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佳山
《動物森友會》中出現“港獨”“臺獨”元素,折射出同代人如何構建跨圈層、跨地域、跨文化的共同文化經驗等基本命題。在移動互聯網時代,游戲、音樂、動漫、社交媒體、虛擬社區等,其所觸達的人群數量、圈層結構、地域范圍,是很多人難以想象的。
當下包括游戲在內,數字文化產業對經濟和公共文化生活的影響正日趨主流化,這種主流化的程度和影響甚至超出預期。尤其是在新冠疫情期間,世界范圍的大規模群體隔離,使得這種來自虛擬空間的文化影響被全社會都充分感知。受惠于上一輪基礎設施建設,寬帶和4G網絡在我國大范圍普及,移動互聯網領域的中國經驗走在世界前列的同時,也產生了復雜的文化影響。傳統的電視連續劇逐步遷徙到網絡平臺,而直播、短視頻等其他移動互聯網時代的網生內容,也潛在地改變傳統媒體的形態和樣貌。
只有理解這種“百年罕見”的媒介迭代及其復雜性,才能明白一些人是如何通過《動物森友會》等媒介進行“港獨”“臺獨”的挑撥、煽動和教唆的。一方面,游戲、社交媒體、虛擬社區等海量化和碎片化的形態,在相當程度上規避了有關部門的監管。如若不是出現重大問題,整個社會對其日常運轉都基本上處于不知情狀態。另一方面,港澳臺地區和東南亞國家,無論是移動互聯網基礎設施建設,還是相關產業的實際規模都相對滯后,這中間的認知錯位和信息差等因素,就給一些人留下可乘之機,這也是黃之鋒之流趁機煽動中泰網友隔空罵戰的一大原因。
因此,在可預見的未來,新型信息數字化基礎設施帶來科技硬實力提升的同時,也應充分認知到這其中文化軟實力較量的復雜性和艱巨性——文化治理能力、體系的現代化更不會因此一蹴而就。眼前的《動物森友會》等類似問題,今后還會發生,我們應該做好準備。▲
(中國藝術研究院副研究員)
環球時報2020-04-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