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高層訪華的網絡輿情分析
——以“2019·10王瑞杰訪華”為例

楊玉君 梁欣怡 李 凱

2019年中新兩國高層互訪頻度較高。在2019年10月13日，根據新加坡總理公署發文，應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國務院副總理韓正邀請，新加坡副總理兼財政部長王瑞杰于10月14日至17日訪華，走訪重慶、天津、北京三座城市。①“Visit of Deputy Prime Minister and Minister for Finance Heng Swee Keat to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14 to 17 October 2019”，The Ministry of Foreign Affairs ，October 13，2019，https://www.m fa.gov.sg/Newsroom/Press-Statements-Transcripts-and-Photos/2019/10/131019_DPM-JCBC-visit,登錄時間：2019年10月24日。此次陪同王瑞杰出訪的有六位內閣部長、兩位高級政務部長和一名政務部長。超過三分之一的內閣部長出訪中國，出訪團隊聲勢浩大，可見中國在新加坡政府的地位不言而喻。本文通過中國—東盟信息港大數據研究院東盟輿情監測平臺與新浪輿情通對10月新加坡所發生的事件進行網絡輿情監測，分析國內外主流媒體如何報道新加坡副總理兼財政部長王瑞杰的訪華之行。筆者嘗試性回答以下問題：輿情監測2019年10月中新兩國之間發生諸多的新聞事件中，新加坡副總理兼財政部長王瑞杰訪華是否是媒體最受關注的事件？基于新浪輿情通對出訪事件的監測，媒體對新加坡副總理兼財政部長王瑞杰出訪重慶、天津、北京三座城市中會最為關注哪個城市？并且，新聞媒體對王瑞杰訪華之行的報道是否有規律可循？

一、基于GDELT對2019 年10月新加坡發生事件進行網絡輿情分析

截止到2019年10月31日，筆者運用從GDELT數據庫②數據來源：中國—東盟信息港大數據研究院東盟輿情監測平臺中的GDELT數據。中獲取2019年10月1日-27日全球國際媒體對中國與新加坡的合作與沖突報道情況，對每天發生的新聞事件進行輿情監測。根據GDELT中的指標Goldstein Scale刻畫出中新關系合作（Goldstein Scale>0）與沖突(Goldstein Scale<0)的時間序列，如圖1所示。Goldstein Scale是刻畫事件發生兩個國家行為體（Actor）之間合作或沖突程度，其分值范圍為-10到10分，-10到10分分別代表最強烈的沖突和最積極的合作。①高劍波：《“一帶一路”大數據定量分析——任務、挑戰及解決方案》，北京：科學出版社，2018，第9頁。觀察圖1，在中新雙邊關系沖突方面，Goldstein Scale<0的事件加和區間在（0，-50），相對于Goldstein Scale>0的事件加和區間在（0，+350）的變化波動不大，說明中新兩國在2019年10月尚無重大沖突事件發生，呈平穩趨勢發展。值得討論的是，在中新雙邊關系合作方面，出現a（+277）、b（+320）、c（+149）三個峰。筆者結合數據與新聞文本分析，根據峰值查詢對應時間所發生的新聞事件。

圖1 中新兩國10月1日-27日合作與沖突的時間序列（數據來源：GDELT）

1.a:10月11日對應b（+277）。筆者對10月10日-11日所發生的新聞進行輿情監測，發現媒體對新加坡商業聯合會即將赴上海參加第二屆中國國際進口博覽會與新加坡副總理兼財政部長王瑞杰訪華的事件進行集中報道。10月10日，據Shine News報道，新加坡商業聯合會將率領來自84家企業的300多名高級商業代表參加第二屆中國國際進口博覽會。②“Singapore boosts presence at CIIE”，Shine News，October 10,2019，Singapore boosts presence at CIIE，https://www.shine.cn/biz/event/1910103444/，登錄時間：2019年11月1日。10月11日，據聯合早報報道，應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國國務院副總理韓正邀請，新加坡副總理王瑞杰將于10月14日至17日訪華并同韓正共同主持召開中新雙邊合作機制會議。③“韓正將與王瑞杰共同召開中新雙邊合作機制會議”，聯合早報，https://www.zaobao.com/realtime/china/story20191011-996288，登錄時間，2019年11月1日。

2. b：10月17日對應c（+320）。根據新加坡副總理王瑞杰訪華的時間，筆者對10月14日-17日所發生的新聞進行輿情監測。14日，據Channel News Asia報道，新加坡副總理王瑞杰于10月14日開始對中國進行為期四天的討論，并同韓正共同主持召開中新雙邊合作機制會議。④“DPM Heng Swee Keat to co-chair top-level bilateral meet on 4-day visit to China”，Channel News Asia，October 14,2019，https://www.channelnewsasia.com/news/singapore/dpm-heng-swee-keat-to-co-chair-top-level-bilateral-meet-on-4-day-11999192，登錄時間：2019年11月1日。17日，據 The Straits Times報道，新加坡副總理王瑞杰會見中國國家副主席王岐山，雙邊領導人重申了多年來雙邊的牢固合作。①“DPM Heng, Chinese Vice-President Wang Qishan meet, reaffirm strong cooperation between Singapore and China”，The Straits Times，October 17,2019，https://www.straitstimes.com/asia/dpm-heng-chinese-vice-president-wang-qishan-lookforward-to-30th-anniversary-of-diplomatic-ties，登錄時間：2019年11月1日。

3. c：10月22日對應d（+149）。 據 The Straits Times報道，10月21日，新加坡國防部長黃永宏赴華參加北京香山論壇，與中共中央軍委副主席許其亮會晤時交換意見，近些年來，兩國的國防關系取得了重大進展。并且，就10月20日雙邊簽訂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國防部和新加坡共和國國防部關于防務交流與安全合作的協定》展開了深入討論。②“Singapore, China reaffirm military ties”，The Straits Times，October 22,2019，https://www.straitstimes.com/asia/east-asia/singapore-china-reaffirm-military-ties，登錄時間：2019年11月5日。

綜上所述，本人通過GDELT的全球新聞數據與新加坡相關國際新聞的報道，對2019年10月中新兩國發生新聞事件進行實時輿情監測，發現在全球國際媒體的報道中，中新兩國合作正面的報道大過于負面沖突的報道。并且，筆者還運用GDELT的國際新聞數據與新聞文本相結合的分析方法，判別出新加坡副總理兼財政部長王瑞杰訪華是10月全球國際媒體最受關注的新聞事件，得出此次訪華是中新兩國的時政熱點。

二、基于新浪輿情通對新加坡副總理訪華網絡媒體的時空分析

新加坡副總理兼財政部長王瑞杰于10月14日開啟訪華之旅，在為期四天的行程中分別訪問了中國的重慶、天津、北京三座城市。筆者根據王瑞杰副總理的訪華行程安排，結合新浪輿情通監測到王瑞杰在訪問重慶、天津、北京三地新聞媒體的報道趨勢，觀察網絡媒體對此次出訪事件報道的變化情況。

（一）對訪華事件報道的時間序列分析

圖2 2019年10月7日-22日新浪輿情通監測出訪事件的時間序列（數據來源：新浪輿情通）

筆者運用輿情通的監測查詢功能（搜索時間：20191007-20191022；搜索人物關鍵詞：王瑞杰；地點關鍵詞：重慶、天津、北京），刻畫出三座城市出訪新聞報道的時間序列，如圖2所示。觀察圖2分別出現a、b、c、d四個峰值。下面分析四個峰值出現的價值。

1.a：在10月10-12日，重慶（藍色菱形）、北京（灰色三角形）的兩條曲線近乎重合，天津（橘黃正方形）曲線略高于前兩者，10日新聞報道量最高出現a峰。筆者回歸新聞原文查詢新聞事件，中國外交部、人民網、澎湃新聞、今日頭條、網易等官媒或網媒對新加坡副總理兼財政部長王瑞杰訪華事件進行了預先報道，所以三條曲線在此時間段內的趨勢會接近相似且近乎重合。

2.b：新加坡副總理兼財政部長王瑞杰于10月14-15日訪問重慶，在10月16日的出現圖1中的最高峰b（930條）。

3.c、d：新加坡副總理兼財政部長王瑞杰于16日、17日分別訪問了天津與北京，訪問當天國內各大媒體對該事件進行了集中聚焦報道，故出現c峰（508條）、d峰（453條）。

通過對新加坡副總理訪華事件報道的時間序列分析，在出訪重慶、天津、北京三座城市過程中，網絡媒體對出訪重慶的報道量高于出訪天津與北京。

（二）對訪華事件報道的空間格局分析

筆者根據新加坡副總理兼財政部長王瑞杰訪華的時間先后與到訪地點，選取兩個時間段，分別是出訪前（10月8日-13日）與出訪期間（10月14日-17日），再運用新浪輿情通搜索（人物關鍵詞：王瑞杰；地點關鍵詞：中國），查詢出中國各省市不同媒體對出訪事件的報道量，選取前20進行排名，如圖3所示。通過對比圖3（A）、（B）發現，無論在訪問前還是訪問期間北京均位居第一，但報道量翻倍，由圖3（A）的399條上升至圖3（B）的860條。重慶由訪問前的第三名（42條）上升訪問期間的第二名411條，新聞報道量增加近10倍。天津地區的新聞報道量排名變化較大，由第16名提前到第6名。

圖3 新浪輿情通監測出訪事件的網絡媒體報道量排名Topo20（數據來源：新浪輿情通）

通過對新加坡副總理訪華事件報道的空間格局分析，根據出訪前與出訪期間的全國各地市空間熱力圖變化與的報道排名情況，最終發現重慶是在出訪期間網絡媒體報道的重點地區。

三、媒體對訪問重慶、天津、北京的報道情況

新加坡副總理兼財政部長在訪華期間，出訪了重慶、天津、北京三座城市。筆者從宏觀到微觀的視角出發，進行時間與空間格局分析，再結合新浪輿情通查詢出的網絡媒體報道量與詞云分布，觀察與總結重慶、天津、北京三地的新聞報道情況與出訪主要成果。

（一）媒體對出訪重慶的報道情況

1.對14-15日出訪重慶新聞報道量的時間刻度統計

圖4 10月14日-15日新浪輿情通監測出訪重慶的時間序列（數據來源：新浪輿情通）

10月14日，新加坡副總理兼財政部長王瑞杰率代表團抵達重慶，14-15日兩天對重慶進行訪問。筆者運用新浪輿情對這兩日的有關新聞的報道情況進行輿情監測，并刻畫出14日-15日每個時刻的新聞報道數量與整體走勢，如圖4所示。觀察發現，新聞媒體對出訪重慶的報道主要集中在15日上午6:0-10:00與晚上18:00-22:00兩個時間段。

2.根據新聞熱點詞云觀察出訪成果

圖5 出訪重慶的熱點詞云（數據來源：新浪輿情通）

通過新浪輿情通對新聞報道情況進行實時監測，刻畫出14-15日訪問重慶期間的新聞熱點詞云，如圖5所示。觀察后，發現主要熱詞包括：中新、新加坡、重慶、王瑞杰、韓正、果園港、多式聯運示范基地、JCBC、海陸新通道第四代等。經過對比國內外媒體的新聞原文，發現所出現的新聞熱詞是出訪成果的一個縮影。新加坡副總理兼財政部長王瑞杰率領多名第四代領導班子成員于10月14日下午抵達重慶，開啟此次訪華之行。分析人士認為，王瑞杰此次率團訪問中國，既展現第四代領導班子的團結，也釋放領導班子成員對王瑞杰的認可和支持的信號。①“分析：第四代領導班子借訪華之名展現對王瑞杰支持”，聯合早報，2019年10月15日，https://www.zaobao.com/news/singapore/story20191015-997061，登錄時間：2019年10月30日。在10月15日舉行的中新雙邊合作聯合委員會（Joint Council for Bilateral Cooperation,簡稱JCBC）第15次會議著重于鞏固中國和新加坡雙邊關系的基礎、開拓新的合作領域，并將雙邊合作范圍不斷擴大。②“王瑞杰：中新雙邊會議將鞏固兩國關系 開拓新的合作領域”，8world，2019年10月14日，https://www.8world.com/news/singapore/article/heng-swee-keat-china-947371，登錄時間：2019年10月30日。在會議上，新加坡副總理兼財政部長王瑞杰與中國國務院副總理韓正共同宣布了新加坡—中國自由貿易升級協定將在10月16日正式生效。③“新加坡—中國自由貿易升級協定正式生效”，新加坡眼2019年10月15日，https://www.yan.sg/xinjiapozhongguoziyoumaoyi/，登錄時間：2019年10月30日。中新兩國在會后雙方簽署了涉及教育、金融等領域的九項協議和諒解備忘錄。④“Singapore and China sign 9 agreements, exchange views on ‘excellent’ state of relations”，Channel News Asia，October 13,2019，https://www.channelnewsasia.com/news/singapore/singapore-china-jcbc-meeting-chongqing-heng-sweekeat-12002940，登錄時間：2019年10月30日。經筆者整理后，這九項協議和諒解備忘錄如表1所示。

表1：中新簽署九項協議和諒解備忘錄列表

（二）媒體對出訪天津的報道情況

1.對16日出訪天津新聞報道量的時間刻度統計

圖6 10月16日新浪輿情通監測出訪天津的時間序列（數據來源：新浪輿情通）

新加坡副總理兼財政部長王瑞杰率領多名第四代領導班子成員結束了重慶訪問之后，10月16日抵達天津開啟一天的訪問。根據新浪輿情對16日的輿情監測情況，并刻畫出16日每個時刻的新聞報道數量與整體走勢，如圖6所示。觀察發現，新聞媒體對出訪重慶的報道在16日上午6：00-10:00出現新聞的集中報道。

2.根據新聞熱點詞云觀察出訪成果

通過新浪輿情通對新聞報道情況進行實時監測，刻畫出16日訪問天津期間的新聞熱點詞云，如圖7所示。觀察后，發現主要熱詞包括：中新、新加坡、重慶、王瑞杰、天津生態城等。王瑞杰一行人抵達天津后，參觀中新天津生態城。中新天津生態城管委會與新加坡吉寶集團于10月16日簽訂戰略合作協議，雙方將在搭建智慧城市中新合作平臺、建立智慧城市場景應用研發基地、成立中新合作智慧城市研究中心三個方面展開合作，充分發揮中新合作優勢，加快生態城智慧城市建設和智能產業發展。①“中新天津生態城與新加坡企業合建智慧城市創新平臺”，中國新聞網，2019年10月17日，http://baijiahao.baidu.com/s?id=1647558897262477885&wfr=spider&for=pc，登錄時間：2019年10月30日。10月16日下午，天津市委書記李鴻忠，市委副書記、市長張國清在迎賓館會見新加坡副總理兼財政部長王瑞杰一行。②“李鴻忠張國清會見新加坡副總理王瑞杰”，網信天津，2019年10月17日，http://baijiahao.baidu.com/s?id=16 47615499656669799&wfr=spider&for=pc，登錄時間：2019年10月30日。

圖7 出訪天津的熱點詞云（數據來源：新浪輿情通）

（三）媒體對出訪北京的報道情況

1. 對17日出訪北京新聞報道量的時間統計

圖8 10月17-18日新浪輿情通監測出訪北京的時間序列（數據來源：新浪輿情通）

10月17日是新加坡副總理兼財政部長王瑞杰訪華的最后一天。根據新浪輿情對17日的輿情監測情況，并刻畫出17日每個時刻的新聞報道數量與整體走勢，如圖8所示。觀察發現，新聞媒體對出訪重慶的報道在17日上午6：00-10:00與晚上21：00-23:00出現新聞的集中報道。

2. 根據新聞熱點詞云觀察出訪成果

圖9 出訪北京 的熱點詞云（數據來源：新浪輿情通）

通過新浪輿情通對新聞報道情況進行實時監測，刻畫出17日訪問北京期間的新聞熱點詞云，如圖9所示。觀察后，發現主要熱詞包括：中新、新加坡、重慶、王瑞杰、王岐山、劉鶴等。10月17日早上，新加坡副總理兼財政部長王瑞杰分別與中國國家副主席王岐山，以及中國副總理劉鶴在北京中南海進行會面。①“王瑞杰與王岐山、劉鶴會面”，聯合早報，2019年10月17日，https://www.zaobao.com/realtime/singapore/story20191017-997810，登錄時間：2019年10月30日。王瑞杰表示，中新雙方在重慶舉行的中新雙邊合作聯合委員會，以及天津和北京的行程中，討論了兩國接下來可展開密切合作的領域，包括在中國的區域發展計劃中開拓合作、推動青年實習、加強民間交流等。②“王瑞杰：尋找共同增長契機 中新將加強多方面合作” ，聯合早報，2019年10月18日，https://www.zaobao.com/news/singapore/story20191018-997918，登錄時間：2019年10月30日。

四、結論

首先，本文通過GDELT的全球新聞數據實時監測2019年10月每天中新兩國發生新聞事件。筆者運用宏觀新聞數據與新聞文本相結合的分析方法，得出新加坡副總理兼財政部長王瑞杰訪華是10月份全球媒體最受關注的新聞事件，也是中新兩國的時政熱點事件。

其次，筆者從時間與空間兩個維度分析新加坡副總理訪華的報道趨勢。通過對新加坡副總理訪華事件報道的時間序列分析，發現在出訪重慶、天津、北京三座城市過程中，網絡媒體對出訪重慶的報道量高于出訪天津與北京。通過對新加坡副總理訪華事件報道的空間格局分析，根據出訪前與出訪期間的空間熱力圖變化與全國各地市的報道量情況，最終發現重慶是在出訪期間網絡媒體報道的重點地區。基于此，重慶是王瑞杰一行人出訪的重點地區。

最后，筆者對新加坡副總理王瑞杰出訪重慶、天津、北京三座城市的時間刻度以每小時為單位進行統計，觀察新聞的報道趨勢。然后，發現新聞報的產生滿足了新聞周期的時間要求，主要集中在上午八點到十點，晚上八點到十點，迎合了因時而作的報道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