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文獻計量的創新要素研究熱點與趨勢分析

王鐵生 周海娟

摘 要：創新一直是學術界與實踐領域關注的熱點，其中創新要素、創新要素集聚等逐漸受到重視。為了通過整體視角探索與揭示我國創新要素研究領域的結構與發展趨勢，借助CiteSpace等軟件，對CNKI數據庫下載的我國2000—2018年以來重要期刊發表的創新要素相關文獻進行計量分析與知識圖譜可視化分析，直觀、系統地展示我國創新要素領域的研究現狀、熱點聚焦以及發展趨勢。

關鍵詞：創新要素;文獻計量;創新要素集聚;CiteSpace

為了準確把握創新要素的熱點和趨勢，本文借助CiteSpace文獻計量軟件及CNKI的網頁檢索功能，對2001—2018年發表的創新要素相關文獻進行可視化分析和其他表征分析，以期了解創新要素領域研究的最新動態，為創新要素相關領域的進一步研究提供參考。

一、創新要素文獻的數據來源與研究方法

創新要素文獻可視化分析的數據來源于中國知網（CNKI）中的數據，數據類別選擇“SCI來源期刊”、“EI來源期刊”、“核心期刊”、“CSSCI”、“CSCD”進行檢索，涉及管理學、經濟學、統計學等在內的重要學術期刊。以“主題=創新要素”OR“篇名=創新要素”OR“關鍵詞=創新要素”，檢索時間跨度為2000年1月1日至2018年12月31日（鑒于2019年年度數據不完整，與之前自然年度的文獻數據不具有對比分析意義，本文未選取），同時，手工去除非正式研究文獻（與創新要素主題明顯不符的文獻），處理后得到1 317條研究原始數據。

知識圖譜CiteSpace自2003年誕生以來在我國研究領域得到了廣泛的應用。CiteSpace可以將這一領域內的歷史研究脈絡集中呈現在引文網絡圖中，能夠對引文借點文獻及研究熱點、發展趨勢進行清晰的分析。本文借助CiteSpace軟件，運用共詞分析法，通過構建創新要素研究領域主題詞共現網絡，揭示該領域研究熱點及主題演變趨勢。

二、研究現狀分析

（一）發文數量趨勢分析

研究文獻的發文量能夠反映某領域所受關注的情況[1]。通過分析創新要素研究發文數量趨勢可以得出：創新要素自20世紀末開始受到國內專家學者的關注，2000年以后逐漸受到相關專家學者的重視，發文量逐年提升。從發文數量變化走勢上分析，可以將我國關于創新要素的研究劃分為4個典型階段，即：2000—2005年，創新要素研究起步期;2006—2008年，文獻數量快速增長，關注度增高;2009—2013年，文獻數量穩步增長階段;2014—2018年，文獻數量急劇增長并達到階段峰值，受雙創政策影響，創新要素研究受到極大的關注，發文量飆升。從發文趨勢上可以看出，人們對創新要素的關注度呈現逐漸提升的趨勢，研究所涉及的內容及領域隨著時間推移不斷地得到了拓展與深入[2]。

（二）高被引論文分析

根據ESI數據庫的界定，高被引論文是在近十年來被引頻次排在前1%的論文。在特定領域的高被引論文，一般代表了該領域的關鍵知識結構以及創新要點，是研究該領域發展態勢的重要文獻參考依據[3]。通過高被引文獻分析發現如下：

池仁勇等（2004）[4]的文章以414次引用量排名榜首，該論文介紹了區域技術創新效率的概念和DEA測算方法，以浙江省十一個地區為例測算了技術創新效率，并對影響該效率的各個因素進行了回歸檢驗。陳勁、陳鈺芬（2006）[5]的文章《開放創新體系與企業技術創新資源配置》以375次引用量排名次席，其著重研究如何通過有效地配置創新資源提升企業創新能力。池仁勇、虞曉芬、李正衛的文章《我國東西部地區技術創新效率差異及其原因分析》[6]則是利用DEA方法對我國30個省市自治區的技術創新效率進行了測定，結果呈現東高西低的特征。余泳澤（2011）[7]的論文《創新要素集聚、政府支持與科技創新效率——基于省域數據的空間面板計量分析》運用空間面板計量方法研究我國科技創新效率的空間相關性，創新要素集聚對于科研機構創新效率具有負影響，對于高校的影響不顯著，而對于企業的影響為正。楊洋等（2015）[8]在《管理世界》發表的論文從資源獲取和信號傳遞的角度來剖析不同所有制企業借助政策補貼的有效性，以及在企業技術創新方面的調節作用。高麗娜等人（2011）[9]以江蘇寧鎮揚區域為研究對象，分析了創新要素在空間、部門分布呈現不對稱集聚特征，并分析了企業間、區城間創新要素的擴散對區域經濟增長的作用。

綜上分析，創新要素對技術創新、區域創新能力的影響機制一直是國內相關學者跟蹤的研究熱點。同時，不同類型創新要素對技術創新的影響從企業內部、微觀的角度也受到了學者們的關注。

（三）核心作者/團隊分析

自2000年以來，我國創新要素研究領域核心作者有池仁勇、高麗娜、王金鳳、許慶瑞、蔣伏心、鄭剛、馮立杰等;該領域研究團隊相對穩定，這其中有部分學者會交叉出現在不同的研究團隊中，在該領域研究發揮著橋梁紐帶的作用，比如高麗娜、池仁勇、王金鳳、鄭剛等。不同的研究團隊有著各自專注的研究重點。分析發現，高麗娜團隊重點關注創新要素集聚與擴散，以及在此基礎上行程的創新集聚與溢出效應;蔣伏心團隊主要側重于協同創新與區域間創新要素的動態流動對區域創新績效的影響;許慶瑞團隊著眼于技術創新過程中各創新要素的全面協同程度和企業特質之間的關系研究;池仁勇團隊主要關注區域創新效率差異問題;鄭剛團隊則基于全面創新管理的理論視角相關研究等等。

形成的具有代表性的團隊有王金鳳-馮立杰-岳俊舉團隊、許慶瑞-鄭剛團隊、高麗娜團隊、池仁勇團隊、陳鈺芬-陳勁團隊。

文章選取國內創新要素主題領域權威期刊發文數量大于3的作者進行了統計。其中，高麗娜發文（13篇），其次是王金鳳和許慶瑞（7篇）、鄭剛和馮立杰（6篇）、岳俊舉（5篇）等，這些學者在創新要素相關研究領域有較高的學術影響力，需要該領域后續研究者重點關注。

（四）期刊來源分析

某領域成果期刊的分布，能有效研究成果的結構層次和研究重點，為人們進行后續的研究有一定指導意義[10]。本研究針對創新要素研究主題，篩選的1 317篇文獻，分布在涵蓋經濟類、管理類、科技創新類以及綜合類等100多類期刊上，這充分說明創新要素不僅僅是一個管理學領域的概念，在其他領域也有所涉及。

（五）研究機構分析

對選取的數據對象進行發文機構信息抽取，利用Citespace5.3R4生成創新要素主題研究成果所屬研究機構的知識圖譜。在發文數量方面，南京大學和浙江大學遠遠領先于其他機構，處在該領域研究的第一梯隊;處于第二梯隊的機構有清華大學、武漢大學、中國人民大學等;處在第三梯隊的機構有華中科技大學、南京航空航天大學、大連理工大學、上海財經大學等院校。

三、創新要素研究熱點和演化分析

（一）研究的熱點分析

學術的研究熱點，一般指在某一時期內有關聯、有一定數量的研究文獻所關注的一個或者幾個觀點或者話題。一般情況下，文獻的關鍵詞能夠代表一篇文獻的核心研究內容，是對研究成果的凝縮及概括[11]。通過對創新要素主題研究文獻關鍵詞詞頻變化進行分析，可以揭示該領域研究熱點，反映創新要素研究熱點的演化趨勢[12]。為了探究創新要素領域研究熱點與發展的脈絡，本文對2000—2018年之間的樣本文獻進行關鍵詞共詞分析。整理創新要素關鍵詞的中介中心性和頻次分布，其中創新要素、創新、技術創新、協同創新、自主創新、創新驅動、創新能力等均具有大于0.1的中介中心性，這些詞在創新要素主題研究領域扮演者“中間介質”的角色。因此，可以分析得出以上關鍵詞是我國創新要素主題研究領域2000—2018年期間的研究熱點，受到專家學者的普遍關注，同時，對該領域主題研究網絡的形成具有明顯的中介作用。

（二）創新要素主題研究前沿分析

文獻中，主題詞組合出現的情況能很好地反映主題詞之間的緊密性[13]。本文借助CiteSpace5.3R4軟件對2000—2018年我國創新要素主題研究領域文獻進行聚類分析，得出：2000—2018年間，創新要素各主題聚類子群體存在一定程度的交叉，聚類中大的子群包括三個。其中，第一個主題知識群：“全要素生產率”，主要探討創新要素的投入、創新要素的集聚對技術創新的影響;第二個主題知識群：“創新生態系統”，主要包括創新生態系統、創新驅動、創新范式等關鍵詞，主要探討創新生態系統的要素驅動模型;第三個主題知識群：“區域創新體系”，主要探討創新要素在區域創新體系的構建、區域創新能力的評價中的作用[14]。另外，還有“技術創新要素”、“協同創新”、“產業集群”等聚類知識群。

（三）研究趨勢分析

利用CiteSpace繪制關鍵詞共現區視圖，可以在時間維度上呈現知識演化趨勢，直觀了解不同研究階段關鍵詞的布局特征，進而從整體到局部獲取國內研究創新熱點。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國創新要素主題相關研究的關鍵詞布局也不斷發生變化。

根據創新要素主題研究文獻分年度演化趨勢，創新要素領域的研究大致可以劃分為四個階段：（1）接觸、關注階段（2000—2005）：研究重點是引進和促進技術創新、技術創新和體制創新。創新的概念。（2）深化研究階段（2006—2011）：該階段研究者開始關注創新要素的概念，重點關注創新要素對生產力的影響。（3）領域拓展階段（2012—2017）：研究者在全要素生產力、創新驅動、創新要素的聚集研究更為成熟。研究了創新要素的集聚效應對區域創新能力的影響。（4）系統拓展階段（2018至今）：研究邊界不斷拓展，同時，展開系統研究，比如創新生態系統建設等新的主題出現。

四、結論與建議

創新要素是和創新相關的資源和能力的組合，就是支持創新的人、財、物，以及將人、財、物組合的機制。創新要素是技術創新活動得以開展的必不可少的因素。本研究運用科學知識圖譜繪制和文獻計量法，對過去19年CNKI數據庫中關于“創新要素”的文獻進行了分析，系統、科學地呈現了我國創新要素研究領域的研究人員、研究機構、研究熱點分布、研究前沿以及該領域知識演化趨勢等，完整地反映了創新要素研究的基本框架。分析結論如下。

1.研究基本狀況：國內關于創新要素的研究開始于21世紀初。國內專家學者、科研院所對于創新要素的關注度很高，研究成果頗豐，但相對來說研究比較獨立，合作較少，未能形成系統的主題研究整合效應。

2.我國創新要素主題研究大致可以分三個階段：第一階段（2000—2005年），學者主要關注企業內部創新的影響因素分析及實證研究;第二階段（2006—2014年），學者們開始關注創新要素的分布、集聚對區域創新能力、產業創新績效以及行業的創新發展的影響，并從宏觀和微觀兩個層面開展創新要素的影響研究;第三階段，近年來，學者們的研究更加具體，更加關注創新要素對市場配置、高新技術產業的作用機制等。

3.通過趨勢演化分析，可以看出我國創新要素主題領域的研究可能沿著三個方向發展：一是創新要素的空間配置對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研究，以解決創新要素結構性失衡問題;二是區域經濟體系創新要素結構優化問題的研究，探討創新要素、創新活動及創新成果的非均衡分布問題;三是從技術創新的角度，分析創新要素與行業技術進化路徑的研究。另外，根據西方創新要素領域的最新研究，結合我國本土的情況，解決我國的區域創新、科技創新和科技能力提升問題，也是一個值得關注的研究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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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hotspot and trend analysis of innovative elements based on bibliometrics

WANG Tie-sheng，ZHOU Hai-juan

（Hengshui college，Hengshui 053000，China）

Abstract：Innovation has always been a hot spot in academic and practical fields，in which innovation elements，innovation elements agglomeration and so on have been paid more and more attention. To explore and reveal the structure and development trend of the research field of innovation elements in our country through the whole angle of view，with the help of software such as CiteSpace，the relevant documents of innovation elements published in important journals of our country since 2000-2018 downloaded by CNKI database are measured and analyzed，and the knowledge map is visualized to show the research status，hot focus and development trend of innovation elements field in our country intuitively and systematically.

Key words：innovation elements;bibliometrics;innovation elements agglomeration;CiteSpa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