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新新
(河南大學,河南 開封 475001)
歌劇是一門綜合性較強的藝術,其包含了音樂、戲曲、美術和舞蹈集一身的表現形式。近年來,《再別康橋》在小劇場歌劇中脫穎而出,取材為眾所周知的徐志摩、陸小曼、林徽因和梁思成等幾個人物間的愛情故事,創作來自陳蔚、周雪石之筆。全劇分為墓地游吟、天壇同臺、再別康橋、沉淪上海、雙清重逢、掙脫泥沼、百日飛升和人鬼情未了八個小節,還安排了泰戈爾、胡適和金岳霖三個人物進行旁白,推動了整個劇情的延續與發展。自上映以來,好評不斷,并獲得多個獎項,成為小劇場歌劇中的經典之作。最受好評的便是林徽因演唱的歌曲《一首桃花》,富有詩意的歌詞,委婉動人的旋律。要想將劇中人物活靈活現的呈現給觀眾,還需歌者在藝術功底、音樂素養和情感表達方面有較高的要求。
《再別康橋》的詞作者是林徽因,她是公認的一位極具才氣的女子。林徽因家境富有,在當時接受過良好的教育,還受到了早期西方文化的熏陶。在1928年與梁思成一同從美國畢業,回國后從事研究中國的古代建筑工作。在豆蔻年華之時,林徽因在歐洲和徐志摩邂逅。自此,對詩歌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之后,又發表了一些詩歌和散文,其代表作主要是《林徽因詩集》《一首桃花》等。
該劇是在新文化運動背景的影響下,中國的新思想逐漸萌發。過去的守舊思想在逐漸改變,一些有新思想的年輕知識分子慢慢涌現出來,歌劇《再別康橋》中的主要人物也是那時的知識分子。整部歌劇從前期準備到中間創作,再到成功上演,恰好都處于一個世紀的交接點。中國小劇場歌劇從一個世紀的結束邁向另一個世紀的開始,在這樣的影響下進行創作并進行了大膽的嘗試。
《再別康橋》源自于徐志摩所寫的同名詩,一些學者認為這是新月派詩歌的典型例子。如果把整首詩鋪開來看,它就像一幅畫卷,從頭到尾,每一處都是美妙的“黑色”。歌劇描述了上個世紀二三十年代中國文化精英梁思成、徐志摩、金岳霖、林徽因、陸小曼之間的愛恨情緣。從他們的詩歌交往和愛情糾纏拉開了歌劇的序幕,在這部歌劇中形象的演繹著當代知識分子的理想和現實的沖突,他們用自己的理智和情感做斗爭,勇敢的去追求自己的精神世界,直到徐志摩的死亡給歌劇拉下帷幕。整部歌劇呈現出清新簡潔的情調,沒有過多華麗的劇情,也沒有宏大的場景,主要是借助燈光切換的效果和音樂的烘托來演繹故事情節。這部歌劇用詞精準細致,透露出一種淡雅的情致,而這一股雅意似乎在不經意間和徐志摩的詩歌重合在一起。
歌曲《一首桃花》屬于簡單的兩段體,分為A、B兩段。A段描述的是桃花靜態的安謐與文雅,B段形成對比是對桃花動態美的表達。調式為g小調,歌曲整體速度為行板。
A樂段主要是13到25小節。由四個小樂句組成。A段使用的拍子是4/4拍,調式為d小調。A段結尾時連接到B段中間有一小段間奏,連續的八度進行將音樂推向高潮,也為后面的轉調做出鋪墊。
B段主要是27到35小節,調式轉為B大調,使用的拍子主要是3/4拍與4/4拍的結合和交替。這是歌曲的副歌部分,速度不斷加快,歌曲B段剛開始部分,使用的時漸強記號,和前面的A部分在速度和力度方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結束處逐漸減弱,調性回歸g小調,全曲結束。
氣息在歌唱過程中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是演唱表演者成功的必要因素。歌唱呼吸時要有一個明確的支點,打開通道、穩住喉頭、小腹收緊。歌唱時將聲音匯聚到后背的一個點,再將聲音推出來。既要唱出嬌羞柔美的姿態,同時又要唱出勇于追求獨立人格的那份堅毅。
A段主要是作者對桃花美麗的描繪,內心傷感,因此要輕柔著嘆息著去演唱,與歌詞桃花呼應,使聽眾感覺親切自然。起音唱“桃”字的時候要打開喉嚨,像說話一樣,把字清楚的咬在上顎。唱“朵朵露凝的嬌艷”這句,有一個八度的大跳,咬字嘴巴不要過大,這時候氣息需要加深,提前保持好自己的歌唱狀態為后面的八度大跳做準備,音色上依然要柔美細膩。“含著笑”與前一句相連不要換氣,這樣使歌曲更加連貫也符合歌詞的意境。再接著唱“在有意無意間生資的顧盼”,低音區要敢于用自己的真聲,確保真假聲轉換無痕跡,一氣呵成。
B段是全曲的高潮,同時又有反復,這時氣息的運用和支撐尤為重要,感情的宣泄表達也比較緊密。“看那一顫動在微風里”中“看”和“那”兩個長音,演唱時要用強力度和深氣息去演唱,提前想好力度變化,越到高音氣息越要扎住,快速吸氣加身體控制并且要更積極的去唱第二個反復唱段,演唱時腦海里始終要有意境和畫面。“她又留下淡淡的,在三月的薄唇邊”,“淡淡的”這幾個字唱的時候要將聲音微微攏住,呈現輕柔之美。“一瞥一瞥”要像說話一樣用氣息輕輕推出來。“一瞥多情的痕跡”速度不要慢,要做到連貫。在演唱B段時,一方面要將作品推向高潮,越來越激昂,揮灑出主人公的內心情感;另一方面要體現出女性含蓄婉約的特點。
總體來看,該作品具有較高的藝術審美和傳唱價值。不僅要有一定的文學素養,而且還要有較高的演唱能力。將文學和歌唱進行統一,把作品的韻味和情緒表達出來。希望該文章能夠對聲樂演唱者和愛好者提供一定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