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談上市公司財務造假
——以X制藥為例

(南京信息工程大學 江蘇 南京 210044)

一、文獻綜述

財務造假事件在近年來的資本市場屢見不鮮，錢蘋、羅玫(2015)在中國上市公司財務造假預測模型中提出，良好的資本市場是需要公開、透明和真實的財務信息披露來支撐的。董紅星(2016)在文章中也寫道，財務舞弊是一種組織行為，財務造假是財務報告主體道德的缺失。為了更好地解決財務造假行為在資本市場肆虐的情形，陳國輝(2015)在審計與經濟研究中提出，公司治理是防止財務造假的源頭，高質量的信息披露對防止財務造假具有重要意義。閆曉茗(2017)也表明，預防財務造假不僅要靠公司內部治理，也需要中介機構審計人員的督察。

二、X制藥財務造假案例回顧

2017年5月9日，媒體上出現了一篇叫作《質疑X制藥財務舞弊》的文章，對X制藥的實際營業狀況提出了質疑，文章證據確鑿。這篇文章發布之后引起社會的廣泛關注，X制藥股票也因此下滑嚴重。當地證監局在2018年6月5日對X制藥進行了判決處罰，調查得出X制藥采用關聯方交易的手段，通過其全資子公司現款購入原材料的方式，對自己的財務報表進行粉飾，虛增收入與利潤，使2015年、2016年年報存在虛假記載。其中，2015年虛增收入部分占當期報表披露營業收入比重的1.03%、披露凈利潤比重的2.62%；2016年虛增收入部分占當期報表披露營業收入比重的8.61%、披露凈利潤比重的22.63%。

三、財務造假研究分析

(一)動因分析

1.公司治理方面存在相當大的問題

一個企業作為財務造假的主體和審計工作的客體，不同情況的造假行為出于不同的經營目的。原因之一是為了達到上市的標準進入市場；原因之二是為了降低被退市的風險；原因之三則是為了粉飾自家的財務報表吸引更多投資，為企業實行大規模的圈錢活動。X制藥的報告顯示，財務造假在很大程度是企業在公司治理方面存在著嚴重的不足。企業各部門之間缺乏有效的協作，沒有對各個部門進行合理有效的管理；內控部門審查、溝通與監督的職能沒能得到有效發揮；對外披露的財務信息虛假不真實，沒有做到實事求是；企業的會計核算方式不規范，沒有嚴格按照企業會計準則規定進行會計核算；收入原則實施不夠嚴謹，不相容職務兼任嚴重，由此看來滋生弊端不可避免。

2.市場壓力，吸引投資

相對于一般的公司來說，上市公司最大的特點在于能夠在資本市場上吸引大量投資者的投資來充實自身的實力，減輕本公司還本付息的壓力，改善企業的資本結構，使公司市場上的股票流動性得到增強，從而讓公司的股權進一步增值。而且對于提升企業的品牌價值和市場影響力有著深遠的作用，同時也能夠增強產品在市場上的競爭力和占有率，提升企業的知名度，擴大企業產品的生產規模，為企業未來的發展鋪平道路。因此，很多上市企業為實現公司自身的發展，缺乏誠實可言，擅自修改財務報表、虛增財務報表收入和利潤，來吸引投資擴大自身的利益。尤其是對上市公司不得連續三年虧損的這條規定也讓一些經營狀況欠佳的公司很是擔心，為了保持它們的上市資格，只能通過對財務報表的粉飾造假，欺騙市場和投資者來達到它們的目的，給證監會和投資者營造一個前景繁榮的假象。

3.中介機構失職，信息披露質量低

負責擔保的西部證券和負責審計的天健會計師事務所對此次財務造假也應該承擔相應責任。由于公司需要支付審計師事務所審計費，而審計費的多少容易讓審計人員滋生腐敗，使審計機構的公正性、嚴謹性受到了威脅和挑戰。X制藥已經在公告中承認自己存在財務造假，但是會計師事務所給出的審計意見是標準無保留的，這種做法沒有體現出審計工作者嚴謹的職業態度，審計工作者也違反了相應的審計準則。不僅如此，相應的中介機構如西部證券未能履行好職責，沒有做好監察工作，未做好社會監督的工作，甚至為了自己的利益助長了X制藥財務造假的惡劣行徑。

(二)手段分析

1.關聯方交易頻繁，虛構收入

收入和利潤最能夠反映一個公司經營狀況。2015年，X制藥公司旗下一全資子公司X制藥香港公司向另一全資子公司X制藥柬埔寨公司購入一批淀粉，但是該貨物通過廣州某食品公司、上海某實業公司等中間商間接銷入X制藥母公司，隨后，X制藥香港公司確認營業收入1 805.88萬元，確認凈利潤1 585.97萬元，并且在X制藥公司的財務報表中沒有披露相關的關聯方交易金額，欺騙了廣大投資者。

2.虛假的高毛利率

在資本市場上，處處充滿競爭性，為給公司謀求更大利益，很多企業不得不另辟蹊徑。但是X制藥卻在蹊徑上做文章，它們制定了比同行業高出很多的毛利率。X制藥官方給出的解釋說，其公司產品改良淀粉有著高含量的技術因素，但是據調查，改良淀粉并不需要多高的技術要求，同行業企業也使用相同的方法提純淀粉，而X制藥用虛假的技術借口制定了遠高于其他行業的毛利率，欺騙消費者，非法盈利。

3.賄賂監察人員，公開作假

X制藥在2016年報中，支付給負責對該公司進行審計工作的天健會計師事務所高額審計費，通過審計工作人員制作虛假的財務報表，并聯合會計師事務所向外界出示無保留意見的審計報告，給廣大投資者傳達了虛假的財務信息，致使廣大投資者利益受損。不僅如此，西部證券沒有對證券市場負責，傳播了虛假的信息。

四、反思與進步

(一)公司治理是首要任務

一個公司的內部控制制度往往影響一個公司的經營管理，是公司治理的關鍵。加強上市公司的內部控制嚴謹度，提高相關財務人員的職業道德水平，實行有效的內部控制制度，有利于預防財務造假，提高經濟效益。作為公司管理人員，應該加強和完善企業的各項規章制度，加快各項管理的有效實施，協調好各部門的工作有效進行。作為公司的財務人員，要做到實事求是，制作真實可靠的財務報表，學習積累更深的職業知識，保持財務人員應有的職業態度和職業精神，建設好自身的法律道德觀念，向外界傳達真實、有效、可靠的財務信息。

(二)中介機構需要保持獨立性，審計監察人員應該具有良好的職業懷疑態度和責任感

就X制藥財務造假這一案例來看，審計機構一定要保持自身的獨立性，做好自己為市場監督公司的職責，不以金錢為目的，公平、公正、公開地出具真實可靠的審計報告。除事務所之外的保監監察機構也需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保障資本市場的健康運轉，保持自身的獨立性，切勿與公司相互勾結，喪失自身的職業素養。

(三)完善相應的法律法規，凈化市場環境

當今對財務造假事件的懲治力度還不夠，這就導致舞弊事件屢禁不止。仍然有相當多的公司為了自身利益，不惜用造假這一手段來非法集資，欺騙蒙蔽投資消費者。所以既要加大查處力度也要加大執法力度，對于財務造假不應該僅僅是對財務造假的主客體進行行政處罰，嚴重的應該給予刑事處罰，提升法律的威懾力，維護市場秩序，營造一個良好的資本市場競爭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