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拍賣中的藝術玄機

聶景

價值12萬美元香蕉

2019年底，藝術家莫瑞吉奧.卡特蘭（Maurizio Cattelan）的作品《喜劇演員》（Comedian）一一根普通的香蕉，被賣出12萬美元的天價。其后香蕉被行為藝術家大衛-達圖納（ David Datuna）吃掉，成為行為藝術作品《饑餓的藝術家》（HungryArtist）。這一系列事件成為2019年底最火爆的藝術新聞。大眾難以理解為何一根普通的香蕉用膠帶貼在墻上就賣這么貴。“洗錢吧”可能是大眾對價值12萬美元的香蕉最直接的想法。香蕉在全球化語境下的含義有利于大眾理解這件藝術作品，但并不能解釋大眾心中關于價格的困惑。

現代藝術在20世紀后期逐漸有形式主義的傾向，變得套路化。前衛藝術家們對此頗有不滿。60年代末，概念藝術和行為藝術興起，現代藝術逐漸被后現代藝術取代。這兩種藝術是一體兩面，前者是形而上的思想，后者是形而下的實踐。藝術家索爾-勒維特（ Sol LeWitt）將他的藝術創作解釋為“為觀者的心智而不是為他的眼睛或情緒而創作”，以概念藝術反對形式主義，藝術從物質范疇進入事件范疇。概念藝術和行為藝術不再追求藝術品的實物價值，藝術的價值由承載于物質轉變為概念。當代的藝術品制作者不再是匠人（painter），而是藝術家（artist）。

《喜劇演員》是藝術非物質化趨勢在今天的延續，與40年前相比，藝術界似乎已經準備好接受它，只是大眾還一頭霧水。這件藝術品的價值并不在這根會腐爛的香蕉和固定的膠帶，而是其中的藝術概念，香蕉如果腐爛，購買者是可以自行更換的。與杜尚的《泉》以現成品的方式成為藝術史上劃時代的作品不同的是，小便池并不會在半個月之內爛掉，而香蕉會。因此，小便池的藝術價值在于消解傳統的審美，香蕉的價值在于消解實物藝術品的價值。

那么這根12萬美元的香蕉與價值連城的攝影作品有什么關系呢？80年代及以前，美術館和畫廊很難展覽和售賣非物質化的概念藝術品，但是現代藝術又不可避免地走向終點。解決方案便是用影像來展示藝術家的概念和行為。借此機會，主流藝術圈之外的攝影，被認為可以表達概念，80年代的照片也可以輸出到與繪畫相似大小的尺寸。因此，攝影成為藝術非物質化趨勢與藝術市場之間矛盾的獲利者。

安德烈亞斯。古斯基Andreas Gursky（B.1955）

萊茵河

成交價格

4，338，500美元

拍奏機構：佳士得（紐約）

時間：戰后與當代藝術晚間拍賣會，2011年11月8日

預估價格：2，500，000-3，500.000美元

簽名方式：背板紙質標簽

工藝/裝裱：彩色顯色照片（Chromogenic ColorPrint）/雙面有機玻璃裝裱

照片尺寸：743×143in（185.4×363.5cm）

裝裱尺寸：81 x-15lax2{n（207x 385.5. x 6.2 cm）

制作時間：1999

版本：1/6（這一版本的其他作品收藏在紐約現代藝術物館、慕尼黑現代皮納科泰克博物館、倫敦特現代美術館和波托馬克格倫斯通收藏館）

來源：賣家從Monika Spruth畫廊（科?。┇@得

上海

成交價格

1，109，000英鎊

拍賣機構：蘇富比（倫敦）

時間：當代藝術晚間拍賣會，2015年7月1日

預估價格：400，000-600，000英鎊

簽名方式：背面簽名（包含編號和日期）

工藝：

彩色顯色照片（ C-Print）

照片尺寸：118 3/4×81 1/4in f 301.5×206.5 cm）

制作時間：2000

版本：4/6

來源：Monika Spruth畫廊（倫敦）銷售，賣家從蘇富比（倫敦），2009年6月25日，第35號拍品出售時獲得

1芝加哥期貨交易所

成交價格

1，538，500英鎊

拍賣機構：蘇富比（倫敦）

時間：當代藝術晚間拍賣會，2013年6月26日

預估價格：700，000-900，000英鎊

簽名方式：背板紙質標簽

工藝：彩色顯色照片（C-Print）

照片尺寸：57x791/2in（145x202 cm）

裝裱尺寸：727/8x 947/8 in（185×241 cm）

制作時間：1997

版本：6版之一（具體版號未知）

來源：K畫廊（奧斯陸）

2芝加哥期貨交易所Ⅲ

成交價格

2，154，500英鎊

拍賣機構：蘇富比（倫敦）

時間：當代藝術晚間拍賣會，2013年6月26日

預估價格：600，000-800，000英鎊

簽名方式：背板紙質標簽

工藝：彩色顯色照片（ C-Print）

照片尺寸：79 X 1121/4 in（201×285 cm）

裝裱尺寸：877/8×1207/8m（223×307cm）

制作時間：1999-2009

版本：2/6

來源：賣家從Matthew Marks畫廊（紐約）獲得

3洛杉磯

成交價格

1，476，500

英鎊

拍賣機構：蘇富比（倫敦）

時間：當代藝術晚間拍賣會，2008年2月27日

預估價格：800，0000200，000英鎊

簽名方式：背板紙質標簽

工藝：西巴克羅姆照片（Cibachrome Print）

照片尺寸：62×1243/4in（157.5×3167cm）

裝裱尺寸：811/2 x1421/2 in（207×362cm）

制作時間：1998

版本：3/6

來源：賣家從Victoria Miro畫廊（倫敦）獲得

4巴黎，蒙帕納斯

成交價格

1，482，500英鎊

拍賣機構：蘇富比（倫敦）

時間：當代藝術晚間拍賣會，2013年10月17日

預估價格：1，000，000-1，500，ooo英鎊

簽名方式：背面簽名（包含編號和日期）

工藝：彩色顯色照片（ C-Print）

照片尺寸：583/4x139 3/8 in（149×354cm）

裝裱尺寸：82 3/4 x1551/2in（210 x395cm）

制作時間：1993

版本：1/2 A.P.（+5版）

來源：賣家從直接藝術家處獲得

消費社會的人類奇觀

“二戰”之后，現代社會開始向消費主義社會轉型，在這一時期物質相對發達、消費相對繁榮，由此也衍生出一系列新的社會現象，比如超級城市以及遍布其中的摩天大樓、商業中心等，因此傳統的社會關系也發生轉型。法國哲學家讓-鮑德里亞（Jean Baudcillard）拓展了馬克思主義的商品價值理論，在商品的價值、交換價值和使用價值之外，加入商品的符號價值。經過幾百年的資產階級革命及改良，資本主義社會中的階級對立逐漸被物質對立所取代。社會關系發生轉型，社會身份普遍平等的情況下，個人物質豐富程度成為社會不均的新源頭，高級住宅與普通住宅，豪車與普通汽車，奢侈品與普通商品……豐富的物質將富人和普通人對立起來。

安德烈亞斯-古斯基的攝影作品拍攝的便是消費社會的人類奇觀，芝加哥期貨交易所的人頭攢動，洛杉磯城市夜景的宏偉燦爛，巴黎城市建筑的密集空間，上海建筑內部富麗堂皇，99美分商店里的商品琳瑯滿目…--古斯基在這些對社會現象的記錄時，也將計算機圖像技術應用其中。這些宏大的社會奇觀揭示當代的社會矛盾，物質分配不平衡的社會困局在歷史上從未如當代嚴重，繁華的表象是人類文明的進步，但掩蓋不住的是物質剝削取代階級剝削，成為新的不平等的社會關系。

古斯基的攝影作品已經跨出經典紀實攝影對具體社會事件、現象的關注，上升到社會進程與意識形態的變遷所產生的問題，從攝影的表象滲透到現實的真相。古斯基的作品中，拍賣價格最貴的是《萊茵河¨》，這張照片中有些現代化的景觀被古斯基用電腦后期刪除，還原了萊茵河古時的面貌，體現他對待消費社會的態度，物質世界的繁華是一種虛無，未必會比一無所有的原始還要美好。

覺醒的女性意識

20世紀后期，女性主義運動對于藝術創作產生了重要的影響，一批女性主義藝術家開始嶄露頭角。早期的攝影在藝術界并未獲得太多關注，攝影作品主要是新聞媒體刊登的影像。在女性主義的影響下，女性主義藝術家開始使用攝影創作，她們認為這是受男性藝術家統治較少的領域。

辛迪-舍曼是美國當代最著名的女藝術家之一，當代藝術實踐最主要的參與者之一，曾在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舉辦“辛迪·舍曼：無題電影劇照”與“辛迪-舍曼”兩次個展，堪稱已經進入藝術史的藝術家。不同于傳統的媒體出身的攝影師，辛迪-舍曼是以藝術家的身份從事攝影創作。辛迪-舍曼扮演的是女性在當代日常生活中的處境現狀，這并不是她的個人肖像，而是社會生活中的女性形象的再創作。

珍妮-西格爾（ Jeanne Siegel）曾在1988年為Artwords采訪辛迪-舍曼。談到《無題電影劇照》（1977～1980），辛迪-舍曼表示：“我的‘劇照表現的是角色扮演的虛假，同時也是對專橫‘男性觀眾的蔑視……”可見辛迪·舍曼基于主觀扮演的照片，充滿對性別平等的訴求，比如《雜志插頁》（1981）和《時尚>（ 1983～1984）系列，都解構了父權制社會中以視覺符號建構的女性形象。辛迪-舍曼之所以能獲得藝術市場的認可，與古斯基有著相似之處，他們都將作品的關注點放在當代社會的深層矛盾，并脫離報道攝影的影像范式。

辛迪·舍曼CindySherrnan（B.1954）

1無題電影劇照#48

成交價格

2，045，000美元

拍賣機構：佳土得（紐約）

時間：戰后與當代藝術晚間拍賣會，2015年5月13日

預估價格：900，000-1.200，000美元

簽名方式：背面簽名（包含編號和日期）

工藝：明膠銀鹽照片（ Gelatin Silver Print）

尺寸：30 x 40in（76.2×101.6cm）

制作時間：1979

版本：1/3

來源：賣家從Metro Pictures畫廊（紐約）獲得

2目無題#92

成交價格

2，045，000美元

拍賣機構：佳士得（紐約）

時間：戰后與當代藝術晚間拍賣會，2013年11月12日

預估價格：900，000-1.200，000美元

簽名方式：背面簽名（包含編號和日期）

工藝：彩色合劑熙片（ Color Coupler Print）

尺寸：24×48in（71.1 x 121.9cm）

制作時間：1981

版本：9/10

來源：Metro Pictu res畫廊（紐約）銷售，賣家從佳士得（紐約），1993年11月10日，第271號拍品出售時獲得

3無題#96

成交價格

美元

拍賣機構：佳士得（紐約）

時間：戰后與當代藝術晚間拍賣會，2011年5月11日

預估價格：1，500，000-2，000，000美元

簽名方式：背板紙質標簽

工藝：彩色合劑照片（ Color Coupler Print）

尺寸：24×48in（61×121.9 cm）

制作時間：1981

版本：10/10

來源：賣家從Metro Pictures畫廊（紐約）獲得

無題#153

成交價格

拍賣機構：Phillips（紐約）

時間：2010年11月8號

預估價格：2，000，000-3，000，ooo美元

簽名方式：背面簽名（包含編號和日期）

工藝：彩色照片（ Color photograph）

尺寸：671/4×491/2in（170.8 x 1257cm）

制作時間：1985

版本：5/6

來源：賣家從Metro Pictures畫廊（紐約）獲得

杰夫·沃爾Jeff Wall （B.1946）

死亡士兵的對話

成交價格

3，666，500美元

拍賣機構：佳士得（紐約）

時間：戰后與當代藝術晚間拍賣會，2012年5月8日

預估價格：1，500，000-2，000，000美元

簽名方式：背板紙質標簽

工藝：透明燈箱片（Transparency in Lightbox）

尺寸：90×164in（2292 x 417.2cm）

制作時間：1992

版本：1/3（+1AP）

來源：賣家從Marian Goodman畫廊（紐約）獲得

作為變質圖像的攝影

羅蘭-巴特在《明室》中用現象學對攝影的本質展開探討，認為攝影的真諦是“此曾在”，強調攝影的文獻性，他列舉出五種出其不意但毫無意義的照片，分別是稀有、關鍵時刻、技術極限、暗房技巧和新穎。因此現代攝影范式基本無視攝影的表現性，所以經典紀實主要是報道類的紀實照片。

然而在藝術非物質化趨勢的過程中，藝術家開始意識到攝影的表現性具有創作潛力。從20世紀70年代開始，貝爾納-弗孔等人的攝影作品便試圖擺脫經典紀實攝影范式，重新強調攝影的表現性。法國哲學家雅克-朗西埃并沒有完全否定羅蘭-巴特認為“此曾在”是攝影的真諦，而是基于羅蘭-巴特的理論，將當代博物館和畫廊中展出的圖像分為三類：赤裸圖像、直指圖像和變質圖像。攝影范式的轉換必然會帶來藝術理念完全不同的作品，最終攝影范式的轉換在80年代完成，當代攝影范式中變質圖像受到更多重視。變質圖像可以理解為照片并非對現實的直接記錄，而是有人為干預的痕跡，前后文提到古斯基用電腦后期刪除畫面中的元素，辛迪-舍曼的扮演擺拍，理查德-普林斯翻拍圖像，這些都屬于變質圖像的范疇。

在攝影中組織和編排畫面是最典型的變質圖像，代表人物之一便是加拿大藝術家杰夫-沃爾，他認為，“……攝影術看起來就有點不太一樣;它似乎是為證明只有一個世界存在，而不是很多——通常是一個被看到的世界。但我認為這只是攝影術引起的其中一個聯想，而并非結論。聯想可以用不同的方式表現。我認為就其本質而言，在通往多元世界的審美情趣之路上，攝影術的藝術存在是合情合理的。”他的作品《死亡士兵的對話》完全是導演攝影的方式，全部是擺拍完成，他還使用了廣告常用的透明燈箱片輸出照片，照片幅面也非常大，這與傳統的明膠銀鹽印相在觀感上有天壤之別。吉爾伯特&喬治的作品也是典型的變質圖像，他們喜歡將幾張照片組合在一起，看起來像是裝置，這也打破報道類照片的傳統。這些在藝術范式轉換后誕生的第一批藝術品，往往會獲得市場的高度認可，因為之后的作品容易陷入模仿前人的困境。

吉爾伯特&喬治Gilbert&George（B.1943&B.1942）

紅色早晨（恨）

成交價格

1，805，000美元

拍賣機構：佳士得（紐約）

時間：戰后與當代藝術晚間拍賣會，2013年11月12日

預估價格：1，500，000-2，500，000美元

簽名方式：正面右下方簽字

工藝：手工上色明膠銀鹽照片（ Hand ColoredGelatin Silver Print，其16部分）

單幅尺寸：23x19in（ 60.3×50.1 cm）

裝裱尺寸：95 x 79in（241.3 x 2007cm）

制作時間：1977

來源：Anthony D'Offay畫廊（倫敦）銷售，賣家從佳士礙（紐約），2005年11月8日，第4號拍品出售時獲得

致女王陛下

成交價格

1，889，250英鎊

拍賣機構：佳士得（倫敦）

時間：戰后與當代藝術晚間拍賣會，2008年6月30日

預估價格：400，000-600，000英鎊

簽名方式：背板紙質標簽

工藝：明膠銀鹽照片（Gelatin Silver Print，共37部分）

尺寸：571/8×1377/8m（145×350cm）

制作時間：1973

來源：約1980年賣家從lleana Sonnaben畫廊（巴黎）獲得

TIPS

赤裸圖像：見證，即再現無可篡改的事物，而且沒有任何意指。（比如羅伯特卡帕拍攝的戰爭）

直指圖像：具有指涉意義的，即雖然拍攝也是對具體事物的再現，但往往含有作者的主觀意識，圖像中有觀點的表達。（比如杉本博司拍攝的《海景》系列，拍攝對象是海，意指時間）

變質圖像：與直指圖像相對，通常是轉移圖像的形象，改變圖像的載體，把它們放到另一個視覺裝置中，以另樣的方式去強調或講述圖像。

藝術創新的認知困局

理查德-普林斯與古斯基和辛迪-舍曼的攝影作品有著很大差別，他最著名的作品《無題（牛仔）》系列是翻拍的萬寶路香煙廣告。對于大眾來說，這無異于是抄襲，居然還能賣出天價，難以理解。理解普林斯的作品，首先要理解后現代主義，后現代主義質疑規則、質疑精英、質疑進步、質疑權威，反抗日漸保守的現代主義。

對規則的質疑，首先體現在對創作者的質疑。1968年羅蘭-巴特（ Roland Barthes）在《作者之死》中寫道：“文本是由各種引證組成的編織物，它們來自文化的成千上萬個源點。”對將作者視為作品的造物主的現代主義進行批判，其意為當代作品的創作者是以前人的成就為基礎創作，作品并非一個人的完全原創，作者的唯一性受到削弱，當代的任何作品都是人類文明的集體結晶，而非創作者一個人的獨立發明。

理查德-普林斯的《無題（牛仔）》系列就是以極限的方式印證了羅蘭-巴特的理念。萬寶路的廣告中，牛仔文化、攝影藝術與技術的運用以及廣告對消費者的影響力等等，這些也并非是萬寶路的原創，而是人類文化的累積。理查德-普林斯直接將萬寶路的廣告挪用，原理上與萬寶路拍攝廣告所參考的文化源頭是如出一轍。他將這蘊含在文化創新中的原理非常直白的揭示出來，非常符合后現代主義的質疑精神。

理查德·普林斯Richard Prince （B.1949）

無題（牛仔）

成交價格

1，248，000美元

拍賣機構：佳士得（紐約）

時間：戰后與當代藝術晚間拍賣會，2005年11月8日

預估價格：900，000-1，200，000美元

工藝：Ektacolor照片

尺寸：50×70 in（127 x 177.9cm）

制作時間：1989

版本：1/3（+1AP，該版本的另一幅作品在大都會藝術博物館的藏品中）

來源：賣家從Barbara Gladstone畫廊（紐約）獲得

愛德華·斯泰肯Edward Steichen （1879-1973）

池塘——月光

成交價格

2，928，000美元

拍賣機構：蘇富比（紐約）

時間：大都會藝術博物館與吉爾曼紙業公司的攝影收藏，

2006年2月14日-2月15日

預估價格：700，OOO-l，ooo，000美元

簽名方式：正面蠟筆簽名

工藝：鉑鹽，樹膠重鉻酸鹽多色印相工藝（ Multiple GumBichromate Print over Platinum）

尺寸：16 1/16×19 11/16 in（ 41×50.8 cm）

制作時間：1904

來源：阿爾弗雷德斯蒂格利茨作為藝術家的經紀人;約翰阿斯平沃爾（John Aspinwa¨）收購，1906年;傳給約翰阿斯平沃爾瓦格納夫人（John Apinwall Wagner），紐約紐堡;傳給賈斯汀瓦格納布洛吉特（ Justine Wagner Blodgett），佛蒙特州肖勒姆;保羅卡茨（Paul Katz），紐約;被吉爾曼紙業公司收購，1983年

愛德華·韋斯頓Edward Weston （1886-1958）

人體

成交價格

1，609，000美元

拍賣機構：蘇富比（紐約）時間：奎蘭（Quillan） 19世紀和20世紀攝影收藏，2008年4月7日

預估價格：600，000-900.000美元

簽名方式：正面右下方簽字

尺寸：51/8 x 91/4 in（13 x 23.5cm）

制作時間：1925

版本：不限版數

來源：由奎蘭公司從私人收藏收購，1989

世界上最貴的攝影作品

2014年12月，澳大利亞攝影師彼得-利克（ Peter Lik）的作品《幻影》（ Phantom），以650萬美元的價格出售給一位匿名買家。這筆號稱刷新最貴照片價格的交易，一直以來卻未被藝術界所認可。

彼得·利克的作品風格，比如這幅《幻影》，只能算沿襲了當年F/64小組的藝術理念，因此他并不是對藝術史有卓越貢獻的藝術家。其次，這幅《幻影》與愛德華-韋斯頓、伊莫金-坎寧安以及安塞爾-亞當斯等人的經典作品相比，并沒有任何超越之處，它并不被承認為藝術品。作為一張好看的風光照片，只能算作是商品。作者不是藝術家，作品也不是藝術品，即便是世界上最貴的照片，它的價格也只能在商品拍賣中排名。還有Windows XP的桌面照片也是同理，無論微軟花了多少錢來購買它的版權，它也不能算作是最貴的攝影作品。

參考書目

1[法]讓.鮑德里亞，劉成富，全志鋼譯《消費社會》南京大學出版社，2014

2[法]羅蘭.巴特，趙克非譯《明室：攝影縱橫談》文化藝術出版社，2003

3[法]安德列.胡耶，袁燕舞譯《攝影：從文獻到當代藝術》浙江攝影出版社，2018

4[美]喬納森費恩伯格，鄭念緹譯《藝術史：1940年至今天》上海社會科學院出版社，2015

5[法]羅蘭.巴特，懷字譯《羅蘭巴特隨筆選》百花文藝出版社，2005

6安德烈.岡特爾、米歇爾普瓦韋爾，趙欣、王帥譯《世界攝影藝術史》中國攝影出版社，2016

7[英]保羅.穆爾豪斯，張晨譯《費頓焦點藝術家——辛迪舍曼》廣西美術出版社，2015

8[美]內奧米.羅森布拉姆，包甦，田彩霞，吳曉凌譯《世界攝影史》中國攝影出版社，2012

9 [法]雅克.朗西埃，張新木，陸洵譯《圖像的命運》南京大學出版社，20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