作為數據來源，對2000年-2019年刊載主題為“高校英語課堂”教學的相關文獻進行檢索和統計，以Notefirst形式保存，之后利用Bicomb統計數據。此外，將高級搜索的期刊選定為核心和CSSCI文章，去掉書評后得到90篇高水平文獻，將高水平文獻與普通水平文獻形成對比，制成圖1。

圖1 高校英語課堂教學研究的年度發文量分布圖(2000年-2019年)

如圖1所示，關于高校英語課堂的研究文獻呈逐年上升趨勢。2001年，高校英語課堂研究處于起步階段，發文量僅為3篇。2002年-2010年發展相對緩慢，年平均發表量為13篇左右。2011年-2015年發展較快，年均發表量呈快速上升形勢，從2011年49篇攀升到2015的157篇。2016年-2019年呈快速上升形勢，達到2019年的350篇。根據普賴斯提出的科技文獻增長四個階段理論，第一階段，學科剛誕生，論文數量較少，增長不穩定；第二階段，學科迅速發展，專業理論快速發展，論文數量急劇增加；第三階段，學科理論日趨成熟，文獻貢獻量僅維持固定的增長量；第四階段，理論日趨完備，學科文獻日趨減少，曲線出現不規則的各類振蕩。[6]將上述理論結合客觀數據可推斷，我國高校英語課堂的研究處于第二階段，發展迅速，取得的成果豐富。但與總體研究成果數量相比，核心期刊及CSSCI期刊的發文量占比非常低，一直處于比較平緩的狀態。2014年-2017年屬于比較“高產”，達到10篇以上，2018年-2019年分別僅有6篇、2篇研究成果。根據布拉德福文獻離散規律，大多數關鍵文獻會發布在少數核心刊物上。[7]整體而言，我國高校英語課堂研究處于迅速發展期，成果豐富，但是高水平研究成果還偏少。

高校英語課堂研究的作者和機構分布。

受礦業市場不景氣或其他因素影響，企業責任人棄礦而走，不再履行礦山地質環境恢復和土地復墾義務。雖然2015年9月，國土資源部印發《礦業權人勘查開采信息公示方法（試行）》（國土資規［2015］6號），提出建立“異常名錄”和“嚴重違法名單”，在國土資源管理工作中，對礦業權人被列入異常名錄的應依法予以限制，對礦業權人被列入嚴重違法名單的應依法予以準入。但是，一方面由于管理部門沒有執法權力，難以追究其法律和經濟責任，另一方面礦業權人的失信行為僅涉及到國土領域的限制準入，對其約束有限，因此由于礦業形勢不好，礦業經濟活動難以維繼的情況下，引起大量工礦用地被閑置廢棄。

表1 高校英語課堂研究發文作者情況(2000年-2019年)

由表1可以看出，張曉菲首現年是2018年，但是文獻貢獻最大，出現頻次為5次，占比0.28%。而王芳首現年為2017年，頻次達到了4次，占比0.23%。吳耀熙、李欣、曲雯等9位學者出現頻次為3，分別占比0.37%。由此可見，上述的學者均是近幾年出現的，卻是發文量量最大的，這表明他們對高校英語課堂保持著密切關注。

在Citespace中，將Nodetype選擇“Author”，選擇保留前50的作者共現圖譜。運行后得到作者聚類， 聚類Q值為0.3，意味著劃分出的社團比較顯著(注：Q值的區間為[0，1]之間，Q大于0.3意味著劃分的社團比較明顯)。[7]經過整理，得到圖2。節點越大證明作者出現的頻次越多，由圖2可知，高校英語課堂研究貢獻量最大的是張曉菲、王芳、吳耀熙、李欣、曲雯等，與表1展示的高產作者分布基本一致。同時，圖2揭示了有幾位作者是有頻繁聯系的，如郝燕與紅鴿，劉忠才與陳平。其他作者比較分散，并沒有形成強有力的科研團隊，缺乏可持續的研究機制。總體而言，研究學者分散，沒有形成凝聚力。

2)研究機構分析。將Notefirst格式的數據導入Bicomb進行信息提取，之后進行重名機構合并，反復合并之后統計得到機構數據，將頻次大于4的前20個機構降序排列導出，得到表2。

圖2 高校英語課堂研究作者共現知識圖譜(2000年-2019年)

表2 國內高校英語課堂研究文獻發表機構分布(2000年-2019年)

由表2可見，以“高校英語課堂”為主題的教學研究的機構主要集中在應用型大學的外國語學院、綜合性大學和少量的師范類大學。通過閱讀文獻，我們了解到應用型大學大多將高校英語課堂的教學結合專門的人才培養方案實施，通過大量的實踐來研究調整高校英語課堂教學。應用型人才培養是高校改革的發展目標，英語教學也是開展高校教學改革人才培養的重點。[9]隨著我國經濟發展，高校英語教學模式應結合高校特色進行，彭敏以工學結合的人才培養為切入點剖析了高校英語教學的問題，并提出改革方向和具體措施。[10]

高校英語課堂課教學的關注點和發展趨勢。

1)高校英語課堂課教學的關注點。關鍵詞是揭示文章最為核心內容的部分，也是學術論文的重要構成部分。關鍵詞是對文章內容的高度概括和凝練，雖然在論文中占據比例很小，卻是論文的精華所在，非常重要。[11]通過Citespace來統計和可視化關鍵詞可以幫助我們清晰把握高校英語課堂課教學領域的關注點和發展趨勢。通常而言，頻次高的關鍵詞被用來確定一個領域的關注點問題。通過對2000年-2019年的高校英語課堂提問的文獻進行統計和分析，將時間切片設定為1年，閾值設定為默認。文本加工中，勾選Title、Abstract、Author、 Keywords和Keywords plus，在Node type(節點)中勾選Keyword，然后運行數據，用模塊大小來可視化關鍵詞，模塊越大證明其出現的頻率越高，也是課堂提問研究的關注點，調整之后得到關鍵詞共現圖譜，如圖3所示。

圖3 高校英語課堂課教學研究的關鍵詞共現圖譜(2000年-2019年)

基于已有文獻的系統化梳理和了解，結合Citespace運行后可見的模塊，越接近主題詞的模塊越大，這證明我們篩選文獻的主題非常準確。最大的模塊是高校英語，其中高校也是很大一個模塊，是因為大多數文獻將高校和英語教學分開作為關鍵詞；第二大模塊是翻轉課堂，由此可見目前高校英語課堂教學對翻轉課堂非常關注。基于對文獻的了解和梳理，翻轉課堂大多應用到英語的各個科目中，如閱讀、聽力、寫作，結合各種理論和實踐。而接下來的模塊分別是英語教學、大學英語教學、高校英語教學、高校等，與主題一致。最后比較顯著的是教學模式，可見教學模式探究依然是當下的關注點。將關鍵詞的高頻詞進行整合，刪除含義過于寬泛或狹窄的詞、將語義相近或重復的詞合并，最終選取排名前25個高頻關鍵詞。

表3 高校英語課堂課教學研究高頻關鍵詞排序(2000年-2019年)

由圖4可見，國內的提問研究劃分為7個聚類，每一個聚類都有一個明確的主題。這幾個大主題依次為：#0閱讀教學：#1高校、#2教學模式、#3大學英語、#4慕課、#5學生提問、#6思辨能力。基于對文獻的梳理、閱讀，結合高頻詞和關鍵詞聚類知識圖譜，可將高校英語課堂教學研究的關注點歸納如下：

閱讀教學。在高校英語教學中，閱讀最受關注。將檢索詞追加“閱讀”之后得到691條文獻，占據1781條總文獻量的38.3%。一直以來我國高校英語一直圍繞“聽說讀寫譯”進行，毫無疑問，閱讀作為了解他國文化的重要手段得到了極大的關注。閱讀是一個復雜的認知過程，單一的授課模式無法有效提高學生的閱讀能力，因此閱讀的教學模式的選擇與確定非常重要。[13]而教學模式出現頻次為124次，屬于非常高的頻次，圍繞著英語閱讀教學模式改革屬于一大關注點。

教學模式。結合高頻詞，教學模式最受關注的是翻轉課堂(235次)、微課(34次)、慕課(19次)等。高校英語課堂的教學模式一直是改革重點，而翻轉課堂是近年來的關注點，其出現的頻次非常高。翻轉課堂顛覆傳統的高校教學流程，變革師生角色、課程模式和高校管理模式等，讓學生獲得學習主動權，逐漸成為高校英語課堂教學的改革重點。[14]目前翻轉課堂還有一個趨勢就是跟信息化結合，打造混合式的、個性化的教學模式，解決“一刀切”的教學弊端。 我國現階段高校英語教學方面存在著一些問題與弊端，從“學”與“習”兩個方面來變革教學，提高高校英語教學效率是非常必要的。[15]隨著互聯網技術的發展，“互聯網+”理念的融合，慕課和微課也是當下關注的教學模式。這些教學模式給傳統的高校英語教學模式帶來極大的改善，但是學分認定與轉換是實現慕課融入高校英語教育的關鍵。[16]與教學模式緊密相關的還有教學的策略、改革、方法、創新、第二課堂等關鍵詞。第二課堂是指除了教學大綱規定的教學外，組織學生利用課余時間開展的各項英語學習活動。[17]隨著社會的發展，一些應用型高校界定了英語專業學生創新能力的構成要素，分析存在的問題，進而利用第二課堂的內涵和優勢提升學生的創新能力，并提出相應策略。[18]

圖4 高校英語課堂教學研究關鍵詞聚類知識圖譜(2000年-2019年)

大學英語。目前，大學英語作為大學開設最普及的通識課，具有課時多、影響大、授課面廣，兼具工具性和人文性的特點，在促進大學生知識、能力和綜合素質協調方面發揮著不可替代的作用。大學英語的極大關注說明我國在培養人才上注重人才的多元發展，將語言作為基本課程，加強人才的語言能力培養。目前我國將“思辨能力”、“課程思政”等融入大學英語教學的改革還在不斷的行進當中，相信不久后我們可以構建全員、全程、全課程育人的格局，將思想政治理論與各種形式和各類課程結合起來，形成協同效應，旨在將人才培養與思想政治教育結合起來。

信息化技術及其他。隨著社會高科技的發展，信息技術得到充分利用。“互聯網+”(51次)、新媒體(22次)都是近年來逐漸與高校英語課堂教學緊密聯系一起的高頻詞，同時還結合慕課及微課出現，這極大地鼓勵了教師采用多種信息技術改進教學手段。民辦高校出現頻次為53次，并不在少數，這也證明近年來民辦院校教師在積極根據民辦院校特點促進高校英語的教學改革。

高校英語課堂課教學的發展趨勢。時間線圖將相同聚類的關鍵詞主題放置在同一個水平線上，關鍵詞出現時間置于視圖的最上方，越靠近右邊時間越近。在時間線圖中，可以清晰看到各個聚類的關鍵詞的數量情況，其中節點越大證明關鍵詞在某個階段越受關注，越重要。同時，我們可以看到聚類關鍵詞的跨度，以及某一特定聚類的研究興起、繁華及衰落，進一步探究該聚類的當前發展趨勢。[6]

由圖5可見各個聚類的關注趨勢。閱讀教學聚焦于信息化時代如何改革閱讀教學模式，而高校聚焦課程思政，教學模式中翻轉課堂屬于一大關注點。隨著時間推移翻轉課堂與互聯網緊密發展了一段時間，但是信息化、信息化建設依然伴隨著教學模式的改革。大學英語繼續關注思政教育及應用人才培養，慕課的實現路徑、混合式教學及SPOC是關注趨勢。而思辨能力得到了更多元的發展，如與大數據時代結合，多維互動，與生態語言學研究結合等。

2 結論

綜上所述，我國高校英語課堂教學研究處于高速發展階段，在過去的二十年里取得了一定的研究成果，但是還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改進：

1)注重質量，形成長久合作研究機制。通過梳理已有的研究成果可以看出，當前我國高校英語課堂教學研究的高水平成果較少，核心和CSSCI刊物的文獻數量處于下降趨勢，而其他刊物的文獻持續上升，這表明我們的研究要突破一些瓶頸，不能只重數量，不重質量；研究作者共現圖譜表明學者之間在同一領域缺乏長期的可持續的合作性，大多數學者都是“散裝”狀態，應加強同一領域的可持續長久合作機制；研究機構上大多數是應用型高校、民辦高校，其他研究機構應該加強此方面的研究，尤其是師范類院校、專門的教育機構等。

圖5 高校英語課堂教學研究關鍵詞時間圖譜(2000年-2019年)

2)均衡發展，改革新時代英語教學。從關注點而言，我國高校英語教學目前比較關注閱讀教學。但是我國許多大學生的英語屬于“啞巴英語”、“聾子英語”，因此有必要平衡英語教學，達到“聽、說、讀、寫、譯”能力協同發展。新時代帶來的了挑戰也帶來了契機，教學模式(如慕課、微課、翻轉課堂)、大學英語、信息化技術等也受到越來越多的關注，改革新時代高校英語教學迫在眉睫。對于傳統的高校英語課堂進行變革，采用新時代誕生的慕課、微課、翻轉課堂等，深化教學效果，改變教學質量。

3)與時俱進，學習利用新技術。隨著信息社會的發展，越來越多先進技術的誕生，讓高校英語教學面臨前所未有的壓力與機遇。高校教師應與時俱進，不懼時代新技術，多學習、多應用，革新教學手段，化壓力為動力，將困難轉變為機遇，促進多元的教學發展，進一步提高高校英語教學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