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模態視角下網絡文化的構建

【摘要】本文運用Kress&van Leeuwen所提出來的多模態話語分析為基礎，以表情符號為例，對當今網絡上盛行的網絡文化進行從整體形象、色彩符號、語言文字、版面設計等方面進行多模態解析，探究各種模態如何共同作用展示其語篇意義，構成網絡文化，以對網絡文化多方面解讀，探求其形成原因，幫助讀者準確，全面的認識網絡文化。

【關鍵詞】網絡文化;多模態話語分析; 身份構建

【作者簡介】呂新超，山東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

一、引言

隨著新時代的來臨，傳統的話語以文本呈現的單機模態已經遠遠不能滿足予以的表達，開始出現了多種模態同時進行意義表達的形式。20世紀90年代，以Kress & Leeuwen為主的一些學者，開始以系統功能語言學為基礎，發展創立了視覺語法分析框架為多模態話語分析提供了基礎。國內的學者借這股東風紛紛開始了多模態的研究，然而國內的研究者的研究成果大多局限于傳統分析的范圍，并沒有分析隨著社會和網絡發展所形成的新的文化現象。

二、多模態話語分析理論框架

在傳統的話語分析中，語言可以作為社會符號進行意義表達，同樣的其他的非語言符號也可作為社會符號進行意義表達。多模態強調把文本、圖像、圖片、聲音和動畫等一系列非語言符號。交流模態的融合。Kress & Leeuwen（1996）認為，非語言符號資源在交際中不在占據次級地位，而是和語言一樣地位平等，共同參與意義的構建。同時話語的分析不在單單看作是對語言文字的分析，任何非語言符號都可以納入分析對象中，成為多模態分析。

社會和時代的發展，尤其是網絡的興起，為人們提供了大量豐富、和題材新穎內容。單單的文字表達已經遠遠不能滿足現代的日常生活。在人們進行網絡交際時往往會用到多種符號的語言編碼。話語已經從孤立的狀態中解脫出來同圖片、音像、空間布局、動畫等多種模態一起共同進行語義的構建。運用多模態話語分析可以更加系統地看到意義構建過程中各個模態發揮的作用，從而對話語的理解更加全面、準確。

三、多模態視角下網絡文化的構建

網絡具有開放性、娛樂性、交互性、平等性、簡潔性和快速性等特點，同樣網絡文化也具有這些特征。本節擬選取當今網絡文化中最具代表性的產物表情符號，從顏色、文字、版式設計和形態原型等方面對其進行剖析，探究多種社會符號如何共同作用來表達整體語義，傳遞網絡文化的特點。

1.整體形象。從整體形象上來看，整個表情包的語義表達較為輕松愉快，其表達的功能性比emoji表情符號更為明顯，可以讓人一瞬間就明白表情符號中所傳達的含義。位于左面的是一個露出奇怪表情的人物。人物的表情來自張學友出演的電影《旺角卡門》，電影中的表情表達的是對當時處境態度的不屑與憤怒且表現較為夸張。因為其具有的高度的娛樂性與當今網絡文化相切合，便成為網絡文化的一部分。整個人物的形象來自暴走漫畫。因暴走漫畫表情本身傳達的是一種娛樂化得精神，并且其構成較為簡單，易于廣泛傳播。右面是一臺顯示器，該人物面對這顯示器做出反應。兩者相結合夸張但是合情的表達出人物的一種質疑和驚訝的情感，體現出網絡表情符號的娛樂性和夸張性，網絡語境下環境較為輕松的特征。

2.表情符號顏色。Kress & Leeuwen（1996）從八個方面探討了符號標記所表達的情態的現實主義量值的高低：色彩飽和度、色彩調協、再現、照明、深度、亮度、色彩區分度、語境化。多模態話語分析認為，情態可以劃分成高、中、低三個等級。表情符號的色彩飽和度和色彩協調呈現出簡潔、對比性強的特點，沒有太強烈的視覺沖擊，充滿了趣味性和娛樂性，容易吸引人的注意力。黑和白最基礎的顏色，也是對比比較強烈的顏色。黑白顏色配上較為夸張的人物形象更加體現出網絡文化所帶來的簡潔性和趣味性的特點，加強了其廣泛流傳的基礎。

3.語言文字。多模態話語分析認為，文字和圖像之間互動，互為補充。Royce & bowcher（2007）認為，語言和視覺模態可以相互補充，并且這種模態之間的互補關系可以通過各種語言和視覺來呈現。在任何多模態的表情符號當中，文字總是占據很少的圖面，但是卻可以和圖片符號產生互動，形成一個整體的含義。“還有這種操作？！”這句話本身作為網絡流行語，表達一種對對方行為的吃驚。問號和感嘆號分別表達了兩種不同的情感：一種是表示懷疑;一種表示驚嘆。表情符號中的文字符號的位置與傳統海報和圖片中的文字位置稍有不同，它不會限定于某些特定的位置上，充分體現了網絡文化中隨意性較大的特點。文字符號和圖片符號的組合，大大增強了表情符號的表達力和傳播力，一方面語言文字是對圖像的修飾和補充，另一方面圖像有加強了文字的表達力和趣味性。

4. 版面設計。 Kress & Leeuwen（2001） 在多模態話語設計時區分了“設計”和“話語”：設計是符號資源的使用，是關于符號產品和符號事件的構想，設計同時運用多種符號資源實現話語及各種活動;張德祿（2012）認為設計有三個遵循條件：第一個是設計會受到語境的制約;第二個是要有目的性;第三個是選擇適合的模態。傳統的廣告或者海報，由于各種條件限制，對于目的性和社會符號資源有著諸多限制。由于整個網絡具有虛擬性的特征，造成整個整個網絡語境整體具有娛樂性和開放性，再加上網絡擁有這紙媒不擁有的特點，讓設計的限制得以放開。根據Kress & Leeuwen（2001）所提出的多模態話語的構圖意義的遵循三原則：信息值、突出度和取景。傳統上認為上下位置不同給人帶來不同的表達效果，在網絡文化中也不復存在。文字與圖像位置不再和傳統一樣強調位置關系而是地位平等。表情符號中的構圖的文字可以在圖片的任何一個地方，不再強調傳統的位置關系確定，充分表達了網絡上隨意性的特點，營造一種輕松愉悅的氣氛。

5.整體的意義構建。 多模態話語分析認為，單一的語言不再以單一模態的形式參與社會交流中，話語是由多種符號資源聚集，共同發揮作用，相互協調，有機統一的構建起整體意義。網絡表情符號本身看似雜亂無章，隨意性大，但這恰恰就是整個網絡文化的體現。除本身的文本反映了當下流行的網絡用語外，其圖像和設計均在不同的方面體現網絡文化對于整個表情符號的影響。本身具有調侃結構的人物形象和表情，簡單而又不失趣味的配色，具有隨意性質的排版搭配，加上網絡特征更為明顯的網絡流行語一起構成了多模態的格式塔，表達出強烈的網絡文化特征，同時網絡文化在其中潛移默化的發生變化。各種符號模態相互補充，共同參與話語的意義構建，這是單個圖像或文字所不具有的功能。也正由于表情符號中的語言文字、板式設計和符號顏色共同參與，才能彰顯出獨有的網絡文化的概念。

四、結語

多媒體技術的日益進步的同時，單一的語言模態已經無力承擔作為意義表達工具的任務了。多種多樣的表達形式逐漸取代了單調的語言。基于系統功能語言學所發展起來的多模態話語分析將語意的構建推到了一個更高，更廣闊的層次。傳統語法中被認為副語言的非語言符號，在表情符號的意義構建過程中不在處于輔助的位置，而是和語言符號一起共同參與意義的構建和表達。同時，使用多模態對網絡文化進行分析不僅可以了解網絡文化的特征和構成歷史，還可以讓人們更加全面的了解網絡文化。

參考文獻：

[1]Kress GR，Van Leeuwen.T. Reading Images：The Grammar of Visual Design[M].? London ： Routledge ，1996.

[2]Royce，T，W.Bowcher. New Directions in the Analysis of Multimodal Discourse[J]. Modern Linguistics.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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