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澤升,蔡際榜
(上海體育學院 武術學院,上海200438)
武術作為中華傳統文化的象征,一直都是學術界所關注的熱點之一。也正是學術界的不斷探索為武術提供了積極廣闊的發展空間,同時也賦予了民間武術組織未來發展的無限可能。民間武術組織早在兩宋時期就已大量出現,以自然經濟為基礎建立的民間武術組織也成為該時期武術發展的一大亮點。然而現今市場經濟體制下,民間武術組織體制混亂,管理模式保守,導致民間武術組織的發展停滯不前。因此,取其精華,棄其糟粕,與時代發展齊頭并進成為民間武術組織發展壯大的關鍵性因素。近幾年來,在中國社會改革的過程中民間組織得到了空前的重視,那么,民間武術組織如何更科學地融入到社會治理之中成了亟待解決的問題。本研究以民間武術組織為基準,總結民間武術組織參與社會治理的不足,并進一步提出社會治理下民間武術組織的發展策略,將民間武術組織參與社會治理的效能實現最大化。
針對民間武術組織的界定,迄今為止官方還沒有給出準確的概念。為了對民間武術組織了解更加深入與全面,以至在梳理與界定民間武術組織的概念之前,要先對民間組織以及民間武術組織史學進行了解。
在中國的詞境中,“民間組織”的意思是由人民按照某種任務與目標成立起來的團體。它被政府分為3類:社會團體、民辦非企業單位和基金會,并將其登記管理統一歸到民政系統的民間組織管理部門。由此可見“民間組織”是一個由群眾自發,目的性較強且由政府管轄的社會團體。當然,民間武術組織同樣也具備這些屬性。
其實,在中國自古就有由群眾自發組織,以學習與研究武術為目的的社會組織。據《宋史》記載:“河北州縣近山谷處,民間各有弓箭社及獵射人……”[1]。弓箭社是自發的民間組織,社中設置有社頭、社副、錄事之職,入社者各置弓一張,箭三十只,刀一口,其影響范圍甚廣。除弓箭社外,還出現以習武抗金為目的的忠義巡社、“聚黨數十,橫行村落間”的霸王社、“為俠于閭里”的亡命社和以穿甲制槍為業的楊家堡等武藝結社組織。也正是這些武術結社組織的出現,推動了宋代城市與民間武術的蓬勃發展。基于以上考究,研究得出“民間武術組織”即由民間群眾自發組成,且以習練與研究武術為目的社會組織[2],同時具備與民間組織一致的特性:自發性、目的性以及時代背景性。
針對社會治理概念的界定,本文將從社會治理的提出、內涵以及核心價值理念3個層面進行把控。20世紀90年代以來,隨著志愿團體、社區組織、民間互助組織等社會自治組織發展的不斷完善,治理理論也逐漸出現在這些領域之中。1990年《社會科學》第4期孫慧民的《賭博的文化心理機制及社會治理》、2008年吳錦良的《走向現代治理:浙江民間組織崛起及社會治理的結構變遷》、2017年易軒宇的《社會組織參與社會治理的機制創新研究》等等。其研究成果的碩果累累也使得國家政府空前重視起來。2013年十八屆三中全會在《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中提出了“推進社會治理改革,激發社會組織活力,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3]的重大舉措。
社會治理提出后很快成為學術界關注的熱點,單從社會治理的內涵方面就各抒己見。有的學者強調社會方面,認為它是“通過制定社會制度,依法管理社會事務、規范社會組織行為、緩解社會矛盾、維護社會秩序穩定”[4]。而有學者更強調政府與社會的內在關系,認為其是“國家現存政治制度內,在政府、市場、社會、公民四者基本關系明確定位的前提下所建立的法制和德治相統一的治理體系”[5]。可以看出治理民間武術組織是要以法律制度為基礎,以政府、市場、社會、公民為對象,建立一種不同于社會管理組織的全新范式。
雖然社會治理的格局不斷調整,但是一些地方政府依舊習慣于對民間武術組織采取自上而下的剛性管理模式,說明社會治理的核心還是沒有徹底落實。所謂社會治理的核心理念,即是從政府單方控制與管轄社會的獨輪驅動轉換為政府、社會、市場、公民多元主體雙向互動關系的四輪驅動。也就是說將政府對民間武術組織的“單向”管控轉換為“雙向”協作,使得民間武術組織治理體系更加科學化、合理化、多元化。
在經濟全球化和政治民主化大背景下,全國各地社會治理創新實踐如火如荼,社會組織成為社會治理日益重要的主體力量。傳統的國家管理方式逐漸脫離新時代的步伐,社會治理被日益廣泛提及。社會治理的地位逐漸凸顯,作為一種多元參與、理性協商、不斷建構和積累友好、尊重、欣賞等積極元素的全過程,民間武術組織參與社會治理是社會時代發展的需要,這樣不僅使我國社會更加成熟化,而且對未來民間武術的發展有著重大意義。然而,當下民間武術組織體制混亂,管理模式保守,如何將民間武術組織更好地融入到社會治理中成了當務之急。因此,本文將從民間武術政策、武術治理模式、武術組織與制度發展3個層面進行闡述民間武術組織參與社會治理的意義。
在1911年辛亥革命之前,歷代封建王朝并沒有專門為武術制定過相關政策,民間武術人才也只是閉關修煉,鮮為人知。到1949年新中國成立之后,為加強對民間武術的管理,國家體委設立了武術科,隨即展開對全國武術工作以及相關政策的制定與規劃,著重關注民間武術人才的培養。
隨著時代更軼,舊武術政策顯然不適合新時代民間武術的長期健康發展,無論是在管控的方式上還是民間武術人才的培養上都需要有很大的轉變,所以在新時代的背景下,民間武術組織需要更科學,更民主,更合理的政策。社會治理,是近幾年國家提出的全新執政理念,治理主體上講究多元化,治理方式上講究法治化,治理任務上講究效率化。它的提出使得民間武術組織不再是作為被政府管控的客體,而是擁有自我意識與權力的主體,同時讓民間武術人才可以“當家作主”感受社會治理所帶來的深層魅力,實現民間武術組織發展利益的最大化。
新中國成立以來,國家政府通過在各省(直轄市、自治區)建立相應的武術館(院)、武術協會以及武術研究會,形成了自上而下的武術行政管理體系與群眾體育組織體系。然而隨著多元化社會的日益形成和社會流動性的日益增強,自上而下的剛性管理模式逐漸邊緣化,同時基層政權的管理功能也逐漸弱化,民間傳統社會規范不斷失效。如何將民間武術組織治理得更加規范、科學、活力成為亟待解決的問題。
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高度重視社會治理問題,提出了一系列關于社會治理的新觀點新論斷新思想。這種新思想新觀點的浪潮為創新民間武術組織治理范式帶來了契機,通過對不同的地方實地考察,積極開展民間武術組織治理模式新實踐,探索出典型的民間武術組織治理新模式。譬如河南省陳家溝打造的“享譽世界的太極圣地”文化旅游特色小鎮;河北滄州打造的“滄州武術文化園”;四川峨眉山打造的“黃灣武術文化小鎮”等等。這與兩宋時期武舉制度下以“社”“堡”“山寨”形式出現的武藝結社組織極為相似,這些結社組織活動較為廣泛,武術組織活力展現激烈[6]。因此,民間武術組織參與社會治理乃大勢所趨,它不僅能體現當代中國民間武術組織的社會價值,還可以促進民間武術組織健康可持續發展。
從武術制度層面上講,民間武術組織參與社會治理體現了我國政府對武術組織制度認識的不斷深化。在1911年辛亥革命以前,歷代封建王朝并沒有設立專門管理武術工作的組織機構,亦沒有專為武術制定相關的規章制度,導致武術組織發展沒有保障。在新中國成立以來,為加強對武術事業的領導,隨即《武術教練員技術等級制度》《武術之鄉評比制度》《全國先進武術館校評選制度》等制度頒布,不僅鞏固了武術制度的保障力度,而且為民間武術組織發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在黨的十九大會議上,習近平總書記明確提出:“堅持發展新理念。”社會治理,作為黨和政府執政理念的新思路,在民間武術組織的發展和武術制度保障力度上賦予了更大的發展空間和效能作用。治理武術組織創新的過程,實質上是用法律制度治理武術組織的過程。通過改變政府為主導的傳統管理結構,形成政府與武術組織之間的良性互動,實現組織“管理”向組織“治理”轉變[7],實現公共利益的最大化。
法制是調治民間組織發展的重要路徑,也是確保民間組織正常運轉的重要支撐。在新時代的大環境下,民間武術組織的平穩運行需要法律的制約,其未來發展更需要相對完善的法律制度。但是,現今的相關法律制度并不適合當代民間武術組織的健康穩定發展,導致其“因循守舊”的尷尬局面。
其中《社會團體登記管理條例》規定:“在同一行政區域內已有業務范圍相同或相似的社會團體,沒有成立的必要,不給予批準籌備”[8]。規定之中明顯昭示合法性的民間武術組織一旦建立,這一區域內就不會有同一類拳種的其他民間武術組織出現。這種法律規定使得大量沒有登記的民間武術組織處于灰色地帶。恰如太極之鄉——趙堡村中有許多習練傳統太極拳的民間武術組織,各個武術組織習武戰戰兢兢,恪盡職守。實施《社會團體登記管理條例》的門檻相對較高,導致大量的民間武術組織不能擁有真正合法的身份,處于自生自滅狀態。以至于資助的斷裂、關注度的冷漠、“固”化思想的牽制使得民間武術組織日益趨于邊緣化。
同時《社會團體登記管理條例》中還規定:“社團組織不能開展營利性活動”。目前,大多數民間武術組織的活動經費有限、法制制度建設薄弱、人才隊伍建設匱乏、參與社會治理的程度有限。可想而知一個組織不具備經濟獨立能力,只靠政府的資助與社會的補給是不可能在這個日新月異的社會之下長久生存與發展的,同時會導致民間武術組織參與社會治理的能力變弱。有的甚至為了不讓民間武術組織發展出現“斷層”,而自掏腰包組織大家習武練習。
在日新月異快速發展的新時代下,傳統社會結構正面臨著解體,社會關系趨于理性化、系統化、科學化的現代化社會組織成為主流[9]。民間武術組織在由傳統邁向現代的過程中面臨著諸多困難與挑戰。瞬息萬變的市場經濟中,傳統民間武術組織并沒有順應時代,及時做出調整,而是將社會經濟時代的特征遺留下來。其特征有:組織管理行政化、組織體制同質化、組織經濟單一化。1)在改革開放之前,政府事無巨細的管理方式和政府各部門體制發育不良形成一種明顯的矛盾,政府通過樹立典型的模范來推動群眾活動的順利進行。在人民群眾的角度上,這種國家“表面式”的號召,早已司空見慣。也就是在這種隸屬(政府與民眾)的組織關系下,民間武術組織的發展被“官”思維所掌控[10]。2)“體制同質化”即民間武術組織管理體制沒創新,一味地追求模仿。國家政府在制定相關法規條例時僅對一些西方民間組織的概念、專有詞語、體制等進行簡單的“轉化”,就直接對民間組織進行實施管理,并沒有對國家民間武術組織的真實情況進行深度分析。只知道按部就班,沒有自身的特色與創新,最終會導致民間組織(包括民間武術組織)的落寞與衰亡。3)從組織學的角度講,一個組織最關鍵的就是經濟來源獨立。組織只有具備經濟獨立的能力,才可以擁有管理人事與制度的話語權,才能夠不依附于任何其他組織或者政府,這樣既擁有自身的靈魂,又保護與延續組織自身的特色。
目前國內民間武術組織研究在自身屬性的定義上存在一些矛盾,其在組織發展過程中會因語詞歧義導致社會認同感下降。同樣地,屬性定義上的分歧與模糊性也給民間武術組織的研究帶來了社會認同上的障礙,其屬性分歧包含:“非官方性”與“非營利性”兩種。
安蓉泉學者認為現今民間組織的首要矛盾并非是“非營利性”而是“非官方性”,還特意指出民間組織應該是純粹性的民間自主治理,其自治度較高并自覺自愿的公益及互益組織[11]。民間武術組織作為民間組織的范疇,理應是自治度較高的互益組織,但是根據我國民間組織登記管理相關條例規定,任何一種民間組織在登記注冊之前,都要符合其管理條例的嚴苛要求以及得到主管單位政治領導的批準。這樣一來,民間武術組織并不具備自身獨立性,也沒有適合自己的發展目標,反而都是依附于政府的資助來實現一些對政府發展有利且具備行政化色彩的目標。一個組織如果連所追求的目標都很模糊,那更別提發展,連生存都談不上;還有在進行重大民間組織活動之前還要請示報告和接受年度檢查等一系規則,如果不遵從就吊銷民間組織的登記許可證。種種跡象表明,“非官方”性的民間武術組織卻處處被“官方”所限制。
“非營利”性的矛盾也是耳目昭彰,政府將民間武術組織定位成“非營利性組織”就是矛盾的根源所在。目前,大多數民間武術組織的費用都來自于來政府的扶持,尤其是一些有重要影響力的活動經費主要靠政府撥款。非營利”性矛盾的產生不僅受限于政府執政理念的滯后,也不利于民間武術組織的未來發展。經研究認為其組織的大部分經費應在社會上自籌解決,通過會員繳納會費或者社會的捐贈,在此期間政府可以投入一部分扶持資金,但主要的經濟來源還是要依賴民間力量。在傳統武術村落中,武術社團或組織數量較多,這些基本上都是以交學費來維持整個組織或社團的運作,組織的運行確實是以營利為主。村中定期就會舉辦太極拳比賽活動,通過賽事的舉辦,不僅給社會帶來經濟價值,而且各個太極拳組織之間的切磋交流,形成百家爭鳴的局面。
目前,我國正在加快完善國家治理體系和提高治理能力現代化的步伐,在其進程中需要一定數量的民間組織作為主體來承擔其中的責任。因此,完善民間武術組織的法制機制,培育更多的民間武術組織是一項很有必要的工作,經研究可從兩方面進行把控。
首先,降低我國民間武術組織的準入門檻[12]。目前,我國大多數鄉村武術組織并沒有得到政府法律的認可,嚴苛的管理體制使得他們長期處于非法狀態。例如我國政府在《社會團體管理體條例》中規定:有50個以上的個人會員或者30個以上的單位會員;有合法的財產和經費來源,全國性的社會團體要有10萬元以上資金,地方性的社會團體和跨區域的要有3萬元以上資金;在管理方面,要接受業務主管部門和登記管理機構的雙重管理[13]。這些硬性條件是為了給組織提供一個安全、規范、穩定的法治環境,促進民間武術組織和諧穩定發展,但是過高的準入門檻將大多數民間武術組織拒之門外,使得它們不能夠及時參與基層社會治理。因此,國家應該加快完善社團管理體制的法治化建設,降低民間武術組織的準入門檻,讓其積極加入社會治理中去,以實現多種治理主體合作共進。
其次,采取“擇優”扶持策略,培育各類民間武術組織,提高社會治理中的公民參與。政府在未來民間武術組織發展中的主導地位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如何將大量民間武術組織更好地融入到社會治理中去呢?首先,政府應篩選出優質民間武術組織,實施大力扶持政策,促使組織優先發展,再一起帶動其他武術組織共同發展,形成有效的全面的民間武術組織發展體系。作為陳式太極拳的發源地,陳家溝太極拳文化底蘊深厚,村落太極組織繁多,形成“一拳多組織”的太極拳組織格局。近年來,在政府的扶持下,陳家溝探索美麗鄉村建設多元投入機制,初步形成政府主導、社會協同、民間參與的相互協調和良心互動格局。陳家溝太極拳的興起也帶動了其他地方村落太極拳的發展。這樣長此以往下去,使得民間武術組織更加規范化、科學化、法治化,其相關法制的日益完善潛移默化地將國家治理規則與民間武術組織相融合,從而激發民間武術組織活力。
新時代的迅猛發展已經深入影響到民間武術組織,作為社會治理的主要主體,政府與民間武術組織兩者之間的和諧關系至關重要。從國家現有的實情分析,民間武術組織管理方式出現組織管理行政化、體制同質化、經濟單一化現象。因此,將政府與組織之間的管理關系處理好已成當務之急。本研究認為政府應該及時改變管理民間組織的態度,實現從“政府管理組織”向“政府治理組織”的模式轉變[9]。接下來,由“管”到“治”的轉變將從兩者的過程、內容與結果3方面進行闡述。
在過程中,社會管理是“單一式”導向,強調政府對民間武術組織進行單方向由上至下的管控;相反社會治理注重多元主體之間的協同配合,從而達成對民間武術組織的有效處理。由于受傳統保守思想的影響,現實的民間武術組織很少強調不同組織間的協商合作,而是一味地接受政府扶持,進行自身組織的內部消化,沒有與其他組織進行切磋交流,生存空較為狹隘,出現了“自己跟自己玩”的尷尬局面。從自組織理論層面上講,系統只有通過與外界進行物質、能量和信息的交換,才有產生和維持穩定有序結構的可能。因此,多個民間武術組織之間經常進行一些活動進行切磋交流,進行拳術上物質與能量的交換,才能夠確保民間武術組織長久穩定發展。
內容上,社會管理注重的是政府對社會民間武術組織的管治;社會治理關注公民自身對民間武術組織的自我處理與自治,促使政府與民間武術組織的協同共治。社會治理在內容上強調一個組織的自我管理與自治能力。我國的民間武術組織多散布于社會基層,社會資源獲取不足,組織活動開展深受業務主管單位的影響,導致武術組織處于自我管理意識薄弱,自治能力較差的尷尬境地。因此,民間武術組織應該轉變管理理念,敢于拒絕一些不必要的外界干涉,以便規范組織內部結構。
結果上,社會管理表現為強制性、被迫性的管控,是政府與民間武術組織之間的管控與被管控狀態;而社會治理則體現為親民性、自主性、協同性的治理,是政府與民間武術組織互幫互助的最佳狀態。因此,研究認為民間武術組織最終應該是一種百家爭鳴的治理狀態,而非是“強政府,弱組織”的非均衡管理狀態。
民間武術組織培養“內外兼治”能力,是增強組織未來發展的有力保障,是解除組織自相矛盾的關鍵路徑。正如德國物理學家海爾曼·哈肯所說,“在內外環境各要素間通過合作與競爭,組織系統產生非線性發展,推動組織不斷優化升級”[14]。因此,想實現民間武術組織參與社會治理的可持續發展,對組織培養“內外兼治”能力才是關鍵。
民間武術組織參與社會治理的前提條件是擁有自治能力,組織只有具備一定的自我組織和自我管理能力,才可以更好地參與社會治理。那如何能培育民間武術組織具備自治能力呢?目前,加快組織“去官方化”的步伐是實現組織自治的重要路徑抉擇。傳統社會管理理念制約著民間武術組織的自身發展,同時民間武術組織在不同程度上受到了計劃經濟體制環境與“官”方思維的困擾,導致組織過度依賴政府和社會的幫助,缺乏自我組織與自我管理能力。因此,積極實施“政社分開”,實現民間武術組織真正的自主性和獨立性。
在實現良好的自治之后,組織才有能力參與社會的治理。為確保民間武術組織在參與社會治理時有一個安全有序的環境,制定外在的監管機制是有必要的。學者王棟、徐承英認為:組織應該構建一個外在的民主機制,使組織有效融入社會,更好地發揮組織的社會治理作用[15]。外在的監管機制將會給予民間武術組織自由、民主、公正、和諧的社會制度環境,以重新平衡和協調組織與行政單位、公民社會等其他治理主體的聯系。通過培養民間武術組織內治——“遵循自身發展規律,提升自我治理與管理能力”與外治——“外界機制積極地推動與正確引導”的綜合能力,來實現組織參與社會治理的健康穩步發展。
當前,社會建設的影響力與發展是今非昔比的,社會治理這艘時代巨輪在十八屆三中全會上被提上日程,政府與社會組織的未來發展成為了備受關注的焦點,這也預示著民間武術組織的繁榮發展迎來了新的契機。但民間武術組織當前面臨的處境非常艱難,運營模式落后,思想觀念固執,缺乏合法性、獨立性、自治性等一系列問題。在研究過程中發現,完善民間武術組織的法制機制是組織參與社會治理的前提,政府由“管理”至“治理”組織的態度轉變是關鍵,培養民間武術組織“內外兼治”的能力是保障。當今民間武術組織參與社會治理乃大勢所趨,我們只有緊隨時代潮流,響應國家號召,促進政府與社會組織兩大主體團結合作,共同打造民間武術組織參與社會治理的新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