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瑛璞 火箭軍士官學校
翻轉課堂(Flipped Classroom),亦稱易位課堂、顛倒教室等,是興起于20世紀末的美國,在21世紀初取得實質性進展的一種教學模式。翻轉課堂作為課堂教學改革的新嘗試,也在我國掀起了翻轉課堂的熱潮。與傳統課堂相比,翻轉課堂在教學理念、教學技術等方面都帶來了改變,給教師、學生帶來了教與學的挑戰。
與傳統課堂相比,翻轉課堂通過平臺的搭建,借助互聯網技術,培養學生的自主學習能力,讓學生能夠依照自己的學習計劃有步驟、有目標、有需求地進行學習,是從“知識本位”到“問題導向”的轉變過程中。首先,學生想要提高主觀能動性,主動發現問題,并在課前、課中、課后自主解決問題。其次,教師需要及時轉變觀念,實現從“師本”教育到“生本”教育的轉變,改變“滿堂灌”“滿堂秀”的做法,將更多權利讓渡給學生,在課堂上有針對性地講解,針對學生問題進行重點講解,提高課堂效率。
在傳統課堂中,老師會通過全盤講解課堂知識達到教學任務和教學目標,而教師的目標設定重知識傳授,輕能力培養。在翻轉課堂中,教師的教學任務和教學目標都應做相應的調整。布盧姆將教學目標分為認知領域、情感領域和技能領域。由此可見,翻轉課堂中教師任務、教學目標的設定都需要做出改變。在翻轉課堂教學中,教師可以進行分組學習,由學生組成學習小組,提高學生的組織協調溝通能力。教師可以根據學生的學習需求和學習狀況開展教學,實現教學課堂的整體目標、小組目標和學生個人的目標。
雖然翻轉課堂為課堂教學形式的改變帶來了新的機遇,但對教師的教學能力也提出了新的挑戰。由于翻轉課堂的靈活性,這就要求教師能夠具備靈活運用新媒體技術的能力,對教學課堂的教學內容進行前測分析,定制內容,使內容更適合大學課堂。也就是說,教師需要利用學生的前期準備,教師在課堂上通過一系列以學生中心的活動策略,為學生深入領會教學內容提供個性化輔導。另外,翻轉課堂還實現了教學結構的重置,實現了知識傳授和知識內化的顛倒。
翻轉課堂以國外薩兒曼·可汗對其的定義最為經典,即很多學生晚上通過視頻開展學習,第二天白天到學校時間,與教師和學生進行討論。這種與以往白天上課,晚上做作業的學習方式完全相反,故叫做翻轉課堂。翻轉課堂是在國外最新流傳開來,最后傳到我國。因此,翻轉課堂在教學方式、教學目標、教學理念等方面存在著“水土不服”的問題,翻轉課堂的本土化成為學界關注的重點。
在西方教育中,注重個體發展;在我國教育中,注重群體發展,對人的關注度不同也決定著教師的教學節奏。目前,我國翻轉課堂的開展大都通過微視頻、線上作業等形式開展。然而,受應試教育的束縛,翻轉課堂的開展也陷入重知識傳授、輕能力培養的桎梏。翻轉課堂的本土化,意味著教師在課堂上要和學生一起承擔教、學任務,在學習過程中提高團隊協作能力和認識問題、提出問題、解決問題的能力。
在1997年,我國就出現了“學案”或“導學案”,是“高效課堂”教學改革的產物。在不少學校,為了讓翻轉課堂發揮出更大的作用,教師會根據教學任務開出一張學生自學清單或者導學案。比如,天津市和平區岳陽道小學將導學案分為“課前預學案”“課上導學案”和“課后拓學案”。教師可以通過微信群了解學生學習需求和學習難題,另外也可以借助線上網站進行學生學前自測,根據自測來界定學生需求,和學生一起完成課前準備工作。
翻轉課堂本身教師技術進步的產物,借助網絡,開展視頻教學,是傳統課堂的一種延伸。在疫情的當下,線上教學更顯現出天然的優勢,實現了“停課不停學”的教學目標,為未來翻轉課堂在課堂上的成熟運用提供了經驗參考。慕課(IMOOC)實現了互聯網+教育,大量線上教程的開放,為學生提供了學習資源,可以足不出戶進行學習,實現了網絡教學和課堂教學的結合,將自主學習和教師面授完美地結合在一起。總之,借助技術優勢,利用微視頻,開展微課堂,是翻轉課堂的技術賦能的路徑之一。
在應試教育的背景下,學生學習動機傾向功利性,常常出現為考而學,以教師為中心的教學是傳統教學的主要特征。而在翻轉課堂中,教師角色互換,學生成為課堂的中心,教師有目的、有差異、有需求地定制內容。另外,在翻轉課堂中,學生有了更多的主動權,通過預習時間來延長課堂上的教與學,真正做到因時而教、因時而學,體現以學生為本的教學觀,具有更大的人文價值。
從原先的傳統課堂到翻轉課堂,互聯網技術的更迭創新不斷改變著教育的形態,賦予教育更大的可能性。如今,隨著對線上技術的開發,慕課、網課、微視頻等充分挖掘了翻轉課堂的教學價值。然而,翻轉課堂也存在“認知天花板”效應。因此,如何借助互聯網技術,實現課堂數字化和教學智能化成為新的課堂,從翻轉課堂邁入智慧課堂也成為必由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