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質性分析的大學生在線健康信息采納行為模型構建

王文韜，溫佳怡，張 震,劉詠梅，謝陽群

（1．安徽大學管理學院；2．淮北師范大學信息學院；3．合肥師范學院）

我國是互聯網應用大國，相比于傳統的咨詢醫生和親友等方式，公眾更傾向和習慣于利用網絡獲取健康信息。［1］據 《中國互聯網發展報告2018》統計，2017年我國互聯網醫療用戶規模達到2.53億人，年增幅為29.7%，預測未來幾年中國互聯網醫療年均復合增長率超過50%。［2］但現有在線健康信息生態里充斥著很多不相關、不規范、不完整、偽造甚至侵入擾亂性的信息，［3］這些都給采納信息的用戶帶來了安全隱患，不當的信息采納行為可能會對用戶的生命造成威脅，“魏則西事件”等無不說明了這些問題。因此，對在線健康信息采納行為影響因素進行研究有助于深入了解用戶在線健康信息采納行為機理，亦可為優化用戶在線健康信息采納行為提出建議。

我國大學生身體素質在近幾十年來一直處于下降趨勢。［4］目前，高校學生亞健康問題較為嚴重，輕微亞健康癥狀的學生人數占60%以上，較為嚴重亞健康癥狀的學生人數占20.87%。［5］對大學生的健康信息行為進行研究，利于有針對性地提升大學生健康素質，亦能為在線健康信息平臺服務優化提供策略。同時，大學生作為網民群體的主要組成部分，具有年輕活躍、參與性強等特點，［6］采用在線健康信息的傾向性更大，并且其行為在當下甚至未來網絡環境中都具有代表性。因此，本文選擇大學生作為研究對象。

1 相關概述

1.1 在線健康信息

在線健康信息是以互聯網為媒介，在患者、親屬、普通公眾、相關衛生專業人員和醫生間傳播的醫療信息，用于提升搜索者關于健康和治療選擇的知識水平。［7］其目的是向公眾普及健康知識，包括醫學資訊、疾病治療與預防、養生保健等。［8,9］

1.2 信息采納行為及其影響因素

“采納”是指經過選擇或認同而接受采用的行為。［10］信息采納行為是主體有目的地選擇、評價、接受和利用信息的過程，并且該過程最終會影響主體的后續行為。本研究將“在線健康信息采納行為”定義為用戶在接受健康信息后，根據健康信息進行的改善身體狀態的行為。一些學者對信息采納行為影響因素進行了多維度、多類別的探討。Davis的技術接受模型提出了感知有用性、感知易用性及其優勢，［11］感知隱私風險等因素可能對信息采納行為產生影響。［12］此外，感知行為效用、隱私保護傾向、操作難易程度、自我效能、主觀規范、客觀規范都會對信息采納行為產生一定程度的影響。［13-17］

目前，學者們對在線健康信息采納行為的研究大多是基于特定情境進行的。［18-21］已有健康信息相關行為研究的對象主要為中老年人，［22-24］對青年群體，尤其是大學生群體的健康信息采納行為的研究尚未受到廣泛關注。因此，本文選取大學生群體為研究對象，不限定采納行為發生的情境，通過質性研究方法對大學生群體在線健康信息采納行為進行探析。

2 研究設計

2.1 研究方法及工具

在側重人的因素的社會科學和自然科學的學科研究中，質性研究方法被普遍應用。該方法通過讓研究者進入到自然情景中，對社會現象進行整體性探究并與研究對象進行互動，達到對研究對象的行為和意義建構獲得解釋性理解的目的。［25,26］同時，本研究采用半結構化訪談收集大學生在線健康信息采納行為的相關數據，利用NVivo11軟件分析用戶行為，提升數據管理與數據分析效率。

2.2 研究過程

（1）確定訪談對象。質性研究看重研究樣本所能提供信息的豐富性。［27］Fassinger出于該理論以及訪談效率性的考慮，認為質性研究樣本數量在20至30之間較為合適。［28］因此，本研究隨機選取22名大學生進行訪談（見表1）。

（2）設計訪談提綱。半結構化訪談允許本文依據實際情況對訪談結構做彈性處理，也允許訪談對象積極參與和提出自己的問題，以便了解訪談對象的思想、心理、觀念等深層內容。因此，本文參考相關文獻，［29,30］根據研究問題設計提綱作為深入訪談的提示。該訪談提綱分為兩部分，第一部分收集訪談對象基本信息并界定關鍵術語，第二部分獲取大學生健康信息采納行為的相關經歷及影響因素等信息。

表1 訪談樣本統計描述

（3）資料收集。本研究通過對訪談對象進行深入訪談來收集數據。所有訪談工作均由一人完成，整個數據采集歷時3周。在大致了解訪談內容后，所有訪談對象均在正式訪談開始前填寫知情同意書，所有錄音均得到訪談對象同意。對訪談數據進行轉錄和規范化處理后形成22份Word文檔，每份文檔即為一名訪談對象的訪談資料，將其以R01-R22順序命名，形成本研究的最終樣本。

（4）資料編碼。將規范化處理后的Word文檔導入NVivo11，遵循扎根理論對原始數據進行編碼，即按照開放性編碼、主軸編碼和選擇性編碼的順序進行（見表2）。① 開放性編碼指暫時拋棄已有的定見，以一種開放式心態將收集到的相關信息打散后再以新的方式將其重組并賦予其范疇的過程。本研究在開放性編碼階段收集到原始語句196條，將相似標簽集中在一起后共提煉出自由節點46個，如周圍同學推薦、醫生專業性、信息有用性、以往經驗等。② 主軸編碼是通過歸納與演繹思想對開放性編碼階段所聚集的范疇相互關聯，形成上位范疇的操作過程。主軸編碼形成后被標記為子范疇，并與處于其下位范疇的自由節點有清晰的邏輯關系。本研究在該階段共形成14個上位范疇，如信息權威性、自我效能、功能價值、家人影響等。③ 選擇性編碼在主軸編碼的基礎上整理歸納各范疇間的關系，并從中總結出核心范疇。在該階段中形成的與其他節點有清晰邏輯關系并處上位范疇的“相關”節點，會被標記為樹節點。在梳理歸納14個子節點的關系后共形成4個核心范疇，即感知價值、信息質量、感知行為控制和社會規范。可按各個范疇中參考點權重占比對4個核心范疇進行主次劃分（見圖1）。圖中各矩形對應的是各個不同范疇，相同背景顏色表示的是同級范疇，矩形大小代表各范疇中參考點數量所占權重的大小。

表2 資料三級編碼匯總

圖1 核心范疇分布

（5）信效度等檢驗。為保證研究結果有較高信度，本研究在對主觀性較大的編碼環節進行重復編碼后交給指導老師核檢，并在出現不同評價時通過交流討論的方式達成一致，確保整體數據客觀、準確。若發現訪談轉錄文本模糊時，將對訪談對象進行二次訪談。同時，本研究采用“三角檢驗”［31］策略來保障研究效度，通過與訪談對象面對面深入訪談獲取研究資料，使研究效度處于較高水平。

理論飽和度至今仍被理解為一個尚無客觀度量指標的主觀概念，［32］本文依據Shah S K等的理論飽和原則確定研究對象的數量，［33］即研究對象的樣本數量以新抽取的樣本不能再提供新信息為界。借鑒Francis等所采用的檢測方法，［34］本研究對訪談對象的訪談內容進行資料編碼，當對第19份訪談資料進行編碼時，已基本沒有新的范疇出現，對22份訪談資料全部完成編碼后仍未出現新的范疇或類屬關系，據此可認為本研究所收集的資料和數據已達到飽和。

（6）理論模型構建。在對訪談資料進行開放性編碼、主軸編碼和選擇性編碼處理及研究信度、效度及理論飽和度檢測的基礎上，基本確定各級編碼及其理論范疇間的關系。隨后，本研究利用NVivo11構建大學生在線健康信息采納行為影響因素模型，得到其12個上位范疇和4個核心范疇間的關系模型（見圖2）。

圖2 大學生在線健康信息采納行為影響因素模型

3 研究分析

3.1 感知價值

22名受訪者都表示自己會受到感知價值的影響來決定是否采納在線健康信息，該因素編碼參考點占比31.3%，為4個核心范疇中最高。因而本研究認為，感知價值是影響大學生群體在線健康信息采納行為最重要的因素，主要包括功能價值（11.3%）、個人知識構建（10.0%）、情感價值（5.3%）和比較價值（4.7%）4個指標。

（1）功能價值指搜索在線健康信息的用戶感受到的服務質量與性能。［35］訪談結果顯示，當訪談對象無法搜尋到有用信息或認為在線健康信息可能是廣告時會產生不滿情緒，采納行為發生的可能性也會隨之降低。如：“我基本上不會再去百度了，因為都是廣告……如果有的軟件很好真的是去服務的，肯定會看”（R03），“網站上的健康信息都是不太全面的，因為醫生并沒有很清晰地了解你的癥狀，給出的建議也不一定準確”（R12）。

（2）個人知識構建指在用戶理解與接納在線健康信息過程中個人經驗所起到的作用。［36］根據訪談結果，當采納行為與個人經驗較為符合時，訪談對象采納信息的可能性較大。如：“我覺得（影響采納行為最重要的因素）還是這東西熟不熟悉了”（R06），“我采納的都是眾所周知的藥品”（R01）。如果本身經驗趨向不信任在線健康信息，則采納行為發生的可能性較小，如，“要是咱們家里邊很常見的，我就會去找一下家里有沒有藥，或者是去醫院問一下，但是如果說他說的那種藥我聽都沒聽過，我不會特別地去找這個東西”（R09）。

（3）情感價值指用戶在采納健康信息時體驗到的情感。［36］訪談結果顯示，訪談對象對于采納行為的主觀情感若比較正向，則很可能會考慮采納在線健康信息，如，“之前查到的比如胃疼的時候按虎口，不要喝牛奶什么，對我個人挺管用”（R08）。如果采納行為喚起的情緒較為負面，訪談對象傾向于不繼續采納此類信息，如，“查完信息之后我就有點害怕，然后就去醫院檢查了，結果沒什么事，然后覺得他太害人了”（R03）。

（4）比較價值指使用在線健康信息給用戶帶來的與實體醫院相比所感到的經濟利益和個人滿足。訪談結果顯示，訪談對象對在線健康信息與現有醫院相比的局限性感受越強烈，越不愿意實施采納行為。如：“其實我相對來說就是更喜歡那種面對面的……因為網上的是通過你自己來描述癥狀，但是有時候你可能描述的不準確，或者是你的癥狀說錯了，那么醫生提供的一些方案，可能對你就更就不適合”（R08）；“網上信息沒有用，你再怎么痛，它也不會提供什么實際幫助。你到醫生那邊，他就會立刻給做檢查”（R02）。

3.2 信息質量

根據研究結果，19名受訪談的大學生表示自己是否采納在線健康信息會受到信息質量的影響。該因素編碼參考點占比30%，僅次于感知價值，因而被認為是影響在線健康信息采納行為的次重要因素。在本研究中，該因素主要包括信息權威性（20.0%）和信息真實性（10.0%）兩個指標。

（1）信息權威性指在線健康信息來源的公信度，包括信息的發布者和平臺。訪談結果顯示，信息權威性越高，訪談對象對于信息的信任程度也越高，采納行為發生的可能性也隨之升高。如，“主要我覺得還是看一下發布者的資質和身份。如果他是發布者，就是能夠查到的一個醫生，或者說是比較有名的醫師的話，他的信息可以考慮”（R06）。而當訪談對象認為信息不夠權威時，其采納行為發生的可能性明顯降低。如，“如果網站不夠權威的話，我是不會在那網站上提問的，也不會去采納他的信息的”（R07）。

（2）信息真實性指在線健康信息內容的真實程度。根據訪談結果，由于網絡信息的虛擬性等特殊性質，大多數受訪者對網絡信息內容真實性存疑，使他們采納行為的發生存在不確定性。如“我會更愿意花時間求證他那個信息的真實性，就為了要它那個信息的真實可信”（R04），“因為我感覺網上有的東西還是有些虛假的，比如說醫院的信息，我覺得它也可以被編造出來”（R14）。

3.3 感知行為控制

感知行為控制指用戶認為對采納健康信息的結果的控制程度。［13］有17名訪談對象提到了該因素的影響，該因素編碼參考點占比24.7%，包括自我效能（12.7%）、便利性認知（10.7%）和感知隱私風險（1.3%）3個指標。雖然其編碼參考點數量略低于信息質量，但近八成訪談對象提到該因素，因而本研究認為感知行為控制對大學生在線健康信息采納行為有較為重要的影響。

（1）自我效能指用戶對于自身狀態的預估情況。［36］訪談結果顯示，訪談對象對自身狀態較為樂觀時（一般為病情較輕的情況下）很可能實施采納行為。“如果是小病的話，可能不太嚴重的生病，什么發燒感冒拉肚子，就這種很常見的比較小的病覺得會采納”（R12）；“如果是那種保健品，對身體危害不是很大，或者說自己沒有很嚴重的話可以采用。但比如說生病這種情況，或者身體有明顯的不適的癥狀的話，還是會考慮去醫院的”（R06）。

（2）便利性認知指用戶認為采納在線健康信息行為的便利性，包括采納行為所需的時間、金錢和努力等。［36］訪談結果顯示，在線健康信息采納行為操作難度越大，訪談對象的采納行為實施的可能性越小。如，“使用起來也比較方便簡潔，就會去嘗試，去試一下子，看自己對自己是否有用處”（R11）。相反，如果訪談對象認為采納行為便利性較低，比如信息較難理解，實施采納行為的可能性會隨之降低。“（不采納是）因為看不懂。他說得太專業了，然后我就不想看了”（R01）。

（3）感知隱私風險指用戶在采納在線健康信息過程中所感到的隱私泄露的風險。訪談結果顯示，訪談對象對于隱私泄露的風險感知并不敏感，僅有兩位訪談對象明確表示了對隱私的關注：“我希望能確保我的醫療信息的安全”（R02）；“網站讓我輸身份證號，我就不干了”（R22）。

3.4 社會規范

研究結果顯示，社會規范是訪談對象提到的影響因素之一。14名被采訪的大學生表示自己采納在線健康信息會參考社會關系的影響，該因素編碼參考點占比14.0%，在4個核心范疇中占比最小，因而認為是相對不重要因素，包括朋友影響（7.3%）、用戶評論（4.0%）和家人影響（2.7%）3個指標。

（1）朋友影響在本研究中指受訪者認識的朋友對在線健康信息給予的評價。根據訪談數據，朋友的親密程度越高或推薦人數越多，大學生采納行為就越有可能發生。如，“同學推薦的采用的可能性更大。就對于網上的一些信息來說，同學如果推薦的話，我會相信身邊同學的推薦”（R15），“我是從我同學轉載那看到，他們都在說：‘我以為大家都在用！這個藥真的超好用！’就是大家共同覺得這個藥很好用，就是會去買來用”（R17）。

（2）用戶評論指的是陌生用戶對在線健康信息的相關評價。訪談結果顯示，網站用戶對某條在線健康信息的評價越正面，訪談對象采納該信息的可能性越高。如：“很多人用過之后就會在一些地方評論留言說，比如說某某應用，就非常的好用，我就可能會去試一下”（R11），“這個信息它會有很多個贊，然后我會選擇贊很多的優先考慮看一下，因為這個大家都比較認同”（R09）。

（3）家人影響在本研究中指家人所給予的有關在線健康信息的評價。訪談結果顯示，家人（尤其是父母）對在線健康信息的認同程度越高，訪談對象發生采納行為的可能性也越高。如“當時決定去采納的原因，有一個就是我父母也比較同意他的說法”（R06），“我不會相信網上醫生這個人，但是還是他要給我說說這個病情或者是藥品是怎么樣的。然后我會把它拿去問一下家里面的人”（R22）。

4 研究結論

4.1 感知價值

感知價值是影響在線健康信息采納行為最重要的因素，主要包括功能價值、個人知識構建、情感價值和比較價值4個指標。其中，用戶越能感受到在線健康信息的功能價值，與個人以往經驗越符合，或是在采納行為中產生了正向的情感，用戶采納該健康信息的可能性越大。對于比較價值而言，用戶越感受到在線健康信息相較于線下就醫的優越性，用戶采納行為發生的可能性越大。同理，如果用戶未能感受到在線健康信息的明顯優勢，或是其期望未能得到滿足，其對于采納在線健康信息的可能性就會有所降低。

4.2 信息質量

信息質量的編碼參考點占比略低于感知價值，是影響用戶在線健康信息采納行為的次重要因素。其包含信息權威性和信息真實性兩個指標。信息發布的平臺越有公信度，發布者越有資質，或是信息真實性和權威性越高，用戶對于該信息的信任度就會越高，采納行為發生的可能性也會更高。反之，信息質量越低，用戶的信息采納行為發生的可能性也越小。

4.3 感知行為控制

感知行為控制是對大學生在線健康信息采納行為較為重要的影響因素，包括便利性認知、感知隱私風險和自我效能3個指標。其中，大學生認為采納行為難度較低，或認為采納行為可獲得成功時，他們實施采納的可能性會上升。而對于感知隱私風險而言，趨勢則正好相反：訪談對象越是感受到采納過程中泄露隱私的可能，采納行為發生的可能性越小。

4.4 社會規范

社會規范對大學生是否采納在線健康信息影響較小，主要包括朋友影響、用戶評價和家人影響3個指標。當親人、熟人及網站用戶評價越正面，訪談對象采納該健康信息的可能性越大；當訪談對象得到不太正面的評價時，采納行為發生的可能性會明顯的降低。

5 研究啟示

（1）從政府層面看，應以官方的身份為在線健康信息可靠性提供保障，可采取開通應急響應通道等措施提升用戶對在線健康信息平臺的信任感。從宏觀上來說，政府應建立健全相關機制并設立部門，加強信息安全建設，對網絡上的健康信息來源進行管理與監控，對符合條件的健康信息網絡平臺進行認證，提高信息發布源的真實性和權威性。鑒于健康信息與用戶生命安全直接相關的特殊性，應設立專門部門負責高效快速地對應急事件進行處理以保障用戶安全，促進用戶采納行為的發生。同時，政府相關部門應完善相應法律法規，依法取締提供虛假信息或惡意競爭排名的不法平臺，加強信息泄露懲戒機制建設，保障用戶信息安全。對信息泄露的部門或人員進行嚴厲打擊，利用強制性手段保障在線健康信息的質量與使用者的生命安全。

（2）從在線健康信息提供者角度看，應減少病情信息傳遞過程中出現偏差的可能性，提供良好的用戶體驗。首先，在保障用戶健康信息安全的基礎上，切實提升信息內容的專業性、準確性和權威性，提升健康信息質量。如，提供醫生與用戶實時在線互動服務，確保病情判斷準確。同時，盡可能保證醫生回復的高效性，以提升用戶采納行為發生的可能性。其次，在線健康信息所建議的采納行為的操作應易于理解，以提高用戶采納行為發生的可能性。如，表達藥物時可備注藥物俗稱，便于用戶理解與選擇，提升用戶接受度與信任度，從而提升用戶采納的可能性。再次，通過數字化媒體等方式加強宣傳，鼓勵用戶在社交媒體上發表使用感受，尤其當評價較為正面時，瀏覽到相關信息的用戶很有可能對該平臺產生正面印象，從而提升用戶采納行為發生的可能性。

（3）從實體醫院角度看，應對健康信息網絡化抱有積極態度，建立相關網絡平臺或與其他平臺合作開展健康信息網絡化項目，推進在線健康信息的發展。如與問診醫生進行協商，調整部分時間專門進行線上問診；給予網上問診開出的檢查單以一定的效力，使用戶可以憑借該檢查單至醫院相關檢查室直接接受實體治療；提供線下藥物送貨上門服務；對病情未能在線診斷的用戶給予一定問診特權，如優先安排實際就診等，使用戶切實體會到在線健康信息的優勢與保障，從而提升其對于在線健康信息的采納行為。

（4）從用戶角度看，要轉變傳統思維，增強自身信息素養。隨著時代信息化的發展，為更高效地取得醫療信息，用戶需慢慢轉變“看病一定要去醫院”的傳統思維，提高對在線健康信息的接受度以及采納在線健康信息的意愿。然而，由于目前在線健康信息監管尚未完善，用戶要增強自身的健康信息素養，并在瀏覽信息過程中保持理性判斷與安全憂患意識，保障自身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