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夜游產業動態演進歷程與演化規律研究
——以福州市閩江夜游為例

徐 穎，儲德平，肖慧捷，藍雅蘋，張澳龍，王善杰

(福建師范大學 旅游學院，福建 福州350108)

隨著社會經濟的迅速發展，白天工作、夜晚休息的傳統城市作息模式已經悄然發生改變，夜晚成為居民消費的重要時段，夜間休閑需求日漸增長。《夜間旅游市場數據報告2019》顯示，我國對夜游體驗有需求的游客占比高達92.4%，夜間經濟市場廣闊[1]。夜間經濟逐漸成為城市形象的重要名片、人們美好生活的剛需、文化創造的新引擎和城市經濟的新動力。

夜間經濟的概念源自20世紀70年代，是英國為改善城市中心區的空巢現象而提出的一個經濟學名詞，因其業態的豐富性而被視為城市經濟的新藍海，國際學術界亦掀起對夜間經濟的研究熱潮。輸入“nighttime tour”、“night tourism”等關鍵詞在EB-SCO外文數據庫、Socolar公共平臺和谷歌學術等平臺進行文獻檢索，發現鮮見夜間旅游的專題研究，更多在于對夜間經濟的相關闡釋與研究。不同于我國傾向于對夜間經濟的作用影響、發展路徑和理論應用研究，當前國外關于夜間經濟的研究多集中于夜晚城市管理、城市政策、都市氛圍、城市安全、城市犯罪等非顯性經濟影響因素，同時愈發重視研究夜間經濟與生態環保的協調問題，在其他研究方向如實體空間角度等方面偶有涉及[2]。在探索城市夜間經濟發展瓶頸的研究領域，眾多學者從安全角度提出學習亞洲的夜間經濟模式。

城市豐富的旅游資源和完善的基礎設施是發展夜間旅游的基礎。福州市作為我國東南沿海重要城市、福建省省會城市、歷史悠久的文化古城，也是中國優秀旅游城市和海峽西岸經濟區中心城市，發展夜間旅游具有得天獨厚的優勢。福州市的閩江夜游產業開發至今已10年之久，發展勢頭良好，為廣大居民和四方游客所喜愛，有效促進了閩江沿岸相關產業的聯動發展，成為福州市夜間經濟的重要支撐。在夜間經濟繁榮發展、人們消費需求升級的大背景下，豐富夜游產品以滿足人們對美好生活日益旺盛的需求成為旅游業發展的必然選擇，同時為城市的夜間經濟和文旅融合發展注入了新活力。因此，研究閩江夜游產業的發展情況，探究其演進歷程和演化規律，研究產業發展過程中存在的問題并提出方案建議，對福州市發展夜間旅游、促進夜間經濟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1 文獻分析

從以往的研究來看，于萍等從夜經濟的興起出發，分析了夜間旅游的特點及其對城市發展的意義，并對夜間旅游的開發進行了初步探索[3]。從佳琦等以河北省石家莊為例，探索了城市“夜經濟”的發展路徑，為城市“夜經濟”的繁榮發展提供了理論依據和對策建議[4]；劉濤認為城市旅游業的快速發展催生了夜間旅游，并以成都市為研究對象，探討總結了城市夜游的特點和主體類型，針對夜間旅游開發存在的問題提出了相應對策[5]；梅秀玲等以游客的視角解析其對研究對象“夜大連”的認知構成和情感訴求，提出了具體的夜間旅游體驗感知表現和獨特的旅游體驗特性，以此來證實夜間旅游體驗與城市形象感知兩者的關系[6]；馬丁·霍頓等依據3個行政層次的數據統計分析了夜間經濟的核心活動和非核心活動，并提出夜間旅游作為夜間休閑方式之一而成為夜間經濟重要組成部分的關系論點[7]；珍妮·麥克亞瑟等指出夜間工作的旅行是夜間經濟的組成部分，夜間運輸被認為是一種促進“夜間經濟”的工具性手段[8]；趙一靜在報告中明確界定夜間旅游的概念：游客利用晚6點以后的閑暇時間在目的地進行的體驗活動，分析總結了夜間旅游對城市經濟、形象、文化等各方面的影響評價，并通過現狀研究提出了夜間旅游的發展戰略與路徑[9]。從已有文獻看，有關夜間經濟的多角度研究從未止步，其中不乏對夜間旅游這一新興業態的逐步摸索，卻極少有研究關注產業參與主體的互動關系，并從演化經濟學的分析角度對城市夜游產業的發展歷程和未來發展路徑進行探討。

2 研究對象概況

2.1 閩江夜游產業概況

福州市閩江夜游位于福建省最大獨流入海(東海)河流——閩江的下游，全程從閩江游碼頭出發，途經臺江金外灘、南北江濱至洪山橋，折至三橋后返回，共12km。其主要游覽景點有中洲島、臨水宮、大廟山等，巧妙地將福州古城建筑的韻味與現代科技燈光的絢爛完美融合。據調研，閩江夜游涉及范圍冬無嚴寒、夏無酷暑，年平均氣溫19.6℃，適合夜間出行。區域內自然與人文旅游資源豐富，沿岸具有較多老城區古建筑、現代城區建設、宗教信仰圣地和城市休閑公園，閩江夜游產業在自然風景與多元文化的共同孕育下茁壯成長。

閩江夜游產業開發始于本世紀初，由福建八方海上旅游客運公司承擔運營，屬于該公司主營項目“閩江游”的分支，具備散客和團組包船兩大類別，實現全年常態每日運營(19:30和20:30兩個固定航班)，并依據游客預定數量增加游輪班次。除此之外，閩江夜游作為福州市夜間旅游的代表產業，經常承接政府接待、商務會議、水上婚禮等各類活動，曾圓滿完成“5·18海峽兩岸經貿交易會”、全國政府采購工作會議等大型活動，并接待過全國國資委系統指導監督工作組、日本那霸市友好訪問團等，廣受好評?！伴}江游”項目是福州市重點打造的三大旅游品牌之一，“閩江夜游”更獲福州市“十佳旅游線路”稱號。目前，公司正進一步整合資源優勢，不斷加大投入、更新營銷方式、推廣人本管理，期望實現“線路延伸、服務提升、共建和諧”的目標，努力把“閩江夜游”打造為解讀榕城歷史文化、游覽閩江風土人情、符合游客審美和休閑需求、展現城市夜間建設豐碩成果的綜合性旅游線路產業。

2.2 研究數據來源

本文基礎數據源自調研小組在福州市對閩江夜游產業進行的相關信息調研采集，參與主體涉及當地政府部門、福建八方海上旅游客運有限公司、附近相關企業、游船工作人員、游客，以實地考察和人物訪談為主要調研方法，綜合參考產業初創及發展運營的歷年數據統計和公司公開的產業相關規劃信息等資料。調研內容主要包括：閩江夜游產業的起源和發展歷程、產業參與主體之間的互動關系和演進過程、產業發展的整體概況。

調研小組5人，于2019年7月21日至8月9日在福州市閩江夜游涉及區域進行實地調研。7月21日至7月26日為調研前期，期間以“閩江游、閩江、夜經濟”等為關鍵詞分別檢索相關文獻資料，對閩江游項目概況、福州夜經濟發展、國內外夜經濟研究進展等有了初步了解。7月27日至7月31日為調研中期，期間主要通過實地調研、游客采訪和個人深度訪談等方式獲悉閩江夜游的發展現狀和游客的反饋。調研小組于7月29日晚以游客的身份乘坐“閩江之韻”2號輪親身體驗該項目，并針對性采訪了當日不同性別和年齡共60名游客的體驗評價，對該產業經營組織相關負責人及4名游船工作人員進行了深入訪談。對調研數據進行歸納，初步總結出以下結果：①閩江夜游產業自2008年營業以來，產業規模逐漸擴大，但設施建設無明顯改善；②外地游客占比約70%，本地旅游消費力存在不足；③閩江夜游散客居多，并傾向于親友組織和情侶出行；④約40%的游客認為閩江夜游性價比不高，缺乏體驗價值。實地調研期間亦針對周圍情況進行了信息收集，內容包括碼頭公廁數量、等候區的燈光設置、附近住宿飲食及旅游景點分布等相關數據，結果顯示附近產業發展態勢良好、旅游配套設施較為齊全，但該產業自身基礎設施結構不合理。7月31日至8月9日為調研后期，期間主要通過文獻閱讀、資訊搜集、政策解讀等分析了閩江夜游產業的發展歷程及演變路徑，并根據實地調研結果整理歸納產業的階段劃分和參與主體間的互動關系，為本研究提供了理論依據和數據支持。

3 閩江夜游產業動態演化規律分析

3.1 閩江夜游產業參與主體互動關系

圖1為福州市閩江夜游產業參與主體與產業之間的互動關系。閩江夜游產業體系集“食、住、行、游、娛、購”等要素為一體，產業經營組織、居民游客、政府部門和相關企業構成該體系的主要組成部分。其中，開發運營閩江夜游產業的經營組織是該體系的主體，居民游客作為服務對象成為體系基礎，政府相關部門在經營組織、居民游客、相關企業之間起著橋梁和管控作用。對閩江夜游產業體系而言，產業經營者、相關企業與居民游客之間主要是供給和需求的關系，即服務和被服務的關系。居民游客的需求決定了企業的產品開發類型和數量，而政府部門在其中承擔政策推動、資金補貼、管理治理等責任，有效維護了整個產業體系的良好運轉。目前在閩江夜游的產業發展中，經營組織和相關企業是主要推動者，但是在產品供給、內容特色及營業時間等方面存在缺陷；政府部門相對而言起到的是輔助作用，其作用尚未完全發揮出來。在各主體間的相互作用下，閩江夜游產業不斷發展和完善，同時也激勵著政府支持、企業參與和游客消費。雖然閩江夜游產業擁有完整的聯動產業鏈和參與主體的互動體系，但是產業之間的聯動性尚未得到充分利用，參與主體之間的配合度也有待提升。

圖1 產業參與主體與閩江夜游產業體系關系

3.2 閩江夜游產業生命周期理論

已有研究表明產業發展具有階段特征，其歷程呈現“S”形曲線。實證研究表明，我國若干產業的演化過程符合生命周期理論，一般分為形成期、成長期、成熟期和衰退期4個階段[10]。目前學術界普遍認為，產業生命周期是每個產業都要經歷的一個由成長到衰退的演變過程，是指產業從出現到完全退出社會經濟活動所經歷的初創、成長、成熟和衰退4個階段。北京第二外國語學院文化和旅游產業研究院(2019)將我國夜間經濟發展階段劃分為以延長營業時間為特點的初起步階段，以逐步豐富夜間經濟業態為特點的發展階段，以集約化經營為特點的成熟階段[11]。結合已有的研究和調研發現，閩江夜游產業符合旅游產業生命周期理論(圖2)。

圖2 閩江夜游產業生命周期

如圖2所示，a—b階段為閩江夜游產業形成期，b—c階段為產業成長期，c—d階段為產業成熟期，d—e階段為產業衰退期。福州市閩江夜游產業形成期表現為項目的開發和起步發展，成長期表現為產業的規模擴張和質量提升，成熟期表現為產業的品牌建立和產品的更新換代。目前福州市閩江夜游產業處于成長期正快速邁向成熟期的發展階段，這一階段呈現出產業服務鏈較完整、企業間聯動效應較強，具有一定樹立形象品牌的基礎，推動閩江沿岸經濟帶協同發展等特征。

3.3 閩江夜游產業演進階段劃分

從經營規模、產品結構和景觀環境等因素入手，結合實地考察、人物訪談，歸納出閩江夜游產業發展歷程，進而得出2015年前后是其發展過程中的標志性時間(表1)。

表1 閩江夜游產業階段劃分及其特征

注：圖表來源于作者關于福州市閩江夜游產業歷史進程調查。

3.4 產業參與主體的共同演進過程

共同演進過程是指兩個或多個參與主體在實現自身演化的同時，通過反饋機制形成的雙向因果關系，產業各主體在相互作用和影響中共同發展[12]。閩江夜游產業參與主體的演進是多方面和多層次的。其中，居民游客層面的演進主要體現在收入水平、工作制度和休閑需求的演變；相關企業層面的演進主要是提供產品多樣性和企業相互關系的演變；政府層面的演進則主要表現在相關政策和公共服務等方面；產業經營組織的演進表現為組織和管理方式、開發產品以及服務質量的演變。

居民游客、相關企業、政府部門和產業經營組織四大產業參與主體的共同演進過程總結與梳理結果見表2。從表2可以看出，閩江夜游產業參與主體與產業體系之間存在著相互影響、相互促進的共同演進關系，并具有明顯的階段特征。

表2 閩江夜游產業參與主體共同演進過程

項目開發與產業初發展階段(形成期)：圖3為該階段產業主要參與主體作用機制圖。該階段閩江夜游產業處于發展初期，主體間聯系較模糊，并未形成清晰的產業鏈。綜合表2可知，在該階段的發展過程中，居民游客起到十分重要的作用，收入水平的提升促使其增加對夜間休閑娛樂的需求，刺激著閩江夜游產業的形成和發展；政府部門作為產業的重要推動者，發布相關政策對閩江沿岸進行整治和美化，推動閩江游產業的品牌建設；相關企業起到助推作用，沿岸商圈提速發展，餐飲、住宿、娛樂等相關企業加大投資力度，從側面為閩江夜游產業帶來人流量和資金收益；產業經營組織在各參與主體的作用推動下，開發閩江夜游產品，對產業進行初步規劃并確定了發展方向，同時通過沿岸亮化工程加強閩江夜游的吸引力，為產業規模擴張和產業化提升打下基礎。

圖3 產業參與主體作用機制(形成期)

圖4 產業參與主體作用機制(成長期)

規模擴張與產業化提升階段(成長期)：圖4為該階段產業主要參與主體作用機制圖。在該階段，閩江夜游產業逐漸體系化，產業鏈開始形成并趨于完善，相關企業和產業經營者之間形成利益共同體。綜合表2可知，一方面，居民游客的收入得到再次提升，工作制度、生活節奏等方面的變化促使其增加夜游需求；政府部門發布有關城市夜間亮化工作的實施方案，推動福州市夜間旅游業發展。另一方面，沿岸相關企業以消費者為中心，針對市場需求提供更多夜間服務，開發更加豐富的夜間休閑產品，企業之間同時存在著競爭和合作關系，表明區域內夜經濟發展的產業鏈開始形成；產業經營組織主要以增加游船體驗項目、注重產品質量提升為主，對夜游產品進行調整和優化，并擴展經營范圍和產業規模，逐步確立閩江夜游品牌。

產品多樣與產業鏈延長階段(成熟期)：圖5為該階段產業主要參與主體作用機制圖(參考產業發展趨勢和國內外夜間旅游發展成熟的城市現狀繪制而成)。該階段作為產業預期發展方向進行分析，這一階段居民游客對待夜間旅游的熱情高漲，夜生活逐漸成為城市生活極為重要的一部分，當地政府在全國各大城市積極推動夜間經濟的大背景下，加強對夜間旅游相關產業的扶持力度，完善基礎設施建設，提高夜間公共服務水平。該階段基于成長期所形成的較為完整的產業服務鏈，企業之間進一步增強產業聯動效應，推動沿岸經濟帶協同共進，為閩江夜游產業的蓬勃發展提供了良好契機；產業經營組織將深入挖掘當地文化內涵，開發同時滿足游客物質需求和精神需求的夜游產品，增強夜游項目對游客的吸引力，豐富在成長期樹立的單一旅游品牌形象。

圖5 產業參與主體作用機制圖(成熟期)

4 發展建議

首先，加強市場調研，滿足游客需求，深化閩江夜游體驗價值。顧客需求導向是市場營銷的基本原則，閩江夜游產業應以滿足游客需求，增強體驗價值為出發點，對游客的消費能力、偏好及行為進行精準調查和深入分析，重視新產品的開發和營銷手段的創新。在產業運營過程中，通過問卷調查、游客點評、售后服務等方法實時了解游客日益多元的差異化需求，避免脫離市場的項目開發和推廣。同時，充分結合當地文化和旅游資源特征，深層次挖掘游客情感需求和多形式表達產品特色，打造符合游客物質、精神雙重需求的夜游產品，進而為游客提供更好的夜游體驗。

其次，提升服務管理，完善配套設施，保障閩江夜游產品質量。逐步完善公共基礎設施和游客服務體系，加強維護游輪設備，更新多媒體應用，及時改進船艙布局，精裝修游輪內外，實現游船檔次化、風格多樣化和設備實用化[13]。注重提升服務水平、完善服務管理、提高服務質量、開展服務培訓、加強考核監督等工作，以保證閩江夜游產業現代化服務體系高效開展。進一步提升產業的智慧化水平，全面提高接待人員專業素養和服務技能，通過定期專項培訓實現質與量的雙突破，同時加強游客咨詢系統建設和增加自助商品零售功能。開設多功能服務區，提供衛生、可口、價格合理、品種繁多的游船餐飲，增加福州特色產品服務[14]，開發休閑娛樂產品，為游客提供更好的夜游體驗，以此保障并提高閩江夜游產品質量。

第三，依托城區規劃，實現產品多元，打造閩江夜游特色品牌。依托閩江特色精品段規劃的大型燈光音樂噴泉、燈光聯動水秀等亮化工程，打造獨具特色的榕城夜景，既要注重城市整體形象塑造，也要升級沿岸標志性景點美化。開拓多條特色路線，設計多維度觀賞方式，實現閩江夜游路線多樣化和景觀豐富化；依托《福州市江南CBD城市設計》初步規劃的兩岸CBD景觀長廊，開發不同主題系列的閩游精品和獨具地域特色的體驗項目，實現產品形式多元和內涵豐富。合理利用互聯網優勢，充分發揮“網紅效應”的宣傳效果，創造新一代閩江夜游夜間打卡景點，打造福州市特色夜間地標，塑造精美的閩江夜游特色品牌。

第四，尋求政策支持，加強部門配合，實現閩江夜游持續發展。閩江夜游是集旅游、水體、商業、交通和安保管理于一身的綜合性產業，當地政府相關部門應樹立發展大旅游的理念，通過發布針對性政策，采取資金補貼、優化夜間公交系統、設立夜間管理崗位等方法推進閩江夜游產業的發展進程，完善夜間經濟相關政策法規，嚴格規范各市場主體的經營行為，營造良好的夜間消費環境。產業經營組織應積極尋求本土政策支持，延長營業時間，加大宣傳力度，創造閩江夜游產業長遠效益。組織內部增強部門協調意識、加強聯系溝通、規范配合管理，通過培育企業文化氛圍和提高產業整體價值實現經營目標，以此促進閩江夜游可持續發展。

第五，結合全域旅游，挖掘文化內涵，推動閩江夜游產業融合。實施全域旅游躍升工程，通過構建大旅游格局、提速文旅產業融合、加快旅游新業態發展等方面實現閩江夜游產業的高速發展。針對閩江夜游產品的同質化現象，要注重挖掘本土傳統文化精華，融入當代時尚元素，結合創意設計創新產品，塑造獨特的地域文化品牌，打造城市夜經濟IP[14]。深入挖掘閩江夜游休閑資源，結合福州深厚的歷史文化底蘊，充分發揮兩岸豐富的近現代史跡、都市景觀、水鄉秀色、田園風光、現代工業、濱海及濕地景觀等自然和人文旅游資源優勢[13]。將閩劇、茉莉花、福州三寶等地域文化元素融入船體設計和產品開發中，增加沿岸景觀類和創意演藝類精品項目，推出閩江夜游特色文創旅游系列產品。多方合作延伸閩江夜游產業鏈，實現餐飲、購物、文化等業態集聚的產業融合發展，做好做實文旅融合、科技融合、業態融合、服務融合“四大融合”，保障以閩江夜游為核心的綜合產業高效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