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堅
(西南民族大學 四川 成都 610000)
隨著我國經濟的快速發展,城市逐漸通過其聚集性效應產生的便利性“戰勝”了農村,顯示出了其獨特的優越性,隨之而來的就是城市的快速擴張,使政府在城市的規劃工作中也產生了很多新的城市問題。根據網絡所提供的信息來看,我國2016年的基尼系數為0.46,處于收入差距大的區間,收入水平的差異導致了人群在城市中獲取居住條件選擇權的差異,這樣就導致了市場導向性的居住選擇,有錢人擁有更多的社會資源,就會選擇居住條件好,交通便捷,配套設施完善,環境優美的樓盤,而中產階級大部分會選擇在公共交通更為便利的住區,收入低的人群就只能居住在政府提供的公租房廉租房或者是租金較為低廉的小區,形成不同的空間分異景象,人們會通過空間的認同形成對自身階級的一種判斷。
研究居住隔離現象可以給予社會各階層警醒,使人們在經濟快速發展的同時排除隔離現象的發生或者說是擴大化。同時使政府規劃部門,在進行城市規劃設計的時候認識到社會各階層的生活狀態和特征,制定出符合實際情況符合民生的城市規劃方案,既能提高居民的生活水平和質量,同時也能滿足社會各階層的住房需求,這對縮小社會貧富差距和消除社會隱患具有深遠的參考價值。
我國是公有制土地制度,所有的土地都歸國家所有,當地政府規劃好土地用途后就會進行拍賣,開發商就會通過這種方式拿到土地,這樣土地的價格就會很高,因為開發商要支付巨額的土地出讓金,因此我國的房價就節節攀升。在市場經濟條件下,這是必然的現象,從事高收入職業的群體,他們掌握了更多的社會資源在選擇房產時,就會更占優勢,選擇交通便利,有符合自身價值追求的配套設施以及物業服務等條件優越的地方,像成都市的四海逸家。
傳統的對公共設施資源進行配置使用的是“千人指標”,它的理念是“只有當配建項目的面積與其服務的人口規模相對應時,才能發揮項目最大的經濟效益”。居住區的人口規模是進行公共設施配置的所要必須考慮的因素,但不是充分的因素。在市場經濟的條件下,居住區人口和需求的多樣性發展是不爭的事實,如果公共設施在配置時的指標仍然是以不變應萬變,用同一種標準來確定不同住區的配套標準,會造成一定的資源浪費,從而無法滿足社會發展的需要。城市社會在空間上的分層,要求針對不同人群提供相應的服務,對居住區的公共設施配套沒有做到區別化對待。
當代城市社會屬于陌生人,社會上的人自我保護意識強烈,就算是居住在對門或者隔壁的住戶都不愿意和對方打招呼,這樣雖然是一種比較淡漠的社會現象,但是回過頭來看,這樣也可以減少不必要的打招呼和費神費心的想如何打招呼,這也是對城市人群提供的一種有效的自我保護,所以這就反應出了一種很大的社會問題,人們之間缺乏基本的信任。成都市的城市文化是包容的,但就算在這樣的文化背景下,本地居民也擁有自己的獨立的生活圈子,低收入人群在社會交往的過程中往往處于低一等的位置,通常就會被別人貼上各種標簽產生自卑心理,高收入群體會根據這些標簽選擇交往對象,這樣的社交態度往往就是居住隔離產生的原因,社會出現分層所表現出來的現象之一就是居住隔離。
城市規劃決定一個城市往哪發展和怎么樣發展的,是城市建設和管理的重要依據,對于城市的居住空間格局的改變具有重大的意義。所以,在進行城市規劃時,必須要考慮到不同階層之間的交融,以及要考慮城市不同區域之間經濟活動的差異性,要考慮到居民的收入水平和文化水平,另一方面要考慮到不同居民的實際需要。
城市的規劃制約著一個城市的房地產開發,房地產的開發是實現城市規劃的一種手段,二者之間是相互影響相互作用。成都市的經濟在近年來飛速發展,房地產投資過熱,房價漲幅太大的情況也是很常見的現象,政府在這種情況下就必須采取一些措施引導城市的空間朝著一個合理的方向發展,協調城市的居住用地,這就需要在城市的規劃方面多下功夫,盡可能詳細的通過一些手段來控制房地產的過快開發,在城市規劃執行調控的過程中影響房地產開發者的投資方向和策略,從而使各類城市用地均衡配置。
公共設施的配套建設的依據應該是兩個方面:一個是住區的類型,二是居住區的規模。例如:對于收入高的階層可以適當的提高休閑娛樂設施的配件標準,比如:健身房、瑜伽館、購物商場;對于工薪階層的中低收入為主的住區,則要更加保證其基本生活設施需求,比如:地鐵站;對于年輕人群體居多的社區而言,則更需要配建更大規模的幼兒園和中小學;對于老年人比例較高的社區來說,則要充分考慮生活設施的配建以及服務設施的配件;只有通過這樣有彈性的指標體系,才可以體現出政府在社區規劃管理中的作用,可以有效的提高城市的用地效率。
我國的居住隔離顯現雖然還沒有像發達城市那么明顯,但也已經開始出現端倪,居民的分層現象已經逐步開始清晰,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體制下,資源必然會傾斜于有錢人,這是不可避免的,但我們可以借助政府的大手來調節這種傾斜,這其中城市規劃化的工作則顯得尤為重要。居住隔離是社會發展階段中不可避免的現象,造成了城市景觀的差異化,對于空間上的協調發展也造成了消極影響,不利于社會貧富差距的縮小,通過固化的空間特征強化社會階層,居住隔離朝消極方面發展的話會逐步演變為社會隔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