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霄
歷經千年滄桑的琵琶藝術在悠久的音樂長河中,以其特有的藝術魅力,在中華樂壇中獨樹一幟,深受人們喜愛。從宮廷雅樂的坐部伎,到民間小巷的街頭彈唱,從青樓酒肆的《昭君怨》《塞上曲》到邊戎大漠的《十面埋伏》《霸王卸甲》,從江南鬧市的《行街》《云慶》到冰封雪漫的《飛花點翠》《海青拿天鵝》,從古代的絲綢之路到今日的一帶一路,琵琶藝術“流”與“行”的方式發生了變化,并且不同時代、不同階層、不同年齡乃至不同地域國度的人們又用不同的手段為琵琶藝術的“流”與“行”推波助瀾。
然而,由于傳播方式的局限,千百年來,琵琶的“流”與“行”幾乎都是基于人對人、點對點、面對面、點對面在固定的場所、恒定的時間內進行,以至于有很多精美的琵琶音樂只能是為少數人服務,或琵琶人自娛自樂、孤芳自賞,“養在閨中人未識”,甚至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流失淡忘。如曾經盛行一時的隋唐琵琶曲《泛龍舟》《傾杯樂》因無音響或譜例資料而成絕響。人們只能在詩詞歌賦中感受它的“銀瓶乍破水漿迸”了。直到1877年愛迪生發明了留聲機,開啟了音樂電子傳播的序幕。琵琶的流行才和其它的音樂一樣有了部分的改變。朱自清先生曾在他的《海闊天空與“古今中外”》一文中這樣描述“一個人背了話匣子(即留聲機)和唱片沿街叫賣,若要買,就喊他進屋里,讓他開唱幾片,照價給他銅子—唱完了,他仍舊將那話匣子等用藍布包起,背了出門去”,而正是這些走街串巷的小生意人,卻成為那個時代音樂流行的先鋒與功臣。然而,這種傳播流行方式仍屬于小眾的,時效差、速度慢、范圍小、受眾有限。到了21世紀,互聯網和計算機多媒體技術把音樂的電子傳播方式推向了成熟,琵琶藝術的“流”與“行”方式也隨之有了迅速的改變,尤其是到了大數據、云計算移動網絡的新媒體時代,琵琶藝術傳播可以借助于計算機網絡、無線通信網、衛星等渠道,通過電腦、手機、電視機終端等推介或獲取,這使得千年歷史的琵琶藝術在當今瞬間可觸、可摸、可聽、可賞、可教、可學。
新媒體的出現,消解了傳媒邊界,移動互聯網和智能手機的普遍應用,為琵琶藝術傳播打開了一片新天地。人們可以不受國界時空的限制,隨時發布并獲得自己需要的與琵琶相關的信息,并且可以利用手中的利器——手機,從一個“朋友圈”轉到另一個“朋友圈”,還可以跟帖、評點、互動。優秀的青年琵琶演奏家趙聰在一帶一路的“G20”晚會演出中,全球就有億萬觀眾同時欣賞了唯美動聽的《春江花月夜》,著名的琵琶演奏家作曲家陳音的《山之舞》在網上發布后,有無數人跟帖、點贊,并被國家省級專業琵琶大賽作為必彈曲目,國樂大師方錦龍用他那神奇的五弦琵琶演奏的《憶江南》打動了無數國內外琵琶愛好者與演奏者。美籍華人琵琶演奏家教育家高虹定期在微信上發布她的即興琵琶作品,吳蠻、劉桂蓮、楊靜等演奏家們分別從美國、加拿大、瑞士等地通過網絡平臺發布她們的演奏實況。
以前一場琵琶的音樂會只能在音樂廳、劇場或某一固定場所舉辦,欣賞者一定要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場所才能聽到音樂會。而今,人們可通過網絡欣賞“空中琵琶音樂會”。“中原琵琶風”的主辦者梁格非就曾先后邀請過國內一流琵琶大師們到他的網絡“空中劇場”為全國琵琶人演奏,全國上百萬聽眾在他創辦的網上平臺欣賞了吳玉霞、陳音、張強、樊薇、方錦龍、江洋等大師們的演奏風采。
由廣東衛視攜手山西衛視制作的大型原創中國經典民樂競演節目“國樂大典”以最開放的文化精神、寬松的音樂環境、精尖的科技手段、廣泛的平民情結及獨具魅力的民族樂器,給觀眾帶來民樂文化熏陶和多元藝術享受,極大增強了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傳播力與影響力。該節目對琵琶藝術的“流”與“行”做出了巨大貢獻。根據廣東衛視公布的收視數據,自開播以來就一直位居全國網、城市網等同時段文藝節目的前列,且后期基本保持一定的收視份額,2018 年3 月榜單位居第一,2018年5月被廣電總局評為第一季度創新創優節目。“國樂大典”在每一期播出前,都會在網上發布各種相關信息,讓節目“未成曲調先有情”,宣傳先行,音樂愛好者們可以每天在微博、微信平臺及各種網絡媒體看到節目動態并可以即刻轉載與樂友們分享。在國家大劇院舉辦的“國樂巔峰盛典”的最后一個節目,由獲得競演第一名的青年琵琶演奏家余斌與“國樂大典”發起者之一五弦琵琶大師方錦龍合奏的新編《十面埋伏》與《霸王卸甲》,把“盛典”推向高潮。那激情飛揚,意境深長的演奏,穿越歷史時空,一路鳴響,扣動人們的心弦。
在2020年嗶哩嗶哩網的新年跨年晚會上,方錦龍先生運用通俗易懂雅俗共賞的方法,演奏并講述著琵琶藝術生成發展的前世今生,引爆了百萬粉絲的熱情,線上觀看演出的就有3.2萬人次,線下點擊轉載接近百萬人次。方先生還多次利用他的影響力在各類綜藝節目中推廣演示琵琶藝術,用他自己的話說“要通過當代的新媒體形式讓國樂走進國人,走出國門。”
與此同時,人們還可以通過網絡追溯琵琶藝術“昨天的故事”。新媒體讓人們可以從海量的信息中通過搜索功能獲得一些極其難得的已故琵琶演奏家、作曲家與教育家的資料與作品。如琵琶泰斗林石城先生的演奏視頻,李廷松、李光華等先生的一些代表作品,通過這些視頻的觀摩學習,人們可以觀瀾溯源,振業興根。

數字、網絡、移動媒體的高度融合是新媒體依托的基礎。移動終端是新媒體發展的趨勢,而今已經可以向著可穿戴設備快速發展著,所以數字技術是各類新媒體生成發展的源泉。數字化使得琵琶藝術傳播的內容與組合方式更加多樣化,各類與琵琶藝術相關的網站建立與運用為琵琶的“流”與“行”拓展了更廣闊的空間,使琵琶藝術的傳播更豐滿更立體。
自1999年“九天”等第一批音樂網站成立后,中國數字音樂正式起航。根據艾瑞咨詢數據顯示,人們通過互聯網為途徑獲取音樂的用戶占比是97.6%。現如今,打開網絡即可看到一批批與琵琶藝術相關的網站:中國琵琶網、金琵琶網、琵琶社網、中國民樂網、滿瑞興琵琶制作網、中國曲譜網、中樂圖鑒網等。只要是注冊會員,即可享受所有與琵琶相關的作品、演奏、教學、圖像、制作等知識與信息。除此以外還有諸如彈撥吧、琵琶景觀公眾號、琵琶訂閱號、微博、微信、QQ群、抖音等多種網絡平臺,精彩紛呈。今日琵琶藝術的傳播與發展已到了“無往不勝、數可逢生”的喜人態勢。
新媒體的數字圖像處理技術也給琵琶藝術打開了一扇窗。由民族器樂學家沈正國先生創辦的“中樂圖鑒”網站,將古代遺存下的與琵琶相關的藝術圖像,結合史料文獻來互證有關琵琶學術研究中的問題。人們可以通過該網站看到琵琶千年發展歷程。從橫彈琵琶到豎彈琵琶、從波斯琵琶到敦煌琵琶、從曲項琵琶到直項琵琶、從四相十二品琵琶到六相二十四品琵琶。在“中樂圖鑒”網站還可以看到日本東京國立博物館正倉院:中國唐代五弦直項琵琶和四弦曲項琵琶,這是日本保存下來的中國琵琶文脈具有坐標性的歷史遺存。這幾張圖讓人們遺失的記憶再現。沈先生的中樂圖鑒網開通時間不久,已有70多萬人次瀏覽學習。
中國文字源于原始圖像,造字術“六書”之首即“象形”。中國也是目前世界上極少的“圖像加文字”并存互融而延綿至今的國家。沈先生用數字圖像技術把“中樂圖鑒”在網上辦的如此成功,一方面宣傳推介了琵琶,另一方面則反映了當代新媒體數字技術的高度發達。
由中央電視臺定期舉辦的“CCTV民族器樂大賽”是中華民樂之聲高水準的一次集中展現。人們通過央視直播,多媒體轉載等方式可以看到比賽的過程。大賽不僅普及了民族器樂,推出民族樂器新人新作,促進民族音樂的繁榮和發展,同時可以通過專家評委的點評獲得當代琵琶藝術發展前行的概況及觀眾當下的審美情趣和審美標準。
“唱吧”是一種免費音樂軟件,具有自動混響和回聲功能,支持音視頻同步分享至微信朋友圈、QQ、微博。這一軟件深得青年人的喜愛,很多琵琶演奏者與愛好者樂于在唱吧里,跟隨里面的歌曲伴奏,彈奏自己喜歡的音樂作品。
新媒體平臺的開放性和包容性,讓很多專業琵琶工作者掙脫了舞臺與樂隊的束縛,貼近生活走向大眾。無論是“陽春白雪”還是“下里巴人”,都能通過新媒體網絡找到適合自己的平臺。還有一些琵琶人借助流行音樂元素來豐富琵琶語匯,使琵琶藝術更具時尚性。由央視“經典詠流傳”節目第二季播出的任嘉倫與方錦龍合作的流行音樂“琵琶行”嗨翻了整個央視大廳,網絡播放量高達845 萬次。把高雅音樂和流行音樂相結合,更加貼近時代潮流,通俗易懂的流行藝術更有利于音樂的“流”與“行”。

新媒體曾經催生過很多網絡創作歌手與樂手,新媒體同樣也將琵琶藝術的音樂創作與音樂制作提升到一個新的境地。首先,新媒體的海量資源,為琵琶作品創作打開了一座金礦。創作者可在這藝海中暢游拾貝,可以在金礦中挖掘淘金。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民間戲曲、地方音樂及爵士搖滾藍調等不同類型音樂中的元素與琵琶語匯交融碰撞,必然產生多彩的藝術火花,激發出更新更美的創作靈感。今天的琵琶音樂創作已經走出小專業融入大文化之中了。其次,數字音樂門檻低,音樂制作不再神秘,制作者可以擺脫過去在制作過程中過多的依附形式,直接通過網絡軟件獲得理想的音源,有的則是創作制作同步在網絡上完成,如青年作曲家崔安強的琵琶協奏曲《長干行》就是在電腦上完成初創的。
“數字音樂及以數字格式儲存、并可以通過互聯網,移動通訊網等各種有線或無線方式傳播的音樂產品,其主要特點是形成了數字化的音樂產品制作、傳播和消費模式”。“目前,國際上最著名的專業音樂視頻平臺VEVO 每月向全球4.15億用戶提供36 億個/次音樂視頻。‘云播放’的全新系統為用戶提供了iTunes Match 服務只需要用戶話費25 美元的年費就可以通過各種設備訪問自己的音樂庫”。如此豐富多彩的數字音樂無疑給琵琶音樂的創作提供了無盡的寶藏。作曲家可以從數字音樂中“擬態優選”,豐富琵琶作品中的新音色新元素。“擬態是生物學的概念,一般都是弱者通過對強者的模仿或是對更適于生存的方式進行仿像以獲得物種保護和生存進化的手段。這種因循適者生存的法則形成的‘擬態——生存’的行為生態,在大眾文化的風格形成以及傳播中能夠產生類似的因效。”琵琶藝術要發展就應該揚長避短,博采眾收,在保證原有特色的同時,通過在數字音海中擬態模仿創新創優。當下深受人們喜愛的《云想花想》《山之舞》《樓蘭姑娘》《絲路飛天》等一批琵琶新作品正是新媒體語境中極為出色的優秀佳作。“創新性是作曲家的追求,也是作曲思維的歸宿,突破傳統是作曲創新的必然,回歸傳統也是作曲家創新的方式;但是作曲家尤其是中國民族器樂作曲家的創新,在一定時空范圍內必須有所限定,超越‘度’的限定的作曲創新將異化為非音樂或非中國民族樂器。可聽性是音樂聽覺感知判斷,也應該是作曲家創作追求的主要目標。音樂的可聽性在于音樂的可理解性……聽眾音樂審美期待的實現相于作曲家對傳統的尊重與遵守并適時地滿足聽眾的期待……既出乎‘意料之外’又尚在‘情理之中’也就是音樂創新性與可聽性的辯證統一”。再則,在擬態、借鑒、跨界及融合的過程中,琵琶音樂的創作更加重視受眾的感受與心理,逐步從創作自我中心論向受眾中心論轉移。在考慮作品本身情感需求的同時,作曲家也兼顧到聽眾的審美心理與審美需求。如琵琶曲《琵琶語》《憶江南》《飛天樂舞》等以其優美動聽的旋律及精美的制作,瞬間叩擊受眾心弦,迅速傳遍千家萬戶。
新媒體時代創作的琵琶作品不可能是沒有缺點的,但它一定是要有自己特點的。人們對優美的琵琶作品有本能的審美取向,從歷史發展規律看,凡是能長期流行的作品不僅具有較高的音樂可聽性與較深的人文內涵,還必定要散發出耀眼的人性光輝。然而當下人們還是不無遺憾的聽到個別琵琶作品只是網絡娛樂碎片的堆積,或完全沒有典型風格的東摘西抄,甚至過分追求新奇怪異,把琵琶這一優美的彈撥樂器幾乎寫成毫無旋律,對噪音模仿的“打擊樂”了。這種“嘔啞嘲哳難為聽”的雜音令人不知其意,卻也借助新媒體的力量,以新作品的名義,無可抵擋的方式滲透琵琶作品里。“通過重復,流行的類型會不知不覺地成為我們自己生活存在結構的組成部分。”琵琶自身特色意義被消減,剩下的是故弄玄虛的表象,無形中成了人們耳朵和心靈的噪音。
新媒體經歷了從精英階段,僅為少數人或專業人士與擁有一定計算機知識的人所使用,到大眾媒體階段,普通百姓成了傳媒的主體,直至今日自媒體階段,傳媒主動性增強、個性化突出、信息發布實時、儲存量大、易檢索、可查找,受眾選擇性增多,強大的軟件和網頁呈現內容可以輕松實現24小時在線,交互性極強,獨特的網絡介質使得信息傳播與受眾關系逐步走向平等。這種靈活便捷的新媒體徹底改變了琵琶傳統的教育模式。人們可以把課堂移動至網上,形成網絡“空中課堂”。這對身處異地向往跟隨大師學習的琵琶人來說,無疑是最為受益的事情。只要通過一定的鏈接方式打開電腦或手機便可以隨時隨地“師從”某某老師的教學視頻進行學習,雖然不是直接面對面的學習,但卻可以廣泛多選優選更適合自己發展方式的學習。
長期以來,琵琶的教學有很大的局限性,無論是專業學院還是普及教學,大多采取一對一或一對多的上課模式,這種一人、一言、一琴、一師的教學,讓學生很難有突破性的成功與發展。因教師教學風格不盡相同,有的重技巧、有的重音色、有的重感覺、有的重流派、有的重即興發揮,有的甚至一招一式乃至一個動作一個角度都要讓學生精準模仿,其結果只能是讓學生僵化的復制。當然也有很多優秀的琵琶教育家演奏家要求學生拓展視野,多學多看多聽,取長補短全面提升自己。這對學習琵琶藝術尤為重要,只有通過更多的學習與聽辨,才能有鑒別才能有突破。著名琵琶教育家林石誠先生曾對學生說過:聽覺的訓練是學習音樂的世界標準,主導著一首樂曲的生命。網絡上的琵琶“空中課堂”教學模式可以讓學生隨時隨地聽了再聽,學無止境。由中原琵琶風在網上創辦的“中原琵琶大講堂”就曾多次邀請我國著名琵琶演奏家與教育家吳玉霞、陳音、樊薇、張強等在網上為國內外幾百萬名琵琶愛好者上課。
“iart school 愛藝術+”是由浙江藝高文化創藝有限公司搭建的文化藝術優質內容專業云平臺。人們可以通過該平臺零距離跟全世界藝術家學藝術。自2016年成立起,先后有五百多名國內外一流藝術家教育家錄制了5萬多條獨家版權視頻,深得國內外用戶的歡迎。根據相關數據顯示,國內外先后有一千多萬學子在該云平臺學習。2020“新冠病毒”來襲,“iart school 愛藝術+”推出了“百門名家公益免費線上藝術課程”,得到中小學和高校的呼應,特別是偏遠山區的藝術學習者更是欣喜不已,云平臺學習人數一下子增長了5 倍。“iart school 愛藝術+”在2019 年舉辦了浙江省首屆琵琶展演、柳琴藝術大賽等活動。作為網絡線上教學的先行者,“iart school 愛藝術+”為弘揚優秀傳統文化、傳播經典藝術、探索新媒體時代網上藝術教學模式,做出了突出的貢獻。創始人蔡懿榮獲2017 年度中國網絡視聽年度內容創新人物。2020年2月5號,教育部在《關于在疫情防控期間做好普通高等學校在線教學組織與管理工作的指導意見》中,要求各高校“積極開展線上授課和線上學習等在線教學活動”。各大院校積極響應,很多琵琶老師都在利用各種智慧教學工具給學生上課,做到了學校停課網上不停學。清華大學的于歆杰教授也專門就此發表了《直播還是不直播?這是個問題》的文章,提出“成效為道,數據為器;交互為體,直播為用”的觀點。新媒體的發展給我們原有的琵琶教學模式拓展了新的空間,同時也提出了新的挑戰。我們的教學應該順應時代的發展創新思路,更主動積極的以新媒體為平臺,提升我們的教學質量,促進琵琶藝術教育事業健康快速發展。
新媒體為琵琶藝術帶來了新機遇新發展與新天地。然而面對多元共生,多種話語相競對話顯現出來的某種“雜糅共生”特征,如何分辨出差異性、特殊性與趨同性,從而全面系統的認識把握琵琶藝術的文化內涵與時代特點,對它的發展方式方法前景進行一定的研究,將琵琶藝術至于一個更廣闊而強大的時代語境中來綜合考量與跨界比較,并利用好琵琶藝術的特色化(近視)和全球藝術的多元化(遠視)“雙焦點”探索琵琶藝術的價值意義,構建新媒體框架下,琵琶藝術“流”與“行”的新視域,更好地認識過去,把握當下,掌握未來。
總之,琵琶藝術作為彈撥樂器,有其獨特的美學特征:即以顆粒性的“點”為基本元素來連結、拓展、延伸樂曲的。新媒體時代的琵琶發展只是在這音樂長河中的一個點,只有點點相接,才能延綿不斷,源遠流長。讓琵琶藝術借助于科技網絡的翅膀“流”得更快“行”得更遠。
注釋:
[1]朱自清:《“海闊天空”與“古今中外”》,《朱自清經典作品(第二版)》,當代世界出版社2007年版,第158頁。
[2]侯琳琦、鄭曉慧:《三網融合帶給中國數字音樂的機遇和挑戰》,《人民音樂》,2013年9月。
[3]聶鶯:《留聲技術上中國市民音樂文化的擬態傳播》,《人民音樂》,2013年6月。
[4]田耀農:《現代傳媒條件下中國民族器樂發展的幾個問題》,《人民音樂》,2014年4月。
[5]Susan Fast,Kip Pegley (Edited)Music,Politics,and Music,Weleyan University Press,2012.
[6]于歆杰:《直播還是不直播?這是個好問題》,慕華教育研究院2020年2月18日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