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算經濟賬：空場也要復賽

本報特約記者　李佳寅

“韓國首個正式回歸的大型聯賽”，韓國職業棒球聯盟首場季前賽21日空場進行，5月5日正式復賽，這種形式今后會成為全球各大賽事的標配嗎？美聯社在調查全球主流運動相關賽事現狀后稱，多數賽事對空場復賽表示樂觀，并拿出相應時間表。其中，德甲聯賽希望5月9日重燃戰火，英超聯賽也制訂了6月8日的賽事回歸計劃，法甲發布公告稱預計本賽季6月17日重啟，北美四大職業聯盟也在紛紛醞釀新的賽程日歷，空場復賽由此成為熱點話題。

“聯賽必須空場進行”

韓聯社21日稱，韓國K聯賽已允許練習賽，有望在5月中旬空場復賽，同時禁止球員間交流以及與裁判握手。NBA聯盟正探討多種可能性，例如減少季后賽的場次和空場復賽等。NFL職業橄欖球大聯盟也在制訂“應急計劃”，縮短賽季并最多向球迷開放一半座位。

美聯社20日稱，西甲聯賽至少5月底才能恢復，馬德里市長馬丁內斯·阿爾梅達稱，“屆時疫情很可能得不到控制，因此聯賽必須空場進行。”英國《衛報》稱，美國職業高爾夫球協會對6月重啟賽事“充滿信心”，重新制定的巡回賽賽程中，前四場比賽將沒有現場觀眾。美國職業高爾夫球協會首席執行官塞斯·沃夫稱，正在研究空場下舉辦萊德杯的可行性。德國北威州州長拉斯切特稱，德國職業足球聯盟近幾天提出的保障措施讓空場比賽成為可能。

當然，也有人對“空場比賽”提出質疑。蘇格蘭首席部長尼古拉·斯特金稱，即使比賽空場進行，疫情還是可能隨賽事回歸開始大肆傳播，因為球迷會聚集在一起觀看電視轉播。德約科維奇稱，“雖然我已做好參賽準備，但最好還是再等幾個月”。

損失無法避免

是否空場復賽的爭論背后，是世界體壇在真金白銀面前的一次艱難選擇。《紐約時報》分析稱，過去20年里美國體育產業發展迅速，平均每年創造超過710億美元收入，并提供成千上萬個工作崗位，這其中有體壇超級巨星，也有賣熱狗的攤販。整個體壇因疫情陷入停擺，這使得經濟損失與日俱增。

美國的狀況其實是全球體育經濟的縮影，因此呼吁賽事空場回歸的聲音越來越大，但由此產生的損失也無法避免。英國《衛報》稱，美網公開賽的組織者希望能在8月下旬開賽，但拒絕球迷現場觀戰是“極不可能”的選擇。與其他可以從電視轉播商手中拿到大額合同的商業聯賽不同，網球賽事的營收更加依賴門票、周邊產品售賣甚至是現場食品銷售。

如果比賽被迫空場進行，美網會損失多少錢？據《福布斯》網站測算，2018年美網門票收入達1.3億美元，占總收入近四成。球迷在觀看比賽時會在網球中心停留8至9小時，由此產生的飲食和周邊產品消費也非常可觀。與美網類似的還有F1，法新社稱，6月28日的法國大獎賽未必能正常進行，如果比賽空場進行，各方收入將受較大影響。目前已有不少車隊運營困難，有一半車隊開始裁員。

同樣在意門票的還有職業足球俱樂部，尤其是低級別聯賽俱樂部。英國廣播公司援引英冠盧頓鎮俱樂部CEO斯威特的言論稱，“英冠聯賽中的不少俱樂部目前超支嚴重，它們非常依賴門票收入”。報道稱，空場比賽會給盧頓鎮俱樂部收入帶來10%至15%的損失。美聯社稱，如果沒有研制出疫苗，61%的體育迷不愿回歸體育場。這意味著無論空場復賽與否，美國職業體育也將損失一大筆收入。

球迷“隔空加油”

空場復賽聽上去容易，但實際操作中存在不少困難。ES?PN分析稱，以英超聯賽為例，空場比賽絕不是“球隊進場，球迷離場”那么簡單。即使看臺上沒有球迷，但場內仍需要約200名工作人員，包括球童、隊醫、醫療檢測和轉播人員等。

與此同時，為了“與主隊同在”，球迷們絞盡腦汁在空看臺上刷“存在感”。據德新社報道，門興格拉德巴赫球迷自費制作人形紙板，并將它們放在球隊主場普魯士公園看臺上，這是為了空場狀態下球隊不會“獨自作戰”。科隆球迷也打算重新布置球場看臺，用橫幅和旗幟為球隊營造氛圍。此外，一款正在開發的應用程序可以讓球迷在家中觀看電視轉播時參與比賽，只要按下相應按鈕就可以將情緒傳遞到看臺設備上，呈現“鼓掌”或“歡呼”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