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鑫濤
南開大學
伴隨著經濟全球化、因特網的出現和新型計算機輔助翻譯工具的涌現,“互聯網+”時代推動下的國際與國內市場形勢對翻譯從業者提出了全新的要求。隨著改革開放的不斷深入和“一帶一路”的發展,國內語言服務業日益成為中國經濟發展的基礎保障;語言服務業教學工具、翻譯軟件和翻譯平臺等得到開拓;機器翻譯及譯后編輯使得翻譯生態環境進一步優化與升級。神經網絡機器翻譯技術帶動了語言產業的新一輪升級和蓬勃發展,重塑著語言產業的發展格局。無論是職業譯員、自由譯員,還是語言服務企業,語言技術的使用儼然成為決定競爭力指數和行業話語權的利器。放眼全球語言服務業市場,歐洲推出了多語言技術發展計劃,力推Trados、Atril Deja Vu、MemoQ 等計算機輔助翻譯軟件。美國IBM、微軟等著名公司開發了LSP.expert、lingotek 等口譯軟件和翻譯管理系統,提升自身語言技術影響力。亞洲的騰訊、阿里巴巴等著名企業也積極拓展了機器翻譯業務。在法律、醫學、新聞等特定領域,機器翻譯取代中低端的人工翻譯成為了機器翻譯技術發展的必然趨勢。本文結合語言服務業的發展,重新思考譯者能力的內涵,厘清語言服務業發展所需要的能力,提出可行性措施以提升譯者能力,使譯者綜合應對翻譯市場發展的新要求。
語言服務業的發展經歷了從萌芽、初具規模、穩定發展、爆發式增長等幾個關鍵階段。語言服務業以促進跨語言、跨文化交流等為目標,提供跨語言、跨文化信息轉化服務和產品及相關研究咨詢、技術研發、工具應用、資產管理、教育管理等專業服務(中國翻譯協會,2018:11)。語言服務業的發展以傳統的筆譯、口譯為發展契機,借助翻譯技術的發展,拓寬了翻譯領域的發展視角,提升了語言資本的經濟轉化效能。語言服務行業的快速發展為諸多行業活動輸送了語言人才,比如“一帶一路”、奧運會、世博會等。語言服務本身是體系化的,由語言服務提供者、語言服務方式、語言服務內容和語言服務接受者組成(李宇明,2016)。《2018 中國語言服務行業發展報告》(中國翻譯協會,2018)統計結果顯示,全國經營范圍包含語言服務業的企業數量達到了320,874 家,其中主要以語言服務作為經營業務的為9652 家,涉及社會生產、生產領域、經營活動等方方面面。語言服務業涵蓋業務廣泛,包括筆譯、口譯、本地化、翻譯技術、影視譯制、桌面排版、項目管理等。語言服務業在推進國家基礎設施建設、拉動經濟增長、提升文化交流和科技發展上起到了關鍵作用。隨著人工智能技術的迅猛發展和語料庫、知識庫等基礎設施成果的不斷轉化,培養譯者在語言運用、技術研發、翻譯項目管理等方面的綜合能力成為當務之急。
譯者能力指譯者自身的語言能力,是譯者通過不斷調整翻譯策略向目標群體有效傳達信息的能力。國內學者、國外學者、國際翻譯組織通過不同的視角解讀了譯者能力的內涵。
國內的學者關注譯者作為市場化職業身份的溝通適應能力和把語言作為工具服務于社會的應用能力,而并非簡單的語篇處理能力。例如,劉和平(2011)將譯者的翻譯能力劃分為雙語能力、分析綜合抉擇能力、語篇處理能力和職業能力,其中職業能力代表譯員的翻譯資源使用能力和職業道德;穆雷等(2017)主張譯者能力的培養需要關注職業素養、技術能力、團隊合作能力、任務處理能力、專業能力和服務能力;王華樹、張成智(2018)認為我們需要培養譯者應用搜索工具、使用搜索技巧和掌握搜索資源三個方面的能力。通過對國內諸多學者所說譯者能力構成要素進行歸類和統計排名,我們發現:1)語言能力排在第一位,是譯者能力組成的關鍵;2)技術能力的地位日益增強,構成要素也日益多元化;3)相比于傳統一直強調的跨文化交際及教學能力,翻譯職業素養和道德(倫理)明顯得到關注,這和翻譯職業在社會中的角色定位及機器翻譯的發展不無關系;4)對譯者能力的構成要素,存在對同一方面能力術語表述不同的情況,比如“交際能力”“跨文化交際能力”“交流能力”等。在界定“能力”方面的術語方面,這需要后期逐步統一;5)關注較少的是認知能力和服務能力。隨著新時代語言服務業的迅速發展,翻譯對社會的服務性角色愈加強烈,這就需要譯者改變傳統的認知模式,著重加強培養譯者能力在語言服務中的組成要素,適時關注和對接國際市場對譯者能力的要求,更好地促進國內翻譯市場的發展。
國外學者普遍強調語篇內的雙語轉換和交流能力。卡爾(Carr,2006:333)認為譯者能力是從原始語義中,重新提取、整理和建構單詞的意義。喬姆斯基認為講話者的語言能力和講話者的綜合能力是不同的,綜合能力是從譯者能力的廣義上來闡釋的,強調某種語言在具體環境下的應用;語言能力指說話者的內在能力,還沒有牽涉到語言交流層面(Chomsky,1965:4)。皮姆(Pym,2003)從功能角度將譯者能力分為兩層:一是針對原文產生一種以上譯文的能力,二是從這一種以上譯文中快速選擇一種譯文的能力。基拉伊(Kiraly,1995)認為譯者能力除了語際轉換等翻譯能力外,還包括研究技巧、母語寫作能力、創新思維能力以及職業技能等。紐伯特(Neubert,2000)將譯者的翻譯能力定義為譯者應對翻譯過程中各種任務的能力,包括語言能力、主題能力和轉換能力。除了重視基礎的語言轉換能力之外,與國內學者顯著不同的是,國外學者更強調寫作能力和創新能力的重要性。結合國內教育環境及教學模式,寫作能力和創新能力是國內譯者在外語學習和翻譯過程中更好地服務語言產業的能力元素。
在PACTE(2003)團隊的翻譯能力模型中,譯者能力由雙語能力、言語之外的能力、語言策略能力、工具使用能力、心理調節能力等子能力組成。其中,雙語能力指兩種不同語言之間在句法、篇章和語用層面的能力上要達到功能對等;言語之外的能力指掌握各個不同領域的百科知識;語言策略能力指解決翻譯問題與提高翻譯效率的能力;工具使用能力指翻譯實踐能力,包括文檔轉換、把握市場前沿動態、技術使用、網絡搜索、電子查詢詞典等能力;心理調節能力指譯者的行為認知和心理驅動能力。譯者能力的特點包括:1)不同的子能力之間有差異性和層次性,互為補充但無法同時增加;2)不同文本類型所需專業性不同,需要的某些子能力會提高,比如法律類文本及醫藥類文本; 3)根據翻譯方向、學習場景及語言組合的不同,子能力呈現出不同特點。卡爾斯魯厄(G?pferich, 2009)在Transcomp 模型中提出譯者能力包括溝通能力、專業知識能力、工具使用能力、翻譯習慣激發能力、策略能力等。其中,溝通能力指“雙語”交流能力;專業知識能力指語言之外的能力;工具使用能力指應用翻譯工具,參考性工具(如數據庫、語料庫、術語庫、搜索引擎、百科全書等),機器翻譯系統和術語翻譯管理系統的能力;翻譯習慣激發能力指使用已有的語言技能進行翻譯轉換的能力;策略能力指以目標任務為導向,駕馭其他能力使用的技能。歐洲翻譯碩士(EMT)聯盟(參見朱曉敏,2015)主張譯者能力包括提供翻譯服務、跨文化交際、技術應用、信息挖掘等能力,認為譯者能力是天賦、知識、行為和技術的綜合體現,強調翻譯職業的商業化;他們關注實用能力的培養,旨在提供給客戶全面的語言服務,解決服務需求問題并優化客戶與譯者之間的關系。
伴隨著全球化和改革開放四十多年以來中國在政治、經濟、文化方面的快速發展,中國與世界各國之間的交流合作不斷增強,語言內外服務項目和翻譯類型日趨豐富多樣,本地化公司及各類語言服務機構的發展規模逐步走向繁榮。相比于過往傳統的個體翻譯和紙質翻譯,計算機輔助翻譯、機器翻譯、翻譯技術等與語言服務業的發展緊密融合,語言服務業對翻譯從業者的語言能力提出了更全面、更立體的要求,進一步推動了國家的語言服務基礎設施建設。
縱觀譯者能力的內涵,譯者能力緣起于譯者對翻譯文本的語言解讀能力。根據文本類型進行分類,傳統翻譯一般分為文學文本翻譯和應用型文本翻譯。文學文本的翻譯關注譯者在語言轉化素養、文本主題整合、文化術語傳達、修辭認知處理等方面的能力。以《三國演義》的翻譯為例,語言轉化素養強調文學文本“言外之意”的傳遞;文本主題整合關注文學文本譯者主體性的發揮以及對文學情感的分析;文化術語傳達探究文化負載詞的準確解讀;修辭認知處理側重文學文本中概念修辭的多重建構。應用型文本翻譯關注譯者的文本語義傳遞和專業術語表達的能力。應用型文本可以分為法律類、新聞類、軍事類、旅游類、科技類等不同題材。以旅游文本翻譯為例,文本語義傳遞關注語言基本信息傳達和語言對比;專業術語表達側重專業領域術語翻譯的單一性和特殊性。與傳統翻譯類型不同,結合語言服務業的最新發展動態,在語言服務業的發展中特別需要的譯者能力可以概括為如下幾點。
一是多語言排版。多語言排版指通過多語言將說明書或者宣傳手冊進行美工設計和加工制作的過程。多語言排版主要由排版人員通過使用專門的排版軟件及圖片編輯軟件,對排版質量和排版流程進行把控。多語言排版常用的軟件包括Adobe InDesign、FrameMaker、Illustrator、QuarkXPress等。多語言排版也用于網站本地化和多語言網站建設中。
二是譯后編輯。譯后編輯指機器翻譯自動翻譯過后進行的人工參與和加工,以提高改善翻譯質量。ISO(2017)認為譯后編輯指對機器翻譯的輸出結果進行校對和修改。基于神經網絡機器翻譯的譯后編輯,可以更好地減少文本在機器翻譯后在標點、詞匯、語法和邏輯上的錯誤頻率,減少過譯、欠譯、漏譯、冗余、術語不一致等翻譯錯誤。
三是技術寫作。技術寫作是技術與職業寫作的簡稱,屬于技術傳播的范疇(苗菊、高乾,2010)。作為技術傳播的一種重要形式,技術寫作在語言服務業的對象包括低創、中創、高創的技術文檔、技術手冊、廣告宣傳和企業說明書等。技術寫作既需要作者遵循嚴格的寫作規范,又要根據具體文本功能的差異充分發揮譯者的主體性。
四是術語管理。術語一般包含單義性、系統性、科學性、形象性等特點。術語從功能上具有語言功能、社會功能和科學認知功能等。術語管理是語言服務業高效整合全球語言資產的重要環節,對實現知識共享和知識管理具有重要作用。術語管理有利于改善翻譯項目的術語一致性,提升語言服務整體質量(王華樹,2018)。
五是翻譯項目管理。項目管理隸屬于管理學,項目是為創造性生產成果或者產品而展開的階段性任務。翻譯項目管理可以使得翻譯項目在運用過程中,綜合運用翻譯工具、翻譯技能及綜合性翻譯百科知識,監控翻譯項目在規定時間內高質量完成。無論是筆譯翻譯項目還是口譯翻譯項目,翻譯項目從譯前、譯中和譯后都遵循了嚴格的翻譯操作流程。
六是多人協同翻譯與人際溝通。多人協同翻譯的出現,使得單人花費很長時間內完成的項目翻譯任務可以通過多人合作一天內完成。多人協同翻譯的完成包含了項目組長、譯員、審校等,在協作溝通中利用翻譯平臺(如譯馬網)、翻譯軟件(如Trados)等協同完成翻譯任務。與此同時,多人協同翻譯需要具備良好的團隊溝通與合作能力,保證翻譯任務及時有效完成。
總而言之,經濟全球化和科學技術進步推動了語言服務業的發展,語言服務業呈現出與傳統翻譯截然不同的新特點,語言服務業發展的新內涵對譯者能力和人才培養策略帶來了不同的要求。
譯者能力大致包括翻譯前的能力、學習策略及子能力的培養。翻譯前的能力包括譯者的知識儲備、歸納、概括與協調的能力。學習策略指的是譯者面對外部環境,在翻譯領域內與翻譯領域外之間更新知識的能力。子能力包含了語言服務行業發展背景下的翻譯項目管理、團隊合作溝通等能力。除了翻譯實踐能力和職場應對能力外,譯者能力的培養需要以市場為導向,培養學生自我建構知識結構,使其系統地參與真實或模擬環境下的翻譯項目(莫愛萍等,2015)。譯者能力的培養路徑主要從高校、政府、行業、慕課等四個層面實施。
第一,高校層面。高校要堅持培養譯者的第一外語的溝通協作能力,并且綜合提升多語言對比能力,在語言的聽、說、讀、寫、譯功底上夯實基礎。譯者的多語能力培養處在不斷動態發展的模式結構中,包含了對多種語言的綜合性運用,結合語言的不同領域和社會用途,進行跨文化交際。面對機器翻譯無法達成滿意效果的長句翻譯和文化負載詞翻譯等,高校教師需要掌握高水平的機器翻譯譯后編輯能力及對AI 翻譯“機器腔”的識別鑒賞能力。高校應該通過高效的師資隊伍建設,嘗試運用“翻譯實驗室”教學模式,結合項目教學法和案例教學法,配合模擬翻譯公司的實習場景,推進校企合作,培養年輕譯者在知識儲備、運用和整合方面的能力。除了翻譯教學中所涉及的課程設置、培養模式等方面(錢多秀,2009),高校教師繼續推進翻譯教學方法和課程設計的創新,合理利用語料庫解決翻譯中的難點與問題。高校教師通過設計合理的教學問題,開展從以教師為中心轉化為以學生為中心的教學活動(莫愛萍等,2015),幫助學生譯者提升術語翻譯實踐能力。
第二,政府層面。政府應該為譯者培養搭建更多的平臺,提供更多的技術支持,推進更深入的雙語平行語料庫、術語庫、數據庫建設,在譯者培養政策上給予保障。與此同時,政府繼續頒布政策文件增強譯者的跨文化交流的意識,通過留學項目和國內外學生交換項目對學生譯者進行專業化培養。無論是中國文化“走出去”,還是外國文化的“兼容并包”,政府機構全面利用海外文化機構等促進譯者的譯作被外國讀者所接收,并根據不同的翻譯目的,因地制宜地推動實踐、理論部分同國外的協同共生。政府部門應適當引介吸收渥太華大學、美因茨大學等國外大學的豐富翻譯培養模式經驗,促進本國譯者思維能力的提升。除此之外,政府需要通過支持中心或機構給學生及譯者提供翻譯培訓,并使他們接受獲得認證的技術培訓(傅敬民,2015),推動譯者團隊建設。
第三,行業層面。行業內部制定更健全的行業規范,發揮中國翻譯協會的帶頭作用,使得企業資源得到有效利用,促進譯者在實踐能力及翻譯工具學習方面的提升。譯者需要進一步學會對TAUS、Tmxmall 等語料數據平臺,Memsource 等翻譯生產平臺,搜狗翻譯等機器翻譯平臺上的數據進行循環復用的能力,培養自身的術語管理能力,系統化管理自己的知識和語言資產。從計算語言學和機器翻譯的發展角度來講,新時代的翻譯研究從業者需要掌握基本的算法知識,包括K-means 均值算法、Word2vec 算法等,運用貝葉斯概率數學模型對詞語、主題和文檔信息進行加工處理和對比分析等。行業內部培訓學生譯者運用計算機系統收集、分類術語,并使得學生譯者實操建立術語庫的能力(陳麗婭,2018)。行業內部通過利用技術手冊等行業資料,組織學生參與高端翻譯項目,培養實習學生和實習譯者溝通協調、準確對接客戶需求的能力。除了運用Wordsmith、Paraconc等語料庫研究工具(朱一凡等,2016),行業研究人員進一步開發翻譯教學軟件、文字處理軟件和語音識別軟件,培養譯者、學生自行搭建語料庫并應用于項目教學和翻譯實踐的能力。
第四,慕課層面。結合網上慕課等線上資源建立混合教育模式,通過線上開放性資源培養譯者在經濟、金融、貿易、法律、人工智能、信息技術、管理學等多方面與市場應用接軌的背景知識,提升譯者“外語+專業”的服務市場能力。結合慕課學習課程,使得翻譯人才有特定的實用性專業學科背景知識(陳萬明,2017),應對翻譯人才的角色多元化不足問題。根據翻譯教育目標的差異,翻譯人才的慕課學習課程需進一步細化,按“普通語言服務”“專業化翻譯”“高端翻譯”三類進行課程設計,方便未來的學生譯者按分層梯度進行全面培養。“普通語言服務”主要面向一般市場就業型學生譯者,慕課內容包括視聽翻譯、本地化翻譯、譯后編輯、項目管理、技術寫作等新衍生課程;“專業化翻譯”面向專業型服務譯者,慕課內容主要包括醫學翻譯、機械翻譯、工程翻譯、合同翻譯、旅游翻譯、法律翻譯、新聞翻譯等實操性強的專業性術語解讀課程;“高端翻譯”面向培養高級翻譯人才,慕課內容包括多語言對比與應用、會議口譯、創意性寫作等課程。通過綜合運用翻轉課堂和課下學生的自主學習,探索譯者的自我導向學習法,提升譯者自身的學習效果,更新轉變傳統模式和觀念,積極利用微課堂、云課堂及高校的慕課聯盟平臺,創新改革傳統教學方法,培養高質量翻譯人才。
隨著全球語言服務業的發展,技術和文化不斷融合,如何培養面向語言服務業的譯者能力是重要課題。本文通過回顧語言服務業的發展,全景考量譯者能力的內涵演進,進一步明晰語言服務業所需的譯者能力之核心要義,提出從高校、政府、行業、慕課等四個方面培養語言服務業的譯者能力。語言服務業發展下的譯者已經不再是單獨的語言學家,而是翻譯者、咨詢者、圖表設計者、IT 專家、市場經理等。根據《2018 中國語言服務行業發展報告》(中國翻譯協會,2018),語言服務行業人才的譯者能力需要朝實踐型、應用型、專業化、跨學科的方向發展,進一步加強對譯者能力中翻譯技術能力、翻譯管理能力和市場營銷能力等復合型能力的培養。
國際翻譯市場不再是單個的孤立市場,而是日益分割為若干個翻譯市場。譯者要增強自己的競爭力并長期在翻譯市場中生存,需要在原文的基礎上提高對原文的重新解讀和加工能力,既要更好地滿足國際化市場下顧客的需求,又要保持充分的本國文化自信和防止西方文化霸權。市場競爭促使翻譯者擁抱新的技術和嶄新的翻譯方式,比如眾包翻譯等。技術使用和譯后編輯能力是譯者能力的補充。譯者能力亦不再單純地理解為語言轉化能力,或者是掌握技術軟件的能力中的其中之一,而應該是多種能力的綜合。縱向回顧語言服務業的發展路徑和語言技術的迭代更新,橫向考量全球化及“一帶一路”倡議對譯者能力的發展要求,譯者能力的提升是踐行翻譯責任與歷史使命的必然要求;同時,譯者能力培養過程中所遇到的問題是語言服務業在未來發展中務必要引起重視的。無論從國家層面還是個人層面,從翻譯學界還是業界,譯者能力的提升需要正視神經網絡機器翻譯帶給人類的機遇與挑戰,逐漸優化高校課程設置,全面開拓學生培養過程中的跨學科能力,增強翻譯學界與業界的深度融合,進一步深化國內與國際在理論探討、翻譯實踐上的交流與合作,提升中國國內翻譯學界在世界范圍內的話語權,更好地使譯界在結構、層次、創新、合作上高效務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