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衛·霍克尼在薩本介作品前

在大英博物館展出的《金婚小照》作品前留影
不知你的手機還有電否?你走得太快了!我還有好多話想對你說。因為你的病不能生氣也不能高興,使我把許多話壓在了心里。但有兩件事太想與你分享,而且我也自以為一定會讓你高興的!一是在對王世襄先生開啟的明式家具研究的繼承方面,你曾提到過往前追的看法。我也一直在這方面做著努力——尋找古人所呈現給我們的美的根源(本質)到底是什么,他們是怎么想及怎么做的。最近在這個問題上我逐漸有了較清晰的認識。認識源于最近所見的幾件高古陶器。這些陶器主要以人及動物為主,多在似與不似之間,有的相對具象,有的高度概括,還有的讓人根本無法斷定其到底表現的是什么動物!但是它們個個神完氣足給人以心靈的震撼,讓我認識到古人完全是為精神需求而制做完成這些藝術品的!這些作品是給心看的,不被形所拘,不討好任何人,讓我好像看見了古人在制作這些陶器時所懷的一顆顆干凈的心——真心。確認往前追,追的是一顆真心。二是對于家具設計中關于人與自然的關系的問題。怎么尊重自然、尊重材料、尊重材料的性?我構想做的一個嘗試——利用濕木料加工成形后再讓其自然干燥自己完成最后的狀態。充分展現材料的性、色、機理,完成材料的順其自然的夢想。總之,這兩件事也可以說是一個事,是完成證明真與美的關系的事,是完成美在真、美在心、美在自然中的認識與實踐路上向前的一步。真的希望你能看見!
——沈平(古典家具設計師)
獻身一切歸無上境界
鑒畫萬千著最后輝煌
——劉二剛(水墨畫家)
本真如一心存仁義樂助人
介慎常持胸懷樸正悟玄根
——周陽〔榮寶齋(濟南)拍賣有限公司總經理〕
蒼莽大地觀你我皆是行客
輪回生死依因緣自主沉浮
——朱軼(任職于榮寶齋文房用品部)
認人識人提攜人
真心道心慈悲心
——蘭毅民(網拍“長年”店主)
讀萬卷圖書去偽存真見根本
看千般世態舍身為人獨耿介
——馬建培(水墨畫家)
淵本梟奕
因線緣起,懵懂;
因展而入,初識;
因史之觀,解讀;
因畫心鑒,洞析;
因寫復意,尋法;
因能不能,稚拙;
因實悟虛,漸行;
因古通今,綿密;
因礙無礙,通透;
因點淵本,圓滿;
因本見性,無盡……
——黃 群(榮寶齋出版社書法篆刻編輯室副主任)

薩本介著《最后的輝煌——走進齊白石晚年的藝術世界》

薩本介著《末代王風》

傅山專題講座講稿《識真山》
本介是一個高士,一個心底寂靜、潔凈高遠、為人寬遠、心境淡遠、借居在現代都市的隱士,一個默默耕耘在自己所感所觀所居的自然中人,一個勤奮不倦地思想著藝術之真與人生之真的人,一個生活極簡、語言極簡、性情單純、看一切物都向著單純的平平常常布衣人。
本介方圓清澈的臉龐,極短的灰白頭發,始終像是剛剛飄落上的雪霜,一雙高士般的眼睛和一抹淡淡胡須,中等身材寬厚如山,說話之音若山谷回響,走路樣子讓人想起白石老人的人物畫,木訥中含著智慧,明凈中帶著矜持,笑聲里有著山水間的倒影,清澈透明,所行之處,若清泉一般流向低行,潤澤土地。本介向往著一座山,他始終攀巖在真善美的高山上,去體驗真,去感知真,去探尋真。他在中國文化的長河中快樂地暢游著,他在古今書畫欣賞、品鑒中體驗著文化之真、時代之真與人生之真。他尋找著感悟著齊白石、傅心畬、關良、傅山等藝術大家的藝術心性,更是以自己生活言行在學問天地里探尋先賢的藝術之真是如何與心性之間的合一。“真”是一座山,本介每天仰望它,從自己平常生活起步,從學問之真積累,從心性之真觀照自我的超越,一以貫之地踏著山路在艱辛跋涉中慢慢去體會和開啟這人文自然的奧妙。本介在前輩創作中堅守著探索的意義,探索先賢作品內涵,從主體、情感、生活與創造、心性、筆墨之間所具有的人格的真、生活的真、平凡的真、筆墨的真、語言的真、創造的真等課題尋找答案,本介認為其中理與感就貯存在筆墨領悟過程和審美創造的形象里。本介二十年前寫齊白石藝術《最后的輝煌》和近年研究所著傅心畬藝術《末代王風》,本介還寫了大量關于關良藝術、傅山藝術的領悟之文,這些著述和學術感知與觀點已形成本介獨有的畫評風格和思想內涵,其中既取法乎上,又源于平常生活的意義,從心靈境界中有感而發。他對文體每一語、一句、一字都嚴謹到幾十遍的修改,從學理與心性在當下所感中尋找感知,這樣的體驗若抱定青山,始終與品與格與內在力量為一體,這已成為本介生命之緣。因為本介與“真”連在一起,既有入世平淡的心體,也有出世品格的觀照,為藝術之真,生命之真,做人之真,在簡單生活里若高士一般,向著“知行相須”,沿著生命體驗求真的方向,獨自巋然,不論艱難,每一步都充滿了對“真”的渴望,這一切過程已成為本介的精神之山。
本介生活與學問、人生與心性不離真,古有“倪瓚愛潔”,今有本介愛真,本介探究的藝術境界之真,更成為本介平凡生活的人生境界之真,也成為本介留給后人的人格之真。本介為一代學者、書畫家,這么說本介也許不會認同,但本介風范就貯存在他平淡生活、言行合一中。

1988年,薩本介第一次見到齊白石的《花神》,對他而言,那是一次頓悟
今天我們遙望遠去的本介,讓我們感知本介像一座山一樣的偉岸,雖是自然平凡的一座山,但他在四季交替中歷經風雨春秋,他的美麗是亙古的,他的壯美更是今天的。
——田黎明(中國藝術研究院博士生導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