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政治哲學視角看民族矛盾問題

摘 要：政治哲學的興起開啟了政治關系研究的新視角，其可將羅爾斯的《正義論》作為新的發端。與傳統政治哲學相比，羅爾斯更強調國家主體的獨立、自由、平等等正義思想。本文立足于新興民族國家構建發展，對民族矛盾進行分析，并從政治哲學視角探究民族矛盾產生的哲學邏輯，能夠體現哲學視域下民族矛盾關系的思辨色彩。

關鍵詞：政治哲學;民族矛盾;哲學視域

一、引言

政治哲學涉及到許多領域、關聯諸多因素。學者王新生就認為“政治哲學是一種開放性的學問，任何試圖以下定義的方式概要的說明什么是政治哲學的做法都是不明智的”。可以看出，政治哲學沒有固定的學術發展模式，它提供的是一種思想、一種處事的價值理念。但是沒有固定的標準，那政治發展是否可以天馬行空呢？政治哲學提供的是一種辯證思維。例如，國家的衰落，引發衰落的因素可以是外部的國際影響因素，也可以是內部的制度安排、社會利益關系協調等因素。當然，政治哲學首先就是以研究政治為首要目的，而民族國家發展、民族之間的關系就是政治學研究的重要內容。正確認識民族國家發展、民族關系的內在邏輯是政治發展的需要，也是政治關系發展升華所形成的政治哲學。現今民族國家發展，但那些未能正確處理國家權力分配、社會利益協調等政治問題的民族國家都不同程度地加劇了民族矛盾，政治哲學提供的辯證視角、開拓思維能為我們重新認識民族矛盾的內在邏輯，為政治發展注入新的活力。

二、什么是民族矛盾

政治哲學提供給人類一種辯證的思維體系，肯定正確科學的社會分析方法，認識錯誤的分析方法，也肯定了矛盾是人類進步和發展最主要的動力。試想一下，如果整個人類社會不認識發展中的矛盾問題，一直處于自然狀態下，那社會關系就無法形成。亞里士多德就提出，人是天生的政治動物。在這里，政治就是一種社會關系，可以說現代文明就是政治發展的一個結果。民族矛盾也不例外，民族矛盾歸根結底就是民族政治關系，是政治發展過程中牽涉的各種利益關系，這種利益關系的發展從一定意義上就是政治哲學。

在哲學社會關系中，民族國家發展集中的問題是權力、利益、經濟、發展、道德等價值標準，這些對象范圍構成了研究民族政治哲學的重要因素。在當下，可以在政治哲學視角下對民族矛盾有新的認識。

首先，民族矛盾是一個民族政治發展問題。處于社會發展中的各個主體，不管是個體、群體還是共同體形成的政治主體，發展過程中矛盾是不可避免的，這只是就一個個體民族而言的。一方面，民族主體概念也有區分，首先就是一個民族國家的一個民族，這樣的民族矛盾也依舊存在。另一方面，是在一個民族共同體國家中存在著許多民族，這樣的民族國家的形成一開始就具有不穩定性，一種是自然長期發展形成的交錯民族關系，它們已經經歷長期發展之后形成一個共同體;另一種形式是這些民族群體相互訂立契約，以公意的形式鞏固各主體之間的關系，如形成的國家公共管理機構，形成具有普遍約束力的規則體系。這樣的民族關系很容易為了民族利益發展而產生矛盾。政治哲學提供的就是體現民族漸進發展的過程。

其次，民族矛盾是一種社會關系問題。一個民族的矛盾，一個國家間的矛盾，是否可以將其認為是一種社會政治關系。我們說政治哲學提供的視角是多領域、多學科的研究視角，政治哲學作為一門新興的學術發展，在方法論上注入了更多新活的元素。傳統的政治關系已無法滿足整個政治發展的步調，政治哲學的多元思維方法為政治發展提供了更多科學的理論指導。民族矛盾本質上是政治關系的一方面，因處在小的社會范圍，小的利益主體才被稱之為民族，我們的民族矛盾在一定意義上可以說是政治矛盾。政治關系涉及到的因素有許多，如個人、集體、國家等這些政治角色，有些政治主體之間的制度、權利義務以至于形成的國家關系。歸根結底，這些在社會生活中基于自身特定的利益要求而形成的關系就是一種社會政治關系。

再次，民族矛盾的產生是學術發展的結果。應該承認，任何政治問題的產生都是事實存在的，將民族矛盾視為學術發展的結果，有唯意志主義，但這也是政治哲學所提供的價值理念，民族政治知識的豐富。如果沒有哲學思想家、研究人員的綜合研究，那民族關系的發展也不會形成學術性的成果。

最后，民族矛盾是科學的政治進步。在薛瀾主編翻譯的《政治科學新手冊》一書中，提到要使政治更加科學，要避免政治發展過程中產生的危機，就必須使政治發展過程的一切因素都更趨于科學化，那要如何做到呢？我們要敢于認識政治問題的存在，認識矛盾的存在。許多民族國家之所以能夠化解民族矛盾實現大一統的國家發展形式，就是在政治發展過程中注入了科學的矛盾化解手段，那么政治手段不失為一種可取的選擇。進入政治發展進程中，科學的政治發展需要考慮更多的因素，認同、合法性、參與、整合及分配等。諸多因素的共同推進，誰先誰后，利益主體之間的關系、制度安排、發展形式等，都是影響政治發展的因素。如果不能恰當的處理民族國家的這些關系，帶來的是矛盾的交織，更遑論要實現科學的政治發展，平衡利益主體間的關系。考慮這些是政治發展進步必須面對的問題。

以政治哲學視角看待民族矛盾似乎違背了政治發展進程，會對民族國家的政治穩定產生影響。但哲學提供的思辨色彩能讓筆者更清楚地認識民族矛盾的復雜性、民族矛盾是什么這樣的政治關系。

三、民族矛盾產生的哲學邏輯思考

（一）民族利益的期望與實現之間的矛盾

毫無疑問，任何矛盾的根源都是利益的實現受阻。在政治哲學視角下，任何民族在一個共同體中都是需要生存權利的。但社會資源是有限或者這些資源被少數族群所占有，占有多數資源的少數人便有合理的分配資源的權力，這是一種壟斷。對政治權力的壟斷更可怕，它可以左右利益分配的格局，對被統治階級和處于少數的民族主體進行政治剝削。要知道，占有了資源的分配權力，整個社會的穩定都會朝著資源較多的一方傾斜。面對利益的不平等，共同體中的民族主體始終關切著本民族的利益，開展斗爭。斗爭往往以革命的方式進行，通過武裝斗爭、民族起義、政治暴力等方式獲取利益。站在少數利益主體民族角度上看，這樣的方式是合理的，在一定程度上可讓主體民族意識到利益分配的不公;但從國家共同體上看，占次要地位的民族個體通過自下而上的變革威脅統治權力，它破壞的是國家共同體的穩定。穩定因素是民族利益實現的最好方式，當民族利益的期望與實現之間沒有形成正比，那么矛盾也就應運而生。政治利益的協調是民族國家發展的內部因素，施加以強制性的手段，諸多因素共同作用可能會產生矛盾，也可能會產生和諧發展。

（二）民族主義的激蕩

民族主義在民族國家政治發展中可視為一種民族情感，從政治哲學角度看，可視為一種價值目標、思想觀念。需明晰民族主義的兩面性。當在一個民族國家共同體中只盛行一種民族主義思想意識時，整個共同體的思想意識比較統一，整個國家共同體在發展時受到的價值引導趨于統一，國家也有統一穩定的因素。單一的民族主義發揮統一性的力量，在民族權威統治之下形成團結統一的整體。當一個民族國家共同體存在著兩種或者兩種以上的民主主義思想時，民族主義的泛濫會影響民族國家的政治穩定。在一個民族國家實現獨立自主之后，它便具有了實現廣泛的民族平等的社會條件，實現民主的政治體系。政治體系的建構建立在民族共同體達成的協定上，如形成國家的條約或憲法。但如果沒有形成統一的讓各個民族主體都滿意的共同體憲政體系，各個民族主體肆意提出要求，沒有共同話語權形成統一的民族主義思想，長久發展之后必然產生矛盾。正如馬克思所作的經典論述，當一個民族國家真正實現不需要管理，整個世界就是一個國家的時候，國家就不復存在，民族之間的矛盾關系不復存在。所以，囊括民族主義對民族矛盾的內在政治邏輯，民族國家共同體的利益實現，特別是思想情感意識的實現，起到了指引作用，它在國家發展、統治階級統治上有著巨大影響。

（三）民族矛盾的實質是政治關系矛盾

亞里士多德說人是天生的政治動物，代表著人是區別于其他動物的，這種區別最明顯的就是人要參與社會活動，形成人與人、人與社會復雜的社會關系。民族主體在發展中也是有各個個體組成的，在長期社會實踐中，形成共同的民族國家，建立起政治關系。然而，我們可以感受的是，政治關系涉及到的政治主體之間的統治關系，會形成階級與階級、統治與被統治階級的社會關系，這也是人類區別于其他事物的主要特征。一方面，政治共同體在發展過程中總是形成一個整體，共同去追求目標;而沒有共同利益需求的民族主體往往會被邊緣化或者要么形成獨立的目標追求，或者同化到其他大的社會政治共同體中去。另一方面，每一個民族政治共同體都基于發展的需要，無時無刻都不與周圍的利益主體發生關系，表現就是獲取資源或獲取更多的利益需要，擴大自己的共同體范圍。這樣的擴展方式極易引發民族矛盾，發生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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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楊國君（1991—），男，苗族，云南昆明人，東北師范大學政法學院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基層政府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