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支付意愿的城市森林游憩價值研究
——以福州市為例

鄭冰思，鄭鵬鎳

（福建農林大學計算機與信息學院，福建 福州350002）

1 引言

免費向市民開放的森林公園、各類綠地、森林步道和公園作為森林城市建設的關鍵區，是居民首選的休閑游憩場所，不僅具有保護生態環境和環境教育等功能，還有助于提升城市形象、提高居民生活質量、促進城市可持續發展。城市森林游憩價值的評估研究，對完善森林城市生態服務功能評價體系和推進森林城市建設有重要意義。

國內外有關森林游憩價值的研究，多是針對某個公園或綠地進行評價，主要使用的研究方法是旅行費用法（TCM）和條件價值法（CVM）。前者從消費者的角度考慮，用游客旅行中的總花費表示其愿意支付的價格，推算森林游憩價值[1-3]；后者則是通過詢問的方式，直接獲得游客對環境改善的支付意愿（WTP）或對環境損害的受償意愿（WTA），推算森林游憩價值[4-5]，是當前研究公共物品非使用價值的有效方法。

對比二者在計算游憩價值中的若干問題[6-7]，考慮到城市森林游憩的公共性，本文以福州市4個免費向居民開放的公園為例，采用支付意愿法對城市森林游憩價值進行估計，分析福州市2018年的城市森林游憩價值和支付意愿的影響因素，為森林城市生態服務功能的量化核算和森林游憩開發提供參考。

2 調查地概況

福州市歷史文化程度在同等城市排名前列，是最受境內外游客歡迎和喜歡的城市之一，于2017年獲評“國家森林城市”。截止到2018年，福州市共有省級以上森林公園總面積5.75萬hm2，其中經營面積8133hm2，并建有幾十處開放式綠地和公園。

本研究抽取4個免費向居民開放的公園進行實地調查，其中2個為國家級森林公園，2個為向居民免費開放的城市綠地、公園和森林步道。4個公園分別為：福州國家森林公園、長樂國家森林公園、福州西湖公園和梅峰山地公園（表1）。

表1 樣本公園的主要景觀特點

3 調查過程

3.1 調查表編制

為獲得合理的調查問卷，經過資料整理，設計用于調查游客對城市公園游憩的支付意愿調查表，增設開放式問題和反向題，于2018年7月在樣本公園以游客為調查對象，隨機選取50名游客進行預調查，根據預調查結果修正問卷題項、設置正式調查問卷中的支付意愿表。最終的研究問卷由3個部分構成：第1部分是游憩的基本情況，主要包括游客前往公園游玩的頻率、費用、交通方式等；第2部分是與游憩相關的量表題，均采用5分制Likert量表，分數越高表示喜愛或考慮程度越高，主要包括游客游憩滿意度、支付意愿等；第3部分是游客的基本信息，包括游客性別、年齡、職業等。

3.2 實地調查

綜合考慮4個公園的地理位置、占地面積和游客量，于2018年7月至2018年12月，先后在4個樣本公園進行問卷調查，共發放并收回573份問卷，經過篩選后得到有效問卷470份，問卷有效率為82.02%，剔除的無效問卷主要是因為被調查者隨意填寫，出現選項多選、漏選情況（主要為支付意愿題項），或反向題測試結果顯示存在應付心理的嫌疑。

4 調查結果

4.1 信效度

對問卷中主觀題的部分進行信效度分析，結果顯示：克隆巴赫系數為0.904，問卷信度較好；效度分析中，KMO值為0.849，Bartlett球形檢驗顯著性概率為0.000，問卷內容有效。

4.2 樣本特征

4.2.1 人口統計學特征

本次問卷調查的對象為城市公園中的來往游客，調查問卷結果顯示，男性游客占47.02%、女性游客占52.98%；游客主要為21-90歲和50歲以上人群，分別占28.30%和27.66%；職業分布中，游客主要為政府及事業單位、本地務工和退休為主；游客收入6000元以下占比超過半數，中低收入較多；婚姻狀況中以已婚有孩居多，占55.96%。

表2 游客基本信息

4.2.2 游憩的基本情況

分析游客進行森林游憩的基本情況，結果顯示：被調查游客中游玩頻率主要集中在1年2～5次，占比分別為54.68%；大部分的游客表示非常滿意和滿意，分別占32.77%和39.79%；在游玩費用中，41.49%的被調查游客游玩費用為50元以下；27.87%和34.47%的被調查游客在重游意愿中選擇了非常愿意和愿意，僅有2.13%的被調查游客表示不愿意。

4.2.3 支付意愿

對游客支付意愿進行分析，結果顯示：愿意支付的游客有312人，占被調查游客總數的66.38%，不愿意支付（支付意愿值為0）的游客有158人，占被調查游客總數的33.62%。分析拒絕支付的原因（圖1），主要是經濟能力限制和距離太遠或來得少，可選擇其他游憩地，分別占36.08%和32.28%。

表3 森林游憩基本情況描述性統計表

4.3 支付意愿的影響因素

對影響游客支付意愿的影響因素進行系，建立如下所示的二元logistics回歸模型，Y為支付意愿，1＝愿意，0＝不愿意；X1到 X4分別表示游玩頻率、年齡、收入和滿意度。

表4 logistics回歸分析結果

結果顯示：游玩頻率、收入和滿意度的概率p值小于0.05，年齡的概率p值小于0.1，4個因素對支付意愿的影響均顯著。從影響程度來看，滿意度因素的Wald值最大，貢獻度最高，相比于其他因素更為重要。

4.4 游憩價值

為進一步研究福州市的森林游憩情況，采用WTP法對福州市森林游憩價值進行評估。計算方法為：通過被調查者的平均最大支付意愿值與所要研究群體的總人數的乘積進行估計，即福州市的森林游憩價值為四個樣本公園中被調查者的平均最大支付意愿值與福州市的人口數、福州市接待境內外游客總數之和的乘積，具體計算方法為：

其中，ATWP表示根據被調查者所填寫問卷的結果得出的平均支付意愿值；WTP表示課題所要研究的地區福州市人們對于所愿意的總支付意愿值，即福州市森林游憩價值；ATWPj表示被調查者第j水平的支付意愿；nj表示調查樣本中被調查者的支付意愿為AWPj的人數；N為調查樣本中的填寫問卷的總人數；H為研究地區即福州市的總人口數和福州市接待境內外游客總數之和。

根據公式（1），被調查的470名游客的個人支付意愿值為56.37元/人。福州市2018年常住人口數為774萬人，全年接待境內外游客總數8233.31萬人次，H合計為9007.31萬，因此2018年福州市森林游憩價值為50.77億元。

5 結論

（1）在眾多森林游憩支付意愿的影響因素中，游玩頻率、收入、滿意度和年齡的影響顯著，其中滿意度對支付意愿的影響最大，對游憩過程滿意度高的游客支付意愿較高，說明提高滿意度是提高森林游憩支付意愿的重要手段。

（2）游客進行森林游憩的個人支付意愿值為56.37元/人。根據常住人口數和接待境內外游客總數計算，福州市2018年森林游憩價值為50.77億元，說明居民對森林游憩有一定的支付意愿，是對福州市森林游憩資源進一步開發和保護的基礎，具有重要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