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是哪位前輩說過這樣一句話,大意是:說得清的東西,寫論文;說不清的東西,寫小說(文學)。仔細想想,這期的稿子,很能體現這個特點。散文《維他命》記錄了一個讓人難忘的人——“娘娘”。面對一個有意思的人,我們大腦里固執的舊思維總是試圖跳出來,分辨黑白、判斷對錯,但作者沒有這樣,她的作品也讓我們無法這樣。最欣賞王力平老師的這句評論:作者沒有把童年的清貧神圣化,更沒有把“娘娘”的放浪妖魔化,沒有“非黑即白”的形而上學陳腐氣。她把思索的空間留給讀者:到哪里找一種復合維他命,可以補齊生命中的各種“匱乏”?
站在這個角度,同樣讓人欣賞的還有小說《南瓜小姐》。我們無法說出:秦麗、姜南或南瓜小姐你們誰做錯了。因為人性是復雜的,生活是斑駁的。唯其如此,這些人物才能在你的腦海中扎根,審美的意趣也由此凸現。
本期“對話錄”也是一篇讀來解渴的力作。“愛心”與“叛逆”似乎不搭界,但在郁蔥的身上是統一的。正因為“愛心”拳拳,才會有“叛逆”,有溫和的反抗與持久的堅韌。
張二棍的詩歌再次點亮我們的眼眸。“底層書寫”之外,想象力從來不缺乏,“夢境”成為他揮灑才華的“工廠”。幽燕堅持城市寫作,她的詩作立足城中男女的現實生活,在鋼筋水泥的剛冷中去探幽索微,敏銳而獨特。“新文采”中,《塵世札記》言淡而意遠,《〈秋興〉及其他》帶人回味經典,都是值得一讀的佳作。
本期特稿《徐光耀回“家”記》記錄了九十四歲徐老回文聯的一幕,徐老關于“創作、文藝家與人民的關系”的講述,感動了在場的所有人,相信也一定會感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