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環境社會責任視角的大涌牛仔產業集群可持續發展研究

劉 卉

(1.中國紡織工業聯合會 社會責任辦公室，北京 100020; 2.中國紡織信息中心， 北京 100020)

隨著中國紡織服裝產業迎來重大發展機遇期，其正在加速成為創新驅動的科技產業、文化引領的時尚產業和責任導向的綠色產業，“科技、時尚、綠色”正在成為行業的工作新定位、行業新標簽和社會新認知。十九大報告指出“建設生態文明是中華民族永續發展的千年大計”，綠色發展理念已經成為共識，積極履行企業環境社會責任正在成為生態文明建設的重要實踐內容。從全球經濟發展趨勢看，環境社會責任日益成為重要的影響要素之一。環境責任與綠色貿易壁壘息息相關，是新一輪國際貿易規則博弈的重要因子[1]。我國政府很早就關注并參與環境保護的全球治理行動，中國是《聯合國氣候變化框架公約》(UNFCCC)最早締約方之一，這是世界上第一個為控制溫室氣體排放、應對全球變暖而起草的國際公約。2007年，我國頒布第一部應對氣候變化的綜合性政策文件《中國應對氣候變化國家方案》，成立了國家應對氣候變化領導小組，先后頒布了一系列法律法規和政策措施，加強環保立法，鼓勵企業增加環保投入和行業技術攻關，把建立“生態環?！钡目沙掷m發展模式制度化和法律化。中共十八屆五中全會提出綠色發展理念，把“綠色發展”提到“五大發展理念”的高度。2015年出席聯合國系列峰會期間，習近平主席率先提出打造“人類命運共同體”[2]，倡導走綠色發展之路，推動人類社會實現可持續發展目標。

改革開放四十年以來，中國經濟高速增長，制造業迅猛發展，已成為擁有完備工業體系和強大制造能力的“世界工廠”。借助改革開放的紅利，我國紡織服裝行業抓住機遇，創新進取，企業主體活力得到激發，全方位融入到全球化，迅速發展成為了全球最大的紡織品生產國、消費國和出口國，并成為支撐世界紡織工業體系平穩運行的核心力量和推進全球經濟文化協調合作的重要產業平臺[3]。其中，“集群化”發展是我國紡織服裝產業發展的突出特征，也是全行業高速高效成長的重要因素。產業集群理論是20世紀80年代由美國哈佛商學院的競爭戰略和國際競爭領域研究權威學者麥克爾·波特創立的，是指在某一個行業，形成分工合作的不同發展規模的企業，在一個集中的區域，形成的一種統一化的產業發展模式[4]。我國紡織服裝產業集群主要集中在珠三角、長三角等東南沿海地區，是行業新型社會化生產方式的重要組成部分，充分體現了我國紡織服裝產業的整體制造水平、科技應用水平和產業競爭力水平，在有效配置生產要素資源、提升企業運行效率、促進行業健康可持續發展等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5]。但傳統“高投入、高消耗、高污染、低效益”的粗放型經濟發展方式，帶來了經濟體量的高速增長，同時也造成資源緊缺、能源短缺，生態環境污染的問題，成為社會關注的熱點和焦點。特別是產業集群內個別企業違規生產，偷排偷放污水廢氣，造成的環境污染帶來典型的生產外部不經濟。本文通過對國內外環境社會責任建設的梳理，分析環境社會責任建設與廣東中山市大涌牛仔產業可持續發展的邏輯關系，得出加快培育企業的環境社會責任建設，形成全生命周期的低碳綠色產業鏈，是大涌牛仔產業集群的可持續發展方向和創新路徑[6]。

1 可持續發展與環境社會責任的邏輯關系

1.1 可持續發展的內涵概念

可持續發展是人類文明社會的重要發展趨勢，決定了經濟發展的根本原則和社會治理的長遠目標。1980年3月，聯合國大會首次使用了“可持續發展(Sustainable Development)”的概念，“可持續發展目標”(Sustainable Development Goals，SDGs)逐漸發展成為全球的共識理念。1987年，世界環境與發展委員會出版的《我們共同的未來》，把“可持續發展”定義為對自然資源進行合理的開發利用，實現人與社會、人與自然和諧發展，在發展過程中既要滿足當代人的各種各樣的需求，但是又不能損害后代人的利益?？沙掷m發展具體內容涉及經濟、生態和社會三方面的協調統一，要求企業超越把利潤作為唯一目標的傳統商業理念，強調要在發展過程中關注人的價值、保護生態環境和促進社會公平正義[7]?？沙掷m發展緣起于環境保護，并逐漸發展成為一個指導全人類走向21世紀的理論模型和融合經濟增長、環境保護和社會發展的全面性戰略[8]。

1.2 環境社會責任的緣起及意義

隨著破壞和污染生態環境的惡性事件日益增多，對資源的過度消耗和廢棄物排放的急劇增長，環境的承載力和資源容量已經趨于飽和，從20世紀70年代，歐美等發達國家社會公眾的環保意識開始興起，企業的環境社會責任也日益引起關注，并帶動了可持續發展理念的流行和傳播[9]。企業作為重要的微觀經濟活動主體，是社會財富的創造者和人類文明進步的推動者，肩負了保護生態環境、維護自然和諧、推動社會文明發展的重任。企業環境社會責任(Corporate Environmental Social Responsibility)是指企業在追求自身營利最大化和股東利益最大化的過程中，對生態環境保護和社會可持續發展所承擔的社會責任，企業環境責任包括企業在保護環境方面所承擔的法律責任和道德責任[10]。

企業環境社會責任以環境法律規范所規定的強制性環境義務為前提，這些義務的設定是為了把企業的行為限定在合理的范圍之內，即合理利用環境資源[11]。目前，企業的環境社會責任的實踐主要通過建立企業環境社會責任管理體系和環境信息披露制度來體現。環境信息相關標準和規范包括：ISO14000環境管理系列標準、《環境會計和報告(ISAR15)的立場公告》《全球報告倡議組織可持續發展報告指南》《京都協議書》以及相關行業國際環境標準，同時我國有《環境保護法》《環境影響評價法》等管理體系和標準，我國雖然相繼發布了一系列與環境要素相關的法律法規，但環境法規體系仍不健全[12]。環境社會責任問題已經成為經濟發展的掣肘和瓶頸，企業必須把環境責任內化成其經營活動所造成的環境成本，主動承擔環境社會責任。企業通過履行環境社會責任，一方面可以控制運作成本和降低環境風險，另一方面企業通過環境社會責任建設，兼顧了包括股東、員工、客戶、消費者、社區、政府、公眾等利益相關者的利益訴求，實現共贏發展，能提高企業核心競爭力。

1.3 環境社會責任與可持續發展協同發展

可持續發展目標是企業承擔環境社會責任的內生動因。社會是企業的依托，企業是社會的細胞[13]，企業作為人類社會經濟活動的基本組織形式,在現代市場經濟里充當著微觀主體的角色，企業可持續發展問題是整個社會經濟可持續發展的基礎問題。在一定意義上，可持續發展的目標決定了企業間的競爭，既是核心技術的競爭，也是提高資源與能源效率的競爭。環境社會責任建設是企業實現可持續發展目標的重要能力保障，加強對企業環境社會責任問題的研究和關注尤為重要和必要[14]。造成環境問題主要是由企業經濟發展的目的不明確、發展方式不恰當引起的，要解決這一問題，就必須改變傳統經濟發展模式，調整社會經濟活動與生態系統之間不平衡的物質交換關系，建立可持續發展的戰略目標和綜合平衡的產業體系[15]。要求企業的生產經營系統與自然生態系統的物質循環過程相互和諧，樹立資源消耗和環境成本意識，在追求企業經濟利潤的同時，統籌兼顧環境和社會效益，實現經濟效益、環境效益和社會效益的協同統一[16]。

2 大涌牛仔產業可持續發展分析

大涌鎮是廣東省牛仔服裝四大生產基地之一，珠三角重點工業名鎮之一，也是中國著名的牛仔服裝名鎮[17]。為了貫徹和落實黨的生態文明建設戰略，大涌牛仔遵循“科技、時尚、綠色”的產業新定位,以環境社會責任建設為重要工作抓手，重塑大涌牛仔區域品牌的責任競爭力，開啟產業轉型升級的可持續發展新范式。SWOT分析法即態勢分析法，是20世紀80年代初由美國舊金山大學的管理學教授海因茨·韋里克(Heinz Weihrich)提出，即基于內外部所處的環境和條件，把與研究對象密切相關的各種主要內部優勢S(Strengths)、劣勢W(Weaknesses)和外部機會O(Opportunities)、威脅T(Threats)，通過調查研究和排列組合，用系統分析的方法，得出一系列相應的結論或策略，本文運用該方法，對大涌牛仔產業展開全面系統的分析研究，從而為研究對象制定相對客觀準確的發展戰略和對策[18]。

2.1 集群優勢

2.1.1 產業基礎良好

大涌鎮的牛仔服裝產業起源于20世紀70年代，以外商來料加工、家庭作坊形式展開。90年代逐步發展壯大，形成了集中度高、配套成熟的完整產業鏈，成為當地重要的支柱產業和特色經濟產業，2004年被中國紡織工業聯合會授予“中國牛仔服裝名鎮”榮譽稱號，2007年被廣東省科技廳批準為“廣東省紡織服裝專業鎮技術創新試點”。目前，大涌鎮擁有紡織服裝企業標準廠房面積達100多萬m2，各類制衣設備近10萬臺(套)，先進漿染生產線12條，先進牛仔服裝洗水設備2 500臺，年均牛仔服裝生產能力3億件，污水處理率接近100%[19]。大涌牛仔服裝在總量、品牌、設計、加工、時尚、技術等方面具有巨大的產業優勢，尤其洗水技術居國內先進水平。

2.1.2 當地政府重視扶持力度大

牛仔產業是大涌經濟社會發展的傳統優勢產業和重要支柱產業，多年以來大涌鎮政府，堅持對牛仔產業積極扶持和重點培育，不斷出臺相關扶持政策和支持措施，不斷完善投資環境，優化產業生態布局，先后把牛仔產業確立為“工業立鎮”和“工業強鎮”之本，大力扶持強優牛仔服裝企業。近幾年，世界經濟形式持續低迷，傳統勞動密集型產業面臨嚴峻的人力、土地、資源、環保等生產要素的約束，為優化產業結構，推動經濟增長方式的根本轉變，鎮政府出臺鼓勵扶持政策，制定了產業轉型升級專項扶持獎勵辦法，積極引進和培育專業人才，加大科研創新力度，鼓勵企業技術改造和清潔生產，優化生產流程，提高產品質量和效益，引導傳統牛仔服裝產業走上創新型、效益型、集約型、生態型發展模式。

2.2 集群劣勢

2.2.1 環保壓力倒逼牛仔產業轉型升級

當前，環境保護的壓力已經成為影響經濟和社會發展的重要因素。2016年，中央環保督察組成立，持續開展環境保護督察工作，對打擊破壞生態環境的行為具有積極意義，也給牛仔產業的發展帶來重大挑戰。大涌鎮是牛仔洗水廠聚集地，洗水廠最重要的工藝就是“洗”，為了達到牛仔面料的效果，在洗的過程中需要大量的水，水中需要加入漿料、化學助劑甚至砂石。洗水廠污水的特點是：污水量大、有機物濃度高、溫度高。洗水企業是大涌鎮紡織服裝產業鏈條中的重要一環，在拉動經濟發展同時，也給生態環境帶來了隱患和壓力，面對日益嚴峻的環保壓力，單純依靠罰款和關閉企業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政府部門必須發揮引導作用，整體規范。

2.2.2 企業創新動力不足路徑依賴嚴重

目前大涌縣擁有3 000多臺先進牛仔服裝洗水設備，污水處理回收利用率達50%以上，基本上實現了集中管理模式[20]。但是，多數牛仔企業規模較小，發展層次和水平較低，產品缺乏創新和技術含量，企業創新氛圍不濃，理念和模式陳舊，路徑依賴嚴重。面對高質量發展的時代新要求和環保壓力倒逼，產業競爭優勢不明顯，因此企業家的社會責任意識需要提升，能力建設亟需加強。

2.3 集群機遇

2.3.1 區位新優勢帶來產業可持續發展新機遇

大涌鎮位于“粵港澳大灣區”(Guangdong-Hong Kong-Macao Greater Bay Area，GBA)核心經濟帶，區位優勢明顯。大灣區發展潛力帶來了區域經濟一體化加深，進一步推動綠色產業鏈日趨完善等重大發展機遇，有利于激活經濟發展內生動力，更好參與全球化國際競爭，倒逼改革深化和產業轉型，落實生態環保目標和綠色發展理念，推進資源節約型、環境友好型社會建設。

2.3.2 消費升級促使產業可持續發展

消費是生產的目的和核心動力，伴隨著新一輪的消費升級，新時代的消費者日趨成熟和理性，呈現出從注重量的滿足到追求質的提升、從有形物質產品到更多服務模式的變化，突出個性和多樣化等系列轉變，消費內容和模式都在發生巨大變化。我國人口接近3億的“千禧一代”已經成為絕對的消費主力，而 Z世代(即95后)也將決定產業未來的話語權，這些“新生代”除了關注產品本身的“物性特征”，還關注產品信息的透明化，更強調精神追求和價值認可，構成了推動可持續發展的中堅力量[21]。

2.4 面臨的威脅

2.4.1 國際形勢的不確定性

從國際形勢看，當前世界正處于大發展大變革大調整時期，全球經濟復蘇依然存在不確定性，貿易保護主義明顯抬頭，環境責任已經成為影響國家政治秩序的重要力量，是參與國際競爭與博弈的新焦點，環境議題與國際貿易聯系日益密切，國際貿易技術壁壘對紡織化學品中禁限用危害化學品的要求越來越嚴格。環境保護是全球可持續發展面臨的共同挑戰，需要人類社會要共同承擔。

2.4.2 生活方式和價值觀的轉變

牛仔服裝代表了一種自由的生活方式和個性化的價值表達，從產生至今一直受到消費者的喜愛和推崇，引領了社會時尚潮流和流行趨勢。但是，牛仔產業的傳統生產方式對環境造成污染和勞工權益侵害的問題也已經引起高度關注，甚至一度引發了對牛仔的“輿論討伐”。2012年，德國紀錄片《牛仔褲的代價》[22]通過暗訪廣東某些非法生產加工作坊，展示了牛仔褲生產過程的環境污染、工人惡劣的生存狀況和對周圍社區生態造成的嚴重影響，以及產品質量等問題，并對其進行了更深的剖析和批判，引起了多家知名時尚品牌的積極響應，同時引發社會輿論和大眾消費者的廣泛關注。伴隨著環保、健康生活方式的流行，環境友好、低碳循環和可持續發展的理念已經成為普世價值觀，成為科技創新和經濟增長的新引擎。

3 環境社會責任建設引領大涌牛仔可持續發展新范式

當前,國際形勢的復雜性及中美貿易摩擦的不確定性和長期性，以及國內經濟以生態促產業實現高質量發展的新態勢，牛仔產業面臨的競爭將更加激烈和多元[23]。企業的環境社會責任建設是推動產業綠色轉型，實現高質量發展的基準底線。通過構建政府主導、企業主體、公共組織服務和社會公眾監督“四責一體”的協同機制，推動大涌牛仔產業轉型升級，用環境責任建設引領大涌牛仔 “綠色”競爭新優勢，形成責任導向的產業可持續發展新范式。

3.1 政府發揮主導責任

產業轉型升級是一個系統性、長期性的工程，需要政府部門進行整體性“頂層設計”，用綠色發展理念為引領，統一規劃、科學指導，從宏觀層面進行必要的支持和實施引導，建立引導和管控的長效機制，讓企業自覺履行環境社會責任。推動制定相關支持企業綠色轉型的績效評價和考核指標，對企業發展經營過程中的環境管理進行監督。鼓勵實行綠色市場準入制、綠色采購制度，從源頭起把好環保關，完善清潔生產體系和綠色設計理念，健全相關政策和措施，加強關鍵共性技術和工藝流程研發的支持力度，從而實現政府履行環境監督管理職能與企業切實承擔起并實現環境責任相協調統一。

3.2 企業承擔主體責任

隨著公眾環保意識不斷加強和可持續發展的觀念深入人心，環境因素對企業競爭力的影響越來越大，是最重要的產品非價格競爭力要素。與歐美發達國家相比而已，我國當前的企業責任環境責任信息披露的意識較弱，環境責任信息披露制度體系也有待完善，相關法律法規也有待進一步健全[24]。企業在戰略決策和生產經營過程中要充分考慮環境社會責任因素，構建系統、完整、規范的環境管理體系，保持企業環境管理體系的動態優化和快速反應，把環境社會責任貫穿于生產全過程和產品整個生命周期全過程。此外，企業要承擔生產者延申責任，進行綠色技術創新和工藝改造，從源頭上減少污染種類和排放總量，提高資源利用率，開發資源和材料的循環再利用。企業通過建立環境信息披露制度，定期或不定期地公開一切與環境有關的信息，從根本上實現企業環境社會責任與經濟利益的有機結合、協同發展。

3.3 科研機構和行業組織的專業服務責任

企業環境社會責任建設是一項系統工程, 需要各種社會力量和公共服務機構共同參與，必須廣泛動員各種專業力量,形成合力,打造良好的社會環境,才能實現企業環境社會責任建設目標[25]。企業環境責任建設既需要科研機構著力解決水資源污染、大氣污染、纖維粉塵、有害化學品零排放等突出的牛仔產業環境技術共性問題，促進牛仔企業推進生態環保設計和智能改造升級的關鍵技術研發,也需要加強相關環境社會責任建設第三方認證專業咨詢和培訓指導服務。由中國紡織工業聯合會制定的《CSC9000T紡織服裝企業社會責任管理體系》(2018版，簡稱CSC9000T)，是中國紡織服裝企業建立社會責任管理體系遵循的行為準則和工作路徑。其中企業環境責任要求企業要以最小化對環境的負面影響為運營目標，減少污染、節約資源，降低溫室氣體排放，適應氣候變化，確保企業與環境生態的可持續發展?；诖笥颗Ｗ挟a業轉型升級的迫切需求，中國紡織工業聯合會與大涌鎮也簽署了一系列合作協議，共同謀劃未來牛仔產業的發展規劃，CSC9000T為大涌企業環境社會責任建設提供科學、持續、系統性的專業服務，滿足環境管理體系的認證提供合適的規范，使大涌牛仔企業環境管理更加規范有序，實現環境優先，達到全面管理、預防與全過程控制污染并持續改進的目的。

3.4 社會公眾參與監督責任

歐美等國家企業之所以能有效地承擔環境社會責任，除了政府部門的監督和激勵外，還有廣泛的社會公眾參與監督，與發達國家較為完備的公眾參與制度相比，我國在這方面的實踐還有一定差距，尤其是環境公益訴訟制度的缺失，使得公眾難以對企業的污染破壞環境行為加以有效監督。要充分發揮社會公眾的監督作用，并建立健全公眾參與監督機制，讓環境保護成為社會個體維護自身生存與發展的自覺行動[26]。

4 結束語

隨著我國生態文明建設上升至國家戰略地位，在環保督察持續強化的高壓態勢下，企業“環境違法風險”與“融資和財務風險”的關聯性越來越強，越來越多的企業開始重視環境社會責任建設。企業環境社會責任建設與產業可持續發展互為促進，應該把二者有機融合，協同發展。環境社會責任是可持續發展的價值內涵，是生態文明建設貫穿產業轉型升級發展全過程的具體實踐。大涌牛仔產業的轉型升級需要以環境社會責任建設為界定和約束，以綠色發展理念為引領，統一規劃、科學指導，通過構建“四責一體”的協同作用機制，構建從原料、生產、營銷、消費到回收再利用的牛仔產業循環生態體系，打造全生命周期低碳、綠色牛仔產業鏈，形成責任導向的產業可持續發展新范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