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財經大學 云南 昆明 650221)
現代經濟關注兩個方面的問題:經濟總量的增長和經濟結構的變動。經濟總量的增長取決于結構轉型,在一定條件下,產業結構轉換率越高,經濟總量的增長就越迅速。經濟結構體現在就業結構上,產業結構也可以通過就業結構來體現。
魏配軒(2016)認為,產業政策的目標是使產業之間的勞動生產率的差異得到進一步的減少,從而讓各個產業的就業彈性得到提高,讓產業得到更好的發展。夏明(2009)認為貴州與上海的產業結構相似數低于全國平均水平,并且貴州和上海的就業結構相似度很低;貴州省的第二產業彈性和第三產業的增長拉動就業的作用比較大。林杜、張虹(2013)認為地區的產業結構與就業結構是否協調直接影響貴州經濟長期持續穩定地增長。周兵、徐愛東(2008)認為,生產勞動力之間相互轉移的作用力度不是特別明顯,產業結構與就業結構之間的相互關系也不是特別密切。張建武、宋國慶等(2005)認為我們應該充分認識產業情況變化和就業結構之間的作用,采用有效的針對性的方法來優化產業結構,從而使就業增加。李仲生(2003)認為我國的產業結構和就業結構目前還處于發展階段,產業結構的調整可以推動經濟的發展,從而促進就業。夏杰長(2010)認為產業結構是決定就業規模的重要因素。
本文以貴州省為研究對象。首先,從三次產業與就業入手,分析貴州省三次產業近幾年的變化情況,對貴州省的產業結構變化和就業結構變化進行折線圖等統計分析。其次,對貴州省的三次產業對就業的吸收能力情況進行具體分析,從就業的彈性、增長空間以及結構的偏離情況差異分析。最后,對分析結果進行總結并提出貴州省產業結構優化和就業建議。
改革開放(1978)以來,貴州省的三次產業結構的發展有著明顯變化。由圖1可以看出,整體呈現除了四個變化階段,在1992年之前,貴州省的產業結構模式特征是第一產業的GDP比重最大,其次是第二產業的GDP比重,最后是第三產業的GDP比重;在1992—1998年是第二產業的GDP的比重最大,第一產業、第三產業緊隨其后;在1998—2002年依然是第二產業比重大,但是此時第三產業開始迅速發展,并且超過了第一產業;而2002年之后呈現出的是第三產業的比重比較大,緊接著就是第二產業、第一產業。

圖1 貴州省1978—2016年三次產業占生產總值的比重趨勢
數據來源:《貴州統計年鑒2017》。
就業結構和產業結構之間的調整過程就是一個地區經濟發展的過程。隨著改革開放的進行,貴州省的產業結構發生著明顯變化,與此同時,貴州省的就業結構也隨之發生著相應的變化。
由圖2可知,第一產業就業比重的變化比較顯著,整體來看呈明顯的下降趨勢,由1918年的82.84%下降到了2016年的57.31%,大約下降了26個百分點。與第一產業就業的占比相比,第二、第三產業的就業比例的變化是相對穩定的,波動幅度較小。其中,第二產業就業比重由1978年的10.27%增加到了2016年的17.16%。第三產業的就業比重是穩步上升,從1978年的6.88%上升到2016年的25.53%,增加了約20個百分點。

圖2 貴州省1978—2016年就業變化趨勢
數據來源:《貴州統計年鑒2017》。
根據上述分析,貴州省的產業結構和就業結構的發展與配第克拉克定理一致。1978年以來,貴州的農業穩步發展,第一產業的發展在1978—1992年相對穩定。第一產業的穩定發展為人民的生活帶來了安全保障,也為促進貴州經濟的發展起到了支撐作用。1992年后呈現出了第二產業的比重比第三產業占比大,而第三產業的比重大于第一產業的產業結構,但是從1993年開始,第三產業的增長速度非常快,第三產業在國民經濟中的地位和作用日益凸顯。2002年以后,貴州的產業結構出現了三>二>一的格局,第三產業的發展已經是貴州經濟增長的重要法寶了。
就業彈性為正時,較大彈性說明經濟增長對就業的影響比較大,彈性小則意味著經濟增長對就業的影響小。當就業彈性為負時,便出現了“海綿”效應。
一種是“擠出”效應。就業彈性的絕對值越大,對就業的“擠出”效應就越大,就業彈性的絕對值越小,對就業的“擠出”效應就越小。另外一種是“吸入”效應。就業彈性的絕對值比較大,對就業“吸入”效應也會較大,就業彈性的絕對值越小對就業“吸入”效應就越小。
嚴格意義上,第二種效應在經濟中是不正常的,它違背了經濟發展的一般規律。此外,零值的就業彈性,說明的是經濟增長對就業的增長沒有任何的拉動效果。就業彈性(E)的一般計算公式表示為
E=(ΔL×Y)/(L×ΔY)
其中,Y表示某次產業GDP總值,ΔY表示某次產業GDP變動數;L表示某次產業的就業人員總數,ΔL表示某次產業的就業人員的變動。由于經濟的點彈性容易受年度經濟波動的影響。研究中引入了就業的弧彈性來進行對比分析,以克服某些年份經濟變動對就業變動曲線的影響,因此,經濟增長的就業的弧彈性更具有參考價值。

表1 貴州省1978—2016年三次產業的就業彈性
數據來源:《貴州統計年鑒2017》。
由表1可知,第一產業在改革開放初期仍然具有吸納就業的能力。但進入21世紀,隨著第三產業的發展,第一產業成為勞動力資源不斷流出的部門,而且流出速度不斷加快。在改革開放初期和20世紀80年代末期,第二產業也具有較強的吸納就業能力,這與當時的基礎工業建設有關。但是20世紀90年代初期,就業彈性為負值,勞動力也開始流出,第三產業的就業彈性比較大,大部分勞動力流向第三產業。但1988—2002年第二產業表現出就業彈性波動比較大,可能與當時的大力發展第三產業的相關政策有關系。2003—2016年第二產業和第三產業的就業彈性不斷上升,相反第一產業就業彈性為負值,勞動力不斷向第二、第三產業轉移。雖然從理論上講,第三產業對經濟增長和就業增加是有利的,但是從貴州省三十幾年的相關數據分析來看,第三產業的就業彈性有增也有降,波動比較大。整體而言第二產業的就業彈性大于第三產業,這與貴州省第三產業沒有得到有效的發展有很大關系,以致就業吸納能力不穩定。目前,貴州的產業結構中第三產業的占比是相對較大的,單純從就業彈性來看,第二產業的就業吸收力度會比較強,第三產業的發展還是不夠完善。但對勞動力的吸納能力非常強的是第三產業,尤其是服務業和制造業。
我們用結構偏離度指標來具體分析產業結構與就業結構的同步問題,其中結構偏離度指標計算公式
其中,α為結構偏離度系數,為第i次產業就業人數占總就業的比重,為第i次產業的產值占貴州省總GDP的比重。
當結構偏離度α大于或小于零時,都反映的是就業結構與產業結構存在一定程度上偏差。如果α大于零,則該產業的就業比重小于產值比重,反應的是這個產業的勞動生產率水平高,可以吸收較多的勞動力。如果α小于零,說明該產業的就業比重大于產值比重,該產業勞動生產率低,存在著勞動力轉移出去和擁擠性就業的壓力,α等于零是一種理想狀態,即二者吻合。

表2 1978—2016年貴州省三次產業結構偏離度
數據來源:《貴州統計年鑒2017》。
由表2可知,貴州省的剩余勞動力主要集中在第一產業。1978年,第一產業的結構偏度是-0.50,隨著結構調整和改革,發現第一產業里的結構偏差不僅沒有向零趨近,反而越來越遠離零。到2016年,它的結構偏離度開始擴大到了-0.73,這說明存留在第一產業的剩余勞動力沒有減少,反而是越來越多了,勞動力的轉移速度非常慢,第一產業的就業比例顯著下降,存在霍利斯·錢納里所說的滯后現象,因此需要增加各種有利措施轉移滯留在第一產業的勞動力。
第二產業的結構偏離度為正數,而且偏離度是較大的。2002年的結構偏差是1978年到2016年中最高的,即α=6.50。不過之后第二產業的結構偏離度直線下降。但是仍然比同期的第一、第三產業的結構偏離度高。這意味著,第二產業將來可以轉移進很多的勞動力,特別是在發展水平比較低的地區,我們應該把工作重心放在第二產業的發展中,尤其是勞動密集型產業,吸收更多的勞動力。
貴州省第三產業結構偏度是三次產業結構偏離度變化相對穩定的,2014年的結構偏差為0.75,表明第三產業可以大量地吸收勞動力,但與全國的水平比較就顯得較弱。故貴州省的第三產業對勞動力的吸納空間非常大。
總而言之,大量的剩余勞動力目前還留置在第一產業中,影響貴州省的經濟運行效率,所以需把第一產業滯留的勞動力轉移到第二、第三產業。較強吸納勞動力的能力在第二、第三產業中比較顯著。隨著貴州省城鎮化的發展,產業結構會變得合理化,經濟的運行效率也會得到一定提高,就業結構與產業結構之間會產生很好的相互作用。
一是加速貴州的城市化進程,促進勞動力在三次產業中的有效轉移。貴州的第一產業的勞動力就業占有比例下降速度落后于它自身產值占比的下降速度。第三產業勞動力就業比重和生產總值占有比例都相對較低,表明貴州的城市化水平落后于它已經達到的經濟發展應有水平。而城市化水平的落后,就會縮小第三產業的發展空間,使勞動力轉出第一產業和進入第三產業都比較困難。
二是第二產業內部制造業的就業彈性最大,吸收就業最有空間,加強對制造業的扶植強度可以吸納更多的就業。此外,要想工人的收入水平提高,就要求產業內部不斷地注入高新技術來提高勞動生產率,人民富裕了就可以提高第三產業的需求力度。
三是加快第三產業的內部體制變革。吸引國內的集體企業、個體企業和股份制企業進入這些領域減少政府的行政干預,對市場機制的調節功能進行加強完善,促使各類所有制企業可以平等地競爭和協調地發展,從而讓國有企業在第三產業中提高自己的生產力以及國際競爭能力。
四是讓第三產業里的就業質量進一步提高。尤其是第三產業里人力資本的投入質量情況,開發較高質量服務的基礎和重要保證是高質量的人力資本的大力投入。加強對教育和培訓機構投資,引進高端人才,支持第三產業的發展,促進勞動力的轉移,為城市產業發展提供充足的高質量勞動力,同時增加更多的新興產業以提供更多的就業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