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創”推動遼寧老工業基地再振興

趙慧娥 ，瞿 悠 ，王 玥

（1.沈陽師范大學 國際商學院，遼寧 沈陽 110034；2.上海大學 經濟學院，上海 200444）

一、“雙創”推動地區發展的內涵

（一）“雙創”的內涵

在當前世界經濟大環境里，學者們對創新和創業的研究不勝枚舉，“雙創”是目前各業界對創新和創業的合稱，如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已經邁入新時代，選擇創新驅動發展是優化遼寧老工業基地經濟發展動力結構的應有之義，選擇改善創業大環境是改善遼寧老工業基地經濟發展態勢的必要途徑。

創新的概念相對比較復雜。學者普遍認為，馬克思最早在《共產黨宣言》中提出創新思想。依照馬克思的觀點，創新不是那種漫無目的的行為，而是對與自己的發展需要不相符的事物進行有針對性的銷毀，同時創造具有新屬性的事物去滿足自己的發展需求，而創造新事物的過程往往以創業的方式進行體現。

（二）“雙創”推動地區發展的內涵

創新推動地區發展包括四個方面的特征：第一，依靠創新推動地區發展首先是依靠人的發展；第二，創新推動地區發展是一種打造發展原動力的發展；第三，創新推動地區發展是由企業家行為推動的發展；第四，將發展方式從要素驅動轉化為創新驅動并不意味著資金投入的減少。創新推動地區發展的實質是在減少物質資源投入的基礎上實現內生性經濟增長。創業推動地區發展，是指創業者利用在創業過程中發揮出的創新驅動力量，推動地區經濟向前發展。創新驅動是在創業過程中施加的力量，創業者是創新的能源驅動，創業促進區域經濟發展是創新驅動在實踐中的體現。

二、我國各區域“雙創”推動地區發展的對比分析

聯合創新和創業推動我國地區發展是改善我國區域經濟發展不平衡的必經之路。科學評價我國各地區“雙創”推動地區發展現狀，同遼寧老工業基地的創業能力和創新驅動發展現狀之間做出對比分析，能夠為遼寧老工業基地實施“雙創”推動地區發展戰略提供有效的理論指導與實踐方案。對“雙創”推動地區發展水平的評價應當避免將其概括為“雙創”能力、“雙創”效率及全要素生產率等某一方面，對其應該從更全面的角度加以分析。基于此，本文從單個指標和多個指標的綜合測量這兩個方面出發，分別從地區“雙創”能力、“雙創”效率等幾個角度分析“雙創”對我國各地區發展水平為的推動作用。

（一）基于單一指標的對比分析

對“雙創”推動地區發展水平的考察往往從“雙創”投入水平及“雙創”成果轉化為經濟效益的實力方面去分析。為反映“雙創”推動遼寧老工業基地再振興水平，將我國分為六大地區，包括華北地區、華東地區、東北地區、中南地區、西南地區及西北地區，分析各地區“雙創”投入水平及“雙創”成果轉化為經濟效益的實力水平。

首先，“雙創”包括創新和創業兩個方面，討論“雙創”推動地區發展就必須先研究地區創新投入水平，地區創新投入水平的高低直接決定了創新成果的投產能力，從而影響“雙創”對地區發展的作用效果。為考察地區創新投入水平，在參照以往研究的基礎上，本文用規模以上工業企業研究與試驗發展（R&D）經費占地區生產總值（GDP）比重來反映地區創新投入水平。各地區創新投入水平演變趨勢如圖1所示。華東地區是全國六大地區中創新投入比重最大的地區，中南地區的創新投入水平也明顯高于剩下四個地區，除東北以外五個地區創新投入力度均呈現曲折向上的態勢，東北地區于2013年達到創新投入比重最大值，在2014年后整個東北地區都呈現創新經費投入的疲軟狀態，并與西北、西南地區的創新投入差距持續縮減，于2015年被西南、西北地區反超。由此可見，在2013年國家提出“東北老工業再振興”戰略后，東北地區沒有隨著經濟發展逐步加大支持創新經費投入力度，以遼寧老工業基地為首的東北地區進入了“雙創”低迷狀態。

圖1 各地區創新投入水平

其次，在研究創新及創業推動地區發展水平問題中，應著眼于地區創業風險投資水平。地區創業風險投資發展水平表現了該地區創業者的生存大環境和創業投資機構的發展情況，還可以進一步表現該地區政府對創業推動地區經濟發展的重視程度，這一指標可以用來衡量地區“雙創”驅動經濟發展情況。在我國，華東、華北地區是創投機構集中發展的地方，2015年，風險投資機構在這兩個地區的數量達到1 130所，占全國總量的63.7%，而整個東北地區的創業風險投資機構僅僅占到1.7%。以江蘇、浙江兩省為首的創業風險投資在全國的占比從2002年的18.20%持續增加到2015年的46.70%[1]。另外，近幾年中南、西南地區的創業投資呈現出明顯的增長態勢，而東北地區創業風險投資近五年一直數額較低，并于2015年后持續降低。可見，本土缺乏創業風險投資機構及創業投資年趨減少反映了東北地區大眾創業的環境不夠好，政府對創業的扶持最終沒有點對點精準地落實到創業者身上。

（二）基于“雙創”效率的對比分析

“雙創”包含創新和創業兩大方面，主要通過自主研發和引進獲得推動地區經濟發展的創新技術和知識，通過自有創意和風險資本支撐地區創業活動資本及運營。因此，分析“雙創”效率，在投入端選取規模以上工業企業研究與試驗發展（R&D）經費、技術市場成交額作為“雙創”投入水平的衡量指標，在產出端選取人均高技術產業增加值、創業公司新增數、創業市場成交合同金額作為“雙創”產出指標，反映“雙創”成果轉化為經濟效益從而推動地區發展的能力，稱為“雙創”效率。上述這些指標的數據來自國家統計局網站、EPS數據平臺以及WIND數據庫。計算結果依照我國六大區域進行分類，“雙創”效率發展態勢如圖2所示。

圖2 “雙創”效率分析

東北三省“雙創”效率如表1所示，遼寧省在2012—2017六年時間里，僅有2012年和2013年“雙創”效率突破0.60。從圖2及表1可得，對比我國其他地區，東北老工業基地的“雙創”效率非常低，將創新成果或者創業想法轉化為經濟發展動力和經濟發展效益的能力非常不足。遼寧老工業基地“雙創”產業的投入產出比自2014年起持續走低，表現出其在“雙創”產業推動經濟發展方面是“大進小出”的不計成本、高消耗、低產出的態勢，這樣的“雙創”態勢對遼寧老工業基地的經濟發展起不到推動作用，反而有可能拖垮遼寧地區的資源儲備。

表1 東北三省“雙創”效率

（三）較發達地區“雙創”推動地區經濟發展的經驗及其對遼寧的啟示

通過對比分析可以看出，首先，從“雙創”的創新層面而言，華東地區創新投入比例在近七年一直飄高，利用產值投入創新，再利用創新創造新產值并進一步推動地區經濟向前發展，華東地區的高水平、高速度發展證實了“雙創”驅動地區發展的科學性和必要性。從另一角度來說，遼寧老工業基地自20世紀80年代的經濟體制改革后，經濟走向疲態，應在將華東地區的“雙創”驅動發展模式作為導航標的同時，參考我國西南、西北地區，穩扎穩打，緩步提升創新投入比例，避免波動式投入，逐步建立“雙創”推動發展、發展扶持“雙創”的經濟發展循環產業鏈。

其次，從“雙創”的創業層面而言，我國創業資本集聚地、創業風險投資風口及創業者活躍區域主要分布于經濟發達的華東、華北地區，凸顯了創業資本運作的必要性和創業者在創造地區經濟發展活性中的重要性。近幾年，中南、西南地區的創業風險投資穩步攀升，表現出這兩個地區非常重視引進創業資本、發展創業風險投資及培育創業者生存的沃土[2]。對于遼寧老工業基地而言，要學習中南、西南地區，引進國內外優秀的創業風險投資機構、發展和培育本土創業資本，為本地及外來創業者的生存提供一個良好的環境，利用創業填塞產業縫隙，創造經濟發展活性。

最后，從“雙創”效率的對比分析來看，我國“雙創”效率最高的是西南地區，其“雙創”投入最大化地變為了“雙創”產出，最終服務于地區經濟發展。觀察遼寧老工業基地的“雙創”效率走勢可見，遼寧在創新投入和創業想法變為創新產出和經濟效益的效率方面非常落后，處于“粗放型”發展狀態，應當觀察西南、華東、中南地區的“雙創”投入方式，精準投入，確保產出，將創新投入到每一個高新技術產業，提高“雙創”效率，讓“雙創”半圓和經濟半圓組合成一個圓環，讓經濟發展轉起來，利用“雙創”產業高效率的產出來推動地區經濟“事半功倍”地向前發展。

三、“雙創”推動遼寧老工業基地再振興的狀況分析

遼寧老工業基地實現“雙創”推動地區發展仍有較長一段路要走。首先，目前遼寧老工業基地創新投入比例較少，近幾年甚至出現了降低勢態，創新投入比例低導致了地區創新力后勁不足；地區創業風險投資發展滯后，導致不能為在遼、進遼創業者提供一個良好的創業環境。其次，遼寧老工業基地“雙創”效率居全國末端，在“雙創”產業中沒有做到精準精確地發展，相對其他地區，出現了“高投入低回報”的情況，甚至對遼寧省產業發展出現了一定程度的負面效應[3]。

我國華東、西南地區是我國“雙創”推動地區發展的力行地區，從這兩個地區的發展現狀可以看到，高比例創新投入、著力發展地區創業風險投資、引進國內外優秀的創業資本、提高“雙創”效率，利用“雙創”帶動地區發展是可行、科學的，也是必由之路。我國較發達地區通過發展“雙創”，將“雙創”融入各個產業，帶動地區經濟發展，再利用地區經濟發展的良好勢頭繼續發展“雙創”，形成了“‘雙創’+地區經濟發展”的合理經濟環。而以上現狀表明，目前遼寧老工業基地并未形成“雙創”推動地區發展的經濟環，“雙創”發展力度不足，不能帶動遼寧地區經濟發展，而地區產經濟發展不足，又導致地區經濟水平不能扶持遼寧老工業基地“雙創”產業進一步提升。

（一）“雙創”推動遼寧老工業基地再振興的有利因素

遼寧老工業基地目前屬于我國的欠發達地區，“雙創”能夠推動地區發展這一點毋庸置疑，而欠發達地區能否有實力實現“雙創”推動經濟發展，不少學者心有存疑。而縱觀目前世界上一些國家和地區的經驗可以發現，實現“雙創”推動地區發展不需要很嚴苛的產業發展水平或者特殊的物質條件，即便是經濟發展暫時滯后的資源枯竭型地區也能實現“雙創”推動地區發展。因此，在考慮過遼寧地區本身的各種特殊情況之后，實現“雙創”推動遼寧老工業基地再振興仍然具有可行性和必要性，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1.第二產業基礎雄厚與科教資源優渥

遼寧老工業基地是自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來我國最重要的工業基地之一，第一、二產業的“雙創”發展具有雄厚的產業基礎[4]，如遼寧老工業基地擁有在全國競爭力數一數二的裝備制造業、汽車制造業和零部件加工產業，實現這些產業的創新發展有良好的“場地”支撐和創新目標。雖然一些資源型工業城市已經面臨資源枯竭的問題，但遼寧老工業基地已經形成了較為成熟的特色產業，這些產業資本雄厚，內部結構嚴密，在產業創新方面在全國競爭中會占據優勢地位。遼寧老工業基地科教資源豐富，遼寧省內有2所“985工程”高校，4所“211工程”高校，優越的科教資源儲備使遼寧省可以讓這些優勢高校帶頭試點，逐步在遼寧省各個高校內建立創新科研基地及創業創客孵化基地，從高校教育著手培養以大學生為主體的新興創新種子和大學生的創業激情，從而帶動地區“雙創”事業蓬勃發展，提高“雙創”質量和效率，營造“雙創”推動地區發展氛圍。

2.利用“雙創”推動老工業基地發展在世界上有成功先例

在歐洲的第一、二次工業革命后，德國魯爾工業區、法國洛林工業區、意大利西北工業三角區逐漸形成，這些老工業基地促成了整個歐洲工業向前迅猛發展的卓越成就。然而隨著新興產業革命興起，這些工業區逐漸變得邊緣化，成為歐盟衰退區。但這些老工業基地經過創新驅動和創業帶動的一系列改造后，基本都重新恢復了生產和發展強度。如德國魯爾工業區結合創新研發驅動與創業帶動工業基地轉型，從而經歷了工業內部轉型、去工業化轉型及再工業化轉型，最終形成以高新技術創新型發展和服務業創業型發展為引領，多產業協調發展的地區經濟發展模式。

3.新一輪振興東北戰略提供了政策支撐和動能

遼寧省政府出臺了一系列措施，如《關于推進大眾創業萬眾創新的若干政策措施》，對大力推進體制機制創新、產業創新驅動、創業帶動經濟戰略等方面做出了重要批示和強調。此外，“中國制造2025”等一系列國家發展規劃也為遼寧老工業基地通過創新驅動和創業帶動經濟發展提供了機遇。在遼寧地區也已經實施了一系列信息化帶動產業發展的“雙創”驅動發展戰略，如“互聯網+農業”“互聯網+汽車產業”等。因此，目前遼寧老工業基地的經濟發展模式轉型壓力低，創新需求大，創業開荒地足，同時遼寧地區的第一、二產業仍具有相對優勢。綜上所述，遼寧老工業基地具有實現“雙創”推動地區發展的現實基礎，并且處于前所未有的機遇期。

（二）“雙創”推動遼寧老工業基地再振興的不利因素

目前，遼寧老工業基地處于促進產業轉型升級、提高創新驅動產能和創業帶動發展效應的關鍵階段，但是在“雙創”環境的孵化、傳統產業轉型升級的效率提升、產業創新的質量提升、創業活動帶動經濟發展的實力提升和競爭力等方面，仍有許多亟待解決的問題。

1.產業結構失衡，第一、二產業轉型升級步伐緩慢

首先，遼寧老工業基地乃至整個東北地區都呈現出產業結構不合理的情況，從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初期到現在，遼寧地區一直以過大比重的工業伴以發展滯后的第三產業這樣的不合理產業結構發展地區經濟，地區經濟結構呈現出明顯的過分偏向工業型特征。同時，遼寧老工業基地的高新技術工業產業主營收入居全國末端，創新質量不高。其次，整個東北地區的創業環境處于低迷狀態，創業風險投資僅占全國的1.7%，這也一定程度反映出遼寧老工業基地產業結構失衡。此外，目前遼寧地區第三產業發展十分落后，2014年是近七年來遼寧省第三產業占地區生產總值的最高水平，也只占到41.8%，低于我國平均水平。對新興產業的重視程度不高，經濟發展結構不合理，原有產業轉型升級滯后嚴重制約了遼寧地區經濟增長[5]。

2.創新投入比例偏低，“雙創”效率較低

遼寧老工業基地創新動力不足、創新產業競爭力較差很大程度源于地區創新投入比例偏低，政府投入創新的經費較少，導致地區企業的創新意識不強，沒有足夠的研發激勵，創新能力和創新效率偏低。同時，遼寧地區的創業市場相對于我國華東、華北等地而言非常不活躍，本地創業資本交易頻次少，外來創業風險投資沒有投資目標，遼寧老工業基地的創業動能低。“雙創”推動地區發展的關鍵要素是人，雖然當前遼寧地區的創新創業人才培養規模較大，但是可精準投入不同產業的創新創業型人才非常匱乏，中高層次創新創業人才流失非常嚴重，導致遼寧地區面臨“雙創”推動經濟發展的經濟環建造起來也可能轉不起來的困境。

3.“雙創”資本匱乏，創業風險投資短缺

無論是產業創新研發還是創業市場的創意孵化落地，都需要資金支持，遼寧地區目前面臨提高產業創新效率、提升創業動能的雙重任務。提高產業創新效率就是指通過創新投入最大限度地提高企業產品質量；提升創業動能就是指在創業市場要注入足夠的良性創業風險投資，給創業者的創意營造一個良好的孵化環境，將優質的創業成果落地，并發展為成長型企業，雙管齊下達到帶動地區經濟發展的目的。然而從現實情況來看，遼寧老工業基地大部分現有企業和未落地的創業型項目都面臨資金短缺的難題，這也成為遼寧地區原有產業升級轉化和新興產業向前發展的最大瓶頸。第一，地方政府投資和國家財政補貼遠遠不及遼寧地區創新創業資金需求，資本市場不發達導致遼寧地區很難引入外來創業風險投資或者私有資本，約束了遼寧地區企業的創新動力，降低了創業項目落地的激勵。第二，目前遼寧地區信貸市場以政策性銀行和國有商業銀行為主體，資金借貸市場競爭不激烈，金融機構運行效率低，創新創業型企業融資渠道狹窄，由此打消了很多企業創新研發新技術的念頭，創業市場融資成本高也導致創業者舉步維艱。

綜上所述，受計劃經濟體制的深層次影響，目前遼寧地區呈現出國有經濟成分過高、“雙創”的內生動力不足、“雙創”孵化平臺建設欠佳的“雙創”劣態[6]。政府決策與市場運行機制從不同程度影響了企業創新的內生機制及對創業者的外生激勵，在這些方面，遼寧地區較我國發達地區仍有不小的差距。

四、“雙創”推動遼寧老工業基地再振興的路徑

目前，我國已經步入了社會主義建設的新時代，新時代的重要發展戰略之一就是創新驅動戰略，改善區域經濟不平衡問題是新時代的要務之一，而遼寧老工業基地的經濟發展問題正是我國區域經濟不平衡的重要因素，因此遼寧省必須貫徹落實創新驅動戰略，改善省內企事業單位發展機制，完善“雙創”引導傳統產業升級體制并制定“雙創”助力新興產業向前發展方略，力行大眾創業、萬眾創新的人才戰略，建立健全遼寧老工業基地的“雙創”投融資體系，建設并夯實遼寧老工業基地的“雙創”發展生態系統，達到利用“雙創”推動遼寧老工業基地再振興的宏觀目標，響應國家新一輪的振興東北戰略。

（一）加強“雙創”事業的載體建設

在建設遼寧省“雙創”推動地區經濟發展的優質經濟環時，要著力建設培育創新創業主體的成長平臺，遼寧老工業基地“雙創”事業的主要載體包括地方政府、企事業單位及各大高校等。可以從各類“雙創”載體的建設角度出發，探究有利于遼寧老工業基地“雙創”推動地區發展的路徑[7]。

1.對于遼寧地區企事業單位而言，要深化體制機制創新，革新企事業單位內部根深蒂固的制度結構，加大創新投入比例，形成產學研結合的發展模式，在企事業單位內部建立專門的研發創新部門[8]，完成資源驅動力向“雙創”驅動力的重要轉變，推動企事業單位自身發展并進一步對遼寧地區的經濟發展產生利好。

2.對于遼寧地區地方政府而言，要發揮政府職能，推進創新創業普惠政策的落實，將扶持政策點對點打到創新部門和創業者身上，加大創新投入經費，并同時激勵地方民營企業成為R&D經費投入的主體。此外，政府還應該進一步擴大融資渠道，把創業和創新成果投產的門檻降低，降低“雙創”事業的融資成本，這樣才能提高經濟發展活性，將地方政府建設成最穩定的“雙創”載體[9]。

3.對于遼寧地區高校而言，要發揮科教資源優勢，在校內建設創新創業孵化基地、創客平臺，幫助高校學生創業想法落地。高校要主動同創業資本市場接軌，為高校學生提供高質量的創新創業類賽事、接受創業風險投融資的機會，搭建起學生創業和風險資本市場之間的堅固橋梁。

（二）完善“雙創”促進遼寧產業優化

1.完善“雙創”引導傳統產業轉型升級體制

遼寧地區第一、二產業基礎相對雄厚，發展歷史較長，產業內體制氣息濃，不合理的內部機制極大地降低了產業運行效率。與此同時，遼寧老工業基地最為發達的裝備制造業、汽車制造業等工業制造業與環境友好型發展理念相悖[9]。因此，遼寧地區的傳統產業亟待轉型升級。而創新創業生態系統的建設必將引導遼寧地區傳統產業更好更快地轉型升級，并進一步達到利用“雙創”推動遼寧老工業基地再振興的宏觀目標。

其一，可以通過技術創新和創業性質改造引導傳統產業轉型升級。遼寧老工業基地傳統工業產業以裝備制造業、零部件制造業為主，因此要著手建設一批從傳統產業內部剝離出來的創業型公司，以這些創業型公司為平臺進行產品和服務的升級，同時大批引進市場創新創業類高新技術人才，對他們撥款放權，將企業剝離出來的公司真正創業化，大舉進攻國內外市場，緊追技術前沿，實行公司制管理模式和技術方面的創新，加快原有傳統產業重組和調整改造[10]。

其二，利用“互聯網+”融合傳統產業轉型升級。“互聯網+”是一個通過創新創業活動才能在市場進行實質體現的理念，遼寧地區要允許創業資本在傳統產業建立“互聯網+”型發展，允許各類創新創業類主體以“互聯網+”的模式延伸傳統產業的產業鏈以賺取利潤。遼寧老工業基地也可以通過“互聯網+”融合對傳統產業升級改造，如通過“互聯網+制造業”打開遼寧地區裝備制造業的市場機會，同時學習更高效率的生產方式，通過“互聯網+農業”發展遼寧地區農村電商，促進農業現代化，降低農業生產成本，實現傳統農業增值提效。

2.制定“雙創”助力新興產業向前發展方略

在遼寧，第三產業和一些新興產業的發展相對滯后，政府要放寬對良性創新創業主體進入新興產業的限制，引導創業風險投資向服務業、新興產業投入，重點推進創新創業主體在金融服務業的突破和成就，發展第三方物流。同時在信息服務、生態型發展服務業等領域取得進展，鼓勵具有創新想法的創業類公司將生活性服務業向高品質轉變。

（三）建立健全遼寧“雙創”事業投融資體系

要利用“雙創”推動遼寧老工業基地再振興，必須保證“雙創”本身動力足，“雙創”事業的最主要動力就是市場資金支持。首先，政府必須進一步加大對遼寧地區的創新投入比例，制定相應的資金發放監管條例，確保創新投入資金流向刀刃，使遼寧地區的創新投入比例向西南地區靠齊，展望華東、中南地區，堅持創新投入資金的可持續增長[11]。其次，要加強創業風險投資，以政府帶頭，帶動金融機構、企業、個人建立創業風險投資基金，為遼寧地區優質的創業理念提供優渥的落地支撐。再次，要降低創新創業類主體信貸門檻和風險，降低企業的融資成本，讓創新部門和創業類公司敢于進駐遼寧地區開拓市場，改善經濟發展環境，注入經濟發展活性。最后，要學習我國較發達地區創業市場的產權交易模式，提高創新創業成果交易頻次，使“雙創”主體在市場中有穩定的市場現金流量，提高他們的創新創業積極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