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近代國家是在民族國家為統一理念的基礎上建立的。其前提是要形成內部成員普遍認同的統一理念,這一理念最終聚焦于民族認同。因此,民族意識的覺醒成為近代國家建立和建設的寶貴資源。但是,民族國家受其封閉視野的影響,最終無法突破“自我”的界限而制約自身的發展,甚至存在滑入極端民族主義的風險。近代中國也是在民族國家的理念下實現國家整合的,中華民族自我意識的覺醒在國家建立和建設過程中同樣發揮了重要作用。但是,隨著時代的發展和國際地位的變化,中國需要在民族國家的基礎上尋找更高層次的理念認同,來突破民族視野的封閉視線,以成就自身的發展和世界的和平與繁榮。
關鍵詞:民族意識;覺醒;復興;世界大同
一、民族復興的使命——中華民族民族意識的覺醒
(一)民族意識覺醒的歷程
“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是近代以來中華民族最偉大的夢想。”這是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對黨的歷史使命進行闡述時所提出的概念。談及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首先離不開的就是民族意識的覺醒。作為世界歷史民族的中華民族雖然早已存在,但到其內部成員擁有這一自覺意識和普遍認同,卻在近代經歷了一番歷程。
鴉片戰爭后,國門被迫打開,在與列強的長期抗爭和國家轉型的痛苦掙扎中,在與對方的反復博弈與較量中,“自我”與“他者”的區別和界線被不斷強化、日漸分明。最早提出和使用“中華民族”這一概念的也是梁啟超。梁啟超說“謂對他而自覺為我,‘彼,日本人;我,中國人,凡遇到一他族而立刻有‘我中國人之一觀念浮于其腦際者此人即中華民族之一成員也。”自1848年鴉片戰爭至此,與列強博弈抗爭了半個世紀之后,中華民族的民族意識已經覺醒,以“中華民族”為載體的這一民族國家的概念也逐漸清晰。盡管當時對這一概念的定義和理解存在分歧,也尚未完全成熟。歸納起來,梁啟超和立憲派楊度主張中華民族自始本非一族,實由多民族混合而成。而晚晴學者章太炎則堅持“中華民族”亦及漢民族。兩派觀點不同,實則是從各自所處的立場出發的,立憲派多是晚清官僚,其訴求是政治改良,自然主張多民族立場;革命派堅持漢族立場,也與其排滿革命的主張是分不開的。隨著民族危機的加深以及中國革命的需要,孫中山基本上是接受了楊度的觀點,提出了“五族共和”的主張。加之民國時期沙俄在我國北部策動一系列分裂活動,“五族共和”得到了更為廣泛的普遍認同,也更有利于抵抗分裂。在此,民族意識的覺醒對民族國家的形成和民族獨立的實現也顯露作用。
一戰前后,歐洲各民族國家紛紛獨立并完成轉型,在以國家為單位的實力競賽以及霸權爭奪中,需要更強大的凝聚力來實現國家資源的調度,因此民族觀念作為增強國家凝聚力的強心劑而被不斷強化。受世界民主主義思潮的影響,國內民族意識進一步增強,在列強侵華和策動分化中國的圖謀下,越來越多的中國人,包括人口占少數的少數民族,也逐漸清晰的意識到中華民族的身份認同。五四運動的爆發,將這一理念的影響推向縱深,早期共產主義者李大釗、陳獨秀已經在著作中開始頻繁使用“中華民族”這一概念。1922年的中共二大《宣言》明確提出:推翻國際帝國主義的壓迫,達到中華民族完全獨立;統一中國為真正的民主共和國。作為中國革命領導力量的政黨,中共以綱領的形式明確提出要在民族獨立基礎上,建立統一國家的主張。為后來建立民族國家、實現民族復興指明了方向和道路。至此,近代中國的國家建立和現代化型有了民族國家的肉身依托,并步入正軌。
此前,雖然不乏諸如梁啟超這樣的思想家和孫中山這樣的政治家對喚醒國人民族意識所做的努力,但民族意識覺醒的真正作用和能夠釋放出的巨大能量是被中國共產黨首先窺探到的。鴉片戰爭以來至此的74年,一盤散沙的中國社會,只有被整合為一個統一整體,才能成就其所應有的地位,發揮“大國”所應有的優勢,國家富強和現代化以現實民族的獨立為前提。故中共在之后的革命和建設打開和占據了大一統的民族國家的戰略視野和格局。
(二)民族意識覺醒的能量釋放
(1)民族意識覺醒對國家建立影響
民族意識覺醒后的國人,無論是人口上占多數的漢族還是邊疆各少數民族,都認同自己是中華民族的一份子。此后帝國主義對華侵略無一例外都產生范圍廣泛的民眾抗議或抗擊。后來的抗日戰爭更是被稱為全民族抗戰。而抗戰的勝利也從側面印證了民族國家具有更強的凝聚力和整合力以致帶來更強大的實力。
回看兩次對日戰爭,1894甲午戰爭和1937年開始的全民族抗戰,我們會發現其中的不同邏輯。近代日本同中國一樣都未能幸免與資本主義的全球擴張。“攘夷”壓力下催生出的樸素民族感情,在反抗外來壓迫的過程中的到不斷強化。尤其與列強面對面交鋒的上層統治階級,這種情感需求更為強烈。由于日本地域空間和人口規模相對較小,且內部民族結構單一,這種小體量的規模特征和均質化的民族特征使日本擁有船小好調頭的天然優勢。民族意識的覺醒迅速有了自上而下連帶效應,日本人有了自己的身份認同和家國歸宿。在民族主義的統一號召下,快速走上了近代化的轉型之路。由于有了統一的共識和理念,組織力和動員效率大提高,內部要素的整合效率也大大增強,故通過一場歷時30年的明治維新運動,日本實現了傳由傳統社會向近代國家的邁進。而放眼此時的亞洲諸國,大都在殖民地半殖民地的泥潭中掙扎,獨立和轉型對于大多數國家而言遙不可及。此時的中國同樣危機深重。同日本及其他亞洲國家類似,在“攘夷”過程中產生了樸素民族情感,但這種樸素的民族情感若要走向成熟、普及開來,成為國家可利用的組織資源和動員旗幟,中國還需要比日本經歷更長的時間,更大的代價乃至更為痛苦的歷程,這是由中國龐大的規模和高度的復雜性決定的。因為,歷史中國的形成是一個多元統一共同體,多元統一共同體比均質化共同體自我意識的獲取面臨更復雜的情況和更多的步驟。因此,相比日本,中國有著更為復雜的國情,全民族意識的覺醒也經歷了更漫長的過程。基于對統一多民族國家內部各部分的地位、作用、價值、意義合理認知的民族國家的戰略視野,直到抗戰在中共的努力下,才走上實踐的道路。而此時清廷,距離一個近代化的民族國家還相去甚遠。因此,甲午一戰,與其說是國家間的戰爭,不如說是李鴻章個人與日本一國的戰爭。雖然雙方戰前都通過各種途徑興辦企業、發展軍工,在軍事實力算得上勢均力敵。但清政府憑借的是李鴻章個人的信用來籌款和發展軍備,而日本背后實則為國家信用,戰爭的組織動員、調度能力和指揮效率是李鴻章一人所不能及的。故甲午海戰,清廷失敗也是情理之中。中國雖大,卻是一盤散沙,并未在民族國家的基礎上實現對財力、物力、人力的整合,故其優勢難以發揮。而到抗戰時期,在中共的主導力推下,建立了抗日民族統一戰線。全民族抗戰全面喚醒了中華民族民族意識的覺醒,無論是漢族還是少數民族,無論是中原還是邊疆,中華民族這一統一多民族國家的觀念已經遍布中華大地并刻入其成員心中。因此,抗戰獲得了最廣泛的動員,其凝聚力在中國近代史上空前強大。中國也距離建立一個獨立、統一的多民族國家更進一步。當然,為此中共作出了巨大犧牲,但也形成了其獨有的政治優勢,是其最終能夠擔當起民族獨立、民族復興這一歷史重任的先天條件。這也說明,政治立場決定政治視野和政治格局,政治視野政治格局決定其最終的政治命運。
綜上所述,中國一切近代化問題的解決,都以獨立的統一國家為前提,而要建立統一國家,首先要在共同體內部成員間形成最廣泛的理念認同,作為國家動員力的基礎。而民族是共同體內部成員識別其身份最顯著的標志,也是區別于它者最明顯的界限,因此,民族在近代天然擔當起了國家形成的理念基礎。有了理念共識,共同體才有了存在的可能,其內部成員才能明確區分“自我”和“它者”的不同,才能形成對自身的身份認同。因此,民族意識如同共同體的自我意識。對于智力正常的個體而言,自我意識是最基本意識和能力。對于群體而言,民族意識的覺醒意味著共同體自我意識的覺醒,意味著共同體理智自覺的獲得。有了自我意識和理智自覺,國家這一共同體才能夠從精神上和肉身雙重意義上實現自身,這也是一個成熟的國家共同體所應具備的。縱觀世界,近代以來無論是歐美發達資本主義國家還是亞非拉國家地區,都歷經了從民族意識覺醒到民族國家的建立這一歷程。雖然歐美各國大多是共同體內部的自我覺醒,亞非拉多為外部因素的刺激而被喚醒,但殊途同歸,近代各國均是在民族國家的理念和實踐上建立國家的。
(2)民族意識覺醒對國家建設的影響
民族意識的覺醒所釋放的強大能量,不僅作用在民族獨立、國家建立的過程中,在和平與發展為時代主題的條件下,同樣是國家建設與發展的寶貴資源。尤其是對于規模龐大,結構復雜的多元統一共同體,“大”、“復雜”“多元”是其優勢,因為這決定了其功能的完備和綜合實力的強大。但同時,這一結構特征也使其內部不可避免的存在差別。作為整體的各個部分,其地位、角色和其所承擔的任務是不同的,經濟發展、國防重任、文化承載、連接樞紐……因此各部分面臨的問題和解決問題的具體措施,是不可能完全一致的。加上風俗習慣、發展水平、思想觀念在區域和城鄉和階層間的差異,不同成員的問題聚焦和關切訴求,也無法絕對的整齊劃一。因此,國家治理需要更高的智慧,尋求與其規模相適應,能夠彌合內部差異,支撐起整個共同體存在和推動其不斷發展的統一理念。對于當今中國而言,中共十九大所提出的,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的中國夢,這一民族復興的理念便承擔起了這一重任。
它是基于民族認同而提出的,是對“自我”的認同和肯定,因此在內部形成了高度的認同感、強大的凝聚力和整合力,使大國的規模優勢能夠順利發揮,成為國家和民族進步的一面旗幟。在該理念下,內部的各部分雖有差異,但都是置于民族復興這一統一理想下,因此,各部分在地位和功能上的差別才能得到建設性的理解,其整體行動才能保持宏觀上的一致性。對于大規模共同體而言,差異并非關鍵所在,將這差別置于何種理念下理解才是問題的關鍵。
(三)民族國家視野的現實困境
民族意識的覺醒也形成了近代各國最底層的理念認同,也成為國家共同體“自我意識”。作為民族國家的底層共識,民族意識在各國的建立與發展過程中發揮著維系共同體存在,整合共同體內部資源的重要作用。但是,任何事物都是有兩面性的,民族意識的覺醒同樣是一把雙刃劍。如同正常范圍內的自我意識對于個體而言是理智必須,過度強烈的自我意識則會造成個體人格的扭曲一樣,當群體性的民族意識過于激進時,不僅無法轉化為群體發展的有利資源,甚至會使自身遭到毀滅性的反噬。“自我”的發現既可以為激勵自身,也可以拒斥“它者”;既可以成為成就自身的動力,也可能成為仇視它者的引擎。這是說,民族意識覺醒以后,有可能面臨滑入極端民族主義的風險。尤其是在該共群體處于弱勢或者面臨極端困境下,更需要從精神上不斷強化“自我”,以形成內部更強大的力量來對抗“它者”。這類風險所引發的沖突和禍亂,無論是歷史上還是當今世界,都絕非罕見。因此在現實政治中,民族種族,往往是低成本、高效率動員手段,畢竟差異本身就可以作為對抗的理由。
近年來,在全球化遭遇困境的情況下,民粹思潮不僅在傳統伊斯蘭世界承蔓延之勢,而且在西方也日益浮現,并在世界范圍引發了一系列安全事件。西方各國內部民粹主義勢力興起,很多帶有民粹傾向的政治勢力重回歷史舞臺并掌握國家權力,經濟全球化和全球一體化遭到重創。在日益激烈國際競爭格局中,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惶動不安,在本國利益優先的口號下,民粹情緒再次被煽動,在政治經濟領域采取了一系列逆全球化行為,民族國家間的對峙性增強。這不僅使國家共同體自身日漸接近一個封閉系統,最終在封閉孤立中走向衰退;也會帶來一系列世界性為題,使世界的和平與發展面臨嚴峻挑戰。
二、為世界謀大同——中華民族民族意識的自我超越
(一)民族意識自我超越的意義
近代,中華民族自我意識的覺醒催生出中國——這一統一多民族國家的概念,使中國在與外敵抗爭中獲得了民族解放和國家獨立,并為實現現代化凝聚共識,成為國家建設發展的寶貴資源,也為世界和平注入了強大力量。可以說,中華民族自我意識的覺醒,是民族意識發揮正面效應和建設性力量的集中體現。這是時代特征和民族文化、民族性格相互作用所呈現的良性效果。但是作為民族國家,中國同樣面臨民族視野與生俱來的風險和挑戰。尤其是當今世界,在民粹主義下所煽動的逆全球化思潮膨脹和局部地區失序頻發,中國該如何清晰的認知和正確處理“自我”與“它者”的關系,既能避免民族視野對中國發展格局的遮擋,又不喪失共同體內部強大的凝聚力。也就是說,當下中國發展所需要的是一個既能保持自我,凝聚共識的統一理念,又不至于被“自我”羈絆,在與外界的對峙和自我封閉中走向衰落。
是否存在一個可以同時成就“自我”和“它者”的統一理念?如果存在,我們該如何闡述這一理念,使之成為置于民族主義之上的更高層級的理念共識。之所以有此必要,是因為單純關注“自我”是無法突破自身界限的,它會使共同體在現實發展中失去利用外部資源的視野。用系統科學來解釋,“系統要維持存在和發展,就必須與外界進行物質與能量的交換,并且依據環境與自身因素對自身功能和結構做出選擇,這種自我增值的能力構成了世界演化和人類進化的動力。”也就是說,開放的國家共同體才能維持長久存在,封閉最終只能走向衰亡。表現在現實層面,“狹隘的民主主義視野,使我們無法恰當地理解世界,看不到中國在世界秩序中的結構性意義;也無法恰當合理地理解自身,看不到中國作為一個體系的意義。”因此,國家的存在和發展需要內部和外部的雙重視野。民族意識的覺醒喚醒了內部視野,但意識“自我”并非難事,意識到“它者”可以作為自我存在的條件,則需要開闊的視野和更高層次的格局。
另一方面,作為超大型國家,中國的發展將深刻影響著世界,世界同樣需要和依賴大國為其注入和平與秩序。既然存在大國紅利,就存在大國責任,就像權利與義務是不可分割的。因此無論對于中國自身發展還是對于世界和平穩定,都需要我們在民族視野之上尋求更為宏大的理念表達。
(二)民族意識自我超越的實踐
2018年4月8日的亞洲博鰲論壇年會上,習近平主席在會見聯合國秘書長古特雷斯時指出: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人民謀幸福,為民族謀復興,為世界謀大同。在此中國首次明確提出了“為世界謀大同”這一概念。從為人民謀幸福、為民族某復興上升到為世界謀大同,意味著中華民族實現了從“自我”的覺醒到“自我”的超越,從民族意識的覺醒到民族意識的超越。
“大同”一詞在古代常指:人人友愛互助,家家安居樂業,不戰不亂、無賊無匪的社會。中華民族也歷來講求“天下一家”,向往天下為公的大同世界。延續了5000年的民族基因,今天中國再次提出了“世界大同”的理想理念。自2013年提出“一帶一路”倡議以來,中國與世界131個國家、30個國際組織簽署了合作文件,不僅開創了中國對外的新局面,更致力于為全人類構建高度互助共榮的社會形態。從中美領導人多次會晤到中俄關系處于歷史最好時期,從亞信上海峰會到上合組織青島峰會,從中非合作論壇北京峰會到“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中共十九大又把“堅持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納入新時代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基本方略,從寫入憲法序言到載入上海合作組織青島宣言、從打造更加緊密的中非命運共同體到共筑中阿、中拉命運共同體……這說明,為世界謀大同并非博人眼球的口號,他是中國共產黨在深刻認知中國經濟發展實際和在世界的結構性作用的基礎上形成的理念共識。
習近平總書記在十九大報告中指出,中國共產黨是為中國人民謀幸福的政黨,也是為人類進步事業而奮斗的政黨。這就將中國人民的幸福與世界人民的幸福之間密切聯系起來,將中華民族的命運同世界其他民族的命運聯系起來,將中國的發展同世界的發展聯系起來,也是將“自我”的發展與“它者”的共存聯系起來。因此,中國沖破了單純民族國家的封閉格局,打開了更為廣闊的天地。從建國之初面臨被開除球籍的危險到今天重回世界舞臺的中央,中國的發展正是以世界政治經濟格局為背景,在與世界的互聯互通中漸次展開。著名學者施展在其著作《樞紐》一書中,從政治和經濟層面指出了中國在國際格局中的樞紐性地位和作用。對這一地位的認知不僅是基于中國作為世界經濟產業鏈的一環,自身和世界經濟發展的內在要求,也是中國國家利益和世界和平發展共同的政治訴求。作為超大型國家,中國注定作為一個自變量對世界政治經濟產生深刻影響,同時中國的國家利益也將在世界的和平與發展中得以實現。因此,從“為人民謀幸福,為民族某復興”到“為世界謀大同”,中華民族實現了從“自我”意識的覺醒到“自我”意識的超越。這一超越是中國作為超大型國家的必然轉向,于人于己都是必要。“它是中國和平崛起的具象化,是中國獲得自己的普遍意義的基礎。”這一全新的理念表達,并為完全脫離民族國家的根脈,因此對于其內部而言仍然是鼓舞斗志,凝聚人心,激勵人們朝著更高目標邁進的旗幟;另一方面,它突破了“自我”的界限,避免了陷入極端“自我”的困境,避免了最終在自我孤立中走向“四面樹敵”和“自我”的毀滅。因此,對“自我”和“它者”關系的重新審視、對民族意識的超越,同民族意識的覺醒一樣,都是中華民族歷史發展的必然。中國的這一理念表達,是對時代這個出卷人正中要義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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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蘆苗(1990- ),女,河南許昌人,山西大學哲學社會學學院碩士研究生畢業,中共許昌市委黨校助教,研究方向:馬克思主義哲學、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