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命運共同體研究文獻計量分析——兼談在俄羅斯的接受與反應

袁 昊

人類命運共同體研究文獻計量分析——兼談在俄羅斯的接受與反應

袁 昊

（天津外國語大學 歐洲語言文化學院俄語系）

人類命運共同體是中國將馬克思主義思想與中國發展實際結合起來，立足國內和國際形勢提出并推動的具有社會主義性質的國際主義價值理念，一經提出便受到國內外高度關注。通過采用文獻計量分析的方法統計了中國知網上關于人類命運共同體的研究成果，參考了俄羅斯主流媒體對這一理念的關注情況，形成了一個對人類命運共同體研究現狀的清晰認識，分析了存在的問題并針對這些問題提出了相應的思考。

中國知網；人類命運共同體；文獻計量分析；俄羅斯

一、引言

“萬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這句話非常精辟地闡釋了中華文化兼收并蓄、包容開放的特點。當今國際社會風云變幻，國際形勢呈現出政治多極化、經濟全球化、文化多樣化和社會信息化的特點，中國作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經過改革開放后幾十年的不懈發展，經濟實力和軍事實力極大增強，中國正以昂揚的姿態前所未有地再次接近世界舞臺的中心。然而，任何事物都具有兩面性，世界各國聯系的緊密聯系意味著風險的全球化，雖然世界總體表現出和平的趨勢，但恐怖主義、極端主義和分裂主義的威脅依然不容忽視，而且某些國家妄想操控世界秩序的意圖依舊明顯，在這種情況下，以中國和印度等國為代表的文明古國和眾多第三世界國家開始了在世界舞臺謀求話語權和構建新型國際關系的努力。

“如果其他地理因素相同，那么，人類取得進步的關鍵就在于各民族之間的可接近性。”（Stavrianos，1999）和諧共處，共同繁榮一直是人類社會的亙古追求。人類命運共同體是21世紀初中國共產黨依據馬克思恩格斯共同體理論，著眼國內、國際兩個大局，結合自身探索和發展實踐提出、倡導并推動的一項具有社會主義性質的偉大命題。所謂人類命運共同體，根據中國共產黨十八大報告中的廣義界定，就是“在追求本國利益時兼顧他國合理關切，在謀求本國發展中促進各國共同發展”（張紀，2013），該理念一經提出便受到國內外廣泛關注。本文擬采用定性和定量的分析方法，對中國知網上的相關文獻和俄羅斯主流媒體的報道進行梳理、分類和分析，以此考察人類命運共同體的研究現狀和存在的問題。

二、調研結果及分析

筆者通過在中國知網輸入關鍵詞人類命運共同體，得出歷年與此相關的研究文獻，總計6 239篇（截至2019年11月），包括各類期刊、碩博士論文、會議報告和領導人講話等研究材料，通過對發表年份的曲線圖（圖1）的分析可以得出：自2012年黨的十八大提出該命題之后對這一命題的研究便呈現逐年遞增的趨勢，可見隨著中國經濟實力、文化軟實力和國際話語權的不斷增強，國內各界學者對人類命運共同體的認同感也不斷加深并結合國內外實際、國家外交實踐以及自身專業領域特點，對這一理念的內容進行層層剖析，提出了各種豐富的觀點和見解，也為這一理論的進一步擴展添加了更多的可能。

圖1

如果按照資源類型分類，可以得到如下柱狀圖（圖2），從該圖可以看出關于人類命運共同體最多的還是期刊論文，數量達到了4 384篇，而碩博士論文數量僅為80篇，其中博士論文僅有11篇，分別是《習近平新時代人類命運共同體思想實踐價值研究》（陳旭，2019）、《馬克思恩格斯“東方問題”論述中的地緣政治思想及其當代價值研究》（張先革，2019）、《人類命運共同體的經濟基礎與中國實踐》（秦偉，2019）、《“一帶一路”國際產能合作問題研究》（劉建設，2019）、《共同體危機——作為解決方案的中國道路和人類命運共同體》（韓拓，2019）、《人權普遍性與文化相對性研究》（程延軍，2018）、《馬克思主義生態正義觀及其當代啟示》（李霞，2018）、《馬克思個人與共同體關系思想研究》（趙坤，2018）、《和平崛起進程中的中國國家安全研究》（杜剛，2018）、《馬克思共同體思想的歷史性生成研究》（張華波，2018）以及《從無產階級國際主義到人類命運共同體——馬克思主義的國際主義思想發展研究》（李愛敏，2016）。從這11篇博士論文的內容上看，分別從政治學、哲學的角度對人類命運共同體作出了作者獨到的解讀。但從總體數據也能看出，雖然對這一命題的研究成果不少，研究范圍和領域也相當廣泛，但是仍然缺乏系統的、全面的論著。

圖2

如果按照學科分類對所有文獻進行劃分，可以得到以下餅狀圖（圖3），從中可以發現對人類命運共同體研究貢獻最多的為政治學，占到了所有文獻的59.1%，其次為國民經濟（6.96%）和馬克思主義（4.74%），同時可以看出，雖然人類命運共同體更多時候被認為是一個政治術語，但是也有學者從環境、教育、新聞傳播、通信經濟和科學科技等角度對人類命運共同體進行剖析，因為人類命運共同體不僅是政治和經濟的共同體，還包括共同的生存環境、共享教育資源、新聞信息資源、通信技術和科學技術等。雖然國與國之間存在社會制度和意識形態的差異，存在利益競爭和觀念沖突，但是只有當各個國家放下成見、消除隔閡，以開放包容的態度對待別國文化，在追求本國利益的同時兼顧其他國家合理關切，在謀求本國發展的同時促進各國共同發展，才能實現和平、發展、合作、共贏，才能增進世界人民的共同利益、整體利益和長遠利益。

如果按照主題分類的話，可以看出除了單獨研究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文獻之外，更多的學者選擇了將這一命題與其他相關主題結合起來，如“一帶一路”、全球治理、馬克思主義等（見圖4）。

1 “一帶一路”與人類命運共同體

“‘一帶一路’的提出向世界提出了陸與海協調發展的時代命題，為人類實現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夢想，搭建起現實的可行通道。全體人類不分膚色和民族都同屬一個命運共同體，似乎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近在咫尺。”（明浩，2015）不論是“一帶一路”亦或是人類命運共同體，它們的目的都是一致的，即服務于全人類和諧共生，皆是中國和諧文明傳統的產物，也是中國對新型國際關系的全新闡釋。“一帶一路”的成功實踐表明中國所倡導的平等、開放、包容的國際合作關系與當代世界和時代發展趨勢不謀而合，而人類命運共同體作為“一帶一路”倡議的升級和補充，必將為世界愛好和平的人民所接受和推崇。

圖3

圖4

2 全球治理與人類命運共同體

現代國際社會的特點是各國之間既相互依存又相互競爭，有著共同的發展、生存和安全命運，資本主義生產和雙重全球化導致人類在國際體系層次上遭遇到了共同的潛在威脅，如全球性自然災害、能源危機、核威脅、霸權主義、恐怖主義、跨國疾病等，這些問題已經超出單個國家的解決能力范圍，必須依靠世界各國人民共同努力、同舟共濟才能減緩和化解。同時，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提出，不排斥個別國家抱著工具理性的目的，參與到各類命運共同體中來。當然，中國更希望世界各國人民能夠基于價值理性共同促進世界和平和人類社會發展，共同應對地區性和全球性危機，共同分享社會進步的福利和利益（李愛敏，2016）。

3 馬克思主義與人類命運共同體

人類命運共同體是中國共產黨按照馬克思主義的共同體理論，結合人類共同體的發展體會，著眼21世紀的嶄新時代條件，并且從中國歷史文化傳統中的“天下主義”、“和合主義”汲取營養，是在新時期的中國土壤中生長起來的具有社會主義性質的帶有中國特色的“國際主義”。所以可以說“人類命運共同體就是中國發展馬克思主義的國際主義思想所提出的含有新內容的新名詞，既為了區分于當今國際社會泛濫的各種國際主義思潮，也是為了在馬克思主義國際主義思想體系中提煉出新的內容”（同上）。

通過對以上數據的分析不難看出，自2012年人類命運共同體這一理念的提出，對其的研究成果的數量就呈現逐年遞增的態勢，可見這一理念的合理性，符合當今時代的發展趨勢，體現了我國在維護本國發展利益的同時兼顧他國發展利益的立場，并且國內學者對這一理念也展現出了高度的重視。從資源類型上看，期刊論文占到了極大的比重，而碩博士論文或專著的數量仍不太可觀，說明對人類命運共同體的研究還達不到系統化、全面化的程度。如果從學科分類看，從政治、經濟和哲學角度進行的研究占到了超過四分之三的比重，顯然目前大多數學者仍將人類命運共同體看作一個政治術語，或是一個人文社會科學的術語。而筆者認為，人類命運共同體涵蓋了更多的研究領域，希望在今后的研究中有來自其他領域的相關學者對這一概念作出不同的解讀。知網上關于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外文文獻的搜索結果僅為兩篇，而且目前很少有學者研究國外這一概念的傳播情況以及國外相關人士對此的看法。既然人類命運共同體是一個“立足國內，放眼世界”的戰略概念，就有必要聽一聽國外對此的評論。筆者希望通過對作為中國主要戰略合作伙伴之一的俄羅斯的主流媒體對此的關注情況分析一下這一理念的對俄傳播現狀，當然僅研究一國的情況略顯片面，但因篇幅所限，希望廣大學者提供自己寶貴的研究成果。

二、俄羅斯主流媒體對人類命運共同體的關注情況

俄通社-塔斯社（ИТАР-ТАСС）（http://tass.ru/）是俄羅斯最大的國家級通訊社，地位相當于中國的新華社，為世界五大通訊社之一。俄羅斯國際新聞通訊社（РИАНовости，簡稱俄新社）（http://ria.ru/）是俄境內外提供信息時效性強、高水平的權威新聞媒體之一，自成立之日起一直向俄羅斯國內外受眾提供關于俄羅斯和世界各國的準確和客觀的新聞信息。

因人類命運共同體這一術語的俄譯名尚未統一，存在сообществоединойсудьбычеловечества和сообществоединойсудьбыдлячеловечества兩種譯法，所以筆者在這兩大新聞社官網分別輸入сообществоединойсудьбы，得到了所有在網站新聞報道中出現過的提及人類命運共同體的篇章（截至2019年11月），兩大網站的數據分別為俄通社-塔斯社17篇，俄新社21篇。具體時間分布和內容分類見表1和2。

表1

表2

俄羅斯新聞媒體對以習近平總書記為核心的中國領導人的言論給予了極大的關注，這首先應當歸結為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的經濟實力和國防實力的大幅度提升，中國的國際影響力達到了建國以來前所未有的高度，越來越多的國家開始關注中國的發展模式。中國領導人的言論能清晰地反映中國當前的發展理念和發展方向。而對于作為中國全面戰略協作伙伴的俄羅斯，首先，兩國在很多發展領域都有共同的利益關系；其次，兩國在內政外交方面的很多理念也不謀而合，而且在俄羅斯自領導層到普通民眾，無不對中國領導人表現出極大的尊重和支持，這也為中俄關系的持續健康全面發展打下了良好基礎。

如俄新社對“亞洲文明對話大會”進行了兩次專項報道，分別是2019年5月15日的“第一屆亞洲文明對話大會在北京舉辦”和“中國關于文明發展的看法”，此次對話大會的主題為“亞洲文明交流互鑒與命運共同體”，俄新社大篇幅引用了習近平主席的講話，通過援引習主席關于“構建多種文化共同發展的環境”號召，以抵抗當前的霸權主義和民族主義，推動世界文化的多樣性。俄通社-塔斯社在2018年12月18日的報道中援引習近平總書記的講話，提到“中國在發展的道路上會一直高舉和平、發展、合作和共贏的大旗，會堅定不移地維護世界和平，努力構建以互相尊重、平等和公平為基礎的新型國際關系。中國永遠不會為了自身的發展犧牲別國利益”。該社在2017年11月1日也發表了題為“中國主席強調：‘與俄羅斯的關系曾是也將一直是中國外交的優先方向’”。在該報道中引用了習近平主席在與俄羅斯總理梅德韋杰夫會面時的講話：“俄羅斯作為中國最大的鄰國和重要的戰略伙伴，曾經是也會一直是中國外交政策的優先方向，中國和俄羅斯關系的發展政策不會改變。”習主席還補充道：“中國準備好和俄羅斯一起發展多層次和全方面的合作關系，其中包括以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為目標的在國際事務中的更緊密的合作。”

2019年9月15日俄通社-塔斯社刊登了兩篇李克強總理關于中俄關系的論斷的文章，文內轉載了該社于中俄政府領導第24次會晤前夕對李克強總理的專訪，李總理回答了關于兩國雙邊經濟關系的現狀和前景，兩國在國際舞臺就維護穩定和推進全球化方面的合作的問題，指出“作為最大的發展中國家，中國將會堅持走和平發展的道路，堅持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原則，在互相尊重和平等原則的基礎上發展與其他國家的友好關系，擴大互利合作，維護多邊原則，堅持聯合國在國際事務中的關鍵作用，推動南南合作，深化南北合作，努力構建新型國際關系和人類命運共同體。”

2019年7月27日俄通社-塔斯社發布了對中華人民共和國駐俄葉卡捷琳堡總領事館的采訪，采訪涉及了中俄建交70周年的相關問題。相應地，2019年9月10日俄新社也發布了題為“張漢暉：大踏步邁向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俄新社對張漢暉大使的采訪，大使先生就中俄建交70周年的成果、作為大使的責任、中俄關系的前景、中俄科技創新年等問題給出了回復。

對人類命運共同體的關注在俄羅斯領導人的言論中也能找到體現，不論是俄通社-塔斯社援引的梅德韋杰夫的講話，還是俄新社援引的普京的講話，都能反映出俄方領導人對中國這一新理念的關注。梅德韋杰夫在其講話中指出：“任何試圖擾亂國際秩序的行為都是不被允許的（2018.11.7）。”普京也對中國的“一帶一路”和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給出了高度的評價（2018.6.6）。從兩位俄羅斯領導人的表態可以看出俄羅斯對中國的新型發展理念的支持以及中俄兩國在對待國際關系和國際問題立場上的高度契合。

雖然關于中俄關系的報道在兩個媒體上僅有兩篇。俄新社2019年4月26對中俄元首會晤進行了報道，并發布題為“習近平號召中俄運用雙方優勢共同發展”的文章。俄通社-塔斯社也于2019年6月6日引用習近平主席的講話，認為“中俄關系是國際關系的典范”，但其他報道如領導人的講話中都在一定程度上涉及到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提出背景下中俄關系的發展，因為雖然人類命運共同體面向的是全世界各個國家的平等發展和共同繁榮，但是對俄羅斯媒體和俄羅斯領導人來說，首先關注的還是人類命運共同體這一理念提出后在中俄關系發展領域將會出現的新機遇和新方向。

在國際合作方面，俄通社-塔斯社的報道主要關注“中國的共同開發火星倡議”（2019.1.14）、“中國的國際合作觀點”（2018.9.19）、“上海合作組織在處理區域糾紛所起到的政治外交作用”（2018.6.10）和“共建新型數字時代”（2017.12.3）。俄新社的報道內容為“北極開發的國際合作”（2018.9.10）、“中國關于共建網絡行為規范的提議”（2018.8.28）、“中國與阿拉伯國家在中東的合作”（2018.7.6）和“上海合作組織在維護區域安全和穩定方面的作用”（2018.5.22）。

除了上面提到的四點之外，俄通社-塔斯社還對中國改革開放40周年（2018.11. 2）、俄新社對勝利日俄羅斯“不死軍團”出席北京的活動這一事件（2018.5.9）進行了報道，并且2019年3月15日還發表了一篇題為“2018年中國的國際領導力支持率達到34%”的評論性報道。根據俄通社-塔斯社的報道內容，俄媒認為，“改革開放40周年對于中國來說會是一個新起點，中國作為世界貿易組織的成員國會以更加開放的姿態參與世界合作”。

而俄新社在2019年4月29日題為“2019國際園藝博覽會在北京正式開幕”的文章中認為：“地球是人類賴以生存的共同的和唯一的家園，而關于人和自然如何和諧共存、如何建立和保護綠色星球、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問題已經變得非常迫切和實際。”在2019年3月15日的文章中俄新社引用了美國社會輿論研究院Gallup的數據，中國在2018年的領導力支持率達到34%，而美國為31%，這是中國第二次在該項指標上超越美國（第一次為2008年國際金融危機時期）。文章認為，近些年來中國秉承共商、共建、共享的原則，在世界范圍內與他國共同實施了許多大型的互利型的合作項目，而在“一帶一路”框架內中國與世界123個國家和29個國際組織簽署了各類合作協議，這使得這一倡議成為世界廣受認同的全球管理戰略。文章還援引美國布魯金斯數據中心學者的評論，該機構學者在對世界138個國家的4 300個與中國有關的合作項目的研究分析之后認為，中國在這些國家的各類合作倡議能夠幫助這些國家克服發展停滯的障礙，能夠促進國與國之間的包容性發展，而且不僅是這些項目所在的國家，周邊國家也能獲得發展的紅利。而在2019年7月24日題為“中國不是‘世界警察’——關于《中國國防白皮書》的評論員文章”中援引了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中關于構建更加安全的世界秩序的論述，借此否認了美國關于“中國是霸權主義國家和‘世界警察’”的言論，認為中俄將合力推動多極世界的形成，讓世界人民感受更加安全的世界環境。

此外，在俄新社網站上還統計了各篇新聞的瀏覽次數，其中瀏覽次數最多的是2018年7月25日題為“習近平呼吁世界拒絕全球性貿易戰”的報道，瀏覽次數達到3 441次。在與人類命運共同體相關的報道中，瀏覽次數超過1 000次的報道共有7篇，另外6篇分別是2019年9月10日“張漢暉：大踏步邁向中華民族偉大復興”（2 859次）、2019年5月15日“中國關于文明發展的看法”（1 393次）、2019年2月1日“中國打算加強與俄羅斯的伙伴關系，并減少與美國的摩擦”（1 080次）、2018年9月10日“放眼北方：中國在北極看到了怎樣的合作機遇”（1 041次）、2018年5月22日“上合組織展現出了強大的生命力”（1 035次）、2018年5月9日“‘不死軍團’在北京”（1 239次）。

三、結語

2017年10月18日，習近平總書記在十九大報告中指出：“我們呼吁，各國人民同心協力，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建設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榮、開放包容、清潔美麗的世界。”人類命運共同體是以習近平為核心的黨中央領導人將馬克思主義的共同體理論與中國傳統的“天下主義”和“和合主義”相結合，立足國內外兩個發展實際，參考中國近幾年的外交實踐，為全球治理提供的彰顯中國智慧的理念和方案，對于向外傳播中國聲音，塑造中國形象起到了積極的推動作用。

學術界對人類命運共同體的研究自該理念提出以來就呈現逐年上升的趨勢，而且成果數量極為可觀。但研究多為期刊性論文，缺少系統全面的研究專著。就研究領域和學科來看，政治、經濟和哲學占到了很大比例，但是人類命運共同體作為一個中國社會主義發展歷程中的最新理論成果，其內容絕不僅局限于幾個方面，對于該命題的研究還有非常廣闊的前景。國內學者對人類命運共同體在國外的傳播情況關注還不夠，本文對俄羅斯主流媒體對這一理念的報道情況進行了分析，發現俄羅斯媒體相關的報道雖然數量不多，但是能看出俄方對中國提出的這一理念持支持態度，并且對這一理念今后的發展保持樂觀。

[1] Stavrianos, L. 1999. 全球通史：1500年以后的世界[M]. 吳象嬰, 梁赤民譯. 上海: 上海社會科學院出版社.

[2] 李愛敏. 2016.“人類命運共同體”：理論本質、基本內涵與中國特色[J]. 中共福建省委黨校學報, (2): 96-102.

[3] 明浩. 2015.“一帶一路”與“人類命運共同體”[J]. 中央民族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 (6): 23-30.

[4] 張紀. 2013. 中國夢：鑄就人類命運共同體——對話九三學社中央副主席、中國工程院院士叢斌[J]. 黨建, (11): 42-44.

G20

A

1008-665X（2020）2-0045-09

2020-02-12；

2020-02-27

袁昊，博士生，研究方向：語言文化學、跨文化交際學、翻譯學

（責任編輯：王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